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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在中国科协“破迷反伪”研讨会上的发言

新浪科技根据录音整理

　　第一，环保问题上的争论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我曾经若干年前参加过
北京电视台一个环保的节目，我毫无精神准备，保护动物大家能有什么分歧？一
些环保人士强调以大自然为本，而我强调以人为本。有一个老先生激动地说“如
果我能够以身饲虎，对我来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我当时理解环保人士热情可
嘉，只不过认识上有错误，想不到以环境为主成了大部分人的主导思想。汪永晨
女士曾经在一个会议上非常激动地讲何祚庥院士的文章，在她的发言中有一个观
点很突出，她认为何祚庥反对环保，不但反对环保，而且提出了如此荒谬的主张
“人类无须敬畏大自然”，于是我在会上替何祚庥先生做了辩解“您误解了何祚
庥院士”，但是我的话显然是不会得到同意。还有一次我又碰到汪永晨女士，科
学时报搞的“科普图书奖”，我在会上即兴发言提到这件事情，建议把何祚庥、
汪永晨等对立双方找来开研讨会”，我再三，但是台下的人没有人响应。如果我
们以为像汪永晨同志为代表的人仅仅是误解了何祚庥，我们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
研讨，不是这么回事。确实，在环保问题上，有对立的双方，那一派说是何祚庥
讲科学主义，事实上他强调的是用科学精神来对待环保，要科学发展。而梁从诫
先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讲出了那些人都不敢讲的话，他在新京报发表文
章说他毫不掩饰他与何祚庥的分歧是意识形态的分歧，何祚庥是人类中心主义，
而我是非人类中心主义。这并不是主义之争，是意识形态之争。非人类中心主义
老百姓不懂，但是西方人懂，西方非人类中心主义确实闹了很多年，中国老百姓
为什么不熟呢？不但中国老百姓不熟，第三世界国家老百姓都不熟，因为生产力
发展水平、我们的国情决定了玩不起非人类中心主义，我们13亿人到现在活得很
艰难，玩什么后现代主义，玩什么非人类中心主义？但是现在有一批天然正义人
士代表着正义，他们就要玩非人类中心主义，山川、河流、草木、石头都有自己
独立的价值，于是汪永晨女士说“人类才出现几天？”那请问汪女士“您是谁？”

　　还有一个问题，NGO现在时髦了，NGO的天然正义、时髦、与国际接轨，好象
没有人质疑。我特别欣赏赵南元的文章，NGO有极大的不确定性，NGO如果不以人
为本，不科学发展，不创建和谐社会，各种NGO我们见多了，对我们今天的社会
到底意味着什么？不须多说，NGO没有天然正义，更何况今天很多的NGO拿了不明
不白的洋人的钱回来扮演天然正义，更需要警惕。

　　怒江水电站要不要建？温家宝总理说，既然有争议，要慎重决策，所以现在
是搁置状态。怒江水电站被某些环保主义者说成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怒江水
电站到底建不建？如果我们的研讨会能够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具体的问题上，比
我们空谈主义好得多。怒江水电站如果建成，发电量相当于现在整个发电量的
20%，现在大城市因为缺电白天要拉闸，而有些人不顾及这些事儿，他们用拉人
头签字的方式，用非理性的方式争取很多人对怒江水电站下马项目的支持。如果
怒江水电站真像某人说的那样不堪，当然要下马，但是如果不是那样，这样做对
谁有好处？我有一个好朋友，某大学教授签字，我说你为什么签字？他说环保总
是好事情。环保总是好事情吗？不是科学的环保，非理性的环保是好事情吗？环
保什么时候获得了这种先验的价值、天然的正义和永远的正确呢？所以我建议，
我们的会议如果有具体针对性，就对着怒江水电站这件事就事论事。

　　现在有些在媒体工作的人，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在自己的专栏节目中把自
己的观点发表。列宁讲随便抽出某件事证明某件事的荒谬，那连儿戏都不如。今
天很多电视台不断传播极端环保主义的理念。极端环保主义不是信仰，极端环保
主义是有悖于中国民族的利益。中国新闻工作有党性原则。我们要把极端环保主
义的文章和现在国家环保局关于落实环保法、叫停某些项目严格区别开，现在都
搞在一起，老百姓一看这边一批那边项目就停了，这两件事不是一件事，不能让
某些人在极端环保的主张和政府例行公事扯到一起。

　　我们要警惕环保超前。我想知道环保部门受谁的监督？监督的机制是什么样？
不然的话也麻烦。 

(XYS2005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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