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这就是民主？ 作者：柯南 　　看了罗永浩的这篇《对读者评论和留言的答复》，对下面两段简单说一下： 　　少了一个发表科普文章的地方，说科学上有点损失我承认，但是方舟子好像 跟民主没什么关系吧？新语丝搞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过他对中国的民主事 业说过一句话？反倒是网络上有点影响的，搞民主宪政理论的作者们，很多都被 方舟子骂过。我这样问过方舟子，方先生你是不反对自由民主的吧？方舟子说当 然。我说那你怎么跟那么多倡导自由民主的作家和学者都吵过架？就连王怡老师 这样的人你也能跟他吵起来，而且你们的冲突好像没有什么原则性的矛盾吧。方 舟子说，我当然不会和搞民主的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冲突，我就是瞧不惯他的作派。 　　方舟子的做法就好像是一个人把从事科研工作有点影响的人找点毛病全都骂 一遍，对泛滥成灾的伪科学只字不提，然后说，我当然是支持科学事业的。我说 这话不是想说方舟子反对民主自由，我只是想说一个人看上去像精神病不是没有 原因的。 　　那些“搞民主宪政”的，许多是烂泥糊不上墙的家伙，尤其是那些被新语丝 批评过的，更是如此。“就连王怡老师这样的人你也能跟他吵起来”？没错，就 是那个王怡，现在想的不是怎么代表耶稣，而是想着怎么让耶稣成为代表（借用 Stephen Colbert的话）。王怡要搞的，不过是“基督教救国”这类危险的玩意 儿。就算在过去，王怡至多也只是个投机者。 　　罗永浩说，“方舟子说，我当然不会和搞民主的人有什么本质上的冲突，我 就是瞧不惯他的作派”。我怀疑这是一个很随意的回答，不能作为一个硬性的证 据。反过来想，就算方舟子主要是因为“瞧不惯他的作派”（我不这样认为，因 为这不是方舟子的风格）而批评这些人，他的批评是有力的。这就够了。 　　另外，说到民主，这不过是一种手段。MIT的语言学家、著名学者诺姆·乔 姆斯基说过，形式上的民主确实增加了，但是实质民主如何却说不准。诺姆斯基 说这种情况发生在美国，“同样也发生在拉美和世界其他许多地方”（摘自 Conversations on the Edge of the Apocalypse）。“民主”和“环保”一样， 不是在脑门子上写上这俩字，这个人就天然正义了。 　　现在回到这段话的主旨：方舟子和民主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而且是很 大的关系！不能正确知情的公众就不能对决策作出最好的判断——这次的“干细 胞”事件就是一个例子。而且，更重要的是，科学本身可以促进健康的民主。科 学很重要的特点就是理性地怀疑和要求证据，而这两点对于民主至关重要。缺少 了这两点，就可能造成狂热的盲信和被操纵。（我并不是说方舟子是科学的化身 ——没人能成为这种角色——但是 ）而方舟子在普及科学和戳穿谎言方面的努 力，正是对健康的民主的帮助和促进。 　　最后引用萨根在《数以十亿》一书中的一段话： 　　托马斯·杰弗逊教导说，除非人们得到教育，否则就没法实行民主。杰弗逊 还教导说，不论宪法和习惯法中保护人民的条款多么严密，总是存在一种诱惑， 让有权势者、富人和肆无忌惮者破坏民有民享政府的理想。解决方法是全力支持 非主流观点的表达、提高大众文化程度、独立的辩论、普遍熟悉批判性思维和对 当权者的主张的怀疑主义——这种怀疑主义对科学方法也至关重要。（《数以十 亿》第十八章） 　　还有一件事。斯蒂芬·古尔德是马克思主义者。应该知道谁是古尔德吧？ 萨根的妻子安·德鲁彦曾经说过： 　　在产生科学的同一些地方，在许多同样的头脑里面，也产生 了民主思想，它的理想是每一个人，或基本上每一个人，对所发 生的事情都应该有发言权，而不是任人摆布。我认为这是生物学 意义上的一个发展。我们是灵长类，热中于等级制度，在千百万 年里已习惯于让一个粗暴、乖戾的男人去做大多数决定。在公元 前约5世纪的时候，有一些人忽然感到：这样的安排他们再也无 法接受了。 　　很久以前，科学就和民主走在了一起。它们有许多共同之处： 它们都依赖于思想的自由和表达的自由。权威的论点无足轻重。 只是由于某个有权人说某件事情是真的，并不能使它为真。自由 交换意见是这两个系统的生命源泉。 　　在很难说做到了民主的社会里，我们的的确确取得了科学技 术上的巨大进步。我们能够在没有民主时拥有科学。但我怀疑在 没有科学时我们能否拥有民主。如果民众对科学方法、科学定律 和科学语言一无所知或知之甚少，如何能够在一个完全依赖科学 和高技术的社会里成为有见识的决策人呢？如果科学只属于少数 人，那么大多数人如何去认定那少数人所担负的责任呢？杰斐逊 （Thomas Jefferson）对此曾不无忧虑地说过：无知和自由兼具 者，过去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有。 摘自《卡尔·萨根的宇宙》，周惠民 周玖 译，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 (XYS20070610)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