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战　国　风　云 　　作者：董轩 　　一 　　范蠡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陶朱公。 　　陶朱公年轻时的理想是开一个远近闻名的铁器作坊，但这个理想没有实现， 成了抱憾终生的东西。这也许和大多数人的情况有些不同，大多数人的终生目标 基本上是做个大官，而没有以做人民群众为奋斗目标的，这就是陶朱公与众不同 的地方，大人物总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怎么能成为大人物。 　　陶朱公年轻的时候在楚国的宛开铁匠铺，每天一大早就起来，看一眼铺子外 面的天，看一眼铺子里挂的客户的订单，然后就开始干活。陶朱公最开始只做一 些平常的农具什么的，所以他认识许多农家，也最了解农民，这是很早以前的事 情了，后来陶朱公觉得这样没有发展前途，所以他就开始收学徒，众所周知，中 国一直是个农本位、官本位的社会，从来没有商本位过，所以在陶朱公那时候， 收学徒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但陶朱公博学多才，懂得如何做营销策划，所以这 难不倒他，所以后来陶朱公就成了业主，不大亲自做活，但有什么大活，细活还 得他亲自出马。 　　陶朱公并没想到自己会走上仕途。 　　这完全是一次意外，陶朱公后来回忆说，自从我把铁匠铺搬到会稽山，我就 一心只想做个铁匠，但圣命难违，就不得不进会稽城了。陶朱公说这话时，头发 已经掉了许多，目光混浊，吐字也不是很清楚，但口吻听起来很有品味。一大堆 的年轻、年中、年老的人都静静地跪在他面前听他讲往事，陶朱公的大儿子继承 了他父亲的商业头脑，所以每个来听往事的人都得事先交三千金才可以进来听， 如果想要坐个好位置，还要另加钱，至于在听讲过程中的饮水、如厕以及听讲完 毕对朱公旧物的参观也都要另算，后来陶朱公的大儿子又扩展了业务，做了一些 仿朱公旧物的东西或者有朱公亲笔签名的作为纪念品来卖，但来的人仍然很多， 因为大家都想从朱公的回忆中学得一点为人之道，或者从朱公的旧物中得到某种 灵感或是辟佑，以备日后发迹。 　　陶朱公说那是一次意外，其实是有煽情的意味在里面的。事实是这样的：那 还是允常作越王的时候，允常在宫中呆久了，觉得没意思，其实允常的宫殿也就 是几间草堂，并没有后来的帝王们的那种气派，谁呆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 思，而且当时越国是实行一夫一妻制，所以就更不会觉得有意思。于是，允常就 出宫放了放风，这在后来叫微服私访，现在叫下基层，就在那天，允常认识了陶 朱公范蠡。 　　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允常在城里闲逛时，看到了一个姑娘，自不用说，很 漂亮，古今的审美标准不同，所以也就无法形容，但允常是看上了，这说明帝王 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现在的大人物更是如此。那姑娘买了些东西就出了城， 允常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出了城，因为他的眼睛已经在那姑娘的身上了，后来不 知不觉的就到了会稽山下，那姑娘就进了山脚下的铁匠铺，越王允常不知该不该 进去，“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越王想到这里就走进了铁匠铺，当时陶朱公正 在吃饭，允常一眼便看见陶朱公在啃一个兔头，允常不觉有些不悦，心想，我尚 不能常吃兔头，一个小民竟能如此。正寻思间，陶朱公已经迎了出来，请越王一 同吃兔头，越王自是答应，啃起来相当专业。啃完兔头，陶朱公问起允常想要打 点儿什么，允常这才想起那个姑娘，从这一点上可以说明在当时的越国，兔头远 比姑娘重要，不知现在的越地是否还是如此，如果这样，当年陶朱公就应该养兔 子而不该开铁匠铺，这个问题后来齐国有个传记作家曾采访过陶朱公，据这个作 家说，陶朱公的解释是他不喜欢兔子，但喜欢啃它们的脑袋。允常想起那姑娘后， 就说明了来意：他想要那个姑娘。陶朱公听后，说，你拿去吧，只是别亏了她就 行了。于是允常就带了那姑娘回了宫，那姑娘开始并不很愿意，后来看到允常把 她带到会稽城，并且是大王的宅子，也就只剩下高兴了。可能大伙都猜到了，这 个姑娘就是后来赫赫有名，几千年来让所有男人想入非非的西施。这件事说明： 当时姑娘是可以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姑娘都喜欢住大宅子，所以住不上大宅子 的就经常和丈夫吵架或者时常想着住大宅子，这和现在的情形差不多。那以后允 常觉得没劲儿的时候就常一个人跑出来，到陶朱公的铁匠铺子里呆上一会儿，和 朱公啃几个兔头，喝点儿树叶子酒，当时米少，所以用树叶子酿酒，有时允常也 从宫中带出来一瓶猴酒，这种猴酒传说是会稽山上一群猴子所酿，味道极美，原 来只有一种，但自从成为御用物品后就分出了等级，至于猴子是怎么知道应该分 等级酿酒的，这个不得而知。当时允常从宫中带出的是那种三等猴酒，这是因为 他怕陶朱公知道他是大王，但陶朱公不是别人，其实他早就知道面前这个喝三等 猴酒的人就是当今大王，但他并没说出来。 　　二 　　后来，允常想灭掉越国边上一个叫衰的国家，衰这个字应该念成SUI，是台 湾的读法，这使许多学者一直在争论现在的台湾人是不是衰国的逃亡后裔以及允 常是不是第一个解决台湾问题的铁血人物，众所周知，这样的问题在学术界比比 皆是，也从来没争出个头绪来，不过大家还是要继续争论下去的，因为这样可以 填饱肚子。当时允常想打衰国，但没有足够的兵器，所以他就找到了陶朱公，虽 然陶朱公从来没打过兵器，但允常说我是大王，我说你行人就行，你就只管打去 就行了，如果真不行，还可以再送给你回炉。于是陶朱公就成了当时屈指可数的 大军火商。 　　自从陶朱公打了那批兵器，他就把他的铁匠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打造民 用器具，另一部分则打造军用物品，这是很革命性的措施，在当时由不得朱公不 富。后来允常用朱公打的兵器灭了衰国，在一次和朱公啃兔头时说，我说老范啊， 要不你进城来和我一起干？朱公想想，说，那我的铁匠铺怎么办？允常说，继续 开下去，如果需要，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合伙人。陶朱公当然满口答应，于是陶朱 公就成了第一个商人出身的大夫，范记铁匠铺也成了第一家公私合营的铁匠铺。 这件事又使后世的学者争得面红耳赤，一些人说日本明治维新时大搞国家资本主 义以及美国革命后搞的资产阶级金钱政治在中国都早有雏形，另一些人说这不对， 因为陶朱公不是资产阶级，而中国当时只能是封建社会初期，不可能有什么资本 主义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朱公成了越政府的一个大员，说话有分量的那种，后 来，朱公又把铁匠铺的账房文种推荐给越王，越王收下了，所以越国就一直靠着 朱公和文种两个人的治理，换种说法就是一直被这两个把持着。 　　众所周知，文种后来助越王勾践治越平吴，功高盖主，死得很惨。但可能很 少有人知道文种年轻时候的事情，其实在和范蠡私奔越国之前，这里用了“私奔” 一词，这个词在当时是个法律术语，私，即私自，私下；奔，即出境，私奔就是 私自出境的意思，相当于现在的偷渡，并没有后世所演化出的那种意思。接着说 文种年轻时候的事情，当时文种是楚国宛的父母官，也是那一带有名的鞋匠，从 某种意义上讲，作为鞋匠的文种比作为宛令的文种名气大。所以文种做鞋的手艺 是没说的，上至达官显贵，下至黎民百姓，各种式样质料的鞋文种皆能做得像模 像样，这还不算，文种天生的好文才，将其从十岁学徒到二十岁小有成就这十年 中的做鞋心得写成一本著名的《做鞋，并思考着》，从而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就在文种为《做鞋，并思考着》的成功而欣喜的时候， 收保护费的、收版税的、收刊行许可费的、收店铺增值税的等一大批人都不期而 至，虽然文种身为父母官，可也没办法。其实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在当地一无势 力，二无权力，三无能力，四无蛮力，如果这样的人不被欺负的话，那这个世界 上的黑社会就没有了压迫的对象！只是当时文种年轻，不明世故，所以只得按时 交纳各种费用。从那以后，文种就更加辛苦的做鞋，更卖力的写东西，当然也少 不了在受排挤的官场更艰苦地挣扎，可是各种费用就像个无底洞，每天回家文种 还要受着老婆阿五的抱怨责骂。阿五骂起文种来很不留情面，总是骂他你要死呀！ 活不起啦！窝囊废！钱呢？！阿五在那个时代是少有的敢于骂丈夫的女人，以至 于现在的一些“国学派”女权主义者竟以阿五为开山鼻祖，但更多的研究者认为， 阿五不过一泼妇耳，这其中包括“西崽派”女权主义者，所以令“国学派”大为 恼火，却又不知如何反驳。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无论是“国学派”还是“西 崽派”，都是双方在互相攻击中给对方起的名字，这有点像几千年后英国的那两 个什么党，从这个角度看还可以得到一点启示是：人类在互相攻击中的手法并不 因地域、民族的差别而有着迥异的区别。 　　后来，有一天，阿五又骂了文种一通，还把一盆狗血泼在了文种的头上，正 在这时，收店铺增值税的来了，文种越想越气，于是，我当时顺手就操起做鞋用 的那最大的锥子照那个狗日的的喉咙就扎了下去，文种后来回忆说。事情发生后， 阿五当时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留给文种一堆尖叫与责骂。文种当时一脸无奈地 说了一句至今流传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文种走投无路只好 找到陶朱公，陶朱公很意气，尤其当时还年轻，所以二话没说，就散尽家财，陪 着文种跑路。关于这次改变了他们一生的跑路，陶朱公后来总是很得意的讲给人 听，因为首先没有这次跑路就不可能有以后叱诧风云的范蠡与文种，还有一个原 因就是正是在这次跑路的过程中，陶朱公结识了一代美女西施。需要补充的是： 当时西施也在跑路，详情是这样的：当时西施在赵国开了远近闻名的西西影业， 这里的影业当然不是拍电影，而是从事歌舞制作，外交、婚礼等大型活动的策划， 以及官妓各种技艺的培训等，那为什么取名影业呢？据西施后来讲，是因为排练 经常在晚上，那时的照明设备又不是太好，所以一群人在一起就会有许多影子， 故名影业，从这一点来看，西施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或亘古少有的女诗人， 只不过貌美不只遮了百丑，也把其他的百美给遮了。正当西施的事业如日中天的 时候，她遇到了文种在楚国所遇到的情况，而且还有更大的打击是，由于赵太子 看到影业的美好“钱”景，组织了一批人开了一个紫禁城影业，还经常组织人来 砸西施的片厂，扬言要收购西西影业。众所周知，当时妓业及其相关产业受到极 严的管制，市场准入的门槛很高，只有政府有权也有能力来经营。于是，西施只 能选择离开。 　　关于妓业的问题有一点补充：据史书记载，最早的妓女当推三皇时代的洪崖 妓。其次是《列女传》上记载的夏桀所蓄的女乐。总之那时候大户人家都有着名 目繁多的各种家妓。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家妓与巫妓合流，便出现了官妓。这 得归功于当时著名的齐相管仲。史载：“管仲相桓公，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 资以富国。”管仲不愧为旷世奇才，居然想出如此一举多得的招数给齐桓公，想 必就是陶朱公也得服气。据齐史载，当时管仲为了不负桓公知遇之恩，闭门七日， 不眠不食，终得此计。另载，管大夫以四点来说明此计之妙，其一，可增加国家 的财政收入。管大夫提出的口号是“ 　　牺牲两代妇女，换来大齐繁荣”。其二，有利于社会安定。社会上总有一些 旷男怨女，以及大量的自由职业者和女奴隶、女俘虏、女犯人，还有宫里的“超 编”人员。这些都是社会不稳定因素，设立官妓，一切迎刃而解。其三，吸引大 量人才。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也。其四，以妓制敌，兵不血刃。单凭这“四点 一计”，管大夫就不能不让人佩服，只有管大夫这样的奇才才能想出这样的旷世 之计。根据管大夫的构想，官妓由政府统一管理，属“计划经济”。这样看来， 西施能将西西影业做大已是相当难能可贵，被赵太子的紫禁城影业恶意收购也是 意料之中的事。 　　西施是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就不会有西西影业。聪明的 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装傻，西施也知道。当时赵国的空气已经出卖了赵太子，告诉 西施她必须走。于是，堂堂的西西影业头号人物也得如丧家之犬，当然是一条美 犬，出逃越国。为什么选择越国？因为越地荒蛮，不会有人跑到这儿来为难她。 那吴国为什么偏偏想吞了越国？其实，吴越之间与其说是王国间的征伐，还不如 说是邻里间的世代恩怨。这样，便一切释然。 　　于是，会稽山下，残阳如血，一条小河蜿蜒而去。山上，响彻百鸟归巢的欢 歌。林中，陶朱公与西施一见钟情…… 　　三 　　勾践元年，吴王阖闾听说允常死了，就出兵来讨伐越国。朱公听到这个消息， 就连夜与自已的智囊团商议对策，于是第二天就向越王勾践献计。于是那场在当 时很有影响的战争就这样打的：越国派遣一个敢死队，排成三行，冲到吴军的阵 前，大喊大叫，然后就刎颈自杀了，当时吴军就都看傻了，于是越军就趁机杀了 上来，结果吴军就败得一塌糊涂，阖闾还被射成重伤。 　　阖闾回去后知道自己活的希望不大，所以就把夫差叫到跟前，说，小子，你 要记住，勾践是咱们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你要为你爹报仇，否则就别到下面来见 我。说完，阖闾就咽了气。于是在阖闾死后，夫差就日夜加紧练兵，并成立了专 门针对越国的伐越组委会、伐越宣传部、伐越谍报总署、伐越招兵办公室、伐越 铸造工程有限公司等一些机构。众所周知，每一个部门在设立之初都有其不可抹 杀的作用，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这些部门在夫差的英明领导下，充分发挥着 各自的作用，于是阖闾死后没几年，吴国已是兵强马壮，粮多地广。 　　勾践三年，勾践从自己的谍报机构获悉，吴国将不日攻打越国。勾践听到这 个消息当时就傻了，马上找到陶朱公和文种商量对策。据陶朱公后人整理出版的 《陶朱公言论集》中记载，当时陶朱公引经据典的说了很多，但主旨就一条：先 下手者为不义、不吉、不可！文种则唯陶朱公马首是瞻，但勾践执意要打，理由 是先下手为强。但后世关于这件事的争论中，所谓的“帝王派”认为：当时主攻 是对的，陶朱公是教条主义的卫道士，陶朱公当时所举出的理由是完全不成立的。 至于后来勾践战败夫椒退守会稽山，这一派学者的解释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越王勾践的主观能动性是好的，是值得后世学习的，至于结果如何，那完全是当 时老天爷的心情问题了。而另一所谓的“求是派”则反驳说，当时勾践的行为完 全是主观主义的，是不顾后果的鲁莽行为。不能因为勾老爷子是大王就不问是非， 更不能给后人留下一个含含糊糊的历史，这不仅是对越国人民的亵渎，而且是对 后世子孙的不负责任！两派对这个问题争论了近千年，仍没个结果，而且随着时 间的流逝，两派的队伍都在不断壮大，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秦始皇焚书坑儒，关 于此事的专著就已超过万种。这可能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无论当官还是种地 都不如当个学者：把死人存进银行吃利息！ 　　众所周知，那场战争勾践败得很惨，不得不带领5000残兵败将退守会稽山。 由于吴军压境，情势危急，经过简单的商量，勾践决定由文种只身赴吴营求和。 如果求和不成，则只能做最后一搏。对于那次谈判，文种几十年后仍记忆犹新， 因为那是唯一一次让文种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几乎什么都不记得的谈判，文种后 来回忆说，他只记得那天天有点儿黄，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夫差说的一 句话，他说，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小心有头睡觉没头起床！ 然后不知道怎样我就回来了，向大王报告了情况，依稀记得当时大王很颓废，后 来大家通宵未睡，终于想出了办法，大王的情绪才好一点儿。 　　熟悉中国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个办法就是收买太宰伯＿，暂时解了亡国之急。 但夫差很有文才，说一句流传古今的话：死罪可勉，活罪难逃。于是，勾践不得 不与夫差签了使他卧薪尝胆二十余年的《会稽山之约》，根据此约，吴国可在越 国派驻常驻军队，越国可保留军队，但人数不得超过吴国派驻人数的八成。越国 每年需要向吴国进贡粮食、铁器、奴隶等。越王永远向吴王称臣，行君臣礼。勾 践的妻妾归夫差所有…… 　　根据约定，勾践需要进吴国向夫差行君臣之礼，于是，勾践把文种留了下来， 带着范蠡去了吴国。到此，另一个重要的人物必须出现了，那就是伍子胥。众所 周知，他和文种的经历有相似之处，下场都很惨，但有一点是与文种有着本质不 同的。那就是伍子胥年轻的时候不是个鞋匠，而是个艺术家。按照现在的说法， 伍子胥当属行为艺术家之列，而且是很有作为的那种，虽然伟大的艺术家总是在 不同程度上为世人所误解，伍子胥也如此。但他的一些伟大的作品与他平日里同 样伟大的行为，给了他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据史载，伍子胥的行为艺术 作品主要有以下几部： 　　他杀了杀父仇人，在仇人的头盖骨里灌上树叶子酒，立在旗杆上，酒一滴滴 滴在底下的马桶里。——《伤逝》。 　　他砸烂了几只沙漏，挂在牦牛头骨上。——《时间永恒》。 　　他割破手腕，让血从崖顶滴到崖底。——《天人合一》。 　　当然伍子胥自己最满意的一部作品是在平越以后，吴越都死了不少人，于是， 伍爷命人收集越人尸体，堆放在会稽山下　的空地上，让越国军民和吴国将士围 在四周，就像现在看球赛一样。然后，再命人搬来柴草，焚尸。于是，越人敢怒 不敢言，吴人欢呼雀跃。伍爷为此取名《烈焰焚情》。 　　夫差不喜欢伍子胥。尤其是他的那什么行为艺术，夫差认为全是瞎胡闹，用 现在的标准夫差当属实用主义者，所以伍爷的话在夫差这里就早已成了过期药品 了，不仅无效而且还有副作用，尤其当越国将西施送来之后。事情是这样的，在 勾践把西施献给夫差的那次宴会上，伍爷创作了他这一生最不该创作的作品： 《东施效颦》。顾名思义，这部作品就是伍爷找了一大堆丑妇在宴中以游戏比美 为名，嘲弄西施。这还了得，夫差大怒，再加上西施日后为己为国的枕边微风阵 阵，伍爷想不死都不成。于是，伍爷用那把千古名剑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创 作，嘴里喊着夫差的名字，青光一闪，血如泉涌，伍爷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轮回》。 　　西施进了吴国，是她一生的一个重要转折，因为从那一天起，她便开始了长 达二十余年的间谍生活。为了使情报及时送出吴宫，送到越国，以便勾践有所计 划，陶朱公亲自安排一切，具体的情报工作基本上是这样进行的：在西施进宫不 久，西施就要装病，待全愈后，装的病当然是想什么时候全愈就什么时候全愈了， 所以在这个环节，陶朱公计算的很准确。在夫差焦急万分的时候，西施称自己是 水土不服所致，所以只有喝越地的水才会全愈。在西施这样的旷世美女面前，夫 差的智商当然急转直下，于是夫差马上命人去越国取水，这之后，夫差命人修改 了《会稽山之约》，加了一条：越国每周要向吴国送水十车。于是，西施的谍报 工作从送水的第一天就正式开始了。陶朱公发明的夹层桶直到几千年后仍在谍报 战线上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众所周知，在西施去了吴国之后，陶朱公每天就只 做三件事：其一思考强兵富国之策，其二思念西施，给西施写新的指示与新的情 书，其三思考复国之后的路该如何走。而在那之后，文种最常做的就只有在有流 星的夜晚许下唯一一个愿望：有朝一日助越王复国成功，可以回楚国在阿五面前 找回男人的自尊。 　　……　　　　　　　　　　　…… 　　后来，一切如世人所知，勾践灭了吴，夫差成了伍爷预言性作品的一部分。 陶朱公给文种写了那封短信：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是文种聪明 一世，糊涂一时。于是，陶朱公带着西施走了，文种死了，勾践成名了，留下一 个是是非非的吴越之地，留下一段众说纷纭的战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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