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文学汉奸和汉奸文学 ——兼论文学批评的缺位 朱毅   前些年有人曾经竭力炒作知堂老人周作人的文章,吹嘘它是如何如何的好, 又如何如何好得不得了。为了稳住阵脚,又说他当汉奸是受了北平地下党谁谁的 指派,但却至今没有这位谁谁出来认证和有关人的傍证。与此同时,又有要为周 作人办纪念馆的倡议和活动,甚之还通过一定的关系活动到周海婴先生那里,而 也终被海婴先生拒绝。一阵锣鼓以后,又是悄无声息了。虽然如此,周作人的各 种版本的书,却是风风火火的照出不误,有单行本,配套本,还有这本那本的, 热闹得很。卖点炒作出来了,老板自然是决是不会做折本生意放过赚钱的机会的。 相继而出的便是张爱龄的大汉奸丈夫胡兰成的书。这些书都被或教授或专家的大 肆吹捧上了天。与此相伴的便是在一本说不的书上为汪精卫一类的大汉奸鸣冤叫 屈,为这些汉奸奉上“痛苦的爱国者”等等桂冠。如此炒作的结果:一、勾引起 了人们的好奇心,这正如在众人堆中,突然听到一声屁响,随之又袭来使人为之 掩鼻的恶臭,而不得不叫人左右张望一下一样,有了这等效果,印出的书就不愁 没有人买了;二、也都想知道这些被炒作成名人的情况,尤其是被渲染成緾绵悱 恻的爱情故事,投一个时期年青读者之所好。这样就在社会上制造出了一个大卖 点,达到了炒作人的目的:老板赚钱,所谓教授专家们也分得一杯羹,不,一根 骨头。当然在这种炒作背后,还有另外一股力量,这就是汉奸们遗留下来的不义 之财所豢养大的和复杂社会关系纠结出来的力量。这种力量目的却不是为了赚钱, 而是为了在社会观念意识形态上,也是在政治历史地位上改变这类汉奸的已存状 况。有钱可使鬼推磨,有钱也可使鬼成神。这就是中国的一部文学史发展到今天, 出现了汉奸文学和文学汉奸们泛起的原因。   “仗义皆是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我不完全同意后一句话,因为我想 起了文天祥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 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文天祥才算是真正的读书人,胡兰成之流,假 斯文而已。与同样陷身于沦陷区之梅兰芳留下胡子决不登台演唱为敌人粉饰“共 存共荣”;齐白石也是杜门不出,拒绝为敌人作画;许广平身陷囹圄历受苦刑, 仍然不屈不挠;既使是杨荫渝女士,虽然也身陷沦陷区,仍然以日语为工具屡次 为受难的中国人向日本鬼子进行了不妥协的抗争,在胜利前夕,不幸被鬼子杀害; 抗日烈士郁达夫,身在异域,隐姓埋名,仍然以不同的方式,和日本鬼子进行了 殊死的斗争,也在胜利前夕,被日寇秘密杀害;还有报人朱惺公等等:他们在民 族生死存亡的关头,都能大义凛然不屈不挠地以自己所能尽力的方式,抗击了日 寇,伸张了民族正气,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此外,在胡兰成这类汉奸的身边, 在广大的国土上,在村镇农村的奸淫烧杀三光政策中的老百姓,也是浴血奋战前 仆后继誓死如归,相比之下,这类抗日中的人渣,在民族的生死存亡中他们又做 了一些什么?他们是用自己手中的笔,或把尸体遍野的沦陷区涂抹成鶯歌燕舞的 太平盛世,或如鲁迅先生所指出的,是“靠着低诉和微吟,将粗犷的人心,磨得 渐渐平滑”,使之忘了国仇家恨服服贴贴成为日本鬼子的“顺民”。起着这种作 用的文学不是汉奸文学又能是什么?写出这种文学的人,不是文学汉奸又能是什 么?尸骨未寒的历史,能会这么快的被淡忘么?这对得起在日寇侵华中死难的几 千万同胞么?!   然而,我所一直奇怪的是,我们文坛上可爱的批评家们,在这样长的一段时 间里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钻进了老板的钱袋成了男三陪?如果老是让好人不香 坏人不臭下去,就必然会出现好人被臭坏人吃香的人妖颠倒的局面。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这类人的良知如果尚未完全泯灭,在全民族有大 是大非面前,深夜扪心自问,能“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吗? (XYS2004090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