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聚焦美女作家               ·刘绪义·      不知是这世界变化快还是我跟不上世界?我只知道洗澡有美女陪浴,看戏有 美女陪看,喝酒有美女陪吃,住宾馆有美女陪睡……当我突然之间得知读书也有 美女陪着时,早已是尽人皆知。这可不是古人所谓的“红袖添香夜读书”,而是 指当今的美女作家。   所谓美女作家,最初好像不是这么叫,而是叫什么“七十年代人”。也就是 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作家,评论界提出这个概念时隐约还包括了一些男性 作家,但据说是“阴盛阳衰”。后来有人批评这种叫法,不如干脆叫美女作家吧。   最先被称作美女作家的是一群来自上海的女孩,她们有棉棉、卫慧、周洁茹 等等,后来这支队伍越来越庞大,大到什么程度,看《解放日报》一篇题为《你 是美女吗?当作家去吧》的评论就知道,原来没法估计。而这类美女作家一出道 就得到了文坛上某些权威人士的大力推荐、捧场,于是蔚为大观。   后来又有一批来自北京的美女作家出现,她们与上海的美女不同的是气候稍 逊,大都是网络写手。但据说一个个有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照片,而引人注目。相 同的是她们也是七十年代出生的粉领族类。她们有严虹、陶思璇、洛艺嘉等等。   如果把前者称为“海派”,后者称为“京派”,不能说我是故作矫情。我只 不过是把人家评论过的特性作一番归纳而已,功归人家。   “海派”美女,据说个个都是才女,家中很富有,父母也很支持宝贝女儿, 不用上学(因为评论都不说她们哪里毕业),不用上班,一个劲在家写作。她们 抽着味道的小姐烟,喝着洋酒,穿着随意的睡衣,拖着浪漫的拖鞋,搽着性感的 口红,整天就是写作、“另类”……   “京派”美女就少了些许光彩,据说一个个智慧得令人心痛。但大多是流浪 的人儿,她们是为了生计兼为了“文字这个生命里唯一的情人”而写作。不过她 们好像不抽烟、不喝酒,至于搽不搽口红、穿不穿睡衣,尽管有许多评论文字, 却都没有交代,而玉照上又看得不是很确切。不过她们都有“一间凌乱的小屋”、 “一张粉红的床”。   但是不管是“海派”美女还是“京派”美女,都有明显的共性,那就是: “她们美丽,眉目顾盼之间活色生香;她们生动,泡吧、蹦迪、看前卫话剧,玩 行为艺术;她们智慧,文字是她们生命里的情人”。她们都明白“男人是不可靠 的,可靠的是自己心脉跳动的感觉”。用九十年代“最恶俗的流行语”概括就是 “酷”。   读了上述几段话,有人不免生气:既然名之为美女作家,你尽讲她们如何 “美女”而不谈其如何“作家”,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我承认确实有一点, 我要生为美女该多好。   但也不能怪我,原因很简单,因为众多评论家的文章都是多言其如何“美女”, 至于作品如何经典,往往语焉不详,而我自己也无法一一卒读她们的大作。   不过我还是忍着痛读了几部美女作品,如《同居的男人要离开》、《亲爱的, 你呀》、《床上的月亮》、《糖》等。有人边读卫慧的《上海宝贝》(一本很暴 露的小说),边呕吐。我还不至于如此矫情。小说中女主人公跟多少男人上床, 在床上玩出多少花样,读了就读了,任何感觉都是正常的。我痛的是那些评论, 什么“用身体写作”、“用器官写作”,纯粹是拿文学开涮以至无聊无耻都不自 知。有趣的是倒是王朔,王朔一向看人不大顺眼,这回对棉棉之类美女作家叫起 好来:我比较认同棉棉的态度,都是自然现象,发生了就好好享受,包括疼痛。 年轻人的堕落生活大致相似,活得再狠也狠不过动物。诚然,人本身就是动物, 王朔是动物,美女也是动物。但动物后边加上“作家”,实在是人类一大发明; 作家前冠以“动物”二字,倒颇出新意,难怪出版界很看好美女作品。当你入睡 之前,捧读《上海宝贝》这类美女作家,不是就有美女陪睡了吗?随你意淫去吧。 人类玩够了花样,大约又要回归动物了。    (地址:410007湖南广播电视报城市新周刊)    (寄自中国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