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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的鸡同鸭讲——央视《汶川：重建的选择》观后

作者：凑热闹

    在网上看了10天的评论，才想到要下载这段采访的视频，不是我懒，而是看
到网络上的风向有些逆转，所以才真正引起了我的关注，也来凑凑热闹。

    首先需要肯定的是，张教授也好、尹教授也好，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真专家。
那么，同为专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分歧？我看关键在于他们的专业差距太大，
一个是搞地质的，一个是搞城市规划的，隔行如隔山，所以才会有鸡同鸭讲的结
果。需要批评的是柴静，她不应该把这两个互不懂行的专家捆绑在一起；另一个
就是偷换概念，把全县10万人口和2、3万人规模县城的迁移捆绑在一起。

    我不懂地质，但与城市规划是小同行。按理说搞城市规划是需要懂一点地质
的，但相对来说毕竟只是很简单的背景知识。因此在地质问题上，尹教授在张教
授面前几乎没有发言权。尹教授的表现，如拿一小块易碎的石头论证地质条件不
坚固，显然非常不专业。尹教授的长项在于如何划路网、摆房子、算指标。相对
来说都是微观、短期的问题。而张教授关注的地质问题是宏观、长期的。尹教授
看到房屋倒塌就认为地质条件不好，这是不科学的。因为他没有考察倒塌的楼房
是不是豆腐渣工程，是不是按要求做了抗震设防。张教授说那么短期内，在余震
不断，没有等到地质条件稳定就急于决策不科学是正确的。

    但张教授由于过于激动，表现欠佳，即便是真理在他手中，在观众面前失分
也是必然。有一点我是完全赞同张教授的。他说，汶川的选址是先人用血汗换来
的，不能轻易放弃。张教授应该是严谨的科学家，不是风水大师。否则我揣测他
会说，中国古人所有的村庄、城镇的选址都是按风水理论来选择的，都是科学的。
这么说当然没有根据，也不会增加说服力，甚至会适得其反。但汶川县城已存在
2000多年的事实证明那里还是基本适合人类生存的。考虑到中国的人口状况和日
本那样的多震环境，张教授的"逃跑"说，是可以理解的。按尹教授的理想标准，
不知道中国有多少村庄、县城，甚至首都都要异地重建，那是根本不现实的。

    尹教授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他的问题在于被实地调研所亲眼目睹的由地震带
来的巨大危害所震慑，加上缺乏地质专业知识和对国情的通盘思考，才会作出整
体搬迁的决定。这也不能怪尹教授，我想任何一个非地震、地质专家或像日本那
样见怪不怪的常人，都会作出这样的判断。

    那么到底是搬还是不搬？我想简单的办法还是有的，先请张教授划出"安全
岛"，然后由尹教授或其他地质专家指出问题，张教授认可了就搬，不认可就不
搬。当然不认可是需要理由的。

    至于柴记者，还是回炉普及普及科学知识再出镜吧。

(XYS2008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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