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888.dyndns.org)◇◇ 当代巫技信仰与巫技活动 李胜先 （中华医学会精神病学分会民族文化精神学组秘书、主任医师） 　　1997年7月25日，某家报纸发表了一篇访谈录，指出社会上有两类巫医： “传统的”和“现代的”巫医，并指名批评了一些“气功大师”。7月27日中科 院的几位院士和老同志写信给报社批评这篇文章，称某气功组织没有搞封建迷信 活动。几乎与此同时，几位院士和高职老同志给中国科协领导写信，逐一列举了 他们练习该“功法”后自觉身体好转的种种感受，要求在社团重新登记之际，派 人到该气功组织基地考察，并说：“他们的病症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转或完全康复， 我们认为这其中必有科学道理”，希望“用科学实验来开发证实之”，使这个 “瑰宝重放异彩”。其实现有的研究资料已经证明，这个气功组织是个地道的会 道门组织，是靠打气功招牌，搞巫技活动发达起来的。一位哲学博导说，他认为 法轮功还是唯物的，理由是他和他的老伴练法轮功后身体明显好转了。以精神医 学的观点看，这些高知的良好感受是信仰疗法的效用，而信仰疗法是巫技活动的 一种常见方式。 　　对巫术和妖术，人们有普遍的警惕，不会轻易上当；对巫技及巫技活动较陌 生，容易当成“新科学”而盲目接受。巫术、巫技、妖术三者虽没有本质的区别， 若作深入比较，它们还是有各自的某些专指。简单地说，巫术是人们企图利用超 自然力和战胜超自然力的一种虚幻技术和愿望，它可以含盖后两者。巫术有久远 的历史，带有前科学的性质（如有人说科学是从巫术发展来的），幻想依靠超自 然力对客体施加影响或控制。巫技则是把巫术当作骗人的工具而编造出来的具体 技法，例如那些神秘化的、象征性的、模糊的或魔术式的材料、道具、技法、手 段、程式等，施者许诺：他们的这些技法可以达到人们希望达到的目标。巫技是 用来骗他人的。妖术是巫技一种特定形式：企图借用鬼神的力量加害某人（如在 写有某人名字的木头人身上扎针，咒他死亡）。巫技的特点主要有：（1）招牌： 为人诊治疾病，消灾保安康，长生不老，炼出神功异能；（2）手段：超自然的、 非科学的、非医学的、非法定的；（3）前提：心诚则灵，信则灵，“各取所 需”；（4）性质：伪科学、伪医学，反科学、反医学，最终发展到反社会、反 政府；（5）目的：为自己谋取利益，或实现自己的目标；（6）伪装：投人所好， 科学词汇，名人庇护，养德修身；（7）策略：首先从健康问题切入，稳步发展。 　　当代巫技的表现形式可谓五花八门、千奇百怪，但总的说来，大致分为三类： 1.赤裸的（或传统的），如巫医们的过阴、下马（跳大神）、画（划）符、符水、 神水、立神位、求解等；走江湖者的杀鬼见血、白纸显字、看八字、看手相面相、 拆字、占卜、看风水、神鸟算命、电脑算命等；会道门里的做会，颂经文、超度 亡灵、三皈五戒（“养德标准”）等。2.经过包装的（或新式巫技），如发外气、 布气场、带功报告、信息水、信息茶、贯顶、肉眼透视、遥视、耳朵认字、抖药 片（隔瓶取物）等等。3.文字类的，如易经算命、易经预测、“新疾病学”、 “严新科学新天地”等等。巫技为什么总能从健康问题上打开缺口呢？这是值得 认真研究的。 　　巫技信仰与不健康的健康观念 　　健康是个不设防的领域 健康问题是个十分复杂又十分脆弱的问题，因为： ①是人们普遍关心的永恒的热点问题；②是人们并不十分熟悉，不好直观实证， 缺乏明确参照系、比较模糊的事物；③是一个没有设防或无法设防，易于被越位 或泛化的事境；④人们对健康的需求和判断受健康观念的支配，而大多数人的健 康观念本是不健康的或欠科学的。所以，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健康问题 则是最好行骗、最易得手、最便敛财和俘获信众的领域。 　　健康问题中的神秘主义 中国有悠久的巫文化传统，建国以来并没有从根本 上触动过巫文化的根基；中国又是一个文化传统心理积淀很深的国度，例如：崇 尚神秘主义，长于感性、悟性和观念联想，短于理性分析、科学论证和实证。再 例如：社会上对健康问题持神秘、不科学解释之风盛行，表现在：①对疾病的前 科学解释（相信水土不服、六欲不当，神妖附体、巫蛊侵害、违反禁忌是致病原 因）；②对治疗或健身的效果评价或判断以主观感受为依据（坚持眼见为实，体 感为先，传闻为据，直至把一些明显的精神病态，如幻觉看成是炼出了高功夫）； ③过分强调躯体健康忽略精神健康，不熟悉或不重视心理效应的正、反两面的巨 大作用（沿用《孝经》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观念， 把躯体性感受放在第一重要位置，在医院门诊各科就诊者中有1/3反复就诊的人 以自感躯体与器官有某种不适为主诉，但查无实据，因他们并非躯体疾病而是心 理方面的毛病，这些人正是巫技的最佳对象）；④对健康目标期望过高，不切实 际，舍本求末（追求长生不老，幻想修炼成仙，推崇神奇、神药、神效和例外， 不注重怎样提高现实生活质量）；⑤按自己的需要以至想象对医学寄予过高期望 （本以为医学是万能的，药物是万能的，企望出现能包医百病的、起死回生的神 药、妙方）；⑥对那些符合自己想法的神秘主义解释和许诺如外气治病、点穴通 经，有病治病、无病强身等巫技式引诱有很强的亲和力，一旦不适首先求助巫技， 或同时求巫技、求医（所谓“神医两助”），或对医生的处置略有疑虑转而求助 巫技。 　　健康问题不单是医学问题 人们对健康的需求是受其价值观的影响或支配的， 医生只管看病，不愿涉及人生价值问题；更且医生必须实话实说，不去迎合别人 的所好，所以会使一部分求治者感到失望。“大师”们之所以得手，他们既以祛 病健身为突破口，同时还借用宗教的手法，宣扬养德，上层次、求圆满，“养德 修功为正道，有功无德不圆成”。李_洪_志则声称“真、善、忍”，消业。用养德、 宗教和科学词汇装饰巫技，更迎合了一部分人的需要，使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落入 陷阱。 信仰疗法是巫技活动的一种常见形式 信仰疗法是由施者用某种形体动作（如以 手摸头、所谓贯顶，像李_洪_志那样比比划划），某种姿势（如“发功”、放“外 气”），某种仪式（如跳大神、过阴、立神位），某种物品（如一张符、一碗水、 雄鸡的血）等，让受者相信，经过这般操作就可以从上帝或神灵处得到保护，或 已使用神秘的能量，超自然的力量，或已躯邪赶鬼，疾病就会好转，身体就会康 复。信仰疗法是在假性条件反射、随机性部分强化和各种社会心理效应（权威效 应，从众效应等）的共同作用下发生和传播的。当一种刺激与一种反应间并无必 然联系，只是偶然碰巧同时出现，而这种反应或行为（如守株待兔）也会顽固地 坚持下去，这就是假性条件反射（即迷信）。例如，某孕妇希望生个儿子，她去 庙里拜神许愿，若真生了个儿子，于是有不少人相信：求神是灵验的，这个庙里 菩萨灵！其实生儿、生女机率各为50%，要是生了女儿，人们说那是心不诚。如 果某事物出现机率很小，又难以意料何时出现，但是诱惑力极大（如摸彩票）， 这种偶然性的强化会支持人们去干。有人向巫婆求官运，一旦有点符合（或他自 认为符合），人们就盛传这个巫婆很灵；如完全不符合，则认为是命该如此或心 不诚。随机性的部分强化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假性条件反射具有强烈的感染性， 这类迷信（如信仰疗法）一经在人群中传开，就必然扩散开来，群起而效之。法 轮功等各类伪气功组织的巫技手法之所以能俘获成千上万的信仰者，是信仰疗法 帮了他们的大忙。 　　新巫技活动炽盛的社会心理学分析 　　公众中自发的健身、疗病热需要科学引导 建国以来，我国相继出现过多次 风行全国的民间健身、疗病热，如六十年代的鸡血疗法热、卤碱疗法热、红茶菌 热；七十年代的喝冷水热、甩手疗法热、爬乌龟查病热、尿疗法热等等。这些起 自民间的“热”是欠科学的、不科学的、或是反科学的，有的有巫技色彩。好在 当时受社会文化环境的约束，例如巫技、迷信活动被严格限制，它们基本上自生 自灭，未造成广泛的社会危害。在医学科学知识很不普及、医疗卫生服务很不健 全，人民的生活安定并逐步改善的情况下，出现这样那样的健身、疗病热并不奇 怪，问题在于必须进行科学引导，因为这种需求也是一种社会能量，聚积到一定 程度，它也是要释放出来的。 　　人本是容易受骗的 人们的健康需求极易被引入歧途，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 人本是容易受骗的，这里举两个经典的社会心理学试验：1、1936年，心理学家 谢里夫（C W Sherif）做了一个“游动错觉”试验，在暗室内让被试者观看一个 固定的光点（他会觉得这个光点似乎在移动），并让他们以英寸为单位估计似动 范围。个体独做，经一系列这样的判断后形成了个人独特的似动范围（标准）， 当若干个被试者各自在同伴面前依次完成这样的观察后，他们的估计值就逐渐聚 合，有了一个较一致的群体标准；再让在群体条件下进行过估计的人单独完成时， 他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判断而维持这一群体标准，就是说群体标准可以被当作参照 系来指导个体的行动。通俗地说：人是容易受骗的（往往缺乏主见），眼见不一 定为实。2、1951年另一位心理学家阿希（S E Asch）希望通过实验证明个体的 自主性。每次他让7个人在一起分别指明乙卡片上的三个线段b.c.d中哪一线段与 甲卡片上的线段a等长（十分明显a与c等长），第7个人是“受蒙蔽”的被试者。 他测了123人，32%的人做出了与多数人意见一致，但实际上是错误的答案。以后 有人重复了这个实验，有38%的人采纳了众人错误的意见。对于这种十分简单明 了的事物，有如此众多的人出了差错，这是从众效应起了作用。从众不是没有目 的的行为，而是在于同别人，同众人，同群体取得一致。在日常生活中，特别是 情况模糊不清，缺乏明确判断标准的时候，从众行为是常见的，大科学家，大政 治家也不能例外，在他们不熟悉，不了解的领域，尤其是再加上情绪认同因素， 从众行为就会释放出巨大的社会能量。伪气功泛滥成灾最终出现法轮功之类巫技 乱国现象，也就不难理解了。 　　公众中的健康新需求如何被引入对新巫技的崇拜 与既往的民间健身疗病热 不同，七十年代末兴起的“气功热”持续了二十多年，至今还没有划上完整的句 号。七十年代末，我们的社会出现了重大变化，公众中随之出现了多变的心理反 应，例如：在解放思想、提倡科学的口号下，人们敢想了，把那些新奇的、自己 不熟悉的新词汇，诸如水变油、带功报告、外气改变分子结构的“科学试验”， 神功异能之类当成了“最新科学”。又例如：进入经济转型期，随着竞争机制的 逐步引入，失业、人口老龄化、腐败现象等问题的出现，人们的不安全感增多， 心理压力增加，有人甚至怀疑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和指导思想是否发生了改变，出 现了所谓“信仰危机”，社会价值取向趋向多元化，人们希望得到人生价值观的 指导。再例如：随着温饱问题的解决，社会的安定，人们对健康问题出现了新的 更高的需求，希望能得到个别化、人性化和富有人情味的健康医疗服务，希望有 更多、更深的（特别是同医生进行）思想交流和感情交流；但是医疗费用上涨， 医疗服务越来越商业化、机械化、批量化、遥控化，医生接触求治者的机会越来 越少，由于求与供反差加大，于是许多人到医学外去寻求帮助。还例如：生活水 平逐渐改善，工作日减少，人们愿意加大对健康问题的财力投资和感情投资，但 又受内在不健康的健康观和巫技信念的影响，经不起那些经过精心包装的、投人 所好的新巫技的诱惑，同时那些有一定文化知识的人对传统巫技心存戒备，加之 社会导向方面的偏差，新巫技便逐渐占领市场泛滥成灾。在愚昧文化积淀仍然十 分深厚的今天，公众中对健康的新需求本是一种自发的带有一定盲目性的社会能 量；当这种新需求被引入对新巫技的崇拜，逐渐同巫技活动所蓄积着的，逐渐膨 胀起来的社会能量杂合在一起，终于出现了法_轮_功事件。不过，法_轮_功只是露出 水面冰山的一角。 　　特别需要强调的是，对于反对愚昧、迷信和伪科学问题，党中央早就提出了 明确的任务，可称得上三令五申！遗憾的是党中央的正确决策在执行中被打了折 扣，这值得认真反思！ 群体关系认知偏差 　　认知和群体关系认知信息加工过程 简单的说，认知就是再认、再知觉。认 知包含感觉、知觉、思维、记忆等由简单到复杂的各类心理活动过程，是对所接 受的信息进行加工的复杂过程。俗话说：人以群分。人们正是通过认知使自己找 到“志同道合”的知音。以“眼见为实”为例，“眼见”是接受了信息，此后经 过思维加工处理，确认此前是否感知过，最终推断呈现在眼前的这个事物是实， 是虚；可信、不可信。由此可能出现相信、不信、半信半疑三类群体，群体间在 认知上是不相同的。这种不同产生于群体关系认知信息加工中出现的不同。 　　群体关系认知信息加工的基本过程为：选择定向，编码和重现。1.选择定向 是群体认知的开端，它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①刺激变量，那些异常的，新奇的， 意外的，引人注目的东西（如耳朵认字，“千里发功”）决定着群体的选择定向； ②知觉者变量，人们的需要（如祛病健身，益寿延年）及由需要引起的意识倾向 （如倾诉，情感交流，希望别人看重自己的见解）往往制约着人们的选择定向。2. 编码是指通过归类，原型，同化与对比组织分析知觉到的信息。人们总是依自己 的经验来进行归类，由于社会类别之间的界限通常含糊不清，归类时得选择标准 和参照系，例如有人以体态苗条为美的标准，有人以体态丰满为美的标准，两者 都会推出他们认为最典型的成员，即原型作参照系。例如，所有的“大师”都以 “典型病例”（主要靠编造）为原型，让练习者愿者上钩。当群体内的相似性被 知觉大成于实际相似性时，就出现了同化；当群体间的差异被知觉成大于实际的 差异性时，就出现了对比。同化和对比导致群信息加工的歪曲（后边将举例讨 论）。3.重现，进入重现阶段记忆中保留下来的已不是信息的确切细节，而是通 过经验将这些信息意义彼此联系起来进行的推断（所谓“经验结”）。人们往往 用两个标准去评估群体或群体成员：一是经验结，一是原型的限定特征。由于经 验结已不是信息本身，是经过加工后的“知识单位”，加之个体心目中的原型所 依据的并不是客观标准，这就不可避免的导致在重现时对群体或群体成员产生偏 见。 　　认知偏差使您落入陷阱 群体关系信息加工的结果必定影响群体的态度和行 为，并引发某种期待。当新巫技潮席卷全国的时候，许多新奇的说法（不吃药能 治好病，现代“济公”等）成为有吸引力的刺激变量；人们的不同需要（如有些 人希望“气功”、“人体科学”能创造出新的辉煌；有的人希望气功能治百病， 或能炼出特异功能；有的人则知道可以乘机大捞一把，等等）作为知觉者变量， 于是这些“志同道合”的人们在情绪认同的基础上走到一起，缩小了选择定向的 范围，形成了一个气功大群体。接着各种以“功理”、“功法”为名目的气功组 织，如法_轮_功等，又形成了许多气功的亚群体。在法_轮_功这个群体内，李_洪_志编 造了5篇调查报告，为信众提供了逐步升级的原型：炼法_轮_功使病人症状消失； 炼功后不必求医问药，难治重病者奇迹般地康复；炼功后连汽车也撞不死等典型。 不知不觉中这些原型成为信众们练习法_轮_功的参照系，把自己归类于法_轮_功内的 群体成员，把这些由李_洪_志树起的“典型”作为自己的炼功目标。有些人练习法 轮.功后自觉有了效果（这属于信仰疗法的正性作用），作为一种经验，他们现身 说法，又使更多的人被引入法_轮_功组织。群体成员在处理群体内和群体外的关系 时，本来就受同化和对比所左右，李_洪_志要求信众同以前学过的东西一刀两断； 同时说他传功，必定有魔来干扰，让信众只能读他的书，只能在法_轮_功组织内交 流。这些作法使信众对信息的加工在同化和对比的环节出现了更大、更深的偏差， 使信众们更进一步盲目夸大群体内的相似性（强化了同化的作用），同时盲目夸 大群体间的差异性（强化了对比的作用），逐步强化了法_轮_功群体内的自我认同 感和同类文化意识，同时助长和强化了对其他群体的否定态度及对群体外成员的 贬黜，由此越来越走向封闭，自我归属和自我认同的小团体主义越来越强烈，既 便是自己的父母、子女，只要对法轮功有异议，一概被否定，被贬黜，在行动上 达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严重程度。 　　在信息加工过程中会出现某种期待。人们普遍期待迅速改变或摆脱社会丑恶 现象（如拜金主义、犯罪、吸毒）和社会转型期出现的调整现象（如下岗），李 洪.志则编造了人的生老病死是业力轮报；宇宙空间的高级生命（像神佛一样）因 丧失了“真、善、忍”特性才掉到地球上成为人，只有炼法_轮_功，讲真善忍才能 不坠轮回，修炼成佛道神，可望升天。这促使法_轮_功组织内的人在作加工信息的 选择时更带上偏见：坚信炼法_轮_功必须学法，即只看李_洪_志的书，只听他的录音， 只看他的录像。另外这种被歪曲的期待还使法轮功组织内的人相信，他们已经知 觉到了不曾出现的有关信息，例如：相信肚子里有法_轮在转；李_洪_志的法身正在 保护自己；或李_洪_志正在和自己说话。在重现阶段，这种期待使他们试图发掘出 某些能证实自己期待的信息，例如不相信李_洪_志篡改了出生日期；李_洪_志可能将 大.法.弟.子带上天，成为佛道神；围攻新闻单位和国家机关那是消业，可以使自己 炼功圆满，去一次上一个层次，不去就会少一次考验的机会，等等。此时，他们 的心理期待就是一切，什么亲情、什么国法、什么理性全不在话下，因为他们进 入了痴迷状态。 　　给痴迷者回家的梯子 　　李_洪_志说他给人类留下了上天的梯子，其实他用骗来的钱为自己买好了移居 美国的梯子，把痴迷的练习者送入了与社会对抗的危险境地，引发了一系列本不 应发生的群体冲突，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社会危害。痴迷者确实需要梯子，这就是 让痴迷者回家的梯子。正是我们的国家和社会为痴迷者架起了让他们回家的梯子， 已使绝大多数痴迷者相继走出邪教的阴影，重新过上正常人生活。这个梯子就是 关心、爱护、温暖和等待，帮他们从巫技信仰中走出来，从不健康的健康观念中 走出来，以便站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中重新发现自己，修正和完善社会认知过程， 特别学会协调和及时修正处理群体关系时的认知信息加工过程，随时纠正偏差， 和全社会保持一致。我们衷心希望所有的痴迷者都能很好地使用这个梯子，必要 时去请教心理学家或心理医生，以学会使用这个梯子，彻底从噩梦中醒来。噩梦 醒来是早晨。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888.dyndn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