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翼城的研究是一个证据,但现在你是下一个有关全国范围,几十年间的一个政策的结论,不会只满足于一个地区的研究结果吧?至少要有全国范围的大样本数据支撑的研究才有统计意义吧?杨菊华文章使用的CHNS数据涉及较大范围,并具有半时间序列特征,应该比较有说服力。但是她的回归分析的主要结果,是政策类型和推行手段对所有胎次和头胎的性别比没有显著影响,只有一孩半制的地区对二胎有显著正相关的影响,而推行手段越强(计划生育责任制)的地区,反而是显著降低二胎性别比。岂不是与要证明的计生政策恶化性别比相反。你可以根据文章资料的一些证据推论一孩半制的显著影响是政策恶果,如果把一胎半制改为一胎化,就会使头胎的性别比畸形。可是文章的证据明明说,
“分析结果(表3) 显示,就第一胎而言,无论社区推行强政策、中强政策还是弱政策,也无论社区是否发放独生子女补助、实行计划生育责任制,第一胎的性别比不受显著影响。”其中的强政策,也就是一胎化地区。
政策导致性别比恶化的证据,至少在这篇文章里不是很充分的。我即使愿意相信政策成因论,心里也是有疑问的,如何让别人信服?我愿意看到大批,而不是零星的类似这种数据规模的研究,结论清晰而不是模棱两可。学界这种研究多了,就会形成比较一致的观点。到那个时候,想反对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