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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所不欲 勿施于人
　　——回应杨周君

　　黎日工

　　笔者在乎杨周先生对《一件小事》中人力车夫的态度，正如杨先生在乎被人
指控为中共特务一样。杨先生写道：

　　“作为一个被中共所否定的人，使用党内通用的语言体系与我的身份不符合，
尽管中共多次否定我，我在海外却又是个被扣中共大特务帽子的人。如果用杨周、
大特务这两个关键词现在还可以检索到相关网页，以前就更多了。当然那些匿名
的东西我并不在乎。但是对于因为我不喜欢用谩骂来批评共产党而被王若望这个
原中共‘红色近卫军’背后指控为中共特务；和其他如恐怕没有人认为是个等闲
之辈的刘宾雁，1997年正当他对满屋子人引据我的文章声色俱厉地指控我是中共
特务时，恰巧被我撞见的情况，多少还是有点在乎的。”

　　笔者不知道内情，但从杨先生的的三篇文章看，笔者也不大相信“特务”一
说。如果真是特务，杨先生“使用党内通用的语言体系”，写文章则以邓小平的
话为依据，如此“特务”如何开展活动？因此，笔者同情杨先生的感受。反过来，
对于人力车夫，杨先生说一通“…车夫有这个良知批判吗？…车夫有良知抵制
吗？…缺乏相关知识，良知和良心是没有依托的”，车夫虽复无言，但不是同样
会引起人们为他打抱不平吗！

　　笔者是在杨先生写了上面一通有损车夫的话之后，才责问为什么不作另外想，
意思是杨先生下笔如此轻率是不妥当的。是非乃杨先生自己开的头，没有那个神
经病一上来就要杨先生去相信那车夫是反对卖国贼的英雄！所以，杨先生讲的以
下话：

　　“我没有想象过这些麻木不仁的人是排除了伟大的中国的劳动人民的，而且
至今此刻还认为围观的人主要还是伟大的劳动人民而不是有闲阶级”

　　“当然我没有这个能力想象阿Q在刑场上被革命党人救获，后来在抗日运动
中成为英勇杀敌的战士”

　　“我还看过契诃夫的一个短篇…一个农民把一个金属的东西放在铁轨上…造
成车翻人亡…当然我更没有这个能力想象这个农夫后来就是打败纳粹德国的苏军
元帅”

　　就一点意义一点风格都没有了！要知道，虽然车夫没留下姓名，但他与你我
及你我家人一样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具体的人，谁也没有权利随随便便地对他做凭
空的构想，特别是陷他于不义的构想，就如同那些怀疑杨周是“特务”的构想。

　　实际上，杨先生的构想比那些说“特务”的人更没有道理。他们还抓住“使
用党内通用的语言体系”的一根辫子，杨先生可是连车夫的面都不识啊！如果他
们用杨先生的“逻辑”反问杨先生：

　　“难道要把你当作反共先锋？” 

　　来为他们的行为辩护，杨先生何言以对？

　　笔者也不赞成厚此薄彼：同样的事，对一些人厚道，对另一些人薄情。杨先
生提到，科学文化人想当中国当代良知良心的雄心不错，这时杨先生就说“有这
个雄心和有没有这个能力是两回事”，这就是厚道话了。但是在车夫身上，为什
么就变成“缺乏相关知识，良知和良心是没有依托的”了呢？未免太薄情了吧！
对爱因斯坦，因为他晚年写过哲学论文，所以不再要求“道德和法律”方面的知
识，他还是属于“渊博深厚的科学知识”的“良知良心”之士；那么，对大多数
没有写过哲学论文的物理学家包括潘建伟在内，“良知良心”不仍然是一个永远
的问号？

　　这场讨论应该到此结束了，现在已到请邓小平出来讲话，说明自己的话已经
讲尽，再说下去便是多余。

　　杨先生认为“良知良心靠科学铸造”“缺乏相关知识，良知和良心是没有依
托的”“连当代自然科学的必要知识都没有…的人何从谈起良知，如何表现良
心？”等等，杨先尽管坚持下去。

　　笔者则认为“一个人的良知良心既与人的个性有关，也与学习上进（这既包
括鲁迅那样从人生经历及社会生活中学习，当然也包括读书求知在内）自省自律
有关。…良心良知来源于生活中不断的学习上进以及勇敢的自省自律”，简言之
就是“高尚来自生活”，对此，笔者也不想改变。

　　让我们各执已见，互不相干吧！

　　对这个议题，笔者就此搁笔。如果杨先生硬写下去，若无大碍，笔者不再给
予回应。
　　（2005年3月8日）

(XYS2005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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