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月 亮 台 阶 《月光台阶》 （第一章） 作者：休蓝 生活就像剥大葱，总会剥到让你流泪的那一层…… ----------题记 悠然刚从汤尼的办公室出来，就与迎面而来的女秘书撞了个满怀，正好气没出撒， 悠然没好气地说：“没长眼睛吗？……” “Sorry，周小姐……”女秘书忙不叠地向周悠然道歉，同时弯下身帮悠然捡起 掉到地上的东西。 “算了……”刚和男朋友汤尼吵完架的悠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过分，显然口 气缓和多了。 离开这座大楼，悠然开始在街上闲逛，也该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了。 悠然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现在汤尼管的越来越多，总是让自己放弃 现在的工作，悠然知道汤尼也是为自己好，想让自己做一个清闲的人，悠然非常 喜欢自己目前的两份工作，一份是爱茉莉化妆品公司的策划，一份是《窈窕淑女》 杂志的文案，这两份工作悠然都很喜欢，汤尼很希望能和悠然多见几次面，他抱 怨悠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一个星期难得见两次面，有时候汤尼甚至生气 的对悠然说：“你这样的女人，不娶也罢……”悠然总是俏皮地一笑：“没人强 迫你呀……”可是这次不同了，汤尼发了很大的火，是悠然不曾料到的…… 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橱窗里布娃娃的笑脸温暖如夏日的阳光，悠然孩 子似的冲着布娃娃笑笑……好想回到童年啊，一切的一切都是纯净简单的，哪里 有现在这么复杂……这时，一条可爱的小狗从身边走过，悠然抱起它亲了亲，说 “亲爱的，跟我回家吧……”忽然听见一声大喊“放下我的沙丘……”悠然吓的 忙不迭地道歉：“抱歉，我以为它无家可归了呢……”把小狗放下后，到那里去 呢？悠然正思忖着…… "Hi , dear Zhou, my babe , what are you doing now here （嗨，亲爱的周，我的小美人，你在这儿干吗呢？） ........" 悠然扭头一看，一个外国男孩子正开车缓缓地跟着她："why don't you recongise me ? I am David （你难道认不出我了吗？我是大卫呀）" "Really ?It's you !How do you come here ? It's out of my think to meet you here ........"（真是你呀？你怎么来这儿了？在这儿遇见你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 了）悠然非常惊讶在这里遇见大卫，上车后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分别后的生活。 原来这次大卫是美国德纳公司派来上海分公司的行政总监，一则是因为大卫想来 中国，一则是因为想看看悠然，两人在大学时就是很要好的同学，毕业时大卫希 望悠然能留在美国，可是悠然坚持要回到自己的家乡上海，一别就是两年过去了， 大卫改变了很多，变的比以前成熟多了，在大卫眼里悠然也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魅 力了。 两人先去了“绿蒂雅居”喝茶聊天，后来大卫坚持要陪悠然去百货公司买东西， 并为悠然买了礼物，悠然拒绝，可是大卫说：“Then i have no meney to buy fashion for you in unisivity , now why could't you give me a opitunity to show my heart ?more step to say i have not buy any gift from U.S.A, please accept my heart ........This is only a meeting-gift......"悠然在大卫的一再坚持下接收了……大卫陪了悠然一下午， 分手时，悠然有些内疚…… 后来大卫就经常约悠然，如果悠然非常忙碌，他就去悠然的办公室等她，在不知 不觉中，悠然和大卫见面的次数似乎比和汤尼见面的次数多了。在悠然遇见解决 不了的问题时，他还会帮助悠然出谋划策，上个月的爱茉莉公司的化妆品促销活 动能这么成功，就是因为大卫提出的那项建议才令悠然茅塞顿开，爱茉莉公司直 接给悠然在本月的薪水中嘉奖了双倍的工资……悠然决定在这个周末好好谢谢大 卫，同时也想和大卫好好谈谈，她不想耽误大卫，在她心里一直深爱着汤尼，她 不想大卫对自己这么好，虽然大卫和自己在读大学时是恋人关系，可是自从悠然 有了汤尼后，心思就一直在工作上，再也没对谁动过情。大卫的执灼和专情实在 让人感动…… 周末这天，悠然约好了汤尼和大卫，大卫的表现非常有绅士风度："Hi, nice to meet you , it's my pleasure !........."（非常荣幸遇见你……）汤尼却说：" Just so so , but how about you stay with my girlfriend ?（彼此彼此，可……你怎么会和我女朋友在一起？）"显然话中有话……接下来 的问话让悠然觉得更是难堪，悠然当时气的想和汤尼大吵一通，可是在公共场合 她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她独自一人冲出了酒店，她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任由汤尼和大卫在后面喊她……她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只想好好想一想究竟哪里 出了问题。可是她觉得自己无愧于汤尼，为什么汤尼会这么小心眼呢？是不是真 的是自己做错了呢？……不知不觉中她又来到了黄浦江旁，她沿着江边走着…… 思绪也飞到了江里沉淀在里面…… 《不了情》(第二章) 作者：休蓝 人生就是感受命运和实现命运的过程。命运从来就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对未来 人生无法改变的预订，它是横在现实和未来之间一层薄薄的窗纸，现实的延伸使 人们不断靠近未来，却无法捅破命运这层薄纸…… -------------题记 “悠然，大卫出车祸了，现在第四人民医院……”错错打来电话。 “什么？……”未等悠然问完，错错已经挂了电话，悠然飞一样的冲出办公室， 这个消息实在太突然了，怎么会这样？才几个月没见面，就在半小时前大卫还打 电话过来说周末要约悠然去坐坐呢…… 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大卫在抢救中，错错正坐在等候大厅里的椅子上。 “大卫怎么样？……”悠然焦急地问。 “没事，别着急，悠然，医生正在抢救……”错错安慰着悠然，错错原来是悠然 从小玩大的好朋友，就读于“上海外国语学院”，毕业后在一家科研单位搞资料 翻译，错错对工作不太满意，就辞职到处打工，恰巧大卫的公司在上海设了办事 处，而错错的外语极好，在悠然的推荐下，错错就进了大卫的公司，成了一位真 正的OL，大卫对悠然这位精明干练业务能力很强又美丽大方的好姐妹大为赞扬， 错错对大卫似乎也很欣赏……可是她知道大卫钟情于悠然，也只能祝福的份了…… 大卫出车祸后，医院给公司打电话说需要病人家属到场，正好是错错接的电话， 她当即给悠然打了电话，第一个冲到医院看大卫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悠然和错错都紧张不安地看着手术室的灯，希望能早点做完 手术。 “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主治医生问：“请进来一下。” “我……”悠然看了看错错，错错送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悠然走进医生办公室。 “请问你是病人什么人？我们需要病人最近的亲属与我们合作—” “我是他女朋友，他在这里只有我是最亲近的人了，他的父母都在国外……”周 悠然不知道医生会告诉她什么事情。 “你听好了，一般情况下的车祸都是上半身的损伤，很不巧的是……”医生停顿 了一下，“大卫先生不仅脑部有损伤，而且下体有损伤，有可能以后……” “是不是以后要装假肢？医生你们一定要把他救好呀……”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大卫的身体由于挤压和撞击，以后可能不能生育了…… 就是有医好的可能也是万分之一，你做为他的家属，要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医生一字一句地说。 悠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她用巨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错错看出 什么。 “错错，你先回公司吧……大卫不在，那里还需要你帮他安排好公司业务呢…… 这里有我来守着好了……”悠然努力平静地说。 …… …… 漫长的等待，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悠然坐在大卫的床前，她不知道将来 怎样，可是她知道大卫最需要她的关怀，她现在绝对不能丢下大卫…… 她向公司请了假，一心一意地在医院里陪着大卫，多亏有好朋友错错的帮忙，她 才能在错错来的时候休息一会，错错看到悠然有些憔悴的面庞，心疼地说：“悠 然，要不你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大卫……你知道吗，这几天，汤尼也 在找你，我告诉他了，你在医院看护大卫……”。 忽然，有敲门声，“请进。”错错说。 原来是汤尼，手里拿了一束鲜花和一篮水果。 “你怎么来了？”悠然笑了笑：“谢谢你也来看大卫……” “我想你是会错意了，我是来看你的。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一 个别的人，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我是心疼你，我是接你回去的，你妈说你好 几天没回家了……而且，这里有护士照顾他，你不必担心。如果你不放心，我可 以专门出钱为他请个特护，根本不必你在这里伺候他……你又不是他的女朋 友……”。汤尼用一种不痛不痒却话中有话的口气说。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悠然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的不悦。 “好了，汤尼，你们好久没见面了，悠然现在心里已经够烦的了，你能不能别再 惹她生气了？你有点男人风度好不好？……”错错也接口说了一句。 “都别说了，现在大卫还在昏迷状态中，你们能不能让他安静一会？”悠然几乎 掉下眼泪了。她的心思现在全部都在大卫身上，她只盼望着大卫早点醒来。“汤 尼，你走吧，如果你还尊重我的话，请你现在就走，大卫现在很需要朋友的关怀， 你知道他在这里没有亲人的……我会一直守到他醒来的……”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在乎他……你心里还有没有我？”汤尼说。 “求求你，你快走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解释……”悠然的心如刀割，她不明白 为什么汤尼会如此误会自己，而她此时此刻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说。 错错拉着汤尼走出了病房。 《月光坐过的台阶》（第三章） 作者：休蓝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时，只有时间能证明当初的选择正确与否。 -----------题记 教堂内。 音乐声缓缓地响起。 “你愿意娶周悠然小姐为妻吗？无论贫穷，疾病或灾难”神父问。 “我愿意！” “你愿意嫁给大卫先生吗？无论贫穷，疾病或灾难！” “我愿意！” 大卫是那么幸福那么开心地看着悠然，为她戴上戒指。悠然也为大卫戴上戒指， 看了一眼大卫，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查的表情。 大卫牵着悠然的手走出教堂，把她抱上花车……花车缓缓地向酒楼开去。 到了New Asia Hotel，悠然的父母已经在那里招呼客人了。那里有很多都是看着悠然长大的老 邻居和老街坊了，大卫今天格外高兴，见了每个客人都说"Thank you ,thank you for coming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的懂，因为大卫不会说汉语，那些悠然父母的老朋友 夸悠然找了这么有礼貌的洋女婿。 错错作为悠然的好朋友，理所当然地成了伴娘。 汤尼在婚礼上只顾一个人喝着闷酒，大家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到新人开始给客 人敬酒走到汤尼旁边时，悠然才注意到汤尼原来也来了，她本来以为汤尼不会来 了呢。当悠然和汤尼四目相望的时候，一时间有些尴尬，还是错错反应比较快： “汤尼，来，为悠然终于嫁掉了干杯……”汤尼听了这话分外刺耳，以前也许他 也会这么调侃悠然，可是今天他无论如何幽默不起来，拿起酒杯把酒一饮而尽， 对大卫说：“Care for her good , a good future to you !”“Thanks for your words! I 'm sure……”大卫很高兴地对汤尼说。 大卫和悠然给其他的客人敬酒去了。 在中国结婚的大卫听从了司仪的安排，在酒宴结束后，决定去大卫和悠然的新居 闹洞房。在去闹洞房的人中，大多数都是悠然的同事，同学和大卫公司的员工。 没有人注意到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悠然，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就是汤尼。在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地失去悠然之后，心里有一丝悔意，当初为什 么不对悠然好一点呢？而他始终不明白的是悠然明明爱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嫁 给了大卫……直到悠然发结婚请贴给自己时，他还以为悠然注定是属于自己的。 汤尼本性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惟这一次他失策了，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实在 想冲上去把大卫暴打一顿，然后把悠然抢回来……可是他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他迷糊的双眼仿佛要扑到悠然身上将起魂魄勾走的小鬼，血脉贲张…… 热与闹总是同行，冷与寂总是姐妹。 看着他们这样那样以种种方式闹着这对新人，汤尼心里越发孤寂，本身就长着一 副冷漠为表的他脸色煞白，这里的一切都好象在嘲笑自己，他悄悄地走进悠然家 的书房，他想安静一会……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脚步声从楼上下来，原来客人早就走了，没人发现汤尼还在 这里。汤尼的酒也醒了，隔着猫眼一看，原来是大卫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上厕所， 书房与卫生间成90度直角，估计大卫也被折腾的够戗，可能酒也喝多了，走路也 有些摇晃，汤尼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厚书，悄悄看看问走到正准备上楼的大卫身后， 狠狠地朝大卫后脑勺上砸了一下，大卫吭也没吭就软软地倒在了铺有地毯的地板 上。汤尼把大卫拖到书房，放到沙发上，怕大卫醒来的太早，就从书房里翻了两 片安定给大卫喂下去…… 汤尼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上的卧室里，悠然睡的正香，床上朦胧的灯光使一切变的 暧昧，汤尼的喉咙有些冒烟，他顾不了那么多了，迅速脱了衣服，上了悠然和大 卫的婚床，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悠然的粉面，悠然依然没有醒，他关掉灯，手向悠 然的身体伸去，“嗯……”悠然翻了个身，汤尼眼里渗出了一滴泪，这本该属于 自己的啊，可是现在，现在……自己却像个贼！汤尼轻轻地剥去悠然的睡衣…… 悠然好象醒了：“不要嘛……”悠然太累了，做新娘也许是每个女人最累的一天， 汤尼开始在悠然身上摩挲亲吻，他要吻遍悠然的每一寸肌肤，他血管里的心血像 火焰一样升腾……他极尽温柔地蹂躏悠然……悠然的身体开始在他怀里颤抖，热 烈而渴望……配合着汤尼的身体而起伏……兴奋的呻吟声就像黑夜的眼睛亮晶晶 地镶嵌的寂静中…… 悠然感受到潮水一次次地袭击着空洞的身体，柔声说“David ,so great you are ……”（大卫，你真棒！）悠然以为是大卫，汤尼的动作一下缓慢了，和自己心 爱的女人做爱竟然不可以，还让她错误地以为是另一个男人。汤尼狂吻着悠然的 眼睛，他不想悠然看见是自己……他要给悠然最完美的记忆，一片潮湿，比海洋 还深，让这种潮湿漫过这个芬芳的夜晚……夹杂着甜腥的伤感的味道，汤尼迷迷 糊糊中回到了童年去过的那个美丽的碧斯湖……悠然在他怀中安静地睡着了…… 铛……铛……铛……，挂钟敲了三下。 汤尼听见钟声，深吻了一下悠然，穿上衣服离开了卧室。下楼到书房看了看，大 卫还在睡，汤尼拿了一条毛巾被给大卫轻轻地盖上，走出房门，匆匆消失在夜色 了…… 《月光坐过的台阶》（第四章） 作者：休蓝 不知道月光坐过的台阶会在那里留下很深的印记，也许要用一生才知道那天发生 了月蚀。 -----------题记 “Why ? Why i am here ?”大卫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书房里，很是奇怪。 上楼后，发现悠然还在睡觉，而且睡的很香。大卫在悠然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本打算一结婚就请个佣人的，可是悠然不愿意，悠然想过一段两人世界的生活， 而且悠然想自己尝试做一个好太太的滋味，看悠然睡的那么香，大卫不忍心叫醒 悠然，独自下楼，把凌乱的房间打扫了一遍。 大卫是个工作狂，他不能放下公司的事情，做好早餐，给悠然留了个便条就上班 去了。 悠然醒来后发现床上没人，就走下楼，发现了大卫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笑了…… “David , don't hid youself , i know where you are ……”悠然喊了半天，可是好象没有大卫的身影，悠然把一楼所有的房间都找了 个遍，没找到，后来在冰箱门上发现了大卫给自己留的便条，知道大卫已经上班 去了。 “叮玲玲……叮玲玲……”电话响了起来。 悠然放下正在吃的早餐去接电话：“喂——谁呀！” “My babe , it's me , i am sorry ,the first day of bride i go to work amd left you alone at home ……” “Darling , not at all , i am you wife , certainly i should sustain you all ……”悠然听到老公在上班时间还记给自己打电话，不由的撒起娇来。“What do you want to eat ?Supper ! Let me make a good meal for you !……” …… …… 和大卫打完电话，悠然的心情好极了。 一会，错错又打来了电话向悠然问好：“悠然，如何，做新娘的感觉好吧？……” “嘻嘻……你不怨我抢了你喜欢的人吗？”悠然一副孩子气的样子。 “悠然，你再这么说，我可是要生气了哦！大卫本来喜欢的就是你呀……再说， 你做事一向有你自己的道理的！”错错从不和悠然计较，谁叫她比悠然大半岁呢！ 她一直把悠然既当好朋友又当妹妹看的。 “好了，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嘛……我错了行不行！”悠然总是那么让人心疼， 让人觉得她一直都需要人照顾，这和她在工作上的那种成熟稳重个性完全相反， 有时候甚至作为她好朋友的错错也琢磨不透。 “那好了，不给你打电话了，我这边还忙着呢，否则，要挨你先生的批了……你 好好休息吧，昨天也真把你累坏了……拜拜！”说罢挂断了电话。 悠然就这样在家休息了一个月，真是过了一把好太太瘾，闲暇时就看看女性杂志 和各种书籍，再就是去健身房去锻炼身体，再练练厨艺，哈！还真有长进，以前 不会做饭的她居然能象模象样地做上一桌子中国菜了，在她和大卫回自己妈妈家 时，悠然的父母都很惊奇，连连夸奖是大卫的功劳，能让悠然学会做菜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 悠然起床后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开始趴在卫生间的洗脸池边呕吐。 “How about you ?Darling……What's wrong ?”也在卫生间洗脸的大卫关切地问。 “Nothing ……”悠然看了看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也有些奇怪，心想：怎么会恶心呢？ “I think you'd better to see a doctor ……”大卫坚持要悠然去看医生，悠然可是他的小宝贝，他不容许悠然有一点点 的痛苦。 到了医院后，医生给悠然做了全面的检查。 大卫陪着悠然在那里等结果。这时候大卫的手提电话响了，原来是公司有一批货 物在港口出了点问题，要大卫立即赶去亲自解决。悠然对大卫说：“Don't worried about me ,i can care meself , do you business ……”大卫走了。 “周悠然在吗？请进来！”一个护士问。 护士把她领到一个医生的办公室内，推门出去了。 “恭喜你，你怀孕了……”医生说。 “不可能……”悠然的头一下晕了。 “你看，这是你的化验结果，你的尿呈阳性，是怀孕……我肯定”医生说。 “那好，谢谢！我回去在想想……”悠然不知道怎么走出去的，她的眼前出现了 当时大卫出车祸后医生对他说的话；“大卫以后可能不能生育了……就算是能治 疗也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到底是怎么回事？”悠然在心里苦思冥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她回到办公室后，一直无法集中精神正常工作。同事们也发现了她今天脸色很 不好看，就对她说“悠然小姐，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好吧……” 悠然离开的工作地点。 悠然没有回家，也没给大卫打电话，对父母和错错都没有说。她一下觉得非常困 惑。那么那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人会是谁呢？难道那人不是大卫？可是那 天明明房子里就自己和大卫两个人呀！她就这样在街上走着，漫无目的地闲逛 着…… 她不知道该不该对大卫说这件事情。 《不了情》（第五章） 作者：休蓝 生命有时候沉默得像黑暗，在黑夜的心里舒展花瓣。 ------------题记 悠然走着走着，突然，她发现现在最想见的还是汤尼。她拨响了汤尼的手提电话。 “汤尼吗？是我！悠然！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汤尼格外地热情。 “好，我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前……”悠然抬头正好看见香格里拉酒店的招牌。 “我十分钟后赶到，别走开……”汤尼说。 “别开太快了……唉！算了，你别来了，因为你那里距离这里还挺远的……”悠 然好象有些犹豫不定。 “千万别走开，我马上就去……” 悠然挂断了电话，忽然她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就算是汤尼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还是不要给汤尼讲这件事情了。 悠然继续在街上走着。 悠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街上的行人，她此时觉得是那么地 无助。因为从她和大卫结婚时起，她其实就是在一个人承担着痛苦，为了守住大 卫的秘密，她把自己错误地嫁给了大卫，她知道错错一直深爱着大卫的，可是她 不能让错错知道这个秘密，也不能让大卫知道这个秘密，如果大卫知道了，大卫 一定不会和错错结婚也不会和自己结婚，大卫将自己痛苦一生，而错错也会为了 大卫痛苦，只有自己和大卫结婚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只有自己一个人痛苦。 悠然想着想着，竟然掉起泪来，忽然，世界对于她好象很陌生了，她怎么也不能 接受这个突变，自己居然怀孕了！而自己还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 嘀----嘀----，一阵喇叭声。而悠然毫无察觉。 “悠然……悠然！”汤尼已经赶到她身边。 “你怎么走的这么快，我一直沿着香格里拉酒店这条路找你，没想到你已经到这 里了，刚才我还怕认错人呢……你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才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好 象瘦了？……”汤尼自顾自地说。 “来，上车啊……”汤尼说。 “怎么了？……”汤尼看悠然一言不发。从车上下来了。走到悠然的前面，用手 在她眼前挥了挥……“我说悠然，怎么了嘛！”他看悠然依然是一句话都不说， 悠然好象根本就忘记了面前还存在着一个大活人。“悠然……”汤尼使劲用手臂 晃着悠然的双肩。 哇……突然，悠然好象一下醒过来了，扑在汤尼的怀里哭起来。 “好了，不哭，有什么委屈都对我说好了……”汤尼从来没见过悠然如此脆弱， 如此不堪的表情。 汤尼搂着悠然上了车。 汤尼先带着悠然兜风，然后看悠然不哭了就带她去“绿蒂雅居”，可是悠然还是 什么也不说。汤尼没有强迫她，也没有多问，他知道悠然的脾气的，除非她自己 说出来，否则别人再问也是没有用的，这时候只要自己陪着她就够了……一切问 题等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汤尼不知道这一次是悠然所遇到的最大的问题。悠然娇媚的面庞因为积淀了疑惑 伤心还有各种矛盾的心态而有了一种凄婉的美，汤尼看呆了，他没见过悠然如此 肃穆的表情，好象一个装成熟的布娃娃，真是想忍不住笑起来，要不是悠然这么 怪异的神情，他肯定会逗她玩的…… 汤尼想尝试着和悠然说话，可是悠然好象完全沉浸在沉思里，这可是他认识悠然 以来第一出现这样的情况呀，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知道悠然需要帮 助。 汤尼决定把悠然带回自己家。 到了汤尼家里，悠然走到落地玻璃大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街上车来车往，不 过都很模糊，汤尼给悠然冲了一杯热牛奶，端给悠然，悠然喝了牛奶，情绪好象 平静了许多…… “抱抱我……”悠然开口了，她伸出手，好象孩子在母亲面前撒娇一样。 汤尼最喜欢看悠然这样的动作，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悠然趴在汤尼的怀里，乖乖地……汤尼感到自己在拥抱着天使，而这样一个可爱 的曾深爱着自己的女孩子是别人的妻子……他很想对悠然说《大话西游》中最经 典的那段话，可是他说不出口，觉得这样太俗气了，对这样的女孩子，那样的陈 词滥调实在是对悠然的一种玷污，他此时觉得再也没有比悠然更纯洁的女孩了， 除了悠然在巨大的困难面前的那种独自承受的勇气和天空般澄碧的心灵外，他最 喜欢的就是悠然这种没有半点伪装的孩子的天性，尤其是在比较私人的场合…… 悠然在动静之间都有一种小女孩和成熟女人的风情，汤尼在完全失去悠然之后才 发现她的这些可爱之处的……也许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汤 尼只能在心里嘲笑自己以前的行为。 “好了，我要走了……否则大卫要着急了……”悠然俏皮地说，“我现在已经完 全好了，你尽可以放心！拜拜！”说罢，在汤尼还没有反应过来，悠然跳起来， 在汤尼脸上亲了一口，走了。头也没有回。 “唉……别慌呀，让我送你！”汤尼马上去拿车钥匙，而等他到楼下停车场开车 到街上找悠然时，已经看见悠然坐在公共汽车上了。悠然正回头对他招手示意再 见呢……汤尼有些怅然。 悠然坐在公共汽车上，并没有回家. 《不了情》（第六章） 作者：休蓝 在小径转弯的地方，她突然出现，孤独而寂寞，黄昏十分坐在城市里，饱和着痛 苦的风，吹彻心灵的森林，树叶簌簌地簌簌地响。 ---------题记 悠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发呆。天下起了小雨。 公共汽车司机该下班了，悠然只能下车。干脆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个陌生的人 聊聊吧，也许会让自己有所启发。况且也有点累了，该吃点什么了…… 傍晚来临，上海就像一个吸水烟的睡眼惺忪的睡美人，臃懒而猫腻，扭一扭腰都 会把从她面前走过的人迷倒，好不诱惑……港口的货轮发出的轰轰的声音，不知 是对人类的抗议还是对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的叫骂声……红红绿绿的灯发出怨 毒的光，直楞楞地看着行人…… 悠然走进了一家快餐店，没看店的名字。坐到了靠窗户的位置上，悠然要了杯冰 果汁，一块意大利牛排，一份法式炸明虾，边吃边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 不一会，这里的人竟然多了起来。 一个人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到悠然对面问：“小姐，可以坐在这里吗？……”还没 有等悠然回答，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你？……反正你已经坐下了，我说让你别坐在这里，你难道就会走吗？……” “我也非常不想打搅你！很抱歉，没其他的座位了……” 悠然这才注意到餐厅里已经人满满的了。抬头看了一下对面的人，才发现是个很 俊美而清澈的大男孩，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猜小姐一定是今天心情不好才这样的吧？”那男孩很有分寸地说。 “谢谢……”悠然心想：你这样的男孩我见的多了，不就想找个借口和我说话嘛！ “古典小姐，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窈窕淑女》杂志的编辑古典小姐 吧？……”男孩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双目炯炯有神。 “你？……”悠然停顿了一下，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因为古典是悠然的 笔名。 “我看过你们杂志社全体工作人员的照片，还有，你最近结婚了……” 悠然更迷惑了。 “我也在新闻界工作，况且古典小姐是女性杂志资深的记者，我怎么会不知道 呢？……我还看过你为广告公司做的文案，还有一个广告是你亲自当的模特……”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杂志，就是最新一期的《窈窕淑女》，上面刚好有一篇 悠然的文章“初为新娘”，还配有悠然的照片。 悠然有些生气，今天本来情绪就不好，不想遇见认识的人，可是偏偏遇见这样一 个知根知底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克格勃吗？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饭 没吃完，走了。 “古典小姐……”那人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悠然走在街上，觉得一切都很无聊。 “雪是雾 白的雾 不曾褪色的雾 雪是舞 花的舞 让我迷失的独舞 你总是如此沉默 任风吹你到何处 你缓缓落在尘途 我听见有阵风忍不住在哭 我想你是天空最寂寞的泪 带著一种哀伤而无邪的美 你想你是尝遍了是是非非 所以你又化成了平淡的水……” 街上放着丁薇的歌“你的独舞”，悠然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在独舞呢？她不知不觉 就到了“红男绿女调情吧”，据说是某个明星类的人物开的，且名字极其具有煽 情的意义，所以非常火暴。悠然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进门后没有看表演，也没有 去静室吃冰，直接坐在吧台前的座位上要了一杯冷冰啤，面无表情地开始喝…… 大卫去港口忙完也已经天黑了，他先给家打电话，没人听。他准备和悠然出去吃 饭，他以为悠然睡了，匆匆赶回家，发现悠然不在，给悠然打手机，关机的声音。 立刻给错错打电话，问见悠然了没有，错错说没有，还问怎么了？大卫说悠然不 见了，到现在还没回家。大卫以为悠然回自己妈妈家了，又去了一趟丈母娘家， 可是两个老人根本就听不明白大卫在说什么，从大卫着急的目光和眼神中看出和 悠然有关系，只以为小两口吵架了…… 大卫情急之中联系汤尼，汤尼说悠然下午来找过一次自己，不过已经走了，大卫 告诉汤尼说悠然现在还没有回家，汤尼有些愕然，汤尼说悠然离开已经有两个小 时了，两人决定一起出去找悠然。 “古典小姐，，你别喝了……”悠然一看，“怎么又是你？”没好气地说。 “我送你回家吧？你喝的有点多了……”那个在快餐店遇见的男孩又出现在他的 面前。“我看你怒气冲冲地走了，怕你有事情，所以一直悄悄跟着你呢……我坐 在这里已经半个小时了……，况且今天你的饭钱还是我付的……就冲这一点，我 也该来找你呀！”男孩说：“我叫阿都……” 悠然根本没兴趣听他说话，只把他当作一个古惑仔。“给你，多少钱？……”说 着把钱包拿给对方。 那男孩看悠然实在喝得身体发软了，坚决地把她扶走了，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要把悠然送回家去。 “去哪里？”司机问。 “你家在哪里？……”男孩问悠然，悠然头也没抬答：“不知道……” 男孩叹口气，拿起手机：“表姐……今天要麻烦你了，我带一个人到你那里去， 好吗？她今天没地方去了……” “你呀，老是给我找麻烦，下次绝不可以了……”电话那端的声音。 “去中山路……”男孩对司机说。 《不了情》（第七章） 作者：休蓝 偶然是命运的一粒种子，它会在生活的土壤里发芽。 ----------题记 “你们来了……”开门的是错错。“悠然？！怎么是悠然？”她吃惊地看着自己 的表弟。 “你们认识？”阿都也很意外。 “快进来……”错错把表弟和悠然让进门。 阿都给表姐讲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悠然已经处于完全迷糊状态了。错错把悠然放 到自己的卧室里。出来后对阿都说：“多亏你这次多管了闲事，否则，大卫和汤 尼还不着急死了……”。 “可是，表姐，并没听你说过古典小姐呀……” “古典是悠然的笔名，你当然不知道了，她是表姐最好的朋友，你现在知道 了……”错错说，“以后你还要有很多的问题向她请教呢，在女性杂志界她可是 你的前辈呀……” 说着，错错就给大卫打电话：“大卫，悠然在我这里呢……你来吧！” “表姐，那我走了，对了，这是古典小姐的包……”在阿都给错错递包时候，一 样东西从包的侧面掉了出来，阿都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张化验单，同时递给了错 错。“表姐，我先走了，你先照顾她好了……”说罢开门走了。 “悠然怀孕了……”。在她看了化验单后，错错有些吃惊。“那悠然为什么要喝 酒呢？……” 嘀……嘀……嘀……，门铃响了。 “Where is my darling ?”大卫一进门就着急的问悠然在哪里。 “Please ,she is sleeping now in my bedroom”错错对大卫说。“Please sit a while , i have a good news to tell you , youran has bing pregnant(怀孕)……do you know it ?Here, it's chemical checking report(给，这是化验单)……”错错把化验单递给大卫看。 “Really ? Well ,My god , i should be a father future , okay , great ……that's really a shocking news ……(真的？哦，上帝，我就要做爸爸了，太好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我吃惊 了，真是太好了……)大卫听了这个消息高兴得孩子似的，激动的上去握住错错 的手。 错错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了手，让大卫先回家，自己照顾悠然。而大卫坚决不肯， 错错只好让大卫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悠然发现错错坐在自己的床边微笑地看着自己：“你醒了？看 你真能睡，来，起来先吃点东西再说。！” “我怎么到你家来的？”悠然瞪着眼睛问错错。悠然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昨天的事 情了。 “亏你好意思说呢，做妈妈了，也不告诉我们？身体不舒服可以和大卫讲呀，他 要是不理解做女人的苦衷，你可以告诉我嘛……干吗一个人跑去偷偷喝酒？……” 错错嗔怪着她。 “我哪里有啊……我没有啊，我没有怀孕，现在还不能肯定呢……”悠然故做轻 松状。脸一歪，眼睛看着天花板。 “看你还死撑……这是什么？”说着拿出化验单给悠然看。 “你干吗翻看人家的东西嘛？……”悠然撅起嘴。 “你知道不知道呀，昨天你都快把人着急死了……大卫和汤尼到处打电话找你， 怕你有事情……” “那大卫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了吗？”悠然问。 “干吗那么紧张，他当然知道了，他高兴的就只差把我当你抱在怀里了……”错 错说。 “那他人呢？”悠然问。 “他去上班了，他给我放一天假专门陪我们的大小姐你呀，怕你太紧张，还没有 做好心理准备就要做妈妈了，所以呀，让我好好陪你……”错错给悠然讲了事情 的全部经过，悠然才知道原来那个在快餐店遇见的男孩子是错错的表弟。 在悠然怀孕的日子里，因为她的体质不好，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常常是滴水不进， 吃什么吐什么，没办法她请了长假在家静养。 汤尼也知道了悠然怀孕的事情，对悠然格外的关心，常常买些营养品和补品给悠 然送去，而他并不知道悠然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还说要等悠然把孩子生下 来之后要当孩子的干爹，大卫没有介意，所以三个人常常一起去吃饭，经常也叫 上错错，大卫和悠然想撮合汤尼和错错。 终于到了悠然临产的日子。悠然的父母，大卫，汤尼，错错都到了医院。 悠然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小女孩，长的很像悠然，可爱极了，大家一致决定为她取 名为迪娜。众人都沉浸在这个新生命所带来的快乐中。 悠然做了母亲之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孩子身上。看着迪娜在自己的怀里一 天天长大，悠然觉得谁是孩子的父亲已经不重要了，何况大卫是那么地热爱着迪 娜，每天再累，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抱抱迪娜，对着他可爱的女儿说一大 通英语，而迪娜每次到大卫快回来的时间就会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好象在听着她爸 爸回来的脚步声。 转眼半年过去了，小迪娜已经开始咿呀学语了，汤尼和错错的发展还算顺利，就 在下个月打算结婚了，悠然和大卫也在忙着为他们的婚礼做筹办工作。 “悠然，你说我还要准备什么……还要考虑什么……”错错一脸的兴奋。 “瞧你，我的错错姐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婆婆妈妈了？……简直比我结婚那时候 还罗嗦，等你真的当了太太之后，那不成了八婆了……” 悠然调侃着，边逗弄着怀里的迪娜。 《不了情》（第八章） 作者：休蓝 让爱情融成回忆而痛苦化成歌曲，在春天的寂寞里歌唱…… --------题记 错错和汤尼在大家的祝福声中结婚了，错错的表弟阿都也来参加了婚礼，这是第 一次悠然和阿都的正式见面，悠然抱着迪娜向阿都表示那一次偶遇的歉意和谢意， 同时介绍了大卫和阿都认识。 婚礼上热闹非凡，比悠然和大卫当时的婚礼举办的还要隆重气派，请了当时很多 的社会名流，不知道是汤尼有意让大卫和悠然看呢，还是因为汤尼本身就是作为 商界名家不得不如此，错错激动得脸上按奈不住的笑容，在大厅里来回走着招呼 客人…… “哇……哇……”忽然，小迪娜哭了起来，原来在悠然和其他客人交谈时，迪娜 不小心碰翻了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在家里悠然从来不让迪娜接触这些东西的。 “宝贝，不哭，妈妈在……”。悠然转身抱歉地对周围的人说“抱歉，对不起 啊……”。 “Honey , let me see ,oh……don't cry……, dad tell you a funny story……(宝贝，乖，不哭，爸爸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好吗……)大卫用他西方 人的幽默哄着迪娜，说着把孩子从悠然的怀里抱了过来。 错错赶紧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错错，对不起呀，多扫兴，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小家伙了……”悠然不好意思地 说。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的女儿和我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小孩子家么，不哭不 闹就不正常了……迪娜是不是嫌这里太吵了？干脆你带她去我的新房好了……这 里有大卫就可以了呀……”错错不容分说地就哇啦哇啦地对大卫说了一大通英语， 大卫起初好象不太愿意，后来错错说：“What do you worried about ?need't much time ,we should gotten there , i am afraid Dina should be tired or asleep……(你担心什么？要不了太长的时间的，我们也会回去的，我怕迪娜累 或瞌睡了……)。大卫只好同意了，亲了一下悠然和宝贝女儿迪娜的脸…… “表姐，我送悠然小姐去吧……反正这里我认识的人也没几个，大卫先生还有很 多生意伙伴在这里，他是不可能离开的……”阿都走过来对错错说。 “好，就你了……” 阿都开车载悠然和迪娜去了错错的新房。 “好大的房子……”这是悠然第一次来错错的新房。 “悠然小姐，你带着迪娜随便转转吧……”阿都说，他还是习惯这样称呼悠然， 不太习惯把她称为太太。“我去花园里把草和花修剪一下吧……刚才进来时，我 看花园该修正一下了。”阿都这个从上海市郊的农村过来的孩子一向都很勤快， 所以，和他呆久了，就会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上海人所没有的优点。 “那好吧……我参观一下他们的房间……” 完全的欧式设计，每一个细节都别出味道，悠然知道这一定是汤尼的功劳，像错 错那么粗心的人是不会想到那么多的。忽然，悠然的心好象被揪了一下，悠然苦 笑了一下：何必再想那么多呢？走到了楼上。来到了错错和汤尼的卧室。 卧室里有汤尼和错错的结婚照，错错的大方和美丽在照片里为她更添秋色，旁边 的汤尼冷酷的表情没有多少改变，微微上扬的嘴角性感而迷人……悠然有些嫉妒 错错，只是一瞬间：怎么能这样？她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呀！况且，是自己造成 这一切的……能怪谁呢？她觉得肩膀上一沉，原来小迪娜已经睡着了。 悠然抱着迪娜去了隔壁的卧室，很显然那是为汤尼和错错的孩子准备的。悠然搂 着迪娜就在那里睡觉了。 …… …… 悠然做了许多梦，依稀中好象看见错错向自己走来，悠然问：怎么了？错错却不 说话，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从背后猛然拿出一把刀，向悠然刺来……啊……，悠 然一生惊叫，醒来却不记得为什么了。 “你怎么了？悠然？……”错错已经站在她面前了，还有汤尼和大卫，说着，错 错摸了摸悠然的额头，“看，一定做梦了，头上都是汗……” 悠然本能地向大卫怀里扑去，并没有接受错错的好意。 “Nothing ,sweet …… i'm here ,don't worried 。(没事，没事，宝贝，我在呢，别怕)大卫看了一眼错错，有些疑惑，汤尼和错 错也对悠然刚才的表现感到奇怪。 大卫带着悠然和迪娜回家了。一夜无语。 之后好久，悠然都没去错错家，错错每次打电话来找悠然，悠然都让大卫接电话 说自己不在。 悠然一些细节上的变化让大卫也感到奇怪，可是，悠然什么也不说，大卫也就不 便再问了。 迪娜快一岁了，悠然也该上班了。悠然渐渐地淡忘了那次噩梦。 迪娜已经会说话了，有一天，迪娜就缠着悠然去外面玩。 天气实在是好，如情人一样温柔，呼吸一口空气都感觉甜蜜蜜的……悠然带着迪 娜去了植物园…… “悠然？这么巧？……”一个熟悉的女声。 “错错？你……你也有了？……”悠然回头一看，不远处正站着错错和汤尼。 “是啊……”错错有些羞涩：“我今天不实在是不舒服，汤尼就陪我出来逛一 逛……” “不是，你和汤尼都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带着孩子老去找你呢……？”悠然脱 词着。 “哎呀，看见你真高兴，你这么久也不和我联系，每次给你打电话，不巧的很， 你每次都不在……是不是有了孩子，老朋友都忘记了……”错错很热情。 “是啊，你今天可必须陪错错了……”汤尼搂了一下错错的肩。“她呀，今天把 我折腾的够戗，要是你在，就好了……你那时怀迪娜时是不是也把大卫折腾的很 厉害？……”说着怜爱地看了一眼错错。 《不了情》（第九章） 作者：休蓝 生活就是一个沙漏，它的点点滴滴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漏进你心里。 -------题记 这一切，悠然都看在眼里。没动声色。可是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很想快速 离开这里。 “来，来，迪娜……让干爹抱抱……”汤尼说。 “迪娜都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错错摸了摸迪娜的头。“看看阿姨 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Sister……”迪娜头一歪，对着错错笑起来。 “那你就有伴了……到时候让你陪妹妹玩，好不好？”错错逗着迪娜，可能怀孕 中的女人对孩子就是有一种天然的母爱。 …… …… 悠然在汤尼和错错的一再邀请下，逛完植物园去了他们家。 几个月后，错错果然生下了一个女孩子，取名天意。 天意是个很特别的小孩，从小就对颜色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一看见美丽的颜色就 好象特别专注。而且非常喜欢拿着水彩笔乱涂乱画……汤尼和错错有时候就开玩 笑说生了一个未来的画家。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迪娜在天意出生以后老喜欢闹着去错错家里找天意玩，她好 象非常喜欢这个小妹妹。错错也把迪娜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 五年后。 迪娜上学了，而天意还在幼稚园。迪娜每天下学后都去幼稚园要和天意一起回家， 两个人也成了最好的朋友…… 日子就这样悄悄地溜走。 迪娜和天意一天天长大。有一个周末，两个人在错错家的花园里玩耍。 “天意，我们过家家玩吧……” “迪娜姐姐，好啊好啊，我还不会玩……” “来，我在电视上见过大人结婚的样子，……”迪娜说着拉着天意的小手说： “这样，你看，就是这样……手要握在一起……”然后自己走到天意正前方，做 出牧师的样子说“你愿意嫁给迪娜姐姐吗？……” “快说，我愿意……”。“我愿意……”天意重复着。 迪娜又快速站到天意前面，说“你愿意娶天意妹妹吗？……” “我愿意……”。 “好了，天意，我们现在就是爸爸和妈妈了……这个布娃娃就是我们的孩子……” 迪娜说。 “天意，你们在玩什么呢？”汤尼走过来。 “搬家家……爸爸！”天意一脸的稚气。 “来，该吃饭了……”错错伸出头喊到。 汤尼领着两个孩子向室内走去。 “先洗手，洗完手再吃饭……”错错边盛饭边对两个孩子说。 天意和迪娜走到卫生间洗手，天意没有迪娜的个子高，够不到水池。 “来，我帮你洗……”比天意高出半头的迪娜对天意说。 “哇……这么多好吃的？……”迪娜看到这么多自己爱吃的菜。 “是啊，加油吃……”错错往两个孩子的碗里夹菜。 …… …… 吃完饭，两个小家伙又跑到天意的房间玩去了。 “她俩的感情可真好啊……是不是像你和悠然一样？”汤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是啊。不过小时候，悠然可是没迪娜这么乖，她小时候可是个鬼精灵，老捉弄 我……”。错错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毛衣说：“我总觉得自从我和你结 婚后悠然好象有点变化，具体变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以后来找我的次数也 少多了……” “你别瞎猜……”汤尼又想起了悠然结婚那晚上的情景，他永远都不能忘记…… 这是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从没对人提起过，尤其是当夜深人静时，错错已 经熟睡了，他辗转反侧……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秘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 让他忘记，反而成为一种最甜蜜的回忆……他有时候真想告诉悠然那天晚上发生 了什么事情，可是，生活不允许。 “你在发什么呆？是不是在想悠然呀……” “没……”汤尼觉出自己的失神，继续看报纸。 “还说没有……报纸都掉了……”错错把掉在地上的报纸递给汤尼。 汤尼和错错都没再说什么。 “哇……”楼上传来天意和迪娜的哭声。 “怎么了？……怎么了？”汤尼和错错都跑上楼去。 原来两个人在玩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手，把手割破了。血顺着指缝往下流，两个 人都吓坏了。 “以后要小心了……不要什么东西都乱拿着玩……听到了吗？”错错一边说着两 个孩子，一边让汤尼找出云南白药给孩子们上上……从此天意对血的颜色特别恐 惧。 …… …… 岁月不着痕迹的看着天意和迪娜的成长。从小学到高中，两人都在一所学校上学， 只不过迪娜比天意要高一级。两人都是学校里的尖子，被老师和同学们戏称为 “姐妹花”。 天意最终以很高的专业分和GRE成绩考上了美国的一所著名的艺术学院，而迪娜 因为悠然的缘故则不能出国深造只能上了复旦，学的中文。 天意和迪娜在上大学期间也经常联系，经常打电话或发电子邮件，比和她父母联 系的次数还要多。 《不了情》（第十章） 作者：休蓝 一切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不能停止生活，就不能停止接受这变化。 ----------题记 上海飞机场。错错和汤尼在出站口等着。 “干爹，天意到了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向汤尼和错错跑了过来。很阳 光的样子。 “还没呢，班机已经到了……”汤尼说：“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看，那不是天意吗？……天意！”错错按奈不住心里的高兴。 “妈……爸……”一个也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向他们走来。欧派而且摩登。 “我的乖女儿……可是想死妈妈了……”错错直接上去搂着摩登女孩。 “天意……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迪娜……哇，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天意上去和迪娜拥抱。 “你是如此时髦，我都不敢认了……”迪娜打趣。“而且，你竟敢长的比我还 高？” …… …… 几人一起走出飞机场，上了汤尼的车。 天意非常兴奋，四年没有回过上海了，不停地和爸爸妈妈还有迪娜说着话，说着 她对这里的思念。说着她在国外生活的经历。 “哎……我悠然阿姨怎么没来？……”天意好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同时问错错 和迪娜。 “我妈妈住院了……要不，她怎么会不来接你呢？她那么喜欢你？”迪娜赶紧说。 “哦！那大卫叔叔呢？是不是还是老样子……很壮实？我好想大卫叔叔，他说话 可是真幽默……我在美国生活了四年终于完全理解了他那种美国式的幽默……” 天意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又熟悉，好象要把她在国外生活四年所损失的和他们交 流的时间全补回来，一句话还没问完，就又接着问下一句话了…… “慢慢说，别着急……呵呵……没人和你抢……”汤尼一直在集中精力开车，这 时插进一句话来。 “哎呀……爸！我就想说嘛……人家那么久都不在这里了，要是再不说话，都快 把这里的话忘掉了……”天意对着汤尼做了一个鬼脸。 医院里。 悠然躺在病床上，本来就很白皙的脸色更是苍白，眼神非常特别，好象一种可以 袭击人心扉的力量在里面荡漾，她很平静，看见天意来了，似乎并不意外，她在 一周前就听迪娜说了天意要毕业回来了。 “天意呀，你可是回来了，你不知道迪娜都念叨了多少次了……” “阿姨，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几年里，迪娜老是惹您生气呀？要不怎么 又住院了呢？……”天意关切的问。 “阿姨可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长期的熬夜，有点神经衰弱，如今年纪大了，越发 严重了……没事的，在医院里休息一阵子就好了……”悠然慈爱地看着天意： “天意现在是越长越漂亮了呀……找男朋友没有？……” “还没呢……”天意脸上一红。 汤尼和大卫在旁边说着话。 错错，天意和迪娜则坐在病床上围着悠然拉着家常。 生活的轨迹并不像人预想的那样按照自己预定的路线前进。 天意的第一份工作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动画设计，因为在一个细节性的问题上和总 监有争论，她看不惯总监的那种保守和老套的做法，而坚持自己的设计原则，总 监的年龄和资格都比她要老的多，她认为在搞设计上不是凭资格就可以取胜的， 她需要自己的作品有真正的震撼性，冲击性，而总监限制这有限制那，她实在忍 受不了没有职业敏锐眼光的人做自己的上司，把老板炒了…… 后来她有找了几份工作，可是，只要给人打工就要被人授意，又不愿意到爸爸的 公司里去当个商业花瓶，她酷爱绘画，她要把自己所学的东西都用上，最后，她 决定自己开个“Come Bar”，就开在繁华的淮海路上。 她一提出自己的想法，就遭到父母的反对，汤尼和错错一直都希望她能走一条比 较常规的人生之路，在父母看来，从事艺术这个行业的人很容易颓废成另类。 天意在迪娜的协助下，自己动手设计酒吧的墙面，场内环境的格局甚至于桌面的 台布，都是天意自己设计的，她买来几十米全棉的白布，在上面画上各种色彩的 图案，在不同的位置上放不同的风格的台布……整个墙上都是她自己画的画…… 进去后，会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她把空虚，寂寞，孤独，冷酷，迷茫等等最时尚 小资的情调都浓缩在这个酒吧里了……忙了两个月，终于“Come Bar”开张了。 为了给天意捧场，在开张的这一天，迪娜发动了自己所有的朋友都来“Come Bar”做秀，有模特，有歌手，有诗人，有电影演员还有知名记者…… 很快，Come Bar 成了上海最出名的酒吧。当然，生意也因其特殊的格调吸引了相当多的顾客。天 意已经不需要再向父母伸手要钱了，她也不需要亲自打理这间酒吧，她最喜欢做 的就是每天坐在一个角落里观察形形色色的人，然后把他们画在画布上…… 迪娜还常常来这里陪天意。 酒吧的世界是一个撕裂人神经的世界，它把人格分裂为两个或若干个部分，在光 明之处看不见的东西到了这里就会醒目刺眼， 迪娜谓之酒吧综合症。 《不了情》（第十一章） 作者：休蓝 她揉皱各种心情在画布上，惟独没有红色。蓝色和灰色的，激情的和忧伤的…… --------题记 在酒吧里的地下室里就有一个天意的画室，里面堆满了画布和各种颜料，中央有 一个大床，床的前面有一个茶几，玻璃钢的桌面印有一个蓝色的维纳斯头像，市 面上没见过这样的茶几。 白天，天意就在这里睡觉，晚上从酒吧下来就在这里画画。 有一天雅尼的出现从此改变了天意和迪娜的生活。雅尼穿过酒吧门廊的一瞬间， 天意和迪娜的心仿佛听见了天堂里的音乐，在喧闹的寂寞中微醉了。 雅尼几乎天天来“Come Bar”，每次都是一个人，固定地坐到西面角落里的那个位置上。天意和迪娜几 乎同时爱上了雅尼，这个不会笑的忧郁男人，他所有的表情就是冷冷地凝视着你。 天意和迪娜都被这样的眼神迷住了，她俩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是都不说出来。 雅尼从不过分，在那里只呆一个小时，而且只喝一大杯夏威夷柔情四季鸡尾酒就 走，那种热烈浓郁有种海风味道的酒……然后在天意和迪娜的目光中离开。背影 颀长，浪漫卷长发，很象美国著名情歌王子迈克尔博顿…… 天意和迪娜只能远距离地用眼睛触摸他，他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 终于有一天，客人都走完了，天意发现惟独雅尼没走，喝的烂醉…… 天意也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心理，把雅尼扶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为他醒酒…… 当雅尼第二天醒来，发现天意躺在身边，一脸苦笑，点一支烟开始抽烟。天意发 现雅尼醒了，起来说：“你昨天醉的太厉害了……我就把你带到我的画室来 了……” “不用解释了……”雅尼似乎并不领天意的情。他的眼睛里写下了太多的生活， 对这样的女孩他见的多了。“你？……你怎么这样？”天意有些责怪的口吻，可 是她心里在想：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生气都是这么酷！“好心落个驴肝肺……”。 “好了，我要走了……”雅尼说。 “哎……别走，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吃了饭再走……” “……”雅尼沉默了一会。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天意很高兴能把雅尼留下。 日子久了，天意发现雅尼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冷酷，雅尼本来是个很有天分的诗 人，在他16岁那年就出了一本在全国都很有影响力的诗集，被人称为顾城第二， 在他高考那一年，他的父母离婚了，父母都再婚了，他成了拖油瓶……从此他很 少说话，在上大学二年纪时候认识了年长他五岁的靡丽，和靡丽拍拖了五年，这 五年里都是靡丽在照顾他，学费也全是靡丽帮他付的，雅尼对靡丽的感情已经远 远超出了爱情，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支柱，对于一个诗人来说，没有爱就等于 没有生命的激情，没有激情就意味着死亡……就在雅尼的个人成就已经达到顶峰 时候，靡丽离开了他，因为靡丽是被有钱人包起来的金丝雀，那个商人发现了靡 丽的背叛……天意听了雅尼的故事，一种冰山沉陷的感觉。 迪娜看到雅尼和天意的关系日益密切，心里好象潮湿的东风刮过草原，草倒了， 但是上面全是泪珠。 忽然，有一天，天意宣布要和雅尼结婚了，迪哪呆若木鸡……还不到半年，天哪？ 这么快？当她给自己的父母说这件事的时候，悠然他们的惊讶也不亚于她。 迪娜还是去参加了天意的婚礼，汤尼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婚礼请来了更多的名人 新贵。 天意在父母家里一直等着雅尼的到来，可是，雅尼失踪了…… 迪娜去酒吧的地下室找雅尼，在桌子上发现一张便条：“抱歉，天意，靡丽回来 了，我要去找她……”迪娜冲回天意家：“靡丽是谁？告诉我？”天意看了纸条 后，只是哭，什么也不说……迪娜把天意紧紧地搂在怀里。 悠然和错错只是叹气。婚礼被取消了。 从此，天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每天画画，迪娜不忍心看她这样折磨自己，常去 画室陪她。酒吧依然红火，却再也见不到天意的身影了，迪娜辞了工作，帮天意 打理酒吧。 迪娜到地下室看天意，房间的一圈放的都是天意的画，她揉皱各种心情在画布上， 惟独没有红色。蓝色和灰色的，激情的和忧伤的…… 雅尼的出现也许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没有雅尼，天意可能还很阳光，可是如今过 起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或者说从一开始天意就不该开酒吧……天知道！有些事情 是不能倒过去推的。 天意越来越瘦，因为个子又高，从背影看过去，常常会让人误会是男的。 迪娜太心疼天意了，她为了修复天意受伤的心，特意带些很有艺术气息的男孩来 天意的画室，可天意看都不看别人一眼，只是木然地画画或抽烟…… 天意终于不耐烦了：“迪娜，你以后再也别带男孩子来了……这世上就你最理解 我，还是你对我最好……”长期熬夜的眼神空洞而游离：“你要是我男朋友多好， 谁也没你对我这样好……” 《不了情》（第十二章） 作者：休蓝 就像聋哑人用哑语表达自己的意思一样，秘密总会用自己的方式开口说话。 -----------题记 “妈，我要和天意结婚？”迪娜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悠然听了这话如晴天霹雳。“你们，你们怎么能这 样？……你们怎么胡闹，妈妈都没说过你，可是象什么话？……” “迪娜，告诉爸爸，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在上海呆了几十年的大卫 说话还是有点生硬的美国口音，他看起来就没有悠然的反应那么强烈。 “我们本来就是一对，你看天意现在多可怜，要是他是男的或我是男的，我们早 就结婚了，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磨难……”平时说话很柔和迪娜此时的态度倒是 很坚决。 “你简直要气死妈妈呀……”悠然头有些发晕。 “别生气，悠然……”大卫让悠然靠着自己，对迪娜说：“这件事你和天意的父 母说了吗？……” “还没有……” “那我们两家大人应该坐下好好商量一下……” 两个家庭为了天意和迪娜的事情吵的天翻地覆。悠然和错错互相指责对方的错， 都说是对方教育的失败，大卫和汤尼也无可奈何，对这样的事情，男人是永远无 法理解女人为什么在出了问题不是想办法解决而是在那里吵闹……多年的友谊及 及可危…… 悠然和错错再生气也没有用。天意和迪娜在这件事上又表现得惊人的一致，继续 着她们的生活方式。 天意和迪娜本来是想两家人在一起心平静气地好好谈一谈，发现竟然是大出意外， 两人干脆不再和家人联系。她们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在上海消失了…… 当天意和迪娜再次出现在上海的Come Bar 里，已经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妻了……原来，天意去国外做了变性手术，非常成 功，没人能够认得出她了。看来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让自己重生。 “天意，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家看看了？这么久了……爸妈一定很伤心呢……现在 问题已经解决了！他们应该还乐意接受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吧？”迪娜对天意说。 “好吧……那你说哪天我们去看他们？”天意继续画着画，头也没抬。 “就明天吧……” “好……” 悠然家。 “爸爸，妈妈……看谁回来了？”迪娜在前，天意在后。 “我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悠然泪流满面。 “来，先坐！”大卫招呼天意，并没认出是天意。他们以为这是迪娜才找的男朋 友。 “迪娜，你这么久去哪里了？……这是你才找的男朋友吧？好好……”悠然满意 地看着天意。“天意呢？她是不是也回来了？”虽然悠然对天意有些生气，可是 还是记挂着她。 “是，妈，天意也回来了……”迪娜对着天意一笑。 “她也找男朋友了吧？……哎呀，你俩最好一起把婚事办了……这样错错也不用 再为她操心了……”悠然怎么说都是错错的好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你看你旁边坐的是谁呀？”迪娜大笑。 “阿姨，哦，不，妈，我就是天意……我和迪娜已经在美国办过结婚手续了……” 天意微笑着说。 大卫愕然，而悠然由于受不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出现戏剧性的变化已经晕过去了。 事实就是事实。在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时，所能做的就是面对。 汤尼和错错也带着很复杂的心情承认了这门婚事。 两个家庭恢复了以前的礼尚往来的朋友关系，可是总隔着一道沟壑，因为人还是 这几个人，却因为新关系的组合变成了一种微妙的亲家关系。老人们看迪娜和天 意过的其乐融融，倒也不好意思在计较什么了。 迪娜怀孕了，天大的喜讯。错错和悠然开始盘算着如何带未来的孙子，一时间距 离拉的很近很近，她们又变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每天，错错和悠然都换着花样给迪娜做吃的，给迪娜讲怀孕注意事项……迪娜和 天意都沉浸在准妈妈和准爸爸的幸福里。 在迪娜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忽然一阵腹痛，失声叫了起 来……“怎么了……”“怎么了……”天意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迪娜很痛苦的表 情，他知道肯定不好，给父母和岳父母打完电话，抱起迪娜就往医院里冲。 医院里。 天意焦急地在手术室外等着。 悠然，大卫和错错，汤尼几人也赶到了。 “病人大出血，她的血型很少见，现在你们谁来跟我验血？……”医生说。 每个人抽完血后，都在等着结果。只有天意和汤尼的血型吻合。 当时都着急救迪娜的命，谁也没有在意血型的事情。 迪娜的命保住了，可是孩子早产死了……迪娜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 呢……孩子呢？！”天意抱住她：“没事的……有我在！” 悠然和错错安慰着迪娜，心也揪的很疼。 后来医生把天意叫了出去。告诉他，他和迪娜的基因中都有一种隐性的遗传病， 而且两个人的DNA分子链根本就是一样的，说明两人有很近的血缘关系……双隐 性遗传就表现为显性，所以，就算是迪娜以后再怀孕每到六个月都会早产……胎 儿根本就无法生存下来。“不可能，不可能……”。天意手里紧紧攥着基因分析 报告。 《不了情》（第十三章） 作者：休蓝 黑夜之花开的迟了，当晨光吻她的时候，她浑身颤栗，唏嘘叹息，终于萎落到地 上了。 ------------题记 迪娜还在悲伤中无法康复。悠然把她接到自己家，让她好好静养。 “那个医生分明就在胡说八道……”天意在家里对汤尼和错错说。 “医生说什么了？……”汤尼问。 “他说我和迪娜根本就有很近的血缘关系，怎么可能嘛……”天意振振有词： “还拿出什么基因报告书吓唬我……我看分明就是他们的医术太糟糕了……”天 意和错错都没注意到汤尼脸上细微的变化，汤尼的脸色一下变的煞白…… “怎么了……汤尼……”错错问。 “没事……我去趟卫生间……”汤尼强忍住没让自己跌倒，慢慢走到卫生间，看 着镜子中的自己，悲从中来，悔恨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多么残酷的事实呀！ 任时光倒流，一切的一切……唉……汤尼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这个秘密，要不 是天意那份完整的基因报告，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的，在他该安 享晚年的日子里，却来这个致命的打击……真是报应！汤尼捶胸顿足……欲哭无 泪！ 汤尼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除了显得有些疲倦外，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先出去一会，马上回来……”汤尼穿上衣服走了。 错错和天意都很奇怪，他今天怎么了！ 汤尼离开家以后，他在外面转悠，他也有些茫然了，活了快一辈子了，到了晚年， 生活竟然和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 他终于明白了悠然刚怀孕时的心情，可是为什么就那么巧呢！ 为什么就偏偏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大卫的孩子呢……带着疑问，他拨通了悠然家 的电话，是大卫接的电话：“是亲家公呀，你有什么事吗……”“没事……”汤 尼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找悠然，“迪娜现在还好吗！”他只能把话 题转到迪娜身上。寒暄了几句，汤尼把电话挂了。 煦风刮着，汤尼毫无知觉，他在想如何才能弥补自己的过失行为所给大家造成的 伤害。 “汤尼……听说你刚才打电话来了……”手提电话响了，是悠然打来的。 “悠然，你听我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别告诉大卫好吗？非常急的事情……” 汤尼从来没有这样乱了方寸。 “恩……好吧……”悠然想了一下答应了。 “我在四川路的居易茶馆等你……”汤尼挂了电话。 悠然很肃穆地来到了居易茶馆，汤尼已经在一个雅座里等了一会了。 “什么事？汤尼？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告诉我，迪娜是不是大卫的孩子？”汤尼急切地问。 “你……”悠然脸上一红，“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迪娜可能是我的孩子……我想验证一下！”汤尼流着泪说。 “什么？……你说什么？……”悠然已经远远不止是震惊了，她如看见陌生人一 样看着汤尼。 “难道，难道……那天在我结婚那一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大卫而是 你？？？？？？……”悠然的表情木然了，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是的……是我……真的是我！悠然！”汤尼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那么，你怎么知道迪娜是你的孩子的？”悠然几乎虚脱了。 “天意那里有迪娜的DNA基因报告，还有，那天，迪娜大出血，只我和天意的血 型和她的相吻合……我做了平生最大的一件错事……哪知道就那么巧，你就怀孕 了……两个都是我的孩子！简直是上天捉弄我嘛……” “天啊……你知道吗，汤尼，大卫是不能生育的……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嫁给他 的，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是你！……”悠然泣不成声。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悠然把一切告诉了大卫，这个风趣幽默的美国男人再没法幽默了，打起行囊回了 美国。 迪娜在无意间听见了父母的谈话，就失踪了，三天后在一个岸边发现了她的尸 体…… 汤尼在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开枪自杀在书房里。 错错和天意发现了他留下的遗书，错错离开了上海，去了乡下的木屋。天意也失 踪了。 一切都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悠然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了，被人送进了疯人 院，只有阿都每天去那里陪他说话，也许，悠然的余生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假如一切从头开始多好，悠然每天就是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全文完）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