ZT我们崇拜凡尔纳实在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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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WT 于 2005-3-27, 01:48:51:

昨天向舟子提问,就是看到这则评论而起。

焦点评论儒勒·凡尔纳逝世100周年

  上周为阿西莫夫基地系列出中译本的事,采访了几位90年代的“新生代”科幻作家。我先找了刘慈心,问阿西莫夫对他影响大吗?他说不大,中国科幻新生代受西方现代、后现代思潮影响更大。我又问他,那为什么至今还有那么多孩子喜欢阿西莫夫?他说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这反映了中国科幻新生代作家和读者之间的趣味差异。新生代的影响越来越小,阿西莫夫的影响反而越来越大。

  后来,我问杨平同样的问题,杨平打比方说,这就像郭兰英的歌现在还有好多人喜欢,经典总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是通过E- MAIL采访,我没有再追问下去,现在喜欢听歌的孩子好像都喜欢听周杰伦啊,没人再听郭兰英了,但喜欢科幻的孩子为什么还都在看阿西莫夫这样的老古董呢?上大学时,曾听杨平花了两个小时讲西方科幻史,从儒勒·凡尔纳一直讲到美国20世纪80年代兴起的CYPERPUNK运动。我记得他讲到黄金一代的时候都只是平淡地一带而过,讲到CYPERPUNK和垮掉一代以及PUNK运动的关系的时候却显得眉飞色舞。这是我第一次听说,科幻这东西原来也和无孔不入的PUNK思潮有这么大关系。

  凡尔纳和前面提到的阿西莫夫无疑是在中国知名度最高的两位科幻作家,直到今天为止,凡尔纳在大多数中国人的心目中仍然是科幻的界标。而这种影响正与科幻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一样变得越来越像浮萍。

  1900年,福建女诗人薛绍徽在他的丈夫、旅法学人陈寿彭的帮助下,最先将凡尔纳的科幻小说《八十日环游记》译成中文。1902年,卢藉东、红溪生译了他的《海底旅行》,同年,梁启超又译了《十五小豪杰》,1903年鲁迅译了他的《月界旅行》、《地底旅行》……五四前,凡尔纳是中国译介最多的小说家之一。

  这显然与那个德先生和赛先生的口号分不开。可现在回过头再看,凡尔纳跟科学又有多大关系呢?无论是从他与大仲马之间的师承关系看,还是小说涉及的科学含量看,他的小说都只是跟科学和幻想都沾那么点边的冒险小说而已。中国人对凡尔纳的包装和其他很多种文化舶来品的包装一样,总是贴上了显眼的意识形态标签。

  五四后,随着德先生和赛先生受冷遇,凡尔纳也被打进了冷宫。直到1949年后,才再次掀起一阵凡尔纳热。1957-1962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少儿社陆续出版了他的数部科幻小说。这回,凡大师借了20世纪人类史上最为壮观的扫盲运动和科普运动的光。当然,这之后不久,他就又和其他一切“西方毒草”一样被连根拔除了。直到1979年,中国青年出版社才再版了凡尔纳所有的作品。随着电影电视的普及,凭借着超乎寻常的改编率再次被神化。

  回到开头和刘慈心、杨平提到的那个话题。我以为在这个时代仍然有人喜欢郭兰英本无可厚非,孩子们喜欢周杰伦也无可厚非。有孩子喜欢郭兰英也无可厚非。但所有的孩子都还喜欢郭兰英,甚至一提到流行歌曲脱口而出的还只是郭兰英,那准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在科幻世界中,我们看世界的视野可能早就出了问题。从一开始,凡尔纳在中国地位尴尬,一个时代丢了,一个时代再把他捡回来,如今,我们不捡这个肉包子又怎么样呢?80后甚至90后的孩子们就是没吃过这个肉包子又怎么样呢?也许他们早该吃点跟这个时代口味更近的东西了。

  今年,是凡尔纳逝世100周年,我们还在为全套出版了阿西莫夫50年前的一部小说欢欣鼓舞呢,还只能在凡尔纳的忌日这天闲扯上几句科幻的话题。假如,你们告诉我真有谈论科幻的必要,为啥就没人跟现在的孩子们唠叨几句CYPER-PUNK这种跟青年文化以及这个时代扯上点关系的东西呢?

  □本报文娱评论员:张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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