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给学术会议审稿，review就不能只写一句“感觉不错”了事，要从novelty，correctness，clarity，等等具体打分评论，见仁见智的空间小多了。艺术评价就不一样，见仁见智的空间很大。因为艺术的主要作用就是传递感觉，而感觉与个人的阅历信仰等等有很大关系。虽然吾等同为智人，在生物进化树上的距离几乎为零，但在文化进化树上的距离却可以很大，人生经历更是千差万别。

文学评选还有一个艺术vs真实的问题。艺术归根结底还是要反映真实的，但是需要戏剧性的手法来强调主题（否则不用小说，记流水帐即可），这时候肯定会牺牲一部分真实。譬如Hitchcock的Birds，你可以从生物学，鸟类学上去论证那种场景绝不可能发生，但这不妨碍它成为一部成功的电影作品。不完全真实的场景帮助表现人性的真实，达到对人性的挖掘和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