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对镜子的再回应 赵南元 既然镜子“没有那个胆量来列出这样的名单”(我看列出也没什么,他们能 把你怎样?),我也只好猜测,不外乎“堵车繁荣论”、“第二套房论”之类的 应景之论。我所不认为应该并列的,在于我的说法并不属于“惊人”之语,其实 “新意”也不大。因为这个观点是我十年前的研究结果,也早已写在书里。当时 的目的,也不是“常识批判”,只是要对传统人工智能研究路线改弦更张,不得 已而为之。今日重提,只是因为《中国科技纵横》的编辑选中这个题目,命题作 文而已。而且在哲学界,持此观点的也是早就有,例如劳丹。如果说误人子弟, 倒也未必,“真理”这个概念,在自然科学中没什么用,在社会科学中也是个容 易生成霸权的概念,对青少年而言,能多见点不同的观点,少点盲从“真理”的 习惯,不无益处。回想自己上高中时常和教哲学的政治老师辩论,只是当时只知 道一种主义,如果能像现在的孩子,多接触不同的东西,争论起来会更有趣。 在下是英文盲,不知invention的其他意思,只从中文字面上讲,发明的是 原来没有的东西,发现的是已经存在的东西。如果牛顿是“发现”了上帝的天书, 为什么爱因斯坦会在同一个地方“发现”别的东西?一般数学界的人确实认为他 们的数学是“客观存在”的,可是如果人也像其他很多动物一样不识数,数学还 存在吗?镜子在此说拉玛努扬“归纳”出那些定理,恐怕就与镜子上次说的“强 盗论”自相矛盾了。而且,如果谁能把定理“归纳”出来,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 成果。 数学可以“证明”,这是一个关键的选择标准,即具有完全的可预测性。其 它科学没有这样方便的标准,要复杂一些。在科学内部谈科学时,这些标准不重 要,但将科学与其他非科学的学问对比时,这些标准才显示其意义。也用“私生 子”比喻,在一个群婚制或走婚制的社会,就没有承认与否的问题,一切讨论都 有其语境。 如同镜子不喜欢“逻辑”这个词儿,我也不喜欢“自明”。这个词儿往往成 了理论上逃跑的借口,说不清了就说是“自明”的。其实“太阳围着地球转”, 也是很“自明”的。有时我们以为“自明”的事,其实并不那么“自明”。例如 常见的“人都会死”,细细推敲起来,还真说不清。笛卡尔连自己存在与否都不 认为“自明”,才能想出别人想不倒的事。 写点东西,谈不上“风险”,毕竟现在以文获罪的事不多见。如果出了错, 被人逮住,也是自己长进的机会。例如从gecko的文章里学到不少东西,让我这 土人也多知道点洋事,镜子也帮我想起拉马努扬来。无论如何,我既然常常揪别 人的尾巴,自己也难免会被揪住,只要少一些,就知足了。至于“孩子们”“周 围的知识氛围”,和我做孩子时相比,好多了,令我恨不晚生五十年。其实“名 校教授”也是人微言轻的一族,对氛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况且相对而言,我自 认为是属于把氛围往好的方向影响的那一类。 (XYS2003020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