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翟华、柳哲：文化人中的重寄生现象 作者： 刘夙 　　生物界有一种奇妙的现象，叫做重寄生（hyperparasitism），顾名思义， 就是指一种寄生生物又被另一种生物寄生的现象。重寄生生物在植物、真菌、动 物三大门类里都存在。檀香科有一个属叫做Phacellaria，专门寄生在桑寄生科 植物上面，这个属也就因此得到了“重寄生”的中文名；一种叫做木霉的真菌专 门寄生在一些危害果树的真菌上面，所以现在被用来对这些真菌进行生物防治； 而对于昆虫来说，重寄生的例子就更多了，甚至还有多重寄生的。 　　我这篇文章不是为了科普，只是想借这个生物学术语，以博客网的翟华、柳 哲为例（前者且给新语丝投过稿）来比拟文化人中的一种现象。 　　首先我要声明，“文化人”在这里是一个中性词，没有贬义，也绝没有褒义。 非要给它下一个定义是不太容易的，但是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文化人，却又是比 较容易的。看翟华、柳哲在博客网上的个人简介，前者是“清华大学毕业后赴法 国留学，先后获硕士、博士”，“常著文章自娱”，自然是文化人了；后者是 “青年社会活动家、曹聚仁研究专家、姓氏文化研究专家”，岂止是文化人，简 直可以算半个“学术人”了。所以我想以这二位作为“文化人”的一个代表，并 不冤枉二位吧。 　　他们重寄生在谁身上了呢？寄生在了李敖身上。李敖这个人，本身就是寄生 性质的，所谓“靠骂出名”是也。李敖的骂，和鲁迅的骂是不同性质的。鲁迅通 常不会主动点名道姓地骂个人，除非两种情况，一是这个人先骂了鲁迅，鲁迅忍 无可忍而还击；二是这个人的所作所为，严重危害到了国家、社会或是文学界等。 李敖则不同，有些人并没有招惹他，也没犯什么错，他也要主动去骂，甚至连死 去的人也不放过，并借此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他在凤凰卫视的节目《李敖有话说》 中，连续几集骂鲁迅，有些理由是很荒唐的，包括方舟子先生在内的许多人都批 过了，此处不赘。 　　为什么说翟华、柳哲是重寄生在李敖身上了呢？李敖没来大陆之前，也不见 这二位提他一个字，李敖一来，就被二位盯上了。仅以二人发在博客网上的文章 来说，柳哲接连写了《李敖作品错误多？》和《李敖“傲视群雄”还是“熊群视 傲”“傲视群熊”》两篇文章（博客网上显示有四篇，另两篇不过是把这两篇改 了一下标题重复贴出。此人在博客网一向如此，另一个特点是喜欢自己评论自己 的文章，假装是别人在评，却连ip地址也不知道变一下）。前一篇不过是挑了李 敖已出版的书中的个别错字，出错率大大低于万分之二的标准，就上纲上线说李 敖“以讹传讹，贻害读者”（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连这个勘误表都不是柳哲本人 做的，而是一个叫李延良的人做的，被另一个叫陈宽的人看到了，陈宽再用电子 邮件发给柳哲，算上这个背景的话，柳哲就是三重寄生了）。后一篇更是无理取 闹。北大学生打出“傲视群熊”的横幅，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取了“傲视群雄” 的谐音，而且“傲”和李敖的“敖”又是谐音。这种谐音双关，是一种很常见的 修辞手法，谁能想到“在北大游学10年”、不知蹭过中文系多少课的柳哲，居然 连这个都不知道，反而指责北大学生“无知”“草率”呢？ 　　另一位翟华更是洋洋洒洒，“有了灵感赶快写”，一口气写了《连战客串了 文人，就让李敖扮演政客吧》《北大清华复旦：谁给我反驳李敖的机会？》《骂 李敖？谁看懂了我的文章！》三篇，后来新语丝上又发了他的两篇《女生：你咋 也为“超男”李敖鼓掌？》和《请教李敖：“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是谁的 诗？》。这五篇里，第一篇对李敖的大陆行还是持憧憬的态度，后面四篇不知为 何，突然揪起李敖的小辫子来了，又是“勇敢地走过了文明世界的言论尺度的底 线”，又是“细看演讲本身，从内容到形式，都了无新意”，被网友骂了，还辩 白说什么“骂我骂李敖的读者，是没有读懂我的文章背后的含义”。其实翟华的 这一系列文章，无非是两种可能：一，他的确是在骂李敖，那么网友并没有骂错 他；二，他是在说反话，那我只能说，此人说反话的本事太差了；说反话的目的 是为了让人能看出来他其实是在说正话，但如果大多数人都误解了，难道不怪本 人文章写的烂，还要怪大多数人都没水平吗？要之，不管是真骂李敖，还是拙劣 地说反话，翟华都是好好地在李敖身上重寄生了一回，好处是在博客网出了名， 让大家认识了——包括我。 　　其实，文化人的寄生现象，早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了。钱钟书在《读〈伊索寓 言〉》中，借了蚂蚁和促织的故事，揶揄道：“生前养不活自己的大作家，到了 死后偏有一大批人靠他生活，譬如，写回忆怀念文字的亲戚和朋友，写研究论文 的批评家和学者。”即使刨除身份不能确定的“亲戚和朋友”，“批评家和学者” 也总在文化人的行列中了。这种寄生现象，古已有人，司空见惯了。寄生的文化 人既多，其中一部分进而变成重寄生，也就不稀奇了。 　　反过来，重寄生的文化人，要想重新获得独立的学识和作文魄力，也还是有 可能的。比如翟华，在他重寄生在李敖身上、写了那些奇文之外，大量的文章， 还是挺有独创性的，虽然水平比他高、只要获取了相同的生活经历就可以写出更 好的文章的人，“在内地又何止千千万万”。柳哲就比较差劲一点，除了重寄生 在李敖身上，就是寄生在所谓“进城农民知识分子”身上，甚至干脆寄生在自认 的老祖宗柳下惠和柳公权身上了，堪称肥水不流外人田。何止是文章如此，在现 实生活中，柳哲“在北大游学10年”，其实就是寄生在北大身上10年，难怪北大 的师生，会给他一个“北大寄生龙”的雅号呢！ 　　希望柳哲向翟华看齐，努力摆脱目前这种非重寄生即寄生的作文风格和生活 方式，也希望翟华再接再厉，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不要靠重寄生出名。 2005.11.08 (XYS2005110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