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近期关于“生命的奥秘要靠量子力学来解释”的系列讲话已经彻底暴露此人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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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jhuang 于 2017-11-22, 22:13:38:

不用深入他的结构生物学专业衡量他的学术成果的原创性,看看他在媒体上的讲话,仅仅从哲学的角度就知道此人是多么不靠谱。
当初有很多为施一公水平辩护的人,包括饶毅教授,看到施的这些讲话,不知道感想如何。

另外最近潘建伟有个对话青少年的讲话,开头说尼安德特人"块头比较大,比较强壮,按照道理进化过程当中他们胜出,而不是我们的祖先胜出",----像是松鼠会的几个票友在侃大山。整个发言极其无趣,根本不像个顶级智力工作者的讲话,现在摘出来,让大家鉴定一下。

引用:
  潘建伟:很早之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几十万年之前,人类历史上两类人,一个是尼安特人,一个是我们的祖先,尼安特人大脑比较大,大家想这个头比较大,觉得这个人可能相对比较聪明,块头比较大,比较强壮,按照道理进化过程当中他们胜出,而不是我们的祖先胜出。然而,由于非常偶然的原因,我们祖先发明了语言,互相之间进行交流。如果发现我在自然界吃一种草,舌头肿起来了,下次告诉你不能再吃了,很多知识开始共享了。

  知识共享本身就是一种通讯,那个时候就是有互联网,互联网就是信息交流,就是通信,我们祖先发现了信息交流和语言或者文字等等,让我们能够形成一个网络,比较好地对抗自然界的各种灾难。从前的网是一个部落,一个小小的村,所以我们存活下来了,这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现在听我的话的时候,不太知道,我很难知道你大脑里正在想什么,每个人本身都是有隐私,因为有了隐私之后,如果我可以把把你的思想看得明明白白,你的自由思想就没有了,科学里面是反权威的,没有边界,爱因斯坦把牛顿推翻,量子力学把爱因斯坦推翻掉,一代一代往前走。

  自由思想,几千年之前,诸子百家,大脑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大家不知道,所以隐私很重要。人类社会进展为什么各种各样的思想,思想百花齐放,因为每个人心里想什么,父母不知道。信息交流希望能够变得非常充分,至少能够进化成功,按照目前的理解,很大得益于信息交流。但是真正的信息安全可以追溯到将近2700年前,当时古希腊人,就有加密术,古罗马,凯撒大帝也有加密术,计算能力够的话,可以进行破解的。非常有名的二战的时候,德军专门搞了一个加密手段,当时非常好,盟军不能破解,后来有一个图灵设计了一个机器,密码全破了,没有告诉德军,德军的潜艇要去攻击英国某个舰队,到底要不要通知舰队,避开航线,因为马上要在诺曼底登陆了,没有办法,为了大家需要,可能有些人撤走了,船该炸就炸掉。德军还是很高兴,还是用这个密码进行通讯。结果兵力部署全部被盟军知道了。用这种方法,拯救了几十万战士的生命。到底是不是人足够聪明,设计一组密码,让大家破不掉。上世纪80年代,科学家说用量子奇怪的现象,设计一组密码,量子密钥分发和量子通讯,让大家破不掉。将来银行转款也好,各种信息保护掉,量子信息非常重要,有一些手段别人破不了,这种角度非常有用。

  不然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别人用巧妙的办法冒充你妈妈的声音,你妈妈说让你什么时候把钱打到哪,接了电话相信了,有了加密前面有一个口令,先输一个码,跟声音无关,一收到就知道这是真的。当然这个技术,信息能够在网络里面走来走去,其实手机也是一个网络,电脑也是一个网络,这种东西将来可以用于计算。下午在这里有一个量子计算的论坛,可以用这种手段发展出非常好的超级计算的能力。

  如果一百个小颗粒,叫做原子,计算能力比全世界计算能力总和加起来快一百万倍,不仅能用于通讯,而且用于计算等等。这种角度上来讲,预示着一种新的信息技术手段,比较有用。

  孟亮:同学们问的问题非常好,通讯加密给我的感觉,更有点像数学、计算机学,怎么跟物理连在一起,怎么会想到从物理的角度去钻到这个领域去,什么背景?

  潘建伟:不是我想到,理论方案不是我提出来,我们主要把理想变成现实,为什么这个方案不是数学家提出来,而是物理学家提出来。这个房间三个开关,隔壁房间三个电灯泡,正好三个开关控制。能不能证明一下,到隔壁发现,哪个灯泡和开关连在一起,对于数学家来说是无解的,他就觉得除非是开一下那边亮了,然后另外开一下。

  孟亮:只能给概率,无法真正知道答案。

  潘建伟:物理学家可以用物理规律,怎么弄呢?

  高宇轩:开一个灯很长时间,关掉,开另外一个灯,摸哪个更热。

  潘建伟:有一个温度,量子密钥安全基于物理规律不是数学规律,让我们得一个便宜,物理学家先把这个方案设计出来了。

  苏子悦:我对您有一个问题,爱是必须吗?或许爱是特质,人类起源能被解释,感情是不是能够被解释呢?这个跟量子有什么关系?

  潘建伟:这是我的量化愿望,也是我的信念,按照道理,物理学家本身应该相信实验证据。大家看过一个科幻片《云图》,有一个物理学家,讲过一句话“我的舅舅就是一个量子物理学家,他非常相信自然界的物理现象”。现在不能证明,也许某一天能够证明,搞生命科学的人其实做过一个实验,他们发现部落里面互相的关怀本身,其实是一种需求,而且让你能够生存下来,非常重要,但因为现在基本上大家都是说宇宙是独立于我们而存在的,也没有上帝在,至少我不相信上帝,也没有人格化的天神在,这么一来,你做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上帝在,没有因果性,干了坏事,不被别人知道就没有什么关系。目前很多观点来讲,爱也没有关系。

  父母对子女的爱是天然的,父母对子女不爱的话,我们进化的时候,对小孩不关心,小孩全死光了,不爱下一代人,没有后代了,子女爱不爱上一代呢?不一定了。为什么中国古代制定很多孝顺的道理教育大家爱上一代,当然道理可能没有这么简单,也没有办法解释,只能这么讲。

  至少量子力学之前,我们没有办法来回答,为什么我们是有我们的存在的。非常有意思的,光靠牛顿力学,我们知道时间是均匀的流逝,空间也是均匀的,所以我们永远存在下去,一代一代的。为什么?怎么来的?搞不清楚,圣经里回答过,中国盘古开天辟地回答过,有了量子力学之后,宇宙大爆炸,有一个奇点爆炸了,第一代恒星燃烧完了,变成中子星,中子星碰撞产生重金属,进化出第二代恒星,产生现在的太阳,才能有生命,没有重金属目前生命很难存在的。从高温世界进化,把我们进化出来了,某一天忽然说我们回过来看看宇宙是什么样的,本身是要经过很辛苦的过程。我们这么多粒子碰撞,组织成潘建伟,我们还能坐在这个地方说话,概率很小。概率这么小,坐在这里能够聊天,这是很大的缘分,是不是得珍惜一下。我没有办法从理论上来证明爱是必须的。所以我问这个问题,也许等到某一天方程可以算出来,爱是方程本身的必然需求,自然界里面尽管量子力学这几个规律本身要求你是这样的,但是这个现在还不知道,我只是说从宇宙开始进化,进化到我们现在,从前没有生命的,进化到高等生命,然后回国来看这个世界,研究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事情,就会产生一种敬畏之感,整个银河系有数千亿颗恒星,地球非常渺小,整个世界有数千个银河系,我们地球只是一个灰尘,非常渺小,从这个角度确实产生敬畏感。这只是我的理解。

  孟亮:我小的时候学的物理很枯燥,几乎不用问太多问题,老是在推演、计算,天天在背,为什么在潘老师这里就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因为他不断地在问问题。物理跟其他的学科完全都是连在一起的,物理跟爱都连在一起了,所以小朋友们,这个不是真正的叫你明天去考试,就是要格物,就是要问,怎么问问题很重要。

  赵天琪:我想问的问题是关于量子感应,这个神奇的现象,它在未来还能投入在哪些方面的应用,因为您是研究量子卫星的,这个特点用在量子的空间信息交流,除此之外还可以应用在什么方面?

  潘建伟:物理学家相信客观世界,是唯物的情况,你讲的这个量子感应,是不是量子纠缠。我当时被这个东西搞糊涂,被两个东西搞糊涂,我上大学为什么被这个事情搞糊涂。第一,量子叠加,我们每天的生活当中,这瓶水要么放在桌子上,要么放在地板上,不会同时在两个地方,氢原子不一样了,就是原子核,外面电子在跑,电子在跑的时候,不仅可以处于激态,第一激态,还有激发态,能量高一点,或者往外面跑。发现某些时候粒子不仅可以在地板上可以在桌子上,能量高一点,低一点,两种状态同时存在,这是量子力学里面的基本现象。什么时候会有这种现象的存在,前提就是你不要去测量它处于什么状态,这样讲起来比较抽象。

  比如去欧洲旅行,飞回北京,假定两条航线,一条航线从莫斯科过来,另外一条航线从新加坡过来,从欧洲回来,到北京,因为在飞机上比较累,睡着了,你妈妈去接你的时候,她说这次从莫斯科航线过来,还是从新加坡航线过来。左半边感到非常温暖,右半边感觉非常寒冷,又冷又热。胡说八道,睡着了,弄不清。结果很老实,每次回家睁眼不睡觉,飞了一万次,有五千次发现看到莫斯科的红场,五千次看到新加坡的狮子,圣淘沙里面有一个狮子,感到浑身温暖,你觉得很放心,原来第一次坐飞机搞错了,只能在某一条航线上,不会同时在两个地方。以后出去又睡觉了,发现只要睡着的时候,每次到北京都感到又冷又热的感觉。这个时候麻烦了,为了解决这个现象,量子力学观点,当你没有看自己在哪条航线,同时处于两个地方的叠加。我坐飞机也睡觉,醒来没有感觉又冷又热,因为你在睡觉,旁边的人可能中间醒来,他没有睡觉,他看看我们在哪里航线,你睡着可能空姐没有睡,或者飞行员没有睡,只要到什么时候出现叠加现象,整个宇宙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一个机器告诉我们,你是在哪的时候,可以跟分身术一样,在很多地方,每天生活当中不可能发生的。

  微观世界的时候,其实空气当中很多原子,光照过来,其实也是照不到,如果照到应该可以看见,为什么没有看到颗粒,因为很多东西照过来的时候,跟原子没有相互作用,所以大气当中飞的时候,很多原子同时在很几个地方,这是微观世界每时每刻都存在的,这个叫做量子叠加。但是这个够奇怪了,当时想一两个月没有搞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爱因斯坦又提出量子感应,更奇怪了,比如说我这里有一瓶水,我跑回合肥,你在北京,我发现你把这瓶水拿了扔一下头朝下,我打电话,你那瓶水也朝下,果然是这样,我再一扔,我这边朝上,你那边也朝上,这个叫做量子感应。更奇怪了,相聚这么远,

  木子和量子卫星相距1206公里,结果测量子状态,这边是什么,那边就是什么,这是量子感应,可以做量子密钥分发第一种。一个粒子处于两种状态,两个粒子有四种状态,如果每天生活当中,比如现在有六个人,每个人只有一种状态,某个确定的时候总共只有一种组合,2的六次方当中可能,但是只能处于某种状态,量子世界当中,每个人又可以坐凳子上,可以坐在地板上,同时两个状态都有,2的六次方,粒子数量越来越大,2的一百次方的时候,计算可以算得非常快。这个体系悄悄看一下,发生了变化,利用变化感应能力,可以做一种量子传感,会做很好的精密测量,它的用处不仅在通信、计算上,还可以用在精密测量方面,都是非常有用的。

  于泱木:终极安全通信可以通过量子密钥实现,目前量子密钥已经应用在哪些科学领域了呢?

  潘建伟:目前应用还是小范围,京沪干线,叫做技术验证和应用示范,现在每个人都在用光纤网络了,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光纤还没有布好,所以使用范围比较小,比如在两个大学里面,光纤连一下,慢慢地把几大学城连起来,美国东部、西部连起来,后面越洋连起来。量子网络目前也是在经历这么一个过程,首先投入使用之前,因为你要证明给大家看,怎么是安全,你手里有量子电话,我给你打了之后,告诉你是安全的,但是感受很差,怎么证明是安全的。所以京沪干线建设好之后,要经历一个过程,让大家破解、攻击、打击它,找到尽可能多的漏洞,形成一系列的标准,有了标准值后,可以来说服大家来使用。目前是试用,而不是正儿八经用,我们通过军民融合,比如银行,阿里巴巴数据库的数据中心传输等等,另外比较有趣的,目前我们跟国外的使馆怎么联系?派两个信使,你们两个拎着密钥,坐飞机跑到纽约,密钥送过去,每年送一些密钥过去。这一年没有办法更换了。

  你们两个去的时候,为什么两个人?防止一个人悄悄地打开看一下,密钥就失效了。坐飞机不能睡觉,上厕所要跟着,一直要这样。所以非常麻烦。用了量子密钥分发手段之后,我们可能在纽约使馆,总领馆顶上,装光学天线,木子飞过去,每秒钟往下发射几万或者几十万的密钥就可以了。这个三五年里面,很近的未来可以用了。

  船出海的时候,怎么跟国内进行联系,南海的岛礁怎么联系,这些应用非常快了,前期成本非常高了,可能要到手机上,到家里都有,需要十年甚至十五年,这么一个时间。将来银行的转款,平时什么东西都可以比较好地得到保障了。

  高宇轩:非常敬佩您在生活当中用的非常常见的例子,把物理具像化,让我们简单易懂。还想提出一个问题,了解到您在国外留学期间,曾经师从一位世界顶尖的导师,对于即将出国留学的我们,希望您提出建议和指导。

  潘建伟:这个我确实是觉得这个问题非常好,我记得当年,好多同学出国的时候,有两类,一类先找那种最有名的老师,哪个老师有名就找谁,当然我不能讲,比如说我的同学也好,师弟也好,这个找了诺贝尔奖获得者,那个找了非常有名的,也是美国科学院院士,但是我当时觉得他们的年龄相对比较大了,六七十岁了,科学界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当时想不能这么干,也许我找到很有名的老师,但是他所做的东西,可能已经比较稍稍地离开前沿,有一定距离了。当然这是我自己比较质朴的想法。我当时老师国际上比较有名气,不到50岁,我研究论文的时候,发现他正好处于比较活跃的阶段,实验科学跟数学不一样。华罗庚先生讲,你几岁,28岁,再过两年没有戏了,为什么菲尔斯奖励有一个年龄限制,过了40岁不行,物理学家四五十岁还能在科学第一线。当时两个选择,一个是非常有名的老师,快70岁,我这个老师40多岁。后来我经过研究之后,觉得还是跟这个老师比较好一点,也不用太注重是哪个学校,因为我当时出国,我去了欧洲,我去了小城市,因斯布鲁克,当时三个教授成为沃尔夫奖的获得者,是诺贝尔奖的风向标,当然三个领域,后来哈佛大学、MIT毕业的博士,到那里镀金,再回到MIT、哈佛当教授。选择导师的时候不一定看他特别有名,也不一定看大学特别有名,关键是学科要真正让你有兴趣,我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孟亮:这一路走过来,能不能回忆一下,有什么关键人、关键事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一些作用,使您能够一路把这个科研工作推进到今天?

  潘建伟: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总是要面对一些现实压力,我高中上大学的时候好一点,很多人学物理。现在据我所知高考状元基本上去清华北大学经管,当然这个也很好,国内有一种风,大家觉得数理化很好,高考状元搞数理化,觉得经管好都学经管,高考状元最后不一定发展都特别好。某些特殊情况下,遇到生活压力,我学物理,本科快毕业,很难找到饭碗,可能自己都养不活,爱因斯坦自己没有办法到专利局当专利员,当时很多人给爱因斯坦写信,我喜欢物理,能不能每个月给我多寄点钱,爱因斯坦说不行,要学物理,必须把肚子先填饱。学理论物理有一个尴尬境界,失业了,自己养不活,不能再让父母养活我们,有一段时间很苦恼。我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另外一个到合肥考博士,最后回到自己原来做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物理,他收集了很多爱因斯坦的书,所以我当时把爱因斯坦文集拿过来了,后来悄悄地说,你把这个书给我算了,建议大家读他的两篇文章,相对论读起来比较难,哪怕对高中生来讲,他的自传小序和“探索的动机”,庆祝普兰克60周年生日讲的一些话,这个人只要随着自己内心需求做一些事情,只要去做,总是最后会有所收获。还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去做,总是会有点成果的。

  我当时感到特别困惑的时候,很多同学全转业了,全干各种各样的事情去了,因为我确实喜欢这个,只要肚皮能填饱,先去干这个,后来干着干着比较好。我也没有见过爱因斯坦的,但是后来我觉得他那两篇文章确实给我印象非常深的。

  孟亮:当时我90年去美国留学的时候,在美国看到很多得奖学者,中国学生处理都是物理、数学、化学高端人才,的确有谋生压力,有经济压力,很多人转行了,稍微幸运一点,英文说的好一点,转行去了华尔街,相当一部分坚持在高校做科研下来的,这是一个很艰辛的,也是坚持自己的兴趣坚持到底的,真正能够在科研上做出成就的。

  提问:尊敬的潘老师您好,我是一名小学生,从小对科学方面知识很感兴趣,长大我想当一个科学家,我要向你学习,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科学工作者,你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样的?现在开心吗?

  潘建伟:非常高兴小朋友学物理,我是浙江的,浙江物理作为备选一门课,大多数人不选择物理作为高考,这是很大的问题,有人喜欢物理,我很高兴。学物理本质上教会你处理事情的一种建模能力,我特别呼吁希望能够把物理恢复起来。

  现在有点忙,但是总体上来讲,我还是很开心的。今天在中国科协上午开了一个会,怎么宣扬科学家的形象,是不是科学家形象整天非常苦恼、蓬头垢面,好像给人感觉特别苦、特别累、特别辛苦,这样就没有人愿意来干物理了。

  我是这样,当然人还是要负责任的,我是比较喜欢过相对来说不要有太大压力的,比较悠闲的日子,当年2003年的时候,本来我想尽快早一点去海德堡,去德国,发展量子存储的技术,因为我自己特别喜欢维也纳多瑙河边有荠菜,我们东阳老家荠菜很好吃,多瑙河边也有荠菜,我走了之后,再也采不到荠菜了,拖拖拉拉,好几个月,本来应该3月份去德国,到7月份,春季采完之后,然后再走,当然后来耽误了一个实验。

  十天做下来什么进展也没有,会拼命到实验室做,忽然今天把实验做完了,非常好,今天任务已经完成了,一看今天天气不错,我赶紧把实验机器关了,跑到多瑙河边散散步,躺下来,晒太阳,唱歌,很开心。这样回来之后做工作更加有效。不能把自己搞得太疲劳了。

  比如我小的时候做作业,带到山上去做,做事情一定要比较开心地去做,做工作也是比较开心的,做出来,写出来的文章也是比较开心,不是苦恼,让人觉得文章看起来非常苦恼,其实做科学还是很有意思的。比如我们在兴隆,我们现在还做相关的实验,网上量子卫星过来的时候,我们拍的照也是非常漂亮,今天当然照片没有带过来,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所以做科学的时候还是注意休息的,如果一点休息都不会的话,至少我的观点,我觉得科学做出来不是特别有意思。

  孟亮:为什么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大家有没有感觉到,听潘老师讲话的时候,感觉不是一个年纪很老的学术泰斗,而是充满童心,看到还是当初东阳山上开小差的那个孩子,这种童心才能把科研往下做。

  我国的量子光学卫星在去年酒泉卫星发射场发出去,量子光学卫星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射出去对于我们国家的光学试验到底有什么帮助?

  潘建伟:在外面大家看起来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跟加密相关的,其实还做了另外两个事情,一个跟科幻故事一样,是量子态远程传送,像孙悟空的筋斗云一样的原理性实验,但是有几位前辈翻译成量子隐形传态。

  就是做遥远地点之间的互动,需要做这样的事情,未来可能能够探索一下所谓的时空结构,因为我们平时的理论都认为,我们的时间和空间是光滑、连续的,但是到了有一些新理论里面,他们觉得假定,我们的时空本身是弯曲的,广义相对论告诉我们的,甚至时空可能像小颗粒一样离散的,空间不是连续的,也是一个一个跳过去的,时间也是跳过去的,为了检验效应也是需要发射量子科学实验卫星,不是量子光学卫星,肩负两个使命,一个量子通信走向实用化,密钥扔到每个船上、每个使馆、每个实验目标上,同时检验将来的时间和空间到底是不是有普兰克时间。

  当然有人骂我,我为了通俗一点,我说我们的量子隐形传态,忽然在某个地方消失,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出现。别人说这伪科学。我尽管不能证明人可以传,现在做不了,但是可以证明送几个粒子、几个原子组成状态,甚至几百几十万原子状态,现在已经可以做了,将来可以某一天用这种方式做旅行,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个不可能,科学告诉我们,只要原理上不是否定它不可能,最后早晚都是能做成的,千里眼、顺风耳西游记里讲的,最后手机就是。相对论,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也是可以实现的,量子可能成为我们的旅行方式,将来也许会发现新的规律,大概这么几个用途。

  孟亮:有没有可能用量子密钥联系外星人?

  潘建伟:不太可能,联系外星人不一定用量子密钥,本来电文不一定看得懂,密钥加密了,更加搞不清楚在说什么。

  孟亮:剩下时间留给现场听众。

  提问:杨振宁教授说过,物理学发展到极致就是哲学,哲学发展到极致就是宗教,牛顿以及其他科学最后也信宗教,不知道您是否认同这个体系?

  潘建伟:我不记得杨先生讲过这样的话,他当着我的面这么讲的,我这个版本可能比较精确一点,科学往前进一步,宗教往后退一步,科学进一步,神学又往会退一步,但是科学解决了有限问题,宗教最后总是无限,可以一直往后退,后面还是一个无限的。我们牛津大学副校长,也是做量子方面研究,他是非常虔诚的基督教徒,我问圣经里面的问题,真的相信上帝创世记,真的相信人死了能上天堂吗?觉得可以讨论。只要可以讨论,又回到科学里面来。他前段时间来北京,搞过论坛。

  看爱因斯坦文集,很多人说他最后信神了,其实不是,他讲的很清楚,小时候信宗教,人害怕,生出来之后,将来怎么样,会很怕死,小时候我母亲抱着我,看完电影回家,路上很黑,我说有鬼来怎么办?我母亲说,哪怕死了,可以重新投胎,我觉得很好,很安定,可以转世,是永恒的,不怕了,人活着走向宗教,为了让心灵上得到一种安全感,或者一种安宁,或者一种解放。爱因斯坦也是本来特别希望能够找到这种感觉,所以他是一个小时候十岁之前非常信教的,但是他到到十来岁,学了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学了现代科学技术,说宗教天堂都是骗人的,用很好的语言伪装起来的,别人问到底信不信上帝,他说不信人格化的上帝,但是我觉得有造物主的存在。有些人曲解。牛心目当中的上帝可能跟牛长得差不多,教堂里面的上帝跟人长得差不多。我看过一个片子,我的神,神都是人造出来,不信宗教不就无法无天了吗?不是的,造物主多好,饿了可以吃,冷了,有棉花,穿上衣服,吃饱了发现有音乐可以欣赏,这些东西背后没有规律不可能,如果认为这种东西当作是一个上帝的话,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是造物主,自然界是有规律的,所以从这种角度上来讲,我是信仰,我证明不了,我也认可这种句话,爱也是一种自然现象,不能简单地把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

  经常一些困扰的问题,别把老是把量子力学跟其他的问题联系在一起。朱校长关于量子力学所有描述,都是无可辩驳,他解释一下,说量子力学爬到山顶的时候,佛山已经在山顶等我们了,我不是特别认可的,量子力学可以算东西,可以算小数点后面十几位都是正确的,当然佛学是非常好的,我叫做学,我们叫做佛教,也是观点非常好的一些观点,你来算一下氢原子能谱是什么,算不了。两者有联系,但是不同范畴的东西,还是无限的,科学只能解决有限的问题,我们能力是有限的,我只能说我能解决这些问题,哪些问题我现在不清楚,不清楚的问题,就让宗教先暂时先解决一下,等到将来科学进步了,能够再往前解决。

  提问:如何用量子学解决人类给自然环境带来的迫害,比如雾霾、海洋、垃圾这些?

  潘建伟:我是比较乐观的,现在比较可怕的说,忽然每个国家的元首都是由希特勒在掌握的话,大家开始原子弹乱扔了,地球就毁灭了。大家经常非常担心,为什么有些人害怕,害怕崇尚自然回到野外生活,这也是害怕在里面,科学把生活都毁了。至少目前为止科学还是带来的是好处,至少我的观点是大于坏处,先不讲心灵的问题,心灵问题目前还解决不了科学。另外,我们大的方向,如果我们核聚变的问题很好解决,能源问题解决了,人工智能如果真的很好解决的话,我们有足够的能源的话,可以造出很多机器人来替我们干活,再如果生命科学有很大的进展,我们又活得比较健康,我们很舒服,我们每天吃饭、聊天,讨论一点科学前沿问题、哲学问题,不用忙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个是比较好的。这里面所谓的基础和前提都是物质科学。所以我特别希望将来在座的好多人,有些去搞生命科学,有些搞能源科学,能源最重要,最后归结成能源,如果清洁能源之后,雾霾问题自然解决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能源不够清洁,能源问题一定要解决,让大家过得比较好,做更多的事情,人工智能和信息化肯定要做到,另外就是找生命科学,让大家活得开心、健康一点。不应该是物理范畴,但是基础都是一样的,应该我们还有时间、还有希望,肯定能解决。

  提问:您在研究物理的过程当中,有什么心得体会?您为什么对物理感兴趣?

  潘建伟:要做实验,要有头,要有手,光有头不行,实验做不了,如果没有头脑,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其实我们这里面有好几个做实验物理做得比较好的,他们的出身都是理论出身的,朱棣文、丁肇中,华人科学家做实验物理做得很好的,他们都有很深的理论功底,看得比较远,要有脑。手要比较精巧,我刚做实验的时候,做了十几分钟已经浑身是汗,要调功率很精细的东西,略微动一点,信号没了,我当时摧毁了很多东西,杨先生做实验,他到哪,爆炸到哪,后来搞理论了。我手的稳定度,达到几十微米,现在不行了,好几年没有做实验了,我很骄傲,放个东西,达到四五十微米,熟能生巧,所以要有头,要有手。这是从大的方面来讲。

  第二个比较重要的是不要太在乎成功了,我当年进科大的时候,好几个学校,北大和科大最好的,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当年同班七八个高考状元,只有一个第一名,有些人心态不好,得神经病了。我心情很好,刚进去三四十名,我觉得没有什么关系,自己用定劲就行了,心态要好一点,自己一方面定一个比较好一点的目标,某个特定时刻,不要这个目标三天两天要完成,别人能干一点,英语单词一下几千几百个背下来,一天就可以,我可能得背十天才行,不能要求别人能一天背几百个单词,你一天干的,我花十天干的,别人在玩,你多积攒一点时间,对自己要求不要太高了,不然的话,做实验真的很生气。

  我在维也纳摘荠菜,忽然发现海德堡一个实验被别人提前一两个月做出来了,我当时很生气,如果心态不好,心理可能就会有一点问题,一方面要有比较远的目标,另外要有恒心慢慢去做,但是做不成的时候,反正我为了兴趣,我下次再来。这个我觉得是很大的经验。

  提问:理论物理和应用物理两个方面各自不同在哪里,对于他们俩的解释和印象是什么样?

  潘建伟:有一次我正好跟几个人讨论,为什么觉得中国科技方面有些问题,中国要么构建很伟大的理论,要么就去做非常实际的东西,比如造出一个东西来,要么追求极端的实用,要么追求极端的理论性,所以慢慢中间就会有一条鸿沟了。实际上理论的进展、应用的进展、技术的进展密不可分。当年如果没有伽利略,因为偶然的原因,他用我们的镜片造出一条望远镜看星空的话,开普勒不可能积累那么多数据,来让牛顿把万有引力定律综合出来,所以当技术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理论只是空想,搞数学可以,可以自己坐着想就行了,不用太来考虑现实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数据没有的话,很难来建立新的理论的,所以在我看来,这两者是密不可分的,它是一个交叠的过程,所以我觉得两者都要注重,平时多做一点实验,多学一点理论,两者要平衡得比较好。

  提问:刚才各位有很多跟人生、雾霾有关的问题,请教比较专业的问题,我没有学过量子力学,高中的时候有接触过一些,比如量子纠缠,大概把纠缠态的两个量子分开在空间上有一个距离之后,对一个量子A施加一个干扰,然后再去观察B,他们会出现同样状态,我们现在在做通讯也是根据这个原理来的,但是这个反应好像是一个瞬时反应,他们是绝对同时性的。但是相对论当中又说,因果律不能颠倒,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快不能以光速传播,所以我想听您比较深入浅出的解释一下里面的关系,就是瞬时性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潘建伟:为了讲清这个现象,它其实有两种观点,一种叫做爱因斯坦局域时代理论比如说这两个粒子分开很远的时候,测量A,可以知道B的值是什么,比如你在清华,我在科大,我测完我手的粒子,给你打电话,测量一下你的粒子什么,相对论告诉我们,deta T乘光速C,正好小于两者距离,能量传递最好速度就是光速,能量没有办法传过来,对你没有影响,可以精确预言你的值,爱因斯坦观点,这个数值没有测量值前就存在了,它到底几斤重,或者处在哪个位置,没有测量之前就存在了,它的性质在于你有没有测量它没有关系。量子力学告诉我们,本来处于非常态,性质不确定,测量它的时候,瞬间自动决定它的状态,这两种观点到底谁对,从前说不清楚。29年之后,有一个高能物理学家推导一个不等式,有两朵花,两朵花处于纠常态,装到黑匣子,你相信没看之前,这个花一定有颜色吗?总共两种颜色,我说白色和黄色。这朵花也有香味,一种玫瑰,一种桂花,爱因斯坦说,这个花没去闻之前,花的香味应该存在了,颜色没去测量之前,花的颜色也应该存在了。这是你的观点,你的观点,我们来测速小于等于2,量子力学认为花本来没有颜色,不确定,香味也是不确定,我测它的时候颜色和香味才确定。我们来做实验,分1200公里,量子力学说,量的值可以到2.828,结果我们测出来是2.37,正负0.09,比2大,证明爱因斯坦理论是错的,不能认为看这个花之前有确定有颜色,不确定能闻花之前,认为有香味,这是量子力学基本观点,有这个观点可以去测,测出来之后,发现量子力学的观点是对的,到底测它的的时候,有没有瞬间影响,波尔说没有关系,我只是决定了颜色,并没有什么信息传过来,并没有什么能量传过来,所以这个东西跟信息本身是没有关系,跟能量没有关系,你放弃爱因斯坦观点,这边测完,并没有瞬间影响它的状态,他是你测量的时候决定的,决定的并不意味着有影响。本来是2,后来是2.37,正负0.09,比光速快的多瞬间相互作用传过来,不相信这种东西有,放弃爱因斯坦的局域时代论,承认量子力学的非定义性,没有瞬间的超级作用传过来的。有的时候别人网络上理解错误了,量子纠缠证明相互作用,没有,放弃了爱因斯坦观点就没有,接受了爱因斯坦的观点就有,现在是宁可放弃时代论,不愿意放弃局域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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