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并非怀疑一切，只是就事论事——就瑞士问题再答白衣闲饭 　　作者：hooklee 　　白大夫新到的文章说本人“怀疑一切大可不必”，似乎有责怪本人的意味。 其实，本人只是就事论事，白大夫大可不必觉得本人对你“怀疑一切”了。白大 夫如果觉得本人的评论也有不对的地方，欢迎指出，如果本人的纠错和评论有误， 本人也很乐意接受。大家在新语丝发文，最终目的是求知和明理，而不是为争论 而争论。 　　下面对白大夫新到文章中再次提到的几个问题做一个答复。 　　==1. 关于瑞士州的数量== 　　瑞士26州的说法其实不是本人的个人看法，而是综合手头很多资料分析出来 的官方说法（除了以前本人文章里面的资料，瑞士联邦政府网站上也是明确说26 州的，参考http://www.admin.ch/org/polit/index.html?lang=en）和民间的主 流观点（主要是各种网络百科全书）。白大夫当然可以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认 为瑞士绝不能说是26个州组成的。但是在这个问题上，白大夫的争论对象似乎不 应该是本人，而是swissworld.org网站的德语、意大利语、中文、俄语、日文等 语版页面的编辑、swissinfo网站的编辑、瑞士联邦政府网站的编辑以及参与各 网络百科全书参与撰写相关词条的广大网友（这些人应该大都是瑞士人吧？）。 实际上，本人不是非要跟白大夫过不去，而是白大夫在最早的文章中先声称26州 的说法是错误的：“中文媒体中有人说瑞士有26个州，那是不对的，恐怕是把半 州理解成了一个州。”本人只是试图说明，瑞士26州的说法一点也不是错误的， 甚至已经成为目前的正统和主流意见。 　　为了进一步说明23州、26州说法的演变，让我们再走得更远一点，来比较一 下现行瑞士联邦宪法和旧宪法的区别。苏黎世大学法学研究所的网站上有旧的瑞 士联邦宪法德语全文（1999年4月20日版）： http://www.rwi.uzh.ch/lehreforschung/alphabetisch/kaufmann/cont/aBV_19 99.pdf。其中的第一条原文照录如下（德语词中头上带两点的a/o分为以ae/oe代 替，附简单的中文翻译）： 　　Erster Abschnitt: Allgemeine Bestimmungen 　　第一章：总则 　　Art. 1 【这里有个注释2，说明了该条经1978年9月24日的全民公决做了修 订，自1979年1月1日起生效】 　　第一条 　　Die durch gegenwaertigen Bund vereinigten Voelkerschaften der dreiundzwanzig souveraenen Kantone, als: Zürich, Bern, Luzern, Uri, Schwyz, Unterwalden (ob und nid demWald), Glarus, Zug, Freiburg, Solothurn, Basel (Stadt und Landschaft), Schaffhausen, Appenzell (beider Rhoden), St. Gallen, Graubünden, Aargau, Thurgau, Tessin, Waadt, Wallis, Neuenburg, Genf und Jura, bilden in ihrer Gesamtheit die Schweizerische Eidgenossenschaft. 　　瑞士联邦是由以下23个主权州联合组成的：苏黎世, 伯尔尼, 卢塞恩, 乌里, 施维茨, 翁特瓦尔登 (上下部分), 格拉鲁斯, 楚格, 弗里堡, 索洛图恩, 巴塞 尔 (城市与乡村), 沙夫豪森, 阿彭策尔 (内外两部分), 圣加仑, 格劳宾登, 阿 尔高, 图尔高, 提契诺, 沃州, 瓦莱, 纳沙泰尔, 日内瓦和汝拉。 　　而1999年4月18日经全民公决通过的、自2000年1月1日开始生效的现行瑞士 联邦宪法第一条德文全文修订成下面这个样子： 　　1. Titel: Allgemeine Bestimmungen 　　第一部分：总则 　　Art. 1 Schweizerische Eidgenossenschaft 　　第一条：瑞士联邦 　　Das Schweizervolk und die Kantone Zürich, Bern, Luzern, Uri, Schwyz, Obwalden und Nidwalden, Glarus, Zug, Freiburg, Solothurn, Basel-Stadt und Basel-Landschaft, Schaffhausen, Appenzell Ausserrhoden und Appenzell Innerrhoden, St. Gallen, Graubünden, Aargau, Thurgau, Tessin, Waadt, Wallis, Neuenburg, Genf und Jura bilden die Schweizerische Eidgenossenschaft. 　　瑞士人民及以下诸州构成了瑞士联邦：苏黎世, 伯尔尼, 卢塞恩, 乌里, 施 维茨, 上瓦尔登和下瓦尔登, 格拉鲁斯, 楚格, 弗里堡, 索洛图恩, 巴塞尔城市 和巴塞尔乡村, 沙夫豪森, 外阿彭策尔和内阿彭策尔, 圣加仑, 格劳宾登, 阿尔 高, 图尔高, 提契诺, 沃州, 瓦莱, 纳沙泰尔, 日内瓦和汝拉。 　　把上面两个宪法的相关条文进行比较，可以发现下述事实：1) 新宪法删掉 了旧宪法中“23个主权州”的说法；2) 新宪法不再把6个半州放在对应全州的括 号里面，而是和其他州一样按顺序依次列出。另外，旧宪法的第72条、73条、 123条正文中都出现了Halbkantone（“半州”）这个德语词，而这个词在新宪法 中全部以下述冗长的短语替代：“Die Kantone Obwalden, Nidwalden, Basel-Stadt, Basel-Landschaft, Appenzell Ausserrhoden und Appenzell Innerrhoden”（翻译：上瓦尔登，下瓦尔登，巴塞尔城市，巴塞尔乡村，外阿 彭策尔和内阿彭策尔州）。在新宪法中，Halbkantone这个词只在索引中出现， 指出哪些条文与以前的半州有关。新旧宪法的对比非常清楚得表明：从宪法角度 看，半州确实已经成为历史名词。本人相信，1999年宪法的这些改动就是23州变 为26州的根本原因。 　　白大夫在新到的文章中说：“半州的投票权是战后第二部宪法明文规定，并 非99年修宪之后才这样规定”。这和本人了解的情况不符。第一，根据英文维基 百科Swiss Federal Constitution词条的历史沿革部分，不存在一个“战后的第 二部宪法”。自1848年以来，瑞士联邦只有三部宪法：1848年宪法、1874年宪法 和1999年宪法，除了这三个年份以外的宪法都是当时版本的修修补补，基本没有 大改。实际上，本人前面引用的1999年4月20日版的瑞士联邦宪法副标题明确写 着“vom 29. Mai 1874 (Stand am 20. April 1999)”（自1874年5月29日， 1999年4月20日现行版本）。1874年至1999年之间瑞士联邦宪法的全部修订可以 在下面这个页面找到：http://www.verfassungen.de/ch/verf74-2.htm。第二， 半州的投票权是从1848年第一部宪法开始就明确规定下来的。1848年宪法全文可 以在这里找到：http://www.verfassungen.de/ch/verf48.htm。该宪法第69条德 语全文如下： 　　Art. 69. 　　Der Staenderath besteht aus 44 Abgeordneten der Kantone. Jeder Kanton waehlt zwei Abgeordnete; in den getheilten Kantonen jeder Landestheil einen Abgeordneten. 　　联邦院设44个议席。每个州选举2位议员，由两个部分组成的州每个部分选 举1位议员。 　　1874年宪法第80条与1848年宪法69条完全相同，只是在1979年Jura州成立后， 将议员总数由44修订为46。 　　关于Graubünden州的人讲四种语言这种说法，其实以前本人的文章里面根 本没有采纳。在本人的第一篇纠错文章里面，采用的是英文维基百科的说法： Graubünden是三语州，以德语、法语和罗曼语为主。swissworld.org的中文版 确实提到“格劳宾登州使用四种语言，分别是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罗曼语”， 但是在其他7种语言的页面里面，都是只提到德语、法语和罗曼语三种语言。可 见在这个问题上swissworld.org中文版的说法确实不准确，这也许是个输入错误， 也许是中文网页的编辑把人口很少的法语人群（应该都是法语区的移民）也算进 去了。作为一个资料丰富而且提供8种不同语言版本的官方网站，有点小错误没 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些都很容易通过参考其他的资料验证相关信息的准确性。 白大夫因此而全面怀疑甚至否定swissworld.org网站资料的权威性了，本人看大 可不必。本人已给该网站中文版的编辑留言，希望这个错误（或者说不够准确的 说法）能得到修正。 　　==2. 关于Eidgenosse== 　　本人纠正的是：白大夫不应把Eidgenosse这个名词拼为Eidgenoesse。而白 大夫《都是格式惹的祸――回乌木劳特先生》一文只能解释：因为文本显示格式 的限制，用“oe”代替头上有两点的o（即所谓的“o乌木劳特”）是可以的。问 题是，Eidgenosse这个名词中的o头没有两点。注意本人说的不是ETH中的 eidgenoessische这个形容词，这个词中的o头上确有两点，这是名词Eidgenosse 形容词化造成的变音。 　　至于Eidgenosse的含义，白大夫以前说的是“Eidgenoesse的原意是指‘发 誓’”，但是这个复合词的字面意思应该是“盟友”——即“誓言+同志”。Eid 这个单体词的意思才是“誓言”（名词）。把Eidgenosse这个复合词说成是“发 誓”（看起来是动词，而且没有了同志、朋友的那一半含义），本人觉得显然欠 妥。这是本人“纠正”该词含义的本来意思。 　　==3. 关于印欧语系的语族== 　　本人前文中对日耳曼民族的介绍其实只是维基百科全书相关词条的说明，相 信是相关领域的学术通识。关于印欧语系诸语族的分类，白大夫听到的说法当然 没错，不过那和本人的描述一点都不冲突，因为“罗曼语族”其实就是“拉丁语 族”的同义词。中文维基百科“罗曼语族”词条开篇介绍如下： 　　“罗曼语族，亦称罗马语族和拉丁语族，属于印欧语系，是从意大利语族衍 生出来的现代语族，主要包括从拉丁语演化而来的现代诸语言。操罗曼语族语言 的人主要包括传统意义上的‘欧洲拉丁人’。纪元前后的古罗马帝国瓦解之后， 原本统一的拉丁语也随地域的不同而产生各类方言。这些方言就是今日罗曼诸语 言的雏形。” 　　英文维基百科Romance languages词条的开篇介绍如下： 　　The Romance languages (sometimes referred to as Romanic languages, or Neolatin languages) are a branch of the Indo-European language family comprising all the languages that descend from Latin, the language of ancient Rome. They have more than 700 million native speakers worldwide, mainly in the Americas, Europe, and Africa, as well as many smaller regions scattered throughout the world. 　　==4. 关于瑞士签证表格的语言== 　　请白大夫注意本人上篇文章的措辞：“有点难以相信一个把四种语言设为法 定语言的国家，居然会对外国人只提供法语的签证表格。” 　　本人难以相信的是瑞士只给外国人提供法语签证表格这个论述，而不是白大 夫所叙述的签证经历。白大夫当时只找到法语版本的签证表格，也许仅仅是因为 其他语言版本的表格恰好用光了呢？也许只是白大夫申请签证的场所的一个特殊 情况呢？如果白大夫有兴趣，欢迎提供进一步的信息，我们可以再好好研究一下 瑞士政府是否真的曾经只提供法文的签证表格。再次重申，本人只为求知，白大 夫不要误会本人抬杠。 　　==5. 关于Volksinitiative（公民创制）与Referendumsvorlagen（公民复 决提议）== 　　很抱歉，本人上次的文章确实没有把这个问题完全讲清楚。“18个月收集10 万个签名”确实是Volksinitiative（公民创制）的条件（参见 http://www.swissworld.org/de/politik/politische_rechte/volksrechte/）， 但是白大夫对Volksinitiative的文字描述却明明是在讲Referendumsvorlagen： “一旦政府提出什么政策，议会通过了什么法律，你觉得不对头”。这是因为 “公民创制”和“公民复决”的区别在于：前者是公民主动要求创制新法，后者 是公民对政府和议会已通过的某项法律或者决定表示异议。两者适用的时间限制 和签名数量都是不同的：前者18个月10万个签名，后者100天5万个签名。 　　==6. 关于瑞士国家地位和民主== 　　何时瑞士才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国家，确实是各种说法都有，最有代表性的有 三个：1291年老三州结盟、1815年维也纳会议确认瑞士领土完整和中立地位、 1848年新宪法通过/新联邦成立。不过一般称现代瑞士始自1848年，比如瑞士联 邦政府网站上关于The Federal State有这么一段介绍 （http://www.admin.ch/org/polit/index.html?lang=en）： 　　Switzerland is made up of 26 states known as cantons. They are the states that originally united in 1848 to form the Confederation, to which they each relinquished part of their sovereignty. 　　而如果要说瑞士特色的民主，一般均归结到1848年和1874年的瑞士宪法。正 是这两部宪法，尤其是1874年宪法引入全民公决制度和1891年引入公民创制权以 后，才形成了瑞士今日以“半直接民主”为主要特色的非美式民主制度。很多瑞 士人虽然可以说自己有700年民主传统，但是如果要说今日瑞士特色的民主，怕 是不能追溯那么久远。实际上，在拿破仑侵占瑞士之前，大部分州的瑞士普通人 民是没有多少政治权利的。比如，英文维基百科的Obwalden（上瓦尔登半州）词 条在历史部分这样讲到：“During Napoleon's occupation between 1798 and 1803 Obwalden lost its independence, but, for the first time, ordinary people gained fundamental political rights.”当然，民主是个很复杂的话 题，不是本人这样一个非专业人士几句话能说得清的，大家姑且听之，也请白大 夫姑且听之。 　　==7. 关于联邦委员选举的各区平衡== 　　白大夫说本人“研究瑞士，全部从文献中来”，这很有意思。虽然实地考察 体验很重要，但是对各国政治制度的研究恐怕还是权威文献更可靠。本人在以前 的文章里面引用的可不是什么普通“文献”，而是swissinfo网站的瑞士政治制 度介绍和瑞士联邦宪法的相关条文（第5部分Federal Authorities第3章Federal Government and Federal Administration第一节Organisation and Procedure 第175条Composition and Election）。这些已经通过立法固定下来的政治制度 是不可能存在学术争议的。比如白大夫说，“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瑞士的 联邦委员选举，并非直接，而是间接产生的”。其实这完全不用亲身经历就可以 知道啊。联邦委员是间接选举在宪法175条里面有明确规定：“The members of the Federal Government shall be elected by the Federal Parliament after each full renewal of 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从瑞士联邦现行宪法175条的全部4款规定来看，议会在选举新的联邦委员会 时，应当考虑瑞士境内各区的平衡，但是宪法本身并没有硬性规定任何数量上的 限制。1999年的全民公决甚至允许下面这种严重打破平衡的情况出现：某一个州 在仅有7人的联邦委员会拥有不止1位联邦委员。关于联邦委员会的平衡问题， swissinfo.org网站的“国家档案——政治”页面有一个非常精当的介绍 （http://www.swissinfo.org/chi/country_profile/detail.html?siteSect=26 05&sid=6169115&cKey=1191416774000&ty=st），相信大家看了以后就会对这个 问题有非常清楚的了解了： 　　“同一个州不能有一名以上成员入主内阁的法律已经被废止，但尽管如此， 地方的竞胜心理却保证了内阁的组成必须与各地区、语言、宗教和政党成分的比 例协调。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最大的三个州――苏黎世(Zurich)、伯尔尼(Bern) 和沃州(Vaud)――必须在政务会中占有席位。这就意味着例如日内瓦(Geneva)这 样的州，虽比瑞士其它地区更有国际声望，却可能常年不能入主政务会。同样， 意大利语区已经连续几年没有代表出现在内阁，因此提契诺州(Ticino)的任何候 选人进入内阁的机会将相对增加。规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苏黎世州(Zurich)现 在就有两位政府部长，社会民主党员莫里茨·洛伊恩贝格(Moritz Leuenberger) 以及布洛赫尔(Blocher)。一些瑞士人认为，政务会成员只限由国会选出是不正 常的现象。因此讨论关于民选内阁成员问题进行了一些缓和的努力。这一讨论由 于最近露特·梅茨勒(Ruth Metzler)的落选和布洛赫尔(Blocher)接任而更趋热 烈。任何这样的变动都会冲击被小心守护的议会权力。这或多或少都会牵涉到选 举相对较弱的内阁的力量。” 　　这里再纠正白大夫一个新的错误：Dreifuss女士不是瑞士第一位女联邦委员， 而是第二位。查历任瑞士联邦委员列表 （http://www.admin.ch/ch/e/cf//br/index2.html），可以看到：Ruth Dreifuss任联邦委员的时间是1994年～2002年 （http://www.admin.ch/ch/e/cf//br/105.html），但是另外一位女联邦委员 Elisabeth Kopp任职的时间是1984年～1989年 （http://www.admin.ch/ch/e/cf//br/98.html）。其他4位女联邦委员分别是： Ruth Metzler-Arnold（1999～2003）、Micheline Calmy-Rey（2003～今）、 Doris Leuthard（2006～今）、Eveline Widmer-Schlumpf（2008～今）。这6位 就是到目前为止瑞士所有的曾任/现任女联邦委员。 　　==8. 关于瑞士的中立国策== 　　白大夫似乎误解了本人的意思。本人前面文章的意思是说：中立是瑞士宪法 规定的国家政策，而不是公民的个人观点。公民可以持有任何自己的政治观点 （比如甚至可以反对中立，或者甚至要求分裂瑞士联邦，也可以是个反共分子或 者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者），这是他们自己的思想言论自由，只要不产生危害社会 和其他公民的实际行为，国家就无权干涉。但是只要瑞士宪法不修订，中立就永 远是瑞士这个国家的基本国策。而如何在具体的国际事务中执行这个国策，那自 然会随着时代的变迁、世界政治形势的消长以及公民主流观点的变化而变化。以 前大多数公民认为加入联合国有损中立国策，那么瑞士就不加入。现在大多数公 民转而认为加入联合国与中立国策不冲突，那么瑞士就加入了。将来哪天大部分 瑞士公民又变得认为加入联合国有违中立国策了，瑞士还可以再退出。本人看不 出中立这个国家政策和公民的思想言论自由之间有什么内在矛盾。 　　==9. 关于银行保密法== 　　本人以前的文章没提到银行保密法和纳税之间的关系，只提到《银行保密法》 在瑞士仍在生效。因此关于该法和纳税的关系，本人和白大夫应该没有什么可争 论的。这里只简单地再提供一点相关的信息。 　　银行保密法的具体条款本人没有研究过，不过知道其大概原则：本国政府的 相关机构只有在拥有足够的严重犯罪证据的情况下，才可以要求银行配合交出指 定存款人的资料。参见swissinfo.org网站的如下介绍 （http://www.swissinfo.org/chi/swissinfo.html?siteSect=881&sid=1394537 ）： 　　“根据瑞士法律，只有在当局怀疑有严重的犯罪嫌疑时，才能透露这些秘密。 逃税在瑞士并不是犯罪行为。瑞士银行协会发言人强调说：‘瑞士绝对不鼓励逃 税，我们银行的绝大部分顾客，无论是瑞士公民还是外国人，都是诚实的顾客， 他们都依法纳税，并珍惜瑞士银行保密法和隐私权。’” 　　瑞士联邦政府网站上也有对银行保密法的类似介绍 （http://www.eda.admin.ch/eda/en/home/topics/finec/bank.html）： 　　“Swiss banking secrecy protects the privacy of bank clients. But its validity is not unlimited. If there are suspicions of criminal activities such as terrorism, organized crime, money laundering or tax fraud, it is lifted – and the authorities are given access to banking information. 　　It is not lifted in cases of tax evasion. This is countered by means of a 35% withhholding tax and other measures (e.g. as part of the tax-assessment procedure). This withhholding tax is the highest of all the member countries of the Organis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ECD). One loophole has been closed by the agreement with the European Union (EU) on the taxation of savings interest. This imposes a tax retention on all interest income from foreign sources accruing to natural persons resident for tax purposes in an EU member state.” 　　==10. 关于本人前文的一个笔误和一个不准确的评论== 　　本人在《瑞士州的数量及其他：再与白衣闲饭商榷》一文中关于Jura州的评 论部分提到：“这个地区是在1848年维也纳会议后被合并到瑞士的伯尔尼州Bern 的。”此处的年份有误：维也纳会议结束于1815年，而不是1848年，后者是瑞士 宪法施行的年份。这里谨向读者表示歉意。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方先生修正一下 那篇文章中的这个年份。 　　另外，本人在《白衣闲饭笔下的瑞士：错误百出，不忍卒读》一文中的 Ticino译名部分这样评论：“由于Ticino本身是个明显的三音节词，不管如何翻 译，都不可能译成两个汉字。”这句话评论不确。白大夫在20080203的文章中用 的译法“特辛州”虽然不是标准译法，但确实是该州德语写法Tessin（这是个双 音节词）的合理翻译。不过，由于该州是意大利语州，按照惯例应该用意大利语 州名Ticino进行汉译，因此官方译法还是三音节的“提契诺”。 (XYS20080217)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