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 (方舟子按:“玄铁令”是北大科学传播中心论坛的管理员。)   恶意影射的罪名又来了   陶世龙   有位网友发来贴在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的论坛中的一张帖子,是一个化名 为 玄铁令的人贴上去的,讲的是删去我写的《因SARS查到宋七力:原来他在反 科学主义》的理由。对于这件事,我写有我对刘华杰先生的"声明:关于宋七力的 情况及我们的立场"的回应,已经讲清楚,不准备再说什么了。这个玄铁令,从 文章的内容看,很可能是个相熟的人,他要是脱下面具,我也许应该回复一下, 躲在后面放暗箭,不值得作为对手。我回复了这位网友。   不过我还是把这帖子看了。看到最后,发现有这样一些文字:陶先生本人是 经历过文革的,而且自己和家人也曾吃过不少苦头,我想对这一套手法应该不陌 生吧?又何至于提问“什么是‘文革’倾向?表现在何处?”   我就不得不讲几句话了。   这个玄铁令,以为这下子戳到了我的伤痕,会使我精神再受挫伤而败下阵来, 有人是有这种情况,所以有些文革的受难者,不原再提起文革,殊不知我这叫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并不在意,倒是使我马上想起,恶意隐 射的罪名又来了。   当然有所不同,文革中被定为影射攻击红太阳,是由具有党政权力的工人解 放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定的,是开了大会正式宣布的,还有顶帽子拿在群众手中, 时刻悬在你的头上,是入另册的贱民。这位玄铁令和他的家人,在文革中大概是 幸运儿,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所以说起来很轻松。不过这回尽管罪名是“恶 意的影射”,差不多,不过对象当然不同了,无论怎样抬举,被影射者大概也到 不了红太阳的地位。而玄铁令或者还有别的人定下了这个罪名,看来也无有当年 的权力,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不过我究竟影射了谁?把帖子从头到尾找来找去,也未见玄铁令把他指出来。 既然你打哑谜,我就不去管它了。且来研究一下,看他究竟提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   “一、文章是说宋七力的,但是开篇就说道北大科学传播中心。   因SARS想到张天师和各位大师,也就想到了宋七力。在网上一搜索。发现有 这样一条,北京大学科学传播中心 -台湾教派领袖宋七力获高等法院改判无罪 [台湾高等法院昨天推翻了教派领袖宋七力被指利用宗教名义敛财及欺骗信徒的 罪名,改判他无罪。加入:2003年01月29日]列为这个传播中心的热点主题。”   这就奇怪了,北大科学传播中心确实转发了这篇报道,为什么不可以引用? 事情也很简单,一搜索,很快就发现了这个标题,很长,比较显眼,也有点特殊, 那段文字是google搜索上的,我把它拷贝下来,原文就是如此介绍。   “列为这个传播中心的热点主题”是我根据他们网站上的分类列出的,玄铁 令自己也承认都是事实,那还有什么好说。看来这些文字“成了一段有着特殊暗 示的蒙太奇。”可能是他的主要问题。但你说是暗示的蒙太奇,那么是暗示了什 么呢,如果真有什么暗示,问题又在那里呢?你都没说出来。   照我看来,你们选择发表这样一篇关于宋七力的报道,倒不排除存在着某种 特殊暗示的蒙太奇,你这次已承认:“需要强调的是,本中心所转的这篇新闻是 中性的,它没有为这个判决结果叫好、欢呼,同时也给出了社会各界对此判决的 反对和质疑。而陶先生并没有说明这一点。”我是注意到这一点的,但读者进入 我的链接就可以看到全文,何必我再说明。根据他说的,看来玄铁令至今还没有 明白,在中国大陆以此中性对待宋七力案件是比较特殊的,因为宋不仅是诈骗, 还有被认为是邪教头目的问题,当时许多网站转了这个案件的报道,如南方网的 《“宋七力诈骗案”开审:邪教横行台湾狂敛财》;人民网的《璩美凤揭发谢长 廷受牵 骗财骗色“神棍”居然无罪》,其否定宋七力的态度都很鲜明。当然也 不都是这样处理,比较多用的是台“宋七力诈财案”:璩美凤要赔谢长廷200万 这样的标题,但一看内容,还是在突出宋的犯罪事实,台湾的报纸也多如此,有 的还对法官投以讪笑。新加坡联合早报这篇报道固然是采取了中性态度,但这家 报纸对宋七力案件的报道,不止这一篇,譬如还有“怪事天天有,唯有台湾多”, 也是在揭露宋七力的;这样的多的报道,要是像玄铁令这样问起来,我也可以问一 问,你们北大科学传播中心为什么偏偏孤零零地就选了这一篇?这一篇的标题称 宋为教派领袖而不是称为邪教领袖,作为研究和培养科学传播人才的北大科学 传播中心,难道不知道使用标题的意义和作用吗?你们选择保持中性,当然可以, 但北大的牌子确实是在社会上有影响的,你们办的并不是玄铁令网站,或吴国盛 的个人主页,过去还称为北大哲学系的科学传播中心,现在我看到的是北京大学 的科学传播中心,难道你们不该从整个北大的形象考虑一下吗?   你们撤掉我的文章,以东拉西扯涉及宗教和政治为理由之一,不幸得很,我 这文章不就是因你们转发了这篇涉及宗教同时政治色彩很浓的报道而起吗。   你们这种作法,从效果来看,至少传播了这样一个信息,喧腾一时的台湾邪 教头目宋七力原来不是邪教头目而是教派领袖,至少这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疏忽吧, 但玄铁令回避了这些实质性的问题,反而给我加上个恶意隐射的罪名。应该说写 文章时我已感觉到这一点,但是我想人家究竟是怎样考虑的,我无从得知,而且 这样的问题,还是由他们自己来说为好,如果说要有什么暗示,那我是希望他们 注意一下,他们中某些人的言论竟是和某些人合拍,而且是把他们和某些人分开 的,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别的文章中也有这样的“暗示”呢。我考虑到有些材 料他们在国内看不到,编了个海外所见或可称为中国的反科学的民粹主义的言论, 也有此意,希望他们看后能清醒一点,不要再那样热中于反什么科学主义了,也 不是刻意对那个人。   对思想认识问题,历来我是不赞成泛政治化的,所以使用了“反科学的民粹 主义”这个词,来自齐曼的《真科学》,因为这个词学术味较浓,并且与中国的 实际相当符合。但是在思想上我反对这种反科学的民粹主义,从来不含糊。如果 想用什么“文革倾向”,或者“打棍子”“戴帽子”之类帽子来堵我的嘴,无效。 就在这篇文章中我对吴国盛主任已直书其名,就是当面我也不回避,如果这位玄 铁令剥下面具,不管是谁,照样如此。我这是含沙射影吗,我用得着影射吗,至 于是不是恶意,那是你自己如何理解看待的事。我看你们那个网站,恶意的东西 倒是不少,用什么“丧家狗”,“炸麻子”骂人都出来了,开头我还以为这炸麻 子是个脸上有麻子的人,觉得利用人家生理上的缺陷来攻击,实在不好,后来才 知道这是指何祚庥先生,这算什么呢!   剩下一个问题:   “在文章的后半部分,忽然来了这么一段。   不过宋七力的生意大概不能恢复到原来那样好了,有那么多网站都在教分身。 他大概还没有读到据说是中国科技界的权威性报纸《科学时报》对北大吴国盛教 授的专访,那上面白纸黑字印的清清楚楚,‘哥白尼最大的摧毁是,你看见的运 动不见得是是运动。比如,太阳东出西落是我们的基本的人生经验,但现在被说 成是一种错觉。’,结果是抬出个所谓的理性世界,还由此而发展起什么科学, 使人们对感觉到的东西竟然还可以不相信。我宋七力那些分身的照片的遭遇不正 是如此吗,其中还有分身在长城上拍的,你们都看见了,却还要说是假的。连这 位给我翻案的法官也回避了这一点,他也被科学吓住了。还是吴教授说的痛快, 算是给我出了一口气。   在这里,我想陶世龙先生大概是这个意思,如果由他来替宋七力寻找理论支 持,可以找到吴国盛的这一段话。这意思是说,吴国盛的论述能够给宋七力提供 理论支持!再进一步的暗示就是:吴国盛在为宋七力提供理论支持!”   我那段话是有点游戏笔墨,因为吴主任的理论和宋七力及其信徒的观念居然 如此相近,实在有趣,下笔时看来有点不严肃。不过我那意思还是清楚的,我并 没有说吴国盛给宋七力提供了理论支持,而是说他那些理论可以给宋七力以理论 支持,这里是玄铁令“再进一步暗示”把吴主任这个人和宋七力这个人也联系起 来了。与我何干。   至于两家的理论是不是有相通之处,宋七力一伙是不是在反科学主义,宋七 力的网站就在那里,吴国盛的访谈也还在科学时报网站的首页,大家对照着去看 就是了。实际上不仅宋七力,还有别的角色也在反科学主义呢?在海外,他们没 有什么顾忌,反起来并不吞吞吐吐,你要说不能等同,事实如此,奈何!   “在这里,陶先生已经把吴国盛和宋七力相提并论了。”   作为个人及其行为来看,我倒没有这个意思,但就他们的某些思想,从我这 凡人来看,确有相似之处。我在文中也说了,宋七力文化不高,讲不出多少理论, 或可不值一提,宋的那位信徒方博士倒颇为旗鼓相当,如此而已。吴主任要有不 同的看法完全可以自己出来说明与他们的区别,你这位玄铁令,难道可以代表吴 主任说话?   历代兴文字狱,多从你写的文章是影射开始,朱元璋、雍正、乾隆直到文革 莫不如是,文革中更是大量使用,以文定罪。想不到玄铁令今天还要来玩这一套, 你不是说我“对这一套手法应该不陌生吧?”正是,所以我一看就看出你不过是 不敢正面回答我所提出的实质性问题,而是用恶意影射这种玄虚之词来罗织罪名, 以回避别人的批评。你不是说因我的文章有“文革倾向”所以拿下吗,那么我要 告诉你,你现在干的恰恰就是文革那一套,不幸本人领教多矣,你再用也不灵了。   至于北大有人信过宋七力那一套,看来是事实,而且显然你比我清楚,没提 出问题,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了,就此打住。如再有什么蒙面人杀来,我也不再 理会,因为我办这五柳村,是一人独自耕耘,而且我这里不像你那里以不谈政治 为宗旨,特别是现在SARS肆虐,需要关心的事情多着哩!现在来访的人又颇有增 加,我得多方照应广大网友的要求,本人精力有限,赔不起时间和你们玩这种我 在明处你们在暗处的游戏。我也就此别过吧。   陶世龙,2003/04/25 于加拿大之FREDERICTON (XYS2003042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1.dyndns.org)(xys.332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