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文电脑通讯（双周刊·日本）·★·★·★· 　　　　　　　　　　　　ＤＯＮＧ　ＢＥＩ　ＦＥＮＧ 　　　　　　　　　　　　　东　　　北　　　风 　　　　　　　　　　　　·＝＝·第６１期·＝ 　　　　１９９８年１月２８日发行　　１９９４年１２月２７日创刊 　　ＣＯＭ（Ｃｈｉｎａ　Ｏｎｌｉｎｅ　Ｍａｇａｚｉｎｅｓ）编辑部出版 ======================================================================== 本期目录（com/c1998/01b-gb.txt） ======================================================================== 新闻摘要●────────────────────────────周　毅 中日关系●中国人与日本人 日本观察●试论日本的民族特徵与中日友好 　　　　　　　　　　　　　　　　－－『中国人与日本人』读后────杨克俭 中日关系●正确认识日本和日本人──────────────────徐　刚 在日华人●冲绳──关于“日本”的一段注释─────────────伍　惟 历史记实●十世班禅法体安放记实──────────────────宁世群 幽默广场● ======================================================================== 【新闻摘要】 ★１０号河北省张家口发生的地震、最终报告为死亡４９人，受伤１万１千人（重 伤１５４０人），４万４千人失去住房。据报导，至２０号震源张北县已收到了约 １千万元救援捐金，新华社香港分社和香港红十字会也收到了５千万元港币的救助 金。但是，灾区气温低达零下２０度，临时住屋的建设十分困难，受灾者被迫暂时 居住在解放军设置的帐棚里。 地震发生后，在离震源相距１００公里的大同从事绿化支援工作的日本人高见邦雄 （神户大地震受灾者）赶到震区探访，并向灾区捐献了救援金。探访后他觉得，地 震之后的紧急救援十分即时，但是，灾区的贫困扩大了灾害程度。要使受灾者恢复 生活还需要持久的「救援」。他认为建立一个持久性的支援体制将更为重要。 ★外交部唐副部长在和日本国际贸易促进协会访中代表团的会谈中，就江泽民国家 主席的访日日程发表了「正在和日本大使馆就９月之中在作调整」的谈话。今年８ 月将是中日友好和平条约成立２０周年。 ★时事通信报导，国防部长迟浩田将在二月三日访问日本。这将是中国第一次国防 部长的正式日本访问。胡锦涛政治局常务委员也将在４月访日。 ★据朝日新闻报导，外交部陈健副部长将成为徐敦信驻日大使的后任，予计将在４ 月来日就任。陈健于一九四二年出生江苏省，曾担任过连合国常驻副代表。 ★１９号，国防部长迟浩田与美国科恩国防部长在北京钓鱼台签署了〈关于建立加 强海上军事安全磋商机制协定〉。协定制定了两军船舰相遇时为了避免事故的通信 方法。两国国防部长的协定签署还是第一次。双方认为，协定的签署将促进中美两 军之间的互相了解和信任。 ★在采决「世界人权宣言」５０周年之际，阿南国连事务总长向所有的连合国加盟 国政府发出了记念信件。１９号连合国公开了１２号江泽民主席寄给阿南事务总长 的回信。信中表明，政府即将批准已签署了的「国际人权Ａ规约（经济，社会，文 化权利的保障）」，并表示政府正在「认真地研讨对国际人权Ｂ规约（市民，政治 权利的保障）的签署」。 ★民航局（ＣＡＡＣ）批准了法国航空公司的上海－巴黎直通航线，该公司将从４ 月１号开始该航线每星期３班的运行。同日起东方航空公司也将开始一周３班的上 海－巴黎直航。 ★２６号，香港高级法院作出了给与原告非法移民儿童香港永住权的裁决。裁判官 退却了香港政府以原告儿童出生在其父母取得永住权之前为由而不批准付与儿童永 住权的主张，对基本法作出了「没有父母取得永住权时期限定」的解释。法院以不 该将父母与其子女分割的理由，在香港归回后第一次否决了香港政府的判断。 ★据外贸部发表，９７年由外对国内投资的合同契约金额总额约为５５８亿美元， 比去年减少了３１·５％。减少率为８３年以来最大。反映了在亚洲金融危机下外 资流入的减速。但是，合同实施金额总额超过了４５０亿美元，仅次于美国，人民 银行戴相龙行长表示，「国内市场依然具有充份的投资魅力，９８年将继续保持世 界第２位的地位」 ======================================================================== 【中日关系】 　　　　　　　　　　中国人与日本人（摘自天府热线，转贴自陈哲音乐在线） 【编者的话：关于中日关系的过去和未来，有很多不同的观点和看法。这里我们转 载一篇摘自天府热线的文章，以及另外两篇与其持不同观点的文章。同时，我们也 希望广大读者就这个问题提出自己的意见和观点。】 　　多年来，某些中国人在谈到中日关系的时候，总要重复一下中日友好的调子， 然而，历史与现实非常明确的证明，中日友好的提法是缺乏事实根据的自欺之谈。 　　综观中日两千年的交往，中国与日本之间，中国人民与日本人民之间从来没有 过平等友好的关系。 　　宋朝以前，日本称臣于中国，而中国人毫无保留地传授文化与技术，特别是在 唐朝，日本人多次派人到中国求学，而中国也有鉴真东渡等。从明朝开始，则是日 本人对中国不断侵略、破坏，不断残杀中国人的历史。 　　中国强盛时，日本人是中国人的门生，而中国人奉日本人为上宾；中国衰弱时 ，中国人却沦为日本人的刀下鬼。中日之间过去没有过友好，现在没有，将来也不 会有。违背事实提出中日友好的虚幻概念，只能是误国误民。 　　日本对中国的狼子野心早在盛唐时即已显露无疑。唐太宗时朝鲜内乱，中国应 新罗之请以宗主国身分平乱。唐高宗龙翔三年（公元六六三）日本以援助百济为名 ，出动舟师数百，占领锦江口。唐朝不得不谴刘仁轨领兵击之，『仁轨遇倭兵于白 江口，四战捷，焚其舟四百艘，烟焰涨天，海水皆赤，贼众大溃』。一千二百多年 后的甲午战争与这一幕何其相似，同样是朝鲜内乱，中国以宗主国身分平乱，然后 日本乘机寻衅。 　　然而，强弱易势，甲午之战的结果是日本吞并朝鲜、屠城旅顺、割取台湾、牟 获暴利，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无限的痛苦和灾难，给日本人民带来巨大的欢乐和利益 。 　　显然，日本在唐代对中国的尊重不过是他们崇拜强权的特性的表现。当时的日 本尚处于近乎蒙昧的时代，无论在文化技术和国力上都远远落后于大唐。于是日本 多次派遣唐使到中国，学习制造工艺、建筑美术、典章制度等等，并仿照中文草书 偏旁等而造成日文，使日本开始走出原始时代，完成所谓大化革新。 　　日本人的向唐朝称臣的目的，无非是要通过引进文化来改善他们蒙昧落后的状 态。当时日皇即告诫其使者：『言语必和，礼意必笃，毋生嫌疑，毋为诡激』。史 称东夷猊柔顺，没有识别倭人的伪装 。 　　二战后，日本对美国千依百顺，连天皇也每天早晨起来就去给麦克阿瑟鞠躬行 礼，获得美国的信任，以从中国和亚洲掠得的资金购买设备和获取先进的技术，如 汽车、电器、半导体等。一旦感到羽翼丰满，就开始看不起美国人，把美国的工程 技术和管理水平说得一无是处的《日本敢于说不》就是一个例子。然而，美国在计 算机方面取得的巨大进步把日本远远抛在后面，而南朝鲜等生产的随机存取芯片也 侵蚀了日本的市场占有，这无疑是给那个狂妄无知的索尼总裁打了一计耳光，他曾 狂言日本的一兆位的存取芯片能打垮美苏的战略平衡，认为日本人的智力无与伦比 ，殊不知日本不过是在做计算机里最简单重复的一个部件而已。 　　而现在，这个日本人在藐视中国人之余，又对美国人毕恭毕敬了，连声说他不 反美国，他最佩服美国人。在日本人这种对强者的恭敬面前，善良的中国人看不到 日本人的目的，而把他们当做了谦卑好学的朋友。李白就曾写诗哭祭阿倍仲麻吕。 中国人确实是重情义的民族。但是日本是如何回报中国人的善良与帮助？ 　　以唐朝之强势，日本人吃了败仗之后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侵犯，而且他们表面 上还对中国非常恭敬，不时派人朝贡，领取赏赐。但一旦中国势弱，日本立刻变了 态度。 　　宋朝抑兵太甚，版图收缩，国力疲弱，于是日本便不再朝见中国天子，而向北 方势力日盛的辽国称臣，只是从中国引进历法、医药、印刷等技术。到明朝时，更 有日本民众自发组成团队到中国沿海行杀人越货之事。明史记载倭人『载方物戎器 ，出没海滨，得间则张其而肆侵略，不得则陈其方物而称朝贡。』开始时，他们还 假装是入贡使者，一有机会则杀掠而去，没机会就呈上土产换取赏赐。 　　明太祖洪武二年四月，倭寇数次侵掠苏州、崇明，杀略居民，劫夺货财。此后 倭患连年不断。到明成祖时，其规模越来越大，大的寇群多达万人，小的数百人， 据点深入沿海各省，到处为害，已形成一股极为残暴的海盗武装，其所侵犯的地 方，无不杀个鸡犬不留。如成祖三十四年，柘林一带倭寇『犯乍浦、海宁，攻陷崇 德，转掠西塘、双林、乌镇、菱湖诸镇，杭城数十里外流血成川，巡抚李天龙束手 无策』成祖四十一年春，『倭陷福建永宁卫，大掠数日而去。复攻永宁城，祖之， 大杀城中军民，焚毁几尽』。总计沿海倭寇肆虐达七十八年之久，明朝天下骚动， 耗费国库巨额经费，军队死伤数十万。后经戚继光等与之苦斗多年，才告平息，但 中国也因此元气大伤。而倭寇屠杀中国居民十多万，抢劫财产难以计数，更从此开 始轻视中国。 　　明万历年间，也就是甲午战争之前三百年，丰臣秀吉在统一日本六十多小国之 后，出兵二十一万，攻占朝鲜，意欲以朝鲜为基地，一举徵服中国。丰臣秀吉的计 划包括：占领中国后定都北京，将朝鲜王移至日本，巩固中国的统治之后，即向印 度进军。这一计划的主旨就是将日本举国从贫瘠的岛屿上迁移到大陆，也就是日本 后来的所谓大陆政策。在丰臣秀吉时代，日本的国力当然不足以完成这一设想，而 且其计划也尚处于不成熟的阶段。明朝虽然内政疲蔽、外交乏术，但毕竟是个大国 。李如松出兵朝鲜与倭兵恶斗，尽管中国军队多次中了倭寇的狡计，也终于迫使日 军撤退。 　　丰臣秀吉的美梦虽然破灭，却鼓舞了后来的日本人。此后，日本的战略家们便 开始不断研究和制订灭亡中国的周密计划。 　　一九二七年，田中义一的占满蒙、灭中国的详细计划可以说是集日本人三百年 研究之大成，其对中国的资源人文的了解程度与其用心之险恶、计划之周密，任何 不麻木的中国人看了都会出一身冷汗。 　　缺乏危机感的中国人却似乎并未把日本的威胁放在心上，使一直在暗中窥视等 待时机的日本人终于找到机会，刚从西洋学会了制造枪炮，便立刻拿中国人开刀。 　　一八九四年引诱清朝出兵朝鲜，然后借保护侨民等为由，向中国不宣而战，攻 城掠地，奸淫杀戮，逼迫清庭割地赔款。此后中国人在日本人眼里更是猪狗不如， 成了杀光、枪光、烧光的对象，男人的脖子被当做比试刀锋的试验品，女人被日本 人任意奸淫然后开肠破肚，儿童成了日本人刺刀上的玩物。世界历史上有哪个民族 像我们一样遭受过如此的耻辱？！今天连菲律滨、印尼人都动辄打杀中国人，不就 是因为我们曾经被日本人杀得太惨，所以谁都敢踹我们一脚？ 　　由上可见，说中日人民有过友好的历史完全是完全违背事实的。持这种说法的 中国人的唯一根据是唐代日本留学生与一些中国学者的密切交往。然而，这种交往 是由中国向日本单方向的文化和技术输出，日本留学生对其中国导师的尊重根本不 能作为日本对中国友好的证明，只能证明中国人对日本的无私的善意。 　　在唐朝以后的所有年代，包括宋、明、清、民国，日本人对中国不但没有尊重 ，反而一有机会就疯狂地侵略、破坏、烧杀抢掠。日本对中国怀有的根深蒂固的恶 意。日本人以恶意对待中国人，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任何对不起日本的事，而正是因 为我们教了日本人太多的东西。 　　日本没有创造自己的文明，他们引进了中国文明作为其文化的根本。日本人要 称霸世界，必须首先彻底打败它的启蒙老师─中国，以铲除它固有的自卑心理。一 旦消灭了中国，日本就可以把自己标榜为世界文明的一支，成为世界的领导力量。 这种心理，和那些武侠故事中不肖弟子艺成之后要杀害恩师是同样的。 　　如果我们作一个统计，考虑与中国人接触过的日本人对中国的态度，我们将看 到，无论是日本军队还是日本平民，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对中国都是极端仇视的，只 要有机会，他们就会做危害中国人的事。在中国施行三光的日本兵当然不用说，那 些控制中国矿山工厂的日本管理人员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中国劳工，制造了数以百 计的万人坑，被劫持到日本的中国劳工也被日本平民残酷迫害而大量死亡，当日军 占领南京时，日本全国一片欢腾，《东京日日新闻》上连载两日兵“百人斩”比赛 的比分一零六：一零五的进度成了他们饭后的谈资。 　　在所有与中国人直接接触的日本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用了极端残忍的手法对 付中国人，而其它没有直接接触中国人的日本人则赞同前者的作法。 　　直到今天，日本人中间认为日本曾经侵略而不只是“进入”中国的有多大比例 ？认为日本应该向中国赔罪的又有几个？如果我们不以实证的态度去回答这些问题 ，而是泛泛地认为任何地方好人总比坏人多，甚至凭空断言日本人中百分之九十是 好的，那就太不能汲取教训了。 　　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思想方法和道德准则去估量别的民族，不能假定别的民族有 着和我们类似的善恶观念，否则，日本的所有行为就会变得无法理解。每一个民族 都有它特有的个性。我们应当从他们的行为总结出他们的“习性”，研究他们思维 和行为的规律。 　　实际上，在我们与日本接触过程中，日本人的行为方式显示出了惊人的一致性 。一千多年以来，日本人使用的种种手段可以说是老一套，可我们总是上当，原因 就是因为没有根据日本人的特点来揣测他们的用心。 　　多年来，很多反映日军侵略的电影都带这样一个套路：日军凶残，但总有一两 个有良知的日本人不惜生命同情帮助中国人。这样拍的用意很明显，但是我们应该 想一想、问一问，这种情节的构造有事实的根据？这种到处都有好心的日本人的现 象可能发生吗？答案是完全与彻底的否定，绝对没有！ 　　在南京大屠杀的几个星期内，没有证据显示有任何日本人救过任何中国人，倒 是有一个德国纳粹党员叫拉贝的实在不忍看日军的兽行，感于当地人民平日对他的 友善，保护了很多人。 　　在整个中日战争期间，没有任何记载证明有电影里那种“浪漫”的日本人救中 国人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中国百姓抚养战后被父母遗弃的日本婴儿的事迹。 　　如果真有电影里那种善良的日本人，当年的保护人与被保护人今天岂不会成为 新闻里大力宣传的对象? 这些电影和类似文学作品起到的作用，就是在观众头脑中 造成了一种假象，认为日本人其实跟中国人差不多，他们的暴行只不过是因为受了 军国主义的灌输。 　　显然，这种将一切归咎于军国主义的说法颠倒了因果。日本的残暴由来以久， 从中国历史看至少可以追索到明朝的倭寇，如果从日本本身的历史来看，嗜杀的血 腥特质其实是其文化固有的一部份，军国主义的产生实际上是这种特质发展到高级 阶段的必然结果，而不是相反。 　　在抗战期间，日本为了消磨中国人的斗志，鼓吹东亚共荣圈政策，一边对中国 人大肆屠杀，一边大谈“中日亲善”，欺骗了不少人，也勾引了汪精卫等汉奸。 　　现在，如果我们自己大谈中日友好，自己捏着鼻子哄自己，不尽淡化了日本罪 行的严重性，还麻痹了我们应有的警觉，实在是愚蠢之极。 　　中日友好的说法从中国人嘴里说出来只能让日本人感到可笑，更加加深对中国 人的轻视：受害者跟逍遥法外、否认罪行的日本人讲友谊，莫非是被杀怕了，要忘 却不共戴天之仇，想求皇军日后留条生路？ 　　当日本某某首相上台时，有些人总要敢忙发出贺电，称对方为中国人民的老朋 友，这样露骨地向日本示好，令中国人羞耻得无地自容。其结果是，日本人越发轻 视中国，越发颐指气使。“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桥本龙太郎敢朝拜靖国神社，胆敢 在钓鱼岛周围陈列大批军舰，军国主义再次粉墨登场。难道不正是因为得到了中国 长期以来委曲求全的态度的纵容？ 　　在中日建交前，日本尚未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否认侵略，而七二年之后，日本修 改教科书、否认南京大屠杀、参拜靖国神社等种种事情就不断发生，这一切，与某 些中国人发明、倡导所谓"中日友好"不无关系。 　　每当日本政府高层人士发表“错误”言论，中国方面必然指责这是日本“少数 ”军国主义分子或是极右分子在歪曲历史．然而，只有“少数”日本人是祸水的提 法明显是一种主观腻断。如果日本人大多数是反对军国主义，承认侵略有罪的，那 为什么在战后五十年里，他们没有选举出一个历史观不那么反动的政府？ 　　一九九六年的大选中，为了争取选票，日本自民党在其纲领中加上要求内阁成 员应该参拜靖国神社等条款，同时桥本首相亲去参拜战犯灵位，“感谢战殁者”。 日本的执政党明知这一类行为必然会激起亚洲各国极大的愤慨，但为取得日本民众 支持，不得不冒由此风险来表现他们的“爱国”，由此，日本的民意一目了然。 　　战后，在美国的包庇下，军国主义分子控制了日本的政坛。随着日本经济势力 的膨胀，军国主义已经卷土重来甚嚣尘上。他们不尽尽是否认侵略，他们把日本的 大东亚战争美化成解放亚洲的“圣战”。在他们看来，这样能给日本带来巨大经济 利益的战争当然是多多益善。承认侵略有罪，就意味著日本民族必须主动放弃徵服 中国乃至世界的“梦想”，这对没有得到足够教训的日本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一九九四年八月，《朝日新闻》访问了包括首相在内的内阁大臣，提问他们对 “大东亚战”的认识，结果十九人中，只有五人承认有过侵略，而这五人中没有一 人对侵略中国表示悔罪之意。 　　美国在一九九五年九月二日，在珍珠港记念日本投降，邀请日本首相参加，结 果日本全国舆论大哗，认为是对日本的侮辱。明白了日本人对其侵略战争的这一认 识，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不向中国道歉了。 　　我们也可以预期，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日本皇军是还要对中国人行“善举”的 。对此“恩德”，我们只有指望届时中国军队能礼尚往来，报日本之万一了。 　　日本的年轻人，多数看不起中国人，而且视中国为敌人。据最近的民意调查， 日本的大学生大部份认为中国是日本最大威胁。而极力向西方和亚洲散布中国威胁 论的也正是军费开支为世界第二的日本人。 　　而在中国方面，最近，《中国青年报》的调查表明，百分之九十九点四的中国 青年认为须牢记日本的罪恶史，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认为绝不能容忍日本右翼分 子对美化罪恶，毒化日本下一代，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认为日本正走向军事化的威 险道路，成为日本对亚洲以及世界和平构成威胁。在对日本民族的性格的评估中， 半数以上的人选择了“残忍”作为主要特徵。 　　今天的中国人与日本人之间的交往超过了以往任何时代，中日人民之间的敌意 也随着互相了解的增加而深化。年轻的中国人比他们的长辈更加雠恨日本。原因非 常简单，在更多的交往中，中国人才认识到雠视敌视中国的并不只是几个头号军国 主义分子，而是整个日本民族。 　　日本人非常清楚，日本跟中国接下了血雠，这种雠恨若不加以消解，日本过不 了安心日子。 　　对日本来说，未来的发展道路只有两种选择。 　　一）承认日本对中国和亚洲犯下的罪行，与军国主义划清界线，放弃其徵服亚 洲乃至世界的野心，争取亚洲人民的谅解。 　　二）美化日本的罪恶，对下一代灌输军国主义的“光荣”，以在未来适当的时 机全民发动、东山再起，以铁血武力扫荡亚洲，将一切与日本有雠的民族斩草除根 ，建立“东亚共荣圈”。 　　所有迹象表明，日本选择的是第二条路。这里的原因，一是日本固有的顽固。 二是因为日本在二战中损失极小而获利极大，以总计三十万的平民死亡人数换取了 对亚洲彻底的掠夺与破坏，而日本人，包括众多罪大恶极的战犯都没有受到惩罚。 强弱本来就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日本通过侵略使自己变强而他人变成极弱，奠定了 其今日繁荣的基础。 　　今天的日本处处把自己当成亚洲在经济和文明方面的领袖，如果承认侵略有罪 ，就得象德国一样向受害国赔款，象德国一样象向受害国谢罪，就必须彻底放弃日 本人优越、日本人应当统治亚洲的“信念”，就会动摇日本社会经济和道德的根基 。 　　象日本这样的民族，如果没有受到沈重的教训是绝不可能自动反省的。从日本 看来，打一次大东亚战能获得如此巨大的利益，又怎么能否定战争？既然日本不会 承认侵略罪行，他就要考虑这个问题：怎样对付坚持要讨回公道的中国人? 从这样 的现实展望中日关系，我们看到的是一场生死搏杀。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中日友好既没有历史的根据，也没有现实的基础。向中国人民宣传中日友好的 观念，必然造成思想上的错误和混乱，不是导致人们思想麻醉，就是引起国人对中 国政府的不信任。用“中日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之类的不现实的想法来指导中日关 系的发展，完全是作茧自缚。历史的教训使我们必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日本的用心 ，中国人民争取正义的事业和日本军国主义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对立才是中日关 系的主流与实质。 ======================================================================== 【日本观察】 　　　　　　　　　　试论日本的民族特徵与中日友好 　　　　　　　　　　　　　　　　　　　　－－『中国人与日本人』读后 　　　　　　　　　　　　　　　　　　　　　　　　　　　　　　　　杨克俭 　　摘自天府热线的『中国人与日本人』一文引经据典，提出了『中日友好是缺乏 事实根据的自欺之谈』的论点。 　　作为一名在日中国人阅读此文，时而觉得言之有理，时而又觉得偏激过份，不 知其他旅日同胞是否也和我有同感？ 　　但是究竟此论对否？初读一遍，笔者就想说：实在无法赞同『中日友好是缺乏 事实根据的自欺之谈』这一论点。可是文章论述慎密，历史知识及文学功底颇深， 堪称是一篇慷慨激昂的战斗檄文。其观点究竟何误何偏？笔者反复读了几遍，竟然 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学理工的人自有“熊招”：乾脆来一个对『中国人与日本人』一文每个自然段 的论点论据进行正误测验。对自认为是言之有理者就画个圈圈，认为是言之有误者 就画个叉，难断其对错者则画个问号。一轮下来，出乎意料：圈圈二十九，叉叉十 九，模棱两可说不清的问号也有三个。 　　但是政见论文可不是论据罗列的多，论点就一定正确的。为此，笔者忍不住想 试用自己的拙笔，表述一下粗浅直观的对日本民族和中日友好的认识。 　　　　　　　　　　　　对日本民族的直观认识 　　来日本之后才实感日本之小，开车离开新泻的日本海，转眼间就到了仙台的太 平洋。记得留学所在学科的一位副教授曾对我说：“我们是岛国之人，见识短得很 。”当时我还吃惊这位老师的谦虚。几年下来，才感到这是一句大实话。日本人考 虑问题的尺度比中国人小好几个量级。一位研究地震的学者问我唐山离北京远不远 ？我回答说，不远，也就二，三百公里吧。他哈哈大笑：“远，太远了。你真会开 玩笑。”要是和普通日本人数历史年代，他们更是把百年当做一个很大的数。“二 百年前？那时美国才刚建立吧。那时候谁抢了谁一块地盘的事，离现在太远了点吧 。”有时真的觉得谈话好难进行。 　　日本自然环境保护得很好，到处绿油油的，但是除了盛产木材和温泉之外，没 有多少自然资源。在横滨中华街，华侨建了一座关帝庙，十分有气派。使我感到唯 一不足的就是建得太小。可是旁边的日本游客们却正在用好多极端的词啧啧赞叹她 的雄伟广大。当时我想：“那要是他们看到了沈阳故宫和北京故宫时，该用甚么词 来形容呢？” 　　在海外几年，也转了几个国家。渐渐地开始注意去理解所在国的思维方式和价 值观。小国自有小国的生存之道。自身弱小时不得不依附于大国，虽然自卑但却无 奈；自身膨胀之时则变的盲目自大和残虐。 　　我很同意『中国人与日本人』一文所说的：“日本民族有崇拜强权的特徵”。 用句“粗话”说说：就像是狗的习性－－“尊强欺弱”。这是由日本社会等级森严 ，武士长期得道的历史原因而形成的。这习性不仅见于日本在国际政治之中的表现 ，也存在于日本社会日常生活的各个角落之中。 　　有人说：中国人的群体好似一团星云，每个人作为一个个体星块都很强，也很 有竞争力，但个体之间却既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外部看来似乎常常显得不够团结 ；日本人的群体则似一池液体，个体必须作为一滴溶到里面，否则就无法生存。所 以普通日本人在处事之时，首先想的不是原则和对错，而是先判断此事符不符合团 体的行为方式。可见“盲从”是日本国民性的弱点之一。 　　就是这种“尊强欺弱”和“盲从”的民族性才使日本在世界中具有巨大的危险 性。而侵略时极端野蛮凶残的原因且归结为其进化时间短，文明历史短，动物性未 退吧。 　　但是日本能够在百年前以“脱亚入欧”理论为指导，奋斗成为列强之一，二战 失败后又能短时间内迅速崛起，靠得却是在中国人看来难以理解的上述弱点。我认 为那是他们正确运用了这种“团队精神”和“竞争意识”取得的成就。看来单以中 华价值观去批判日本的民族性是不行的。 　　任何一个先进发达的社会，其民俗，民风的主流必然是好的，否则社会的发展 就无法达成和维持。据我这几年舆日本人交往的经历，我以为：尽管日本民族有上 述无法让人称道的民族性，但是当代的日本人中爱好和平者多，好战者少。 　　单位的年轻同事曾笑著对我说过：“五十年前侵略中国，那是日本傻了，现在 叫谁去打仗？说破了天，也没人去呀。”还有一位中年朋友说：“五十年前，人们 没有电视，收音机，视野狭窄，消息闭塞，听了政府和军方的煽动就去干傻事。现 在这样发达的信息世界，你我之间怎有可能发生战争？” 　　当然，身边所接触的普通日本人中，心胸狭窄者挺多，盲目自大者也不少。排 外，对亚洲人歧视等事件屡见不鲜。每每遇到这些时，心情激愤，总是觉得倍受伤 害。可是如果平心静气想一想，数一数周围认识的日本人，怎么数也是对中国友好 的多，仇视中国者极少；对侵华战争感到愧疚的人多，以侵略为自豪者少。 　　所谓“日本的年轻人，多数看不起中国人，而且视中国为敌人。”这是完全错 误的论断。我认为确切地说法应该是：“日本的年轻人，多数看不起弱者，无论你 是不是中国人。有些人因为了解到近年中国经济等方面的飞速发展，以己之心度中 国人之腹，隐约存在著被以牙还牙的担心而已。”但是据实而论，多数日本的年轻 人尚未对中国有深入的了解，不可能相信也不可能去鼓吹“中国威胁论”。这也是 上述“尊强欺弱”民族性和“脱亚入欧”理论的“成果”：他们多数人面向欧美， 背朝亚洲。要扭转这种状况，恐怕只有靠中国和亚洲的自强和发展了。其实，平心 而论，我个人觉得日本人现在很尴尬，在欧美圈里，人家不真心将日本当成夥伴； 而在亚洲又没有国家真正信赖日本。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近现代战略，指导理论及 教育方式过时了的缘故吧，且当别论。 　　至于为何政府要员为何缕缕“失言”？日本为何没有向德国一样向邻国谢罪解 决好战争遗留问题？我想是下面的几个原因。 　　战后德国被战胜国分割；而日本，因为美国考虑到自身的远东利益而采取了扶 持日本的策略，使之避免了被分割占领。 　　战后德国比较彻底地清算了纳粹政权及战犯的罪恶；而许多日本战犯却在美国 的庀护下继续执政日本。 　　德国的邻国本来都是列强，如不彻底谢罪，妥善解决战争遗留问题，德国在欧 洲将无法生存；而日本的邻国当年大都贫穷落后，战后又内战丛生，为日本逃避战 争责任造成了一个可乘之机。 　　日本的民主政治是在美国占领下被强行勾勒出来的畸形的民主政治。但经过多 年来的发展已安定下来。故此，普通民众不关心政治，投票选举参加率很低，尤其 是日本的年轻人，认为政治是与自己无关的，那是政治家的事，自有政治家去运营 ，各种法律和媒体去监督，怎么搞也出不了大格。相反的，右翼为自己的政治主张 而慷慨激昂，投票参加率远高于普通民众，为了这个“大票田”，也为了自己错误 的政治理念，短见的政府要员才缕缕“失言”。其实，稍微了解日本一点的人都知 道，右翼组织在日本很是遭到普通民众的反感，甚至被认为是“流氓帮会”一样的 组织。在一个民主国家，需要不同的声音，但是当这声音对国民利益构成危害之时 ，另一种声音自然会强烈地出现。 　　中国人普遍关心政治是因为政治将左右个人的人生；日本人不关心政治是因为 政治对其生活几乎无甚大影响。两者都有些极端。如果有一天日本的政治不知不觉 地因为右偏而积重难返之时，那将是日本人民的悲哀，也是中国必须警惕的事态。 　　但是，我个人觉得，民主政治很少有几率酿成此苦果。过份的担心没有必要。 　　　　　　　　　　　　中日友好非自欺之谈 　　“中日友好”是源于中国发展的自身利益，并非缺乏事实根据的自欺之谈。 　　两国政治家和政府所倡导的“中日友好”，固然似乎有点政治外交游戏的色彩 ，但是，我觉得真正的“中日友好”是两国民众的友好。人说中日两国“身近心不 近”，那是因为虽然“一衣带水”之隔，但却交往不密。这很大程度上源于中国有 史以来一直以“泱泱大国”的心态对待日本的结果。史来就称之为“倭”为“寇” ，其赢弱之时，令之为臣；自己挨打之时，才慌忙研究对策，但在近代由于国力衰 竭，最终却是以被中国人称之为“小日本”的日本的胜利而告终。为甚么？原因就 是中国在日本面前总是盲目自大，对日本研究的不够。反之，日本对中国的研究却 是精益求精，瞬息的变化都被把握的十分确切。我想这和日本社会中有一大批热爱 “中国学”的学者有关。 　　而在日本，更有一大批热爱中国的民众。 　　笔者在日本的东北曾担当过『在日中国人学生学者联合会』的工作，曾与当地 的『日中友好协会』『创价学会』『青年联合会』『国际交流联合会』『青年会议 所』『和平友好的翼』等十几个民间团体和其中许多个人有过较深交往，也曾接触 过市长，国会议员等政客。许多人至今仍是挚友。他们中多数人热爱中国，其中一 些朋友对中国的热爱程度令我十分感动。他们自称自己为“中国迷”。他们大多数 人不仅对中国的历史和自然风景崇拜至深，而且对中国人民也热爱之极。他们全心 全意地帮助中国留学生，帮助中国『希望工程』的失学小学生，帮助在日本受难受 欺了的中国人打官司。我常听到他们发自内心地赞扬“中华民族伟大”，称颂“中 国留学生优秀”，感叹“中国儒学”等的深奥。好多日本人最崇拜的人是我们的周 恩来总理。他们中有些人几乎每年都去中国旅游，他们说他们爱中国的山，中国的 水，更爱纯朴的中国人。他们说：日本侵略了中国，中国人“以德报怨”，放弃了 所赔要求，而且抚养了日本的残留孤儿，这是自己民族做不出来的“大义”之举， 中日两国人民没有理由不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以自己的这些所见所闻，笔者怎么会同意“中日友好”是缺乏事实根据的自欺 之谈的错误论断呢？ 　　中国有句古话：“冤仇宜解不宜结”。“中日友好”不仅是为了政治，而是源 于中国发展的自身利益，中国需要和平，世界不需要战争。 　　也许可以说：“以德治世”和“以蛮治世”是东西方道德观的根本不同。以强 权获得的利益是暂时的；经济的发达与落后也不过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而文化却是永远的。纵观中国历史的发展，北方民族的南侵虽然数次成功，但最 终被强劲的中华文化所同化，征服者反而被征服的历史的循环，说明了“以德治世 ”的中华道德理念的的永恒性。我记得在大学选学历史课时，任课老师说了一段话 很有道理：“中国的历史上农民战争及民族战争不断，但最终没有象其他文明古国 一样四分五裂，根本的原因是文化的魅力，达成的结果却是民族融合。民族融合是 历史的潮流，今后会更加深入地持续下去，只不过将来实现民族融合的手段不是战 争而是和平与交流。” 　　要弘扬中华文化理念，发展凝聚了几千年智慧结晶的东方价值观，放弃“中日 友好”是万万不行的。 　　有人说：“矫枉必须过正，就像西方的启蒙运动将人们的思想从教会的统治中 解放出来时那样。”但是中国的忽左忽右的历史经验太多，应该有能力避免这种偏 激的民族主义思想的蔓延，给民族自身带来灾难。 　　今后还是应该大力倡导“中日友好”，并重视民众间的交流和了解才是。当然 同时也要警惕日本军国主义的动向，并注意潜心研究日本，日后就不会因挨咬而惊 愕。多多地检讨自身弱点，自强不息比警惕邻人更为重要。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三十日写于东京 ======================================================================== 【中日关系】 　　　　　　　　　正确认识日本和日本人 　　　　　　　　　　　　　　　　　　　　　　　　　　　徐　刚 　　最近、网上发表了不少有关日本和中日关系的文章。其中有不少基于事实的和 罗辑严密的文章、但也有不少很动感情的文章。笔者认为「中国人和日本人」属于 后者、尽管找了很多「事实」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时值南京大虐杀６０周年、中国人、包括我自己、动感情是很自然的事。百年 前的甲午战争中国向日本赔款的金额是日本当时一年的国家予算的差不多４倍、抗 日战争日本又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人和物的损失、但中国却放弃了对日本的战争赔 偿要求。尽管中国的落后有中国自身的问题、日本对中国造成的损害也是一个重要 的因素。中国人对日本的仇恨是很自然的。 　　但是、只有感情不能使中国人幸福、不能改变现状。中国现时的最大目标是现 代化。既然我们不能从地理上改变和日本的邻居关系、注定要和日本民族相处下去 、那现时中国的对日关系的战略就应是如何利用两国关系为中国的现代化服务。为 了这个目标、我们需要更多的理性和智惠、而不是激情。 　　这篇文章从这个大前提出发、谈谈对如何处理对日关系和正确认识日本人的一 些笔者个人的看法。 一场剧需要不同的角色 ～～～～～～～～～～ 　　中国政府放弃了对日本的战争赔偿要求（此举本人不赞成）。日本为此向中国 提供低利息的贷款、现达２万亿日元、主要用于中国的基础设施建设、如港湾、道 路、机场。出于东方人的性格习惯、中国和日本双方都没有明说这是一种战争赔偿 、但双方心里都知道。鉴于中国的经济规模将在十几年后超过日本、自民党内有人 开始要求修改对中国的贷款政策。象产经新闻这样的右翼报纸更是主张立即停止对 中国的贷款。笔者认为、从日本侵略给中国造成的损失（中国方面计算有５００多 亿美元的直接损失）和日本对中国的贷款金额比较来看、日本政府立即停止对中国 贷款的可能性极小、但是中国有必要时常提醒提醒日本。那么谁来作这个事哪？不 应该要中国政府来作。中国政府既然放弃了赔偿要求、就不应该提起这事、所以只 能有民间作。 　　中国有一个民间组织要求日本对战争中受害的中国人作个人赔偿。因为受害者 从来没有得到过中国政府的补偿、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要求。９４年左右、中国政府 曾公开表示不反对中国民间此要求。后来、大家都知道中国警察阻止了此组织的活 动。从中国政府的角度看、他们的活动很帮忙、对日本施加了压力、使中国政府在 对日交涉中处于更有利的地位。但后来为什么要阻止他们的活动、背后有什么东西 不得而知。最近看到了张香山中日友好协会副会长在日本杂志「论座」发表的回想 录、文章说：「希望日本国内的（要求日本政府作个人赔偿）活动家不要和中国的 活动家联合、因为中国的活动家「有事不先向中国政府商量、而是先向外国记者发 表、给中国政府添麻烦。」从此看、中国政府和他们的配合是不默契的。应该指出 的是、象南京大虐杀和花冈事件的当事者在日本向法院控告要求赔偿并没有受阻。 因此中国政府不反对中国民间要求赔偿的立场看样子并没有改变。 　　缺乏相互信任是我们最大的缺点。如果有人说中日友好、他可能被说成汉奸。 如果有人说要日本赔偿、他可能被说成反政府、破坏国家利益。其实两者都是需要 的、是同一舞台上的不同角色、欠一不可。不要相互指责、要多相互理解和相互配 合。我们既需要人说中日友好、也需要人要日本赔偿。问题是要配合。 知己知彼 ～～～～ 　　既然我们要从对日关系中得到利益、那么我们就要排除主观因素、客观地认识 日本。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这件事对中国人来说、不容易。有两个原因。一是 「小日本」。甲午战争前、中国人基本上对「小日本」没有研究。战争败了、才开 始了解「小日本」是如何强起来的。其后有很多中国人留日、但很快又被日本侵略 中国中断。战后、日本一片废虚、又成了「小日本」、中国的研究又少了。 　　第二个原因是、日本的侵略给中国人留下了深深的仇恨、让我们看日本时或多 或少地带上了有色眼镜。下面、从最近网上的文章中举几个例子。 　　「日本人都不认为侵略了中国」。这不符合事实。从我个人的体验和多数在日 本生活的中国人的体验说、正相反。承认日本侵略了中国、在中国作了很多坏事的 日本人要远多于不承认的日本人。家永三郎的抗争得到了大多数日本兴论和日本民 众的支持。亚洲国家的人在日本向法院要求日本政府赔偿的诉讼每年都有很多起。 这背后都有日本人的团体在支援、律师往々是免费服务、甚至自己出钱。这些日本 人其实都是很爱日本的。 　　「日本政府从来不认罪」。日本从细川内阁起、明确公开承认侵略了中国和其 他亚洲国家。社会党首相村山公开道谦、但没有用「谢罪」一词。他的后任现首相 桥本也继承了这一立场。我相信以后的日本政府也不可能从此后退。日本现天皇９ ２年访问中国时、对由日本给中国带来的灾难表示了深切的悲痛。但没有道谦、但 没有「谢罪」。 　　「日本拒绝处理留在中国的化学武器」。这也不符合事实。中国和日本都是关 于这个问题的国际条约的署名国家、条约规定了日本的义务和责任、两国政府就具 体的处理方法正在进行交涉。 　　「日本人多数看不起中国人，而且视中国为敌人」。视中国为敌人的日本人的 确有、但毕究不多。日本的兴论调查表明、对中国有亲近感的人占的比例从７２年 邦交正常化以来一直很高、天安门事件后减少、这１、２年少于５０％。但这之外 的人并不都是敌视中国的。日本人中有出于对侵略中国的忏悔、有出于对中国文化 的尊敬、有出于对中国革命的同情、不少人对中国有很好的感情。我们有一个援助 中国失学儿童的组织、３年来共收到捐款约１０００万日元。其中绝大部份来于普 通的、并不很富裕的、从不相识的日本人。这样的事其他还有许多。 　　「日本人是最暴力性的民族」。战争中的日本人值到这个评价。但平时的日本 人并不是这样。日本是世界上犯罪最少的国家之一。我曾经担心在德国发生的对外 国人的暴力事件会在日本发生、但至今没有。平时遇到的日本人一般都是爱和平的 。 　　「日本的歌曲漫画输出到中国是对中国的文化侵略」。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日 本用了中国的汉字、该骂中国不仅文化侵略了日本、还要骂中国文化占领了日本了 。「日本在中国的投资是对中国的经济侵略」。中国的高速经济成长的一个重要原 因就是引进外资。日本的投资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中国政府每次都表示希望日 本增加对中国的投资、特别是利用高技术的投资。正常的经济关系是对双方都有好 处的。日本近年一直是中国最大的贸易火伴、与日本的经济关系是两国关系的最重 要的基础、对中国的现代化起着重要的作用。 　　「日本历史上就是侵略中国、中国从来就是受日本侵略」。明代、倭寇到中国 沿海略夺、被认为是日本侵略中国的开始。但很少有人提起这之前元朝两次出兵日 本。第二次有数千数万士兵被虏、向日本传授了航海和造船的技术、日本才有能力 到中国去抢夺。 　　上面只是几个例子。我并不是要说我们不应该有「反日」言论。我是说我们对 日本应该有客观的深刻的认识。如果我们对日本的批判仅仅基于感情、违背了明确 的事实、那么这批判就没有力量。如果我们对日本的认识是浮浅的、那么在对日关 系中我们就可能再次吃亏。 中国和日本是邻居也是竞争对手 ～～～～～～～～～～～～～～ 　　在日本生活的中国人现在己经处于注目的地位。大学教授副教授己有数百名、 司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和其他领域的人材也是不可没有的力量。电视报纸上中国人 向日本人介绍中国的机会很多。这对日本是一个很大的贡献。这帮助日本人客观地 正确地认识了中国和日本。反过来看、中国认识日本的程度呢？从上面这几个例子 看、应该说还有很多事要作。一方面中国人和日本人接触的时、不要客气、不要回 避战争问题、客气反而阻害相互理解。直接问一问对方对战争是如何看的。再一方 面就是在日本的中国人和研究日本的人要多写文章、给大家提供一些日本的信息。 有时还需要一点勇气说一些大家不喜欢听的话。 　　中国和日本将永远是邻居。只要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国家、我们没有必要过度地 害怕日本。事实上、日本现在更害怕中国。中日友好的最低线是不要战争、要和平 。这是中国的利益所在、也是日本的利益所在。中日友好并不是说中国要象放弃对 日战争赔偿要求一样放弃中国的利益、相反、为了中日友好下去、我们应该堂堂正 正地主张中国的利益、堂堂正正地要求日本正视历史、对中国的受害作出合理的公 正的补偿、堂堂正正地和日本在各个领域竞争和超过日本。 ======================================================================= 【在日华人】 　　　　　　　　　　　冲绳──关于“日本”的一段注释 　　　　　　　　　　　　　　　　　　　　　　　　　　　　　　　　伍　惟 　　揣着一本薄々的旅行指南，我踏上了去冲绳的旅途。可能是受日本人的影响， 行前总想学习一点背景知识，但脑子里只有旅行指南教给我的“壮阔的大海”、“ 迷人的热带风光”之类陈词滥调，再就是传媒“炒”过一阵的美军基地问题，以及 友人“小心美国大兵”的劝告。无奈，我只好一头雾水地乘上飞机。 　　　　　　　　　　　　那霸－－看不到容颜的城市 　　无论城市怎样变迁，繁华街永远是城市的笑脸，不管是苦涩的笑还是欢快的笑 。那霸也不该例外。 　　那霸只有一条繁华街－－国际大道。尽管我几乎走遍了日本所有的大中城市， 如此名副其实的“国际”都会却是第一次见到。美国的、日本的还有中国的颜色全 都交织反射在每一片霓虹灯影里，不断引发游人的空间和时间错觉－－疑心这已不 是日本，在某种程度上那霸实在是一个表情丰富的城市，丰富得使人看不到它真实 的容颜。 　　想在国际大道寻找日本的痕迹大约是最难的。冲绳最有代表性的特产金糸酥， 是中国桃酥的翻版；最有代表性的食品排骨汤面，汤少面多，与在日本各地常见的 “神龙潜水”式的拉面恰好相反。而国际大道的主角，却是鳞次栉比的美军物资处 理店。“美军剩余物资大放出”的横幅下，从海陆空四季军装到手榴弹型打火机和 子弹卖钥匙链，应有尽有。“现在才感到是在冲绳了。”　在美军物资店前我的同 伴Ｌ半分自嘲地说。“真不明白冲绳人为什么一边要赶走美军基地，一边又要做美 军生意。”我随手翻开一件军服的商标，上面竟印着“日本制造”。“这也是美军 ‘放出’的物资　？”我问染一头金发的店员，他笑而不答。我一阵惶惑－－一个 能把屈辱记忆变作财源的该是一个怎样的民族啊！ 　　“来一壶３０度的菊之露。”走进居酒屋，我立刻不假思索点了号称冲绳特酿 的泡盛，试图寻找“冲绳”的感觉。“你听，这里放的不是演歌，是美国爵士乐， 还有，你看这陈设，典型的美国乡间酒馆，那边一个欧式壁炉。”Ｌ正好奇地点评 着，侍者端来泡盛－－酒壶是日本式的，但同时又拿来一整瓶矿泉和满々一盆冰块 －－“知道怎样饮用泡盛？和威士忌一样的。”侍者看着我惊奇的表情，淡々地说 。 　　入乡随俗。我顺从地按威士忌的程序到上一杯泡盛，感到淡々的一丝凉意。我 自己也不记得是何时喝完的，只记得再次走上街头，又见灯火兰姗处一间々美式牛 排店里人头挤动。那霸的表情与容颜也似乎淹没在灯影之下，看不清晰了。 　　　　　　　　　　　　“日本的香港” 　　临出发前，我的朋友竟脱口而出：“你去日本的香港呀！”冲绳真是日本的香 港吗？日本的官厅里有“北海道冲绳开发厅”，这种特殊机构总给人此地无银三百 两的印象。但与香港不同的是，冲绳虽是日本的香港，驻扎的却是美国的军队。 　　在那霸的街头几乎看不到美军的影子，只偶尔会有喷有迷彩漆的军车呼哨而去 。冲绳的美军基地日益成为自给自足的独立王国，遍布在本岛的郊野。驾车离开那 霸市区，不久便看见沿途用铁糸网隔开的基地，但绝无传媒宣染得那么恐怖，甚至 为了表示日美“友谊”，很多基地的入口被作成日本神社牌坊状，而那牌坊正中亳 不客气地挂着美国军徽，这与泡盛加冰块真有异曲同工之妙。仅从表面看，占冲绳 面积五分之一的美军基地和五万驻军，似乎与冲绳人相安无事。那么，冲绳的哀怨 究竟来自何方？ 　　在泊港附近，有一座专为战后死于□绳的美军官兵修建的墓地，墓碑大小不一 ，但都一律朝着美国的方向。而墓地正中立着１８５３年美国海军柏利舰队在琉球 登陆的纪念碑，铭刻着日本人永远引以为荣的“黑船的世纪”。这登陆纪念碑本与 驻军无关，但当它们建于同一方墓地时，却不能不引起我的遐思。 　　“还我一个没有基地的冲绳!"自去年９月少女强暴事件以后，冲绳的愤怒才渐 渐被世人所知。然而，随着这愤怒的爆发，是战后５１年间美军在冲绳犯罪记录的 接连曝光。仅复归日本后的２４年间，美军及军属触犯刑法的犯罪就达４７００多 件，还不包括未被指控的性犯罪。当日美安保被重新定义，美军的存在价值被再次 肯定时，面对这触目惊心的犯罪记录，我突然想起一个怪异的念头：假如这五万美 军不是驻在冲绳，而是驻在东京、大阪或是京都，日本的安全神话会不会早在沙林 事件之前就破产了吗？ 　　自远古以来，军事交锋后胜者蹂躏败者，践踏败者的人权被当成天经地义的定 理，由此说来美军实在算不上始作俑者。作为征服的一方，定理是不言自明的；而 作为被征服的一方，如何面对现实去服从这个定理，作付出“必要恶”代价的准备 和选择，却因人而异。一个能够在敌人占领之前组织“慰安所”，用以保护良家女 子的民族，还有什么“必要恶”是不可承受的？ 　　　　　　　　　　　　被害意识的另一种版本 　　在冲绳的五天，我除了收看电视节目外，很难得知本土的信息。漫步街头，看 不到一个出　《朝日新闻》或《读卖新闻》的摊位，旅馆里也只有本地的《琉球新 闻》和《冲绳时报》，号称垄断日本全国的“五大报”在冲绳竟毫无威风可言。或 许，这与冲绳的高度自治有关？我胡乱猜测着。在冲绳的书店，也看不到在本土红 极一时的畅销书，现地出版的有关冲绳问题的各种著作汗牛充栋，而这些在东京的 三省堂或岩波图书中心都是看不到的。 　　直到离开的前一天，我的脑海里也没有关于冲绳的完整印象，或者说冲没有超 出旅行指南教给我的既成概念。最后的行程是“南部战场遗迹”，因为在日本各地 的战争纪念馆已经见惯了加害者自称受害者的俗套，我已没有任何好奇。 　　但一切都出乎我的予料。走进姬百合纪念馆，迎面挂着的是一幅々照片，每一 张照片上都是一张稚气未消的脸，下面标有死者的年龄：１５岁、１６岁……正面 的展示板上写着：在９０多天的冲绳战中，日美双方牺牲者达２０万人，其中冲绳 和平居民达12万余人，创下世界战争史中居民死亡人数超过军人的特例。……日本 军队为了阻止美军踏上日本本土，把冲绳作为进行持久战的战场，为了防备美军的 进攻，冲绳守备部队对县内的女子中学生进行了护理训练，在毫无法律依据的情况 下，强迫少女们参战。在美军的包围下，日本军队不允许年轻的学生们投降，使在 野战医院服务的教师学生２１９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那时的教育掩盖事实真相 ，剥夺人们的判断力、思考力以及生存权利，将人们驱向死亡的战场。” 　　在冲绳战的最后战场摩文仁丘上，建起了和平纪念资料馆。资料馆中留下的是 幸存者的证言：为使战争不至殃及本土，日本军队如何命令居民们协助抵抗；为使 败退的日军迅速撤退，担任护士的少女们被迫用毒药杀死无法走动的重伤员；在效 忠天皇的号令下，居民们被挨家挨户分发手榴弹，用以全家自杀，没有分到手榴弹 的则四处寻找大树上吊或从悬崖上跳进大海，当时冲绳南岸的海水一片殷红；日军 竟也把枪口对准了民众，很多人实际是被日军杀害的…… 　　至此，我终于能依希分辨出冲绳真实的表情，也终于能读出在“赶走美军基地 ”之外的悲切的心声。离开冲绳的班机上，我不由得翻开刚买来的《琉球·冲绳史 》，在年表上写着：１９６８年主张归还日本的屋良朝苗由公民投票当选琉球政府 主席，１９７１年屋良主席携带县民请愿书前往东京，同年众议院通过了冲绳返还 的决议。 　　一瞬间，我的眼前浮现的是在废墟上重修的首里城正殿。小国琉球的命运与那 电影布景一样的首里城叠印着在蓝天下晃动。低头看去，琉球诸岛正像漂流在东中 国海上的一串“……”号，不知意味着省略还是删节。 ======================================================================== 【历史记实】 　　　　　　　　　　　　　　　十世班禅法体安放记实 　　　　　　　　　　　　　　　　　　　　　　　　　　　　　　宁世群 　　１９９３年８月３０日，西藏日喀则市扎什伦布寺，举行隆隆的宗教仪式。在 一片法鼓螺号声中，十世班禅大师法体，被迎请进国家投资６４００万元为他修建 的黄金皮灵塔祀殿释颂南捷。 　　１９８９年１月２８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十世班禅大师，在他日喀则 市的新宫德虔格桑颇章圆寂，时年５１岁。之后，他的法体在德虔格桑颇章经过长 期保存处理后，供奉在扎什伦布寺的则甲大厅，达４年零８个月，让人们瞻仰朝拜 。 　　　　　　　　　　　　　班禅大师法体的保存 　　班禅大师圆寂后的第三天，国务院根据扎什伦布寺民主管理委员会和广大僧众 的请求，参照历史惯例，做出了三项决定，其中第二项为“由扎什伦布寺民主管理 委员会按照藏传佛教仪规，举行宗教悼念活动，经费由国家拨专款。” 　　按照藏传佛教的传统惯例，历世达赖和班禅圆寂后要完整保存法体，实行塔葬 。塔葬之前，要对法体进行长期保存。班禅大师法体完全按照传统的方法处理和保 存。具体方法为用藏红花，檀香料，盐巴等多种名贵的药水精心沐浴，擦洗法体， 再用绸缎密密裹紧，吸出法体水份。如此在４个月内按期更换绸缎，使法体内水份 完全吸尽，又不损伤体肤，以便法体长年保存。 　　班禅大师圆寂后的第四天，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为保存大师法体，提供了５ 公斤藏药花。同年２月４日，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再次提供了５００多公斤共１０ ８种名贵药品，其中有帕苦玛粉，白檀香粉，高级冰片和“六种良药”等。 　　从１９８９年１月２８日至５月２６日，十世班禅大师法体一直保存在他圆寂 的新宫德虔格桑颇章，面容用一块锦缎遮盖。据参加法体保存处理的工作人员介绍 ：先对班禅大师的面容进行修整，描画，涂金，然后才能揭去遮面的那块锦缎。同 时，对法体进行脱水处理。每裹一层绸缎，涂抹一层药物。前两个月，每天换一次 绸缎和药物；后两个月，每两天换一次绸缎和药物。绸缎主要起脱水作用，药物主 要起防腐作用。 　　用于处理班禅大师法体的药物，被喇嘛们研成粉末，制成佛像或装入纸袋，分 赠给朝拜和瞻仰班禅大师法体的人们。吸取法体中水份的绸缎，则被撕成布条，打 结后制成吉祥绸，与药物一起成套赠送。据说这两件物品是送给至尊至贵的瞻仰朝 拜大师法体的人们，不会轻易赠人。 　　　　　　　　　　　　迎请法体入扎什伦布寺 　　１９８９年５月２２日，扎什伦布寺民主管理委员会发出通知：十世班禅罗桑 赤列伦珠·确吉坚赞大师法体定于藏历十七绕回土蛇年闰３月２１日，公历５月２ ６日上午１０时至１１时吉日良辰，从德虔格桑颇章迎请到扎什伦布寺。 　　通知发出后，国务院，中央统战部，全国人大民族委员会等国家机构及青海， 甘肃省致电，对班禅大师爱国爱教的光辉业迹和崇高品德致以敬意，预祝迎请仪式 圆满成功。国务院还特决定为迎请仪式送来缎子５匹，茶叶５箱，酥油５００斤， 上等哈达一条，以表达对班禅大师深切怀念之忱。 　　１９８９年５月２６日，日喀则市祥云当空，晨雾垂幔，城乡经幡遍布，一些 身穿新装的群众列队等候在迎请法体的道路两旁。 　　吉时甫到，德虔格桑颇章正门洞开，８名身着黄色缎藏袍的轿夫，抬着柠檬黄 法轿，缓步走下台阶。台阶上的喇嘛葛尔乐队，鼓号齐鸣，佛乐大作。 　　迎请法体的队伍呈三角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袈裟的宁玛派（红教）老 僧。据说宁玛派僧人开道有消弭邪恶之意。宁玛老僧后面，是三名高擎佛幡年轻喇 嘛，紧跟着是葛尔乐队。 　　西藏自治区党政领导人及日喀则地区党政领导参加了迎请法体仪式。他们手持 藏香走在八抬法轿前面。 　　经过整容，防腐，脱水处理的班禅大师法体，比生前略小。法体头戴尖顶黄帽 ，身披绸缎法衣，右手持金刚杵，左手持法铃，似在进行庄严的佛事活动。手腕上 戴着他生前用过的金黄色的手表。法体经整容后已涂上金粉，并重新描绘了五官。 　　德虔格桑颇章距扎什伦布寺约１３００米，庞大的迎请队伍拥着法轿，走了近 １个小时。不长的路段旁，青烟弥漫。来自西藏和青，甘，川等地的３万余名群众 ，手持燃香，哈达，夹道迎送。法轿所经之处，人头攒动，争向法轿投掷哈达。顷 刻间，数万条哈达犹如白练飞舞，轿顶哈达堆积如山。法轿后面，无数男女蜂拥追 随。 　　法轿在扎什伦布寺教神院绕转３圈，停放片刻，抬至措钦大殿，在释加牟尼佛 像前再停放片刻，绕班禅大师生前的讲经法座转３圈，之后，在一片佛乐声中，法 轿被迎请进安放班禅大师的则甲大厅供奉。 　　整个迎请仪式按藏传佛教仪规举行，热烈隆重，圆满成功。 　　　　　　　　　　　　　　瞻仰法体的人们 　　在扎什伦布寺则甲大厅，班禅大师法体供奉了４年多的时间。在这些日子里， 从国内外来日喀则观光的游客，到扎什伦布寺朝拜的善男信女，都要瞻仰和朝拜班 禅大师法体。每年，供奉班禅大师法体的则甲大厅，开放时间达３４０天以上，共 接待瞻仰班禅大师法体的人数在１０００万以上，仍然满足不了群众的要求。这个 数字是惊人的，相当于西藏总人口的５倍。党和国家领导人江泽民，胡锦涛，丁关 根，阿沛·阿旺晋美，迟浩田等，都曾经瞻仰过班禅大师法体。 　　班禅大师圆寂后，曾经出现过３次瞻仰他的法体的高潮：一是大师法体刚刚允 许被瞻仰之时。１９８９年２月４日，有３万人瞻仰了大师法体，其后每天都有万 人以上。一是大师法体迎请进扎什伦布寺后，第二天瞻仰人数达到４万人。一是班 禅大师法体迎请进灵塔之前，１０余天时间里，每天瞻仰者逾万。在供奉大师法体 的地方，由于瞻仰的人数多，流量大，围绕法体的地板，被人们踩磨得发亮。供人 们进香的香桌前，由于磕头的人多，地板被磨出一个凹槽。 　　　　　　　　　　　　　迎请法体进入灵塔 　　班禅大师法体于１９９３年８月３０日迎请进灵塔。早在年初，扎什伦布寺就 从内地为保护班禅大师法体专门订做了一个钢制保险柜，保险柜的体积为１０余立 米，可耐２０００度的高温。同时，还为装放大师法体，制作了精致的檀香木灵 柩。 　　扎什伦布寺民主管理委员会主任恰扎·强巴赤列活佛介绍说：“先把大师法体 装进檀香木灵柩，再把檀香木灵柩装入保险柜，保险柜放在灵塔的宝瓶里。宝瓶封 口处，安放一尊班禅大师等身塑像。” 　　迎请大师法体入灵塔那天，是藏历的吉日良辰，轮廓剪影般的十世班禅灵塔祀 殿释颂南捷，在晨蔼中显得更加庄严，雄伟，壮丽。寺庙内外，数千名僧俗群众， 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手持哈达，从四面八方汇向扎什伦布寺，自发地参加十世班 禅大师法体入塔仪式。 　　在庄严的法号唢呐声中，８名喇嘛抬着班禅大师法体，缓缓地走出了昔日供奉 大师法体的则甲大厅。参加大师法体入塔仪式的有西藏自治区党政领导人和青，甘 ，川等藏区来的代表，宗教人士，及班禅大师的母亲和弟弟。 　　迎请队伍一字排开，８名喇嘛捧着八宝供品走在最前面；之后是６０名喇嘛的 长队，他们手中分别端着大师生前用过如今要装藏入塔的物品；再后为喇嘛号队。 抬着班禅大师法体的８名喇嘛是大师生前身边工作过的人员。 　　迎请大师法体的队伍来到扎什伦布寺措钦大殿，在释加牟尼佛像前停放片刻， 绕着班禅大师生前的讲经法座转３圈，然后来到扎什伦布寺教神院，向位于寺院北 角的灵塔祀殿释颂南捷缓缓走去。 　　通往释颂南捷的石板道上，喇嘛们用彩粉精心绘制许多幅象征吉祥的图案。道 路两旁站立着扎什伦布寺的数百名默默祈祷的喇嘛。 　　十世班禅大师法体迎请进入释颂南捷外门时，法鼓螺号震耳欲聋，人声鼎沸。 在十世班禅灵塔祀殿释颂南的二层回廊殿，灵塔宝瓶入口处与回廊殿之间，搭设起 一道空中天桥。班禅大师法体通过这道空中天桥，进入灵塔。入塔前，参加大师法 体迎请的宾客，献上最后一条哈达。扎什伦布寺阿巴扎仓和密宗喇嘛，面对法体进 行了隆重的宗教仪式。在一片佛乐声中，在一片诵经，祝福，祈祷声中，十世班禅 大师法体安放在灵塔内。 　　　　　　　　　　　　　　　　　　摘自《中国文化报》 ======================================================================== 【幽默广场】 　　　　　　　　　　　　　　　反　诘 　　法庭上，法官在审讯一名制造假钞的嫌疑犯。 　　法官：“你为什么要印刷假钞票？” 　　被告：“这还用问吗！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印制真钞票。” 　　　　　　　　　　　　　　　画　像 　　某画家正在为一青年夫妇画像。两老汉在画家身边停下了步。 　　“两年前，有个画家为我的女儿画像，”一个老头儿说道，“到现在他还没把 这像画好。” 　　“这还没什么，”另一个老人说，“３０年前咱们城里的一位优秀画家就开始 为我老婆画像。” 　　“怎么了？” 　　“直到现在，我既没拿回画像，也没见到我老婆。” 　　　　　　　　　　　　　　　担　心 　　妻子对丈夫说：“你每次出门，我都会非常担心。” 　　“亲爱的，别担心，”丈夫安慰她道：“我会随时回来的。”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要做什么人 　　一对夫妇决定做个小试验，看看儿子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们在桌子上 放了三样东西：一张１０元的钞票──代表商人；一本《圣经》──代表教士；还 有一瓶威士忌──代表二流子。然后他们躲在窗帘后偷看。 　　儿子吹着口哨进来了，一眼看见桌上的东西，连忙四下张望，证实室内无人后 ，随即敏捷地一把抄起三样东西，把钱塞进口袋，把酒瓶掖在胳肢窝下，连手捧着 《圣经》，一边翻看，一边吹着口哨走了。 　　丈夫不禁惊呼： 　　“天哪！他要做政客了。” ======================================================================== 东北风　责任编辑：袁　方　新闻摘要： 周　毅　校 对：纪晓惠　方学芬 　　　　　主　编：杨克俭 　　本期网页制作：杨克俭　吴　健　 　　订阅请寄：comc-gb-request@come.or.jp (ＧＢ版) 　　　　　　　comc-jis-request@come.or.jp (ＪＩＳ版) 　　并请在Subject栏注明：subscribe 　　(停订地址同／Subject栏：unsubscribe) ======================================================================== ◎华声和语　：ＣＯＭ日语周刊 ◎网络技术文摘：ＣＯＭ中文电脑技术讨论组、不定期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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