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蛇兔之恋 　　作者：雨田 　　男孩和女孩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是一个下午，男孩刚刚学会使用OICQ上网聊 天，他属蛇，皮肤也比较白，便给自己取名为白花蛇。刚上去没多久，便有一个 叫兔兔的女孩子找来了，他们便互相做了自我介绍，虽然是在网上，他们也不喜 欢说假话。他俩在两个不同的城市里读大学。接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网恋故事了， 不过他们一直没见过面。比较有趣的是下面的部分： 　　兔兔的室友们也上网聊天，听说她网恋了，都很惊奇，因为兔兔一向很理智， 从来不相信网恋。于是室友们也想见识一下那个白花蛇的聊天风采，便纷纷找白 花蛇聊天。白花蛇说话很随便，经常迸出句脏话，而且对人态度也不太友好，不 过对兔兔还算比较有礼貌。这让舍友们很恼怒，每次被白花蛇惹火了都会训斥兔 兔一顿，可怜的兔兔就得向人家陪不是。 　　一个周六下午，兔兔的一个室友金丝雀又来聊天了，兔兔没有来，白花蛇便 要金丝雀讲讲兔兔做过什么可笑的事。刚开始金丝雀不愿讲，嫌麻烦，缠不过就 讲了兔兔扎耳朵眼的事：兔兔扎耳朵眼戴耳环，贪心不足，扎了四个眼，每边两 个！后来发炎了，又肿又痛的，她便拔了一边的，留着另一边。白花蛇哈哈大笑： “蠢猪！”金丝雀就问：“你是说她还是说我？”白花蛇说：“当然是她了，虽 然你也不聪明。”正在这时，兔兔也来到校园的机房，金丝雀便给她看了聊天记 录，兔兔勃然大怒，在网上痛斥了白花蛇几句，还说自己有要死的感觉，便离开 了。 　　白花蛇有些惶恐，也不明白兔兔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呆到晚上，便给 兔兔打了一个电话，兔兔依然余怒未消，白花蛇便花言巧语：“我是心疼你才骂 你的。”那些被白花蛇曾经得罪过的室友们也趁机在电话里痛斥白花蛇，白花蛇 虽然经常说脏话，脾气倒是挺好，经常嘻嘻哈哈的，这时也不生气，也不敢生气， 小心地给人家赔不是。后来兔兔要白花蛇交一篇作业，作为弥补。白花蛇就问： “什么作业？你先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做得到。”兔兔说：“你听好了，我要你 写一篇道歉书，要以小说的形式写，态度要诚恳，构思要新颖，不能少于700字， 写完后发到我的信箱里，我后天去验收，不合格，退回去重写！你答应不答应？” 白花蛇哭笑不得：“不会吧，天底下居然有要求这样道歉的？我哪里会写什么小 说啊！”兔兔说：“那看来你是不答应了？”白花蛇说：“你以为我是小说家？” 兔兔说：“那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原谅你了？”白花蛇没办法，只好让步：“好好， 我试试吧，我现在就去写。”兔兔说：“好好写，不符合要求，还得重写！”白 花蛇挂了电话，便开始在屋里踱步，想小说该怎么写，想怎么样才能把“蠢猪” 说的名正言顺一点，下面便是他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完成的小说，他写了4000多 字，远远超标了。 　　《“四人帮”新传之蛇兔之恋》 　　主要人物：白花蛇, 野兔子，金丝雀，野家猪 　　野兔子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形容枯槁。白花蛇一阵心酸，几乎要滴出 蛇的眼泪来。他低下头，痛心疾首：“我错了，我错了，我深切的知道自己错了， 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保证以后尽量不骂你了.........” 　　野兔子定定地看着白花蛇，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瞬间心里转过无数个念 头，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与一片茂密的森林相接壤，森林里有一条小溪流过，给 这里的居民以无尽的滋养，溪流的尽头汇成一片湖水。远离了人类的打搅，依然 是弱肉强食，然而在填饱肚子、没有危险的时候，动物们倒也安然自得。好天气 里就出来散散步、晒晒太阳，打打球或玩过家家的游戏；坏天气就躲在自己的安 乐窝里，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或者到朋友家聊聊天、下下棋、打打牌或搓搓麻将。 为了保护宝贵的水源，狮子大王颁布了一条法令：上游是饮用水，绝对禁止在里 面洗澡嬉戏，更不准往里面乱倒东西，违反者砍掉手脚；湖作为游泳池，可以自 由洗浴，不收门票，24小时免费开放，但是绝对禁止在里面打架斗殴，以免把湖 水搅得太浑，违反者砍掉手脚；如果洗着洗着饿了，想随手抓个身边的吃掉，那 也不行，以免血液污染湖水，传播肝炎、艾滋病之类可怕的疾病，违反者敲掉牙 齿；至于洗着洗着有了排泄的需要，一不小心拉在了水里，就会被缝合排泄口。 总之，一切纠葛都要到岸上解决。另外，因违反法规而受到处罚的动物受到了它 们王国的法律保护，禁止任何动物以任何借口吃掉它们或杀掉它们，还美其名曰 “保护残疾动物”，那看来它们只能饿死了。这些缺德主意全是狮子大王的顾问 白花蛇想出来的。动物们一提起白花蛇来，就不知是该骂它还是该称赞它，不过， 水源确实得到了有效的保护。只是有时候，被追猎的动物拼命逃跑的时候如果路 过湖，常常会“扑通”一声跳进去，岸上的捕猎者便只有干瞪眼的份了，这湖竟 成了避难所了，所以经常比较拥挤，这倒是白花蛇始料不及的，他便只好又想了 一招：每天沐浴不得超过一次，每次沐浴时间不得超过一小时，违反者按到水坑 里淹死，淹不死便泡死。 　　白花蛇眼睛不大，又总是笑嘻嘻的，更显得眼睛只剩一条缝了。对各种风言 风语，它也不置一词，只是笑笑。它吃一只耗子可以饱三天，所以业余时间还比 较多，经常在草原上悠闲地爬来爬去，别人以为它游手好闲，可是他的那几个朋 友却知道他是在考察民情、思索问题。说来也奇怪，他的几个朋友全是异类，一 只野兔、一只金丝雀、还有一头野家猪，真不知它们是怎么凑一块的。 　　野家猪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因为他本来是一头家猪，后来偷跑出来，被这 里的居民收留了，白花蛇便称他为野家猪，那猪自己倒也不反对，还洋洋自得， 认为这是它有别于野猪的标记，保留了个性。至于那头家猪为什么要逃出来，他 自己是这么说的：“俺老妈把俺生下来时，也没告诉俺猪一生意义是什么，俺正 在苦想，一看其它兄弟都先抢着把奶头占光了，才知道什么叫真他妈蠢！俺既想 不出猪生的意义，又抢不到奶头，只好在饿死之前逃出来了，看看哪里能混口饭 吃，不想与这条变态的蛇做了朋友。"（注：野家猪的第一句话借鉴了今何在的 《悟空传》中猪八戒的一句话）刚开始动物居民们是极力反对野家猪入伙的，一 方面是觉得他明明是头蠢猪，却不安分，居然胡思乱想，探讨起猪生的意义来了， 实在是可笑；另一方面是生怕引来了人类，给大家带来灾难。还是白花蛇力排众 议，说这猪是蠢了点，但蠢得挺可爱，而且是千年罕见的会思考的猪。居民们一 想也不错，能和这么稀罕的猪在一起生活，可能会增加不少乐趣。野家猪算是他 的大名了，但叫起来总是有些拗口，大家一般就称他为蠢猪，那猪也自认为自己 蠢，对这个呢称当然是不反对的，但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比如说作业本上，那 猪还是很执著、很工整地签下“野家猪”的大名。 　　在晴朗的天气里，天总是蓝蓝的，阳光总是亮亮的，微风吹拂着大草原，让 人心旷神怡。这时便是白花蛇的另两位好友野兔子和金丝雀出来活动的时候了。 这两位更是奇怪，一只是哺乳动物，应该在地洞里住，另一只是鸟，应该在树上 或树洞里弄个鸟窝住。可她俩非要住一块，鉴于兔子爬树实在有困难，金丝雀只 好将就着点，跟着兔子住了地洞。那兔子倒是牢记着老祖宗的教训，弄了三个洞， 连在一块，号称“狡兔三窟”，却生性懒惰，洞里常常是乱七八糟，幸好金丝雀 怕潮湿，而且快嫁人了，知道该勤快点了，便先练习着整理家务，这日子倒也凑 乎着过，反正是兔子洞没变成猪圈。至于她俩怎么与白花蛇交上朋友的，大致是 这样的：那野兔子生性爱热闹，在窝里闲不住，便经常拉着金丝雀出来，于是便 经常遇到白花蛇。第一次相遇时，白花蛇好几天没吃老鼠了，见了一只蹦蹦跳跳 的兔子和一只小鸟在一起，眼睛里便放出光来，心想：耗子和蛤蟆本少爷吃的多 了，兔子和鸟倒是没吃过，真想尝尝鲜。白花蛇便立起身子，仰起头，作攻击前 的准备动作，那兔子生性好奇，胆子也比较大，见这势头不对，不仅不退，反而 上前对蛇打一招呼：“蠢蛇，你这么紧张干吗？本姑奶奶是草食性动物，不会吃 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至于我的鸟妹妹，她只爱吃虫子，偶尔吃点种子，也不 会对你感兴趣的，你放心好了。”倒是那呆鸟，好像看出了点门道，用翅膀拍了 拍兔子的脑袋说：“兔姐，形势好像不对耶！这条蠢蛇好像是在打咱们的主意。” 兔子不由地哼了一声：“鸟妹妹，你没搞错吧？长这么大了，你听说过蛇吃兔子 吃鸟吗？这条蛇虽然看起来笨了点，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白花蛇心里暗 暗好笑，却又暗暗发愁，因为那鸟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再想捉住它就很费劲了， 那兔子倒是容易咬上一口，很容易就毒倒了，可是，蛇吃东西从来不咀嚼，这么 大的兔子怎么吞得下去？正在这时，天空中一道凌厉的黑影划过，带着一股劲风， 冲白花蛇直扑过来，白花蛇一惊，赶紧一个就地翻滚，躲过这致命一击，定睛看 时，原来是一只老鹰。那老鹰一击不中，一个盘旋，又冲兔子扑了过去，幸好兔 子已经有了准备，赶紧摆好架势，亮出祖传的救命绝招“兔子蹬鹰”。白花蛇心 念电转，“还是先联手打退共同的敌人再说吧。”白花蛇便游身上去，一边大叫： “结成保命的统一战线如何？”兔子正处于危急关头，当然满心欢喜，老鹰一看 讨不了好，只好撤退，临走时还骂了一句：“真他妈的邪门！连蛇和兔子都结盟 了！什么世道！”白花蛇和兔子相视一笑，便开始抹冷汗。（诸位，蛇没有手脚， 怎么擦汗？而且蛇好像也没有汗腺啊！那鬼知道啊，哈哈！）它俩回头一看，那 鸟还真义气，虽然吓得浑身发抖，却并没飞走。有了这么一次，白花蛇提议，干 脆将保命联盟进行到底吧，兔子自然无异议，那鸟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大家 皆大欢喜。后来，那头蠢猪也加入联盟，动物居民们便经常看到一条蛇、一只兔 子、一只鸟、一头猪在一起悠闲地漫步，便称它们为“四人帮”。 　　刚开始它们走在一起只是因为大家都爱出来溜达，碰到一起的机会自然就多 了，碰上了便一起走。后来对彼此的习惯都摸得比较清楚了，便知道该在哪里等 着了，便总能走到一起了。再后来，那只野兔子不知为了什么，一天不见白花蛇 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了点什么。一到阴雨连绵的日子，只能呆在洞里， 便更是郁闷。一次，外面又下雨了，持续了好几天，那雨也没有停的意思。野兔 子便坐在床上发呆，那只呆鸟便凑过去说：“兔姐，你发什么呆？不会又想那只 变态的蛇了吧？”野兔子说：“想想他有什么不对的吗？”那呆鸟便说：“兔姐， 你没发烧吧？他那么恶心人，你想他干吗？再说，你是兔子它是蛇，传出去会被 人笑话的，到时候我脸上也没光啊！”兔子又发了半天呆，然后幽幽地叹了一口 气，没再说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野兔子越来越爱打扮自己了，整天变换着花样穿衣服， 弄得鬼不鬼，兔不兔的。看到自己的奇装怪服让白花蛇惊诧的样子，野兔子便说 不出的开心。有一天，白花蛇和蠢猪正在大草原上散步，白花蛇突然觉得不对劲， 仔细一想，原来是几天没见到了那姐妹俩了，这几天天气很好的，那只爱闹腾的 兔子怎么没出来？不会是病了吧？白花蛇正在琢磨，正巧那只鸟飞了过来，一边 飞还一边叫：“闷死我了，闷死我了，总算出来透口气了！”白花蛇便停了下来， 好奇地问：“你姐俩这几天跑哪去了？怎么也不出来玩了？”那呆鸟落在地上， 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兔姐也不知犯什么神经，非要扎耳朵眼戴耳环，而且贪 心不足，居然扎了四个眼！后来发炎了，又肿又痛的，她便拔了一边的，留着另 一边，现在她有点发烧，也不敢出来见人了。笑死人了！”蠢猪瞪了呆鸟一眼： “你不就是只鸟吗？怎么口口声声像个人似的？俺老猪都甘心做猪了，你怎么还 不死心呐？”旁边的白花蛇却跳了起来，大叫一声：“蠢猪！蠢猪！”蠢猪转过 头来：“蛇哥，有事吗？你那么大声干吗？俺老猪虽然脑子不太灵活，可听力一 点都不差，你这么大声叫会吓着小朋友的。”白花蛇白了猪一眼：“没叫你，你 嚷嚷什么？”“什么？”那猪也跳了起来，“没叫我叫谁？这儿还有第二头蠢猪 吗？简直是岂有此理！”白花蛇道：“我本来也以为你是这里唯一的蠢猪，不想 又多了一头！”猪有些紧张：“在哪里？拉出来给我瞧瞧，看看有没有我傻得可 爱？”白花蛇哈哈一笑：“那只傻兔子耳朵本来是竖起来，却偏偏要学你这蠢猪， 非要在耳朵上吊个东西让它耷拉下来！真是比你还蠢！”猪也大笑起来：“果然 是比我蠢！不过没我可爱一点点的啦！哈哈哈！”那鸟却愤愤不平起来：“她虽 然傻点，你们也不能这样侮辱她啊！好歹咱们也算朋友啊！她都快疼死了，你们 居然这样，真是没人性！”猪冲鸟一瞪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以人 自居？一点记性都没有！老老实实做你的呆鸟去吧！再说，叫她蠢猪又怎么侮辱 她了？与俺老猪相提并论，我都替她感到面子上有光呢！哼哼。”鸟气得浑身发 抖：“不理你们了，哼！”说完便飞走了。 　　那鸟越想越气，便回了兔子洞，一进洞便大叫：“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野兔子正躺在床上，耳朵火辣辣地疼，再加上发烧，正昏昏沉沉着呢 ，有气无 力地问了一句：“鸟妹妹，出什么事了？”鸟气呼呼地说：“还不是那条烂蛇和 臭猪气的！他们听说你扎耳朵生病了，就骂你是蠢猪，我替你理论了两句，他们 就骂我是呆鸟！气死我了！”兔子一听得这话，便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只 觉得心肺就象要炸了一样，鸟惊叫了一声：“兔姐，你的眼珠子怎么这么红？不 会出血吧？”兔子却恍若未闻，两眼直愣愣的,满腔的怒气过后，随之而来的是 深深的绝望，心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 蠢猪！蠢猪！我受这么大的罪，为的 是什么？为的是什么？？而你，竟不能理解我的心！！！！！！！我不如死了的 好！！！！"鸟推了推兔子，见还是没反应，也慌了：“兔姐兔姐，你没事吧？ 你说话啊？”那兔子却直挺挺的，好像只有出的气，却没有进的气。鸟愈发慌张 了，赶紧飞出来去找白花蛇和蠢猪求救，满腔的怒气也不知哪里去了。 　　半小时后 　　鸟道：“烂蛇，烂蛇，兔姐好像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蛇道：“你不会把咱们说的话告诉她了吧？” 　　鸟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猪大怒：“你真是比俺老猪还蠢！这种话怎么能让她知道？真不知你脑子是 怎么长的！骂你是呆鸟你还不服！” 　　鸟也怒了：“有你臭猪什么事？你知道什么？兔姐扎耳朵眼全是为了这条破 蛇！！！” 　　猪愣住了，白花蛇也愣住了。五分钟后，白花蛇说：“咱们去看看她吧！” 　　......... 　　后来，动物居民们更经常的看到它们四个在一起悠然地漫步，还不时爆发出 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完） 　　2001-3-11 　　写完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白花蛇将小说发给兔兔，便回去吃晚饭、休 息去了。回来后发现兔兔又上网了，白花蛇便问：“我写的道歉小说通过验收了 没有？”兔兔说：“你这么快就写好了？”白花蛇说：“是啊，已经发你信箱里 去了，你没收到？”兔兔便去收信，信箱却打不开了，白花蛇只好用OICQ将小说 一段一段的发过去。过了半小时白花蛇问：“写得还合你心意吧？我可是黔驴技 穷了，再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兔兔说：“不符合要求，说明我的话你不在 意！”白花蛇说：“你不是要小说吗？新颖点的？诚心道歉的？我哪里不符合要 求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心不够诚？我写了4000多字，心还不够诚吗？这可是到 目前为止我写得最长的文章了。”兔兔一时倒也无法反驳，只好说：“好了，我 原谅你了。”白花蛇长舒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兔兔又说：“现在 功课忙了，网费也花销太大，我不能再这样聊天了。”他们便相约每周日晚上聊 一次。 　　第二天下午，白花蛇却又在网上遇到了兔兔，白花蛇便问：“不是说不来了 吗？”兔兔说：“是呀，我朋友拜托我的事，我做不来，就来这里找灵感了。” 白花蛇便问什么事，兔兔笑了：“写一篇700字的小说，呵呵！”白花蛇惊叫一 声：“啊！于是你便推给我了？”兔兔又笑了：“我聪明吗？谁是蠢猪啊？呵呵， 不过没想到你写了4000多字，害我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 　　（完） 　　2001-3-12初稿 　　2003-9-1修订 　　后记： 　　两年多过去了，那个虚幻的网恋早已终结，他们也彼此远离了对方的生活， 不留痕迹地消失了。这篇小说，成了那段故事的极少数见证之一。人们大都善于 遗忘，看来，经常写写日记，还是很有好处的。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