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环保原教旨主义要不得 赵令彬 香港《大公报》2005.1.26.   环保十分重要,否则难以获得持续发展。但也不能搞过了头,以致影响发展。 若发展受制,在人口压力下环保问题将更难于解决。因此,对于被冻结的怒江水 电开发项目应尽快重新评估解封,并加紧对其他项目进行环保评估,在合理的安 排下早日动工。   去年来中国接连出现民间反对大型水电建设项目事件,一面令人为内地环保 意识增强感到欣慰,另一面也担心会为发展带来妨碍,如何合理平衡环保与发展 的需要,已成为全球和中国现代化所面临的重大问题。特别是当国务院行将覆批 怒江水电开发计划之际,如何恰当处理这问题尤令人注目。   随地球村受到污染威胁日大,加强环保的需要也日益迫切。对于贫困的发展 中国家来说,巨大的生存压力令发展与环保间的矛盾更形尖锐,在两者间取得平 衡也更为困难。这问题在中国尤为突出:全球最多的人口、平均收入低下而经济 正高速增长等因素,均令矛盾如火上加油,寻找缓解之道也更为迫切。   环保与发展矛盾恶化   中国政府对此亦十分明了,近年已采取多项措施力图改善环保状况,包括投 资清理主要江河污染,扶助农民退耕还林,和提高汽车废气排放标准等。但无可 否认破坏环境的情况仍然严重,工厂区黑烟迷漫废水横流,及村舍边堆满垃圾等 景象随处可见。去年中水灾把淮河流域有毒积水冲入下游湖泊,令水产大批死亡 而致经济损失惨重,更是鲜明的祸害案例。故当局必须通过推广教育及依法严惩 来加强治理。另一方面,从长远看更根本的出路是以深化发展来解决问题:污染 大多是由现代化、工业化带来,必须以新技术、新管理方法和新的生产、消费模 式来解决。同时,把环保活动商业化,使人们能从中取得经济效益更是低收入国 家推行环保的必由之路。在这方面尤为可行有效的是发展循环经济,加强废物废 水等的回收利用。   极端主义传入中国   但在加强环保工作的同时,也要防止走向环保原教旨主义的另一极端,让环 保变成压倒一切包括发展在内的终极目标,因而为现代化进程带来障碍。以能源 开发为例,环保极端主义的阻拦发展作用至为突出。极端主义者反对煤、油等化 石燃料(因有污染及排放二氧化碳)、核电(有辐射)和大型水电站(影响生态 系统及造成大量移民),令各种主要电力来源都要受限制。在这类思维影响下发 达国家的能源开发已大受影响,欧洲多国如瑞典等要逐步关闭核电站;美国也廿 余年未建新核电站,而水电也因要拆坝面临倒退。如要彻底执行环保极端主义方 案,人们只可回复古代的简朴生活,人类文明也将要倒退。   不幸者是西风东渐,环保极端主义已流入中国。过去长江三峡大坝的兴建便 曾引起过连番争论。自去年起一批民间团体又发起反对将在西南兴建的一些大型 水电开发项目,主要有云南怒江中下游十三级水电开发计划,和云南、四川间金 沙江中游包含虎跳峡的八级水电开发计划。反对理由包括破坏独特生态系统、少 数民族文化、旅游景点和正在申请世界自然遗产的“三江汇流”风貌等。对这些 潜在问题既不能忽略,但都要客观、科学地找寻解决之道,要合理平衡发展及环 保等的不同需要。无论生态系统、文化、景点等均可由保护、迁移、替代或创新 等途径来减低开发的不利影响,从而为水电建设项目抑弊扬利。何况建设水电站 本身便可促进环保:水电乃洁净能源且不会排放二氧化碳,以之部分代替中国发 电主力的燃煤火电最好不过。目前电荒令中国要加快兴建电站,若大量增建煤电 将无论在开采、运输及燃烧等过程中均对环保不利。此外,电站水库可助上游涵 养水土和下游改善水利条件。把生活于陡峭峡谷的农民外迁对防止水土流失亦有 好处。   不能因噎废食   总之,处理环保问题不能因噎废食或削足适履。发达国家如美国、瑞典等财 富已足,经济发展水平亦高,故有能力去拆除或停建电站。但对中国等发展中国 家来说却玩不起这类奢侈游戏,不能让水力、核能等资源白白放著不用。是故只 能尽力改善现有及计划中开发项目,使之可以更好地符合环保及其他需要。反之, 若为环保考虑而阻碍发展效果每适得其反。没有现代化的能源供给和现代化产业, 许多农民只能生活在生态环境脆弱的边缘土地,以毁林来开荒耕作取柴,或在陡 坡耕地,或从事危险而污染度高的矿产采挖及加工等,结果造成大面积水土流失 及环境破坏。这类情况在西南、西北等后进地区尤其严重。   最后,还要提防国际环保极端分子有意无意间成为西方遏制中国的工具。走 上环保极端主义之路的内地人士在客观上也将起著里应外合的作用。利用环保遏 制中国的方法之一是通过反对发展来拖慢中国的现代化,特别是在能源方面若出 现供给瓶颈,则持续发展将大受影响。这些事情并非单凭想像,而是早有先例。 九十年代在环保分子压力下,外资银行不敢为三峡融资,外商推介中国商机时也 避开三峡,即使与三峡有关的商务联系亦不敢张扬。另一方法是挑拨中国与邻邦 的友好合作关系。一个明显的事例是夸大云南澜沧江水电开发对下游国家的不良 影响。其实澜沧江只占下游湄公河水源量很小部分,而且有问题也可通过洽商来 协调处理。   总之,环保十分重要,否则难以获得持续发展。但也不能搞过了头,以致影 响发展。若发展受制,在人口压力下环保问题将更难于解决。因此,对于被冻结 的怒江水电开发项目应尽快重新评估解封,并加紧对其他项目进行环保评估,在 合理的安排下早日动工。   作者为资深经济研究员,博士 (XYS2005012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