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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现象的神经生物学基础

大胖星

我们都知道，人脑的活动包括情感和思维受到脑内神经递质的活动的控制，
其中五羟色胺系统就十分关键。常见的抗抑郁药如百忧解就是通过增加脑
内五羟色胺的含量来发挥作用的。瑞典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的科学家们最近
发现，脑五羟色胺系统对人们对神秘现象的相信程度也有重要影响。 

精神病学教授 Lars Farde和他的学生用正电子发射扫描术测量了十五个
正常男性的脑内五羟色胺1A型受体的密度。他们首先发现在这十五个人中，
该受体的密度呈现很大的变异。一个人可以比另一个人多出四倍的受体。
他们接下来对这十五个人做了全面的性格测验，惊奇的发现五羟色胺1A型
受体与自我超越 (self-transcendence), 即倾向于把生命放在宗教或神
灵的角度来看的性格有非常紧密的关系。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脑内有很多的
五羟色胺1A型受体，他就倾向于不相信神秘现象及体验，反之，如果该受
体数量少，此人就倾向于认为神秘现象为现实。这个结论是在受试者回答
了数百个关于灵魂，心灵感应及宗教体验的问题之后得出的。 

这个实验当然引发了一些有趣的问题，难道宗教的体验只是脑内的幻觉?
科学家们是不是由此证明了上帝是不存在的？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改变五
羟色胺1A型受体的活性来影响人们的信仰? Lars Farde 本人是个基督徒，
他并不认为他的工作影响到了他的信仰“对我来讲，这只是证明了人体内
存在着将精神意义上的现实转化为清醒的认识的生物学机制而已”. 确实，
这个实验并没有解释神秘体验的来源，也没有证明这种受体的变化到底是
原因还是结果。 

另一方面，如果承认这种受体的缺乏能够造成人们倾向于相信神秘事件的
真实性，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些人容易把正常的现象看成是神秘的发生
呢? 进一步来讲，这种人是不是容易对事物产生一些不正确的印象，甚至
是幻觉呢? 要知道，吃了致幻剂的人往往会产生精神上宗教上的幻觉。而
致幻剂可也是通过五羟色胺系统起作用的啊。

笔者是从一个不久前参加过在瑞典中南部小镇 Vadstena 圣碧姬塔修道院
举行的关于癫痫，神经生物学及宗教创造力的国际研讨会的同事那儿第一
次听到上面的研究的。关于癫痫与宗教的关系也是近年来精神病学研究中
的热门，下次再聊。

(XYS200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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