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基本上是一个猪。他骂许良英就是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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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交者: 短江学者 于 2013-02-15, 09: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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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英:从职业革命家到民主思想启蒙者(3)
发布时间:2011-10-24 15:36

  民主重自由,民主精神基础就是自由,追求的是自由。它的表现形式重要的是法制,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民主、自由、平等、法制,这几个概念是一个综合体,是必须讲的。


  这个西方人也很清楚,他讲自由,就是说没有法律就没有自由,有法律大家都尊重,这个就自由。没有法律就乱了,你侵犯我,我侵犯你。这个实际上没有自由,在西方讲得很清楚。


  这是希腊,希腊还有亚里士多德讲了这样一句话,我觉得我们中国人的知识分子都不大清楚的。就是个人统治的人治是兽性的表现,兽性,野兽啊,这个多牛,这个多厉害。人家希腊在2500年以前就讲得很清楚,人治是兽性的表现,兽性不是人性。人性是什么?亚里士多德就讲得很清楚,人是理性动物,有理性的。


  人不是政治动物,中国人讲政治就把政治都肮脏了,它就不是,人没有政治动物,我觉得这有一个社会阶段,这个政治动物,讲得多好。


  还有讲求知是人的天性。中国人没有求知,中国古人也没有求知,亚洲人更了不起,希腊的这个文明了不起。它这个民主很彻底。


  “中国知识分子自己对民主不大懂。”


  《大师》:您现在看来的话,您觉得中国的民主化道路是怎样的呢?


  许良英:就像才说的,主要就是搞民主启蒙运动。这个启蒙呢?需要有一批多类的知识分子。多类的知识分子是说思想多类的,人格多类的。首先启自己的蒙。


  中国知识分子自己对民主不大懂,人家西方小学生、中学生都懂得东西,我们的专家也不懂,根本就不懂。起码民主的东西都不懂,这个是一个大问题,必须有民主启蒙,这个启蒙必须是要启自己的蒙。需要有一批多类知识分子来影响。


  确实一启蒙就要影响别人,这个像李慎之讲的“公民社会”,只要公民了,那就民主了。


  《大师》:我们的文化传承里面是没有公民这个词。


  许良英:没有公民,希腊就有公民,那个城邦就是公民。希腊文明就了不起。


  《大师》:就是说从现在知识分子自己本身,还没有把民主理论搞清楚?


  许良英:对,中国知识分子自己还没有搞清楚,更不用说农工商、官方各界、权贵各界都这么样。


  《大师》:您刚才加了这个定语“独立”这一点很难做到,人格独立。


  许良英:人格独立、思想独立,思想自由。


  谈许成钢:“这小子从小正义感、责任感比较强烈。”


  《大师》:您的孩子许成钢,许成钢现在国内大家都知道,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经济学家。但是在他的一个成长过程当中,您基本上都是通过写信来影响他吗?


  许良英:不,我走的时候已经1957年了,他已经六七岁了。


  《大师》:上幼儿园了?


  许良英:幼儿园,他从小受我们的影响挺大的。


  《大师》:您能讲一讲吗?


  许良英:我当时比较注意的,就是希望他能多一点知识,对自然界有兴趣,能够提问题,有好记性。我觉得是学不到这个,这个对他的影响很大的。这个他自己讲的,比如有一次坐汽车,他说,爸爸,为什么汽车往前走,前面的东西往后退。


  我说这个了不起,这个题目是相对论说的。他从小就有这样的想法,比如我让他看什么《高玉宝》,什么《半夜鸡叫》。他不是很懂,我念给他听。他很感动,眼泪流得很厉害,掉到桌子上面。


  所以,这小子从小正义感、责任感比较强烈,这种对他的影响都比较大的。以后他到兵团以后,对经济也很感兴趣,想搞马克思主义。结果被打成反革命去了,不搞了,批斗会什么的了。


  他又想去搞什么,不搞这个,专门搞电子,搞技术了,我就批评他。我说,你不能这样子,你已经在这上面有一些建设了,不能够动摇。以后他对朋友说,还有我这样的一个父亲,自己是右派,还要儿子也坚持,这对他影响也比较大的。


  《大师》:李锐老先生好像是1994年的时候,跟您说,成钢比他父亲稳重,不那么偏激。


  许良英:那早了,1988年或1989年。那一次1988年开全国现代化理论讨论会,一个民间的组织开的,开了三天。请到我们现在年纪大一点的坐在上面,6个做学者的。


  在会上面我就讲了,我批判了马克思,19世纪早期要走向民主的时候,马克思提出要专政,反对民主。我觉得这个造成整个20世纪人类的灾难,我觉得这是马克思最大的历史错误。


  我讲了以后,中间休息的时候照相,李锐坐我旁边,李锐很不高兴。你为什么批判马克思?他过一阵子到美国访问去了,回来之后半个月,其实我没看见的,人家看见的。他说李锐访美日记,上面写着见到许成钢,说许成钢不像他父亲那么有偏见,以后碰到他见面的时候,他还说我偏见。谢韬那个时候也说,他们都看我的文章嘛。


  过了十几年以后,十年以前,有一次我们一个朋友死了,那个遗体告别仪式上,我们一起去告别。我们好久都没见了,多年没见了。他看见我,跟我说话,握着我的手,第一句话就是我现在同你一样。他说我的书不能出版,文章不能发表。他说他被逼得也同我一样。


  “一个人单干,我总觉得在当时的整个情况之下也不是办法。”


  《大师》:还想问一个跟您交往有几十年的老朋友,周邦立先生,是搞生物学的?


  许良英:他不是搞生物学的,是土木系的,他要搞达尔文的。


  《大师》:当时有一个细节,就是五十年代初的时候,当时共产党要求你干什么,你是闻风而起,让你干吗你就很积极。但是他当时一下子就辞职,自己在家做翻译。后来几十年你们的命运也不太一样,你比较过你们之间吗?在当时的选择上。


  许良英:我觉得没什么好比较的,像这个人太特别了,全国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第二个人。他以为自己有本钱,觉得能翻译好的东西,就搞这个。我不欣赏他这样做,他搞达尔文的东西,这个工作是有价值的。这么一个人单干,我总觉得在当时的整个情况之下也不是办法。他到图书馆借书,真的不给他。


  《大师》:你他说是学术个体户。


  许良英:对,个体户。


  “人要腰杆挺起来做人,有什么话要说就说。”


  《大师》:鲁迅有一句话,可以说是你的座右铭吗?就是“肩住黑暗的闸门”。


  许良英:对。


  《大师》:但是那天跟你说了,还有另外一句话,就是“在战斗中侧身而立”。


  许良英:这句话我没听说,不知道。


  《大师》:袁永熙,他在当了二十年右派之后,他就很信这句话。经常跟儿子说,能不说的话就不说。


  许良英:这个是误导儿子。这样的思想就把儿子逼坏了,就逼成什么话都不说。在社会上不是一个真正健全的人,是一个病态的人。什么话都不敢说,有什么意思。人要腰杆挺起来做人,有什么话要说就说。


  “我用死来抗议,真死了也算了,我也不能跪着。”


  《大师》:但是像您这样,您当时受打击到极致的时候,有一次也要喝药自杀?


  许良英:那个农村情况特别,他给我要批斗大会,要让跪着,我没有跪。都讲得很清楚了,我就不要活了,没意思嘛。我就用死来抗议,真死了也算了,我也不能跪着。


  《大师》:也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样的政治风波,你还是觉得有话一定要说?


  许良英:要说,这个人跟动物不同的,有理性,有人格,有人的尊严。这个尊严都没有,你做人有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将来整个的发展还是乐观的。”


  《大师》:所以那天你说李慎之的愿望,如果有来生,他愿意做一个小学公民课的教员。但是您的愿望就是要做一个人,意思就是在这里。


  《大师》:我要做一个人,做一个真正的人。这个人所有的德行都应该有,做一个人格比较高尚的人。


  《大师》:80岁的时候,您当时写了一句话,80岁对您来说依然是很沉重、压抑的一个岁月,您感觉到无尽的苦涩和窒息。您现在已经91岁了,这种感觉有变化吗?


  许良英:没有变化,环境还一样,比以前恐怕……客观环境可能好一点,因为官方要控制,就困难了,人家有互联网了,这种发展对我们来说,我们不会全讲,也都不知道。人家要封锁,要控制,就比较困难了,人家还有办法。


  所以我总觉得将来整个的发展还是乐观的,你共产党认为控制是不可能的,这样搞下去,必然得垮的。


  “小布什在泰国的讲话提了两个人,一个是林肯,还有一个就是我。”


  《大师》:2008年小布什在奥运会上开幕式的讲话,还提到您。


  许良英:不是奥运会,他是在参加奥运会之前,经过泰国的时候,在泰国的一个讲话。在泰国的讲话就是很长,人家跟我说相当长,上面讲了两个人,一个是林肯,还有一个就是我。太奇怪,他居然把我记住了。


  《大师》:他是看到《纽约时报》对您的一个专访?


  许良英:大概是这个。


  《大师》:连小布什都知道的中国科学家,但是在国内年轻一代的基本上都不知道您。


  许良英:这个就是共产党给我封锁嘛。


  《大师》:但是您刚才说,就是要有这么一批独立的知识分子,能够先去启自己的蒙,才能够影响到大多数。您的传播又会限制和影响。怎么办呢?


  许良英:我也没想到,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毕竟我也写书。一些问题写书稿,写了出版。这个东西能继续搞下去的话也能影响。现在我的文章也能发表一点,我之前在《炎黄春秋》发表了三篇文章,最近大概有一篇也要发表,有四篇了。就是《炎黄春秋》发表了,其他的地方没有发表。


  《大师》:爱因斯坦对您的影响,不仅是您在他科学上面的研究,而且从他的影响,您觉得科学家也应该关心社会、关心人类命运,然后才从科学转到对民主、人权、自由的研究。


  许良英:爱因说自己有强烈的社会正义感,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这个评论得很好,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历史上的大科学家里面像他这样子的没有第二个了,确实很难得的。


  《大师》:外媒说您是“中国的爱因斯坦传人”,您能接受这个称呼吗?


  许良英:可以,这样的可以。这个是《纽约时报》上面写的。


  “《试论科学和民主的社会功能》对当时的青年知识分子里影响很大。”


  《大师》:您刚才提到方,当时他在美国跟一个朋友讲,说他在政治上面的倾向性想法都是受到您的影响,您是他的老师。您觉得这个说法?


  许良英:老师,这个讲法很荒唐。其实我的影响可能有,就是对他这样子。他主要的是在美国?这个人到中国来过几次,我也认识她。波士顿大学的一个教授,一个女的。她写过一本书,《毛以后的中国知识分子》,这本书,上面也有我,讲到我的话是这样。


  方那是到美国以后,个人说他政治上受我的影响。我想我1980年编了一篇文章,叫做《试论科学和民主的社会功能》的论文。当时中国比较严肃的、详细的民主问题,这篇文章在青年的知识分子里面有影响的,方可能有兴趣,看到了可能有影响。我觉得主要是这个,但不能说是我是他老师,这不对,我不承认。我们的年龄差的很远,差16岁。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毕业班系主任是我的同班同学,说起来应该是师长。


  说起来,但说我跟他两个是相反的,我从他那边,他给我的东西更多,因为他经常出国,经常开会,知识面宽,很有思想,很宽。这个人能量大,他同时能干好几件事,精力很充沛。这点我有点不及他,所以他讲话讲得很厉害。有些话,一两句话就能说很清楚,有很大的煽动性作用。当时八十年代中国知识分子里,他影响最大。

来源: 腾讯网--《大师》 | 来源日期:2011-10-23 | 责任编辑:王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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