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关于我和方舟子及其他一些人的关系答太蔟 文/刘夙   我要和“科学主义者”太蔟开干,是早已有之的计划。今年1月21日,我在 为方舟子的新书《科学成就健康》写的书评中,就已经表达了对太蔟只会“戏谑” 中医信徒的作法的不满。到他后来批文科、批哲学、鼓吹“科学主义”之后,我 已经忍无可忍了,所以在我评论人大教授余虹自杀的那篇文章中,顺笔又批评了 他几句。我料想他一定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击的,所以对此早有准备。事实 证明,我猜对了,而且连他反击我会用到哪些招数,也全都料到了。   这些招数之一,就是挑拨我和别人的关系,特别是和方舟子的关系。当然我 并不是说,他这种挑拨是不对的,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论对事和对人》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7ab9d5010008c5.html),从伦理学的角 度,论证了“对事不对人”的局限性和“对事也对人”的合理性。我到今天还持 该文中的观点,所以我认为太蔟对我“对事也对人”(挑拨就是“对人”的一种 类型),完全合情合理。我也正想借这个机会,回忆总结一下我和方舟子及其他 一些人之间的关系。   我是1999年2月开始上网的,当时17岁,读高二。受我父亲影响,我当时已 经读过鲁迅的不少文章,对鲁迅很感兴趣,上网之后,我很自然地想要搜索和鲁 迅有关的网页内容。1999年的网络中文资源还不丰富,但其时新语丝网站已经有 五年的历史了,而且站长方舟子正是个“鲁迷”,网站上有大量鲁迅作品的电子 版和评鲁文章,所以我很快就知道了新语丝网站,知道了方舟子先生。算而今, 已经八个年头了。   公正地说,在科学精神方面启蒙我的第一个人不是方舟子,而是郭正谊先生。 我在1996年订了一年的科普杂志《知识就是力量》,上面有郭先生揭批伪科学的 专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上高中后,我又买了郭先生的科普书《科海求 真》,这是郭先生系统揭批伪科学的文章的合集。在看过这本书之后,我基本上 就已经“皈依”科学精神了。   我在网上认识了新语丝网站之后,并没有很快意识到它除了作为一个文学网 站,还是一个无神论和科学精神的传播网站,因此一度很少回访。2000年春高考 前夕,我在太原的尔雅书店见到了一本名为《方舟在线》的书。这本书的黄色纸 张让我觉得很新颖,拿起来一看,“方舟子”三个字赫然入目。在当时,网人出 书还不像现在这样稀松平常,所以在好奇的驱动下,有先前新语丝网站给我的印 象,我连正文都没翻就认定这绝对是一本值得买的好书,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 来。从此,方舟子在文学之外其他方面的写作进入了我的视野,从此,我成为 “方迷”,并开始不时浏览新语丝网站,算而今,也已经七个年头了。   再公正地说,《方舟在线》对我思想的最大影响还不是对我所持的科学精神 的继续巩固,而是让我彻底抛弃了狭隘民族主义,初步成为一个有天下主义倾向 的自由主义者。1999年美国“误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激 进的狭隘民族主义者,参加了太原大学生组织的上街游行并决定从此不再喝可口 可乐;但是一年之后,我的思想就发生了180度的转变。我相信《方舟在线》一 书中收录的一些批评狭隘民族主义的文章,对此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2000年我考入了北京大学技术物理系(一年后撤销,我转入化学与分子工程 学院),在这里遇到了平生遇到的第一个“大忽悠”李正孝。李正孝的“辉煌成 就”,在此不必多说,大家检索以往的新语丝新到资料就知道了。我只想在此特 别提醒大家,新语丝网站因为在2002年揭批李正孝搞的伪科学,而被恨之入骨, 李正孝随后授意其在公安系统工作的大学同学姚非,在国内彻底封杀了新语丝主 网站,所以直到今天,国内的用户如果不采用特殊手段,只能通过订阅邮件列表 或浏览镜像站的方式阅读新语丝。   但是一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李正孝“大忽悠”的本质。他带了我们一年的大 学物理课,在课上很少讲实际内容,却往往口若悬河讲他的经历和他的“纳米燃 油添加剂”,我承认我一度被他“忽悠”住了。记得凤凰电视台的《凤凰大讲堂》 还曾在北大的百周年纪念讲堂请他当嘉宾,录制了一期有关“纳米燃油添加剂” 的节目,我很热心地作为场下观众参加了节目,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电视节目的录 制。所以在新语丝看到揭批他的文章之后,起初我在心理上的确有点不舒服—— 李正孝毕竟是我们技术物理系的副教授啊!但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最后我终于不 得不承认,由于阅历有限,我的确是被“忽悠”了,是方舟子一盆凉水把我泼清 醒的。于是我愈加信任新语丝,算而今,有五个年头了。   看新语丝看得多了,也忍不住想投投稿。我在新语丝发的第一篇文章名为 《理性的卫道士——评〈方舟在线〉》,刊于新语丝新到资到2001年7月9日 (http://xys.dxiong.com/xys/netters/Fang-Zhouzi/Net/lixingweidaoshi.tx t),但这篇文章是我发在我的个人主页之后,方舟子看到并转载的,因此不能 算作我的投稿。(顺便说一句,我在文中称韩寒是“缺乏理性又拒绝理性”,如 果有人想要拿这个做文章,我还可以给他们再提供点资料:我在2000年还以“诸 葛恒”的网名写过三篇骂韩寒的文章,发在清韵论坛。我承认我那时的观点很幼 稚,我有这个勇气自曝丑陋。)我真正给新语丝投稿是从2004年开始的。一开始 的文章,往往属于跟在别人后面就某件事发几句感慨的类型,而且有点恶作剧性 地频频更换笔名(直到今天还有人抱怨我笔名太多,连太蔟在挑拨的时候都要特 意注明我现在还用的两个笔名)。这些文章到今天当然多半不值一提了,因为它 们是我尚缺乏独立人格的人生阶段的一个写照,但我可以自信地说,基本上在写 每一篇文章的时候,我或多或少还是作了一些自己的思考的,所以我对于投稿和 能不能发表看得很重,一方面是因为希望得到方舟子的认可,一方面是因为希望 得到网友的反馈。我的每一封投稿信都固定以“投稿:”作为信件题目的起始, 直到今天还是这样。令我高兴的是,我投出的大多数文章,都被新语丝新到资料 刊载了,拒刊的只是少数。这种鼓励使我愈加频繁地浏览新语丝,直到最终极的 程度——每天都看一次。   在新语丝的影响下,我的科学精神愈加坚实成形;在方舟子的个人才华的感 召下,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他那样的文理通才。大四的时候,我对于化学已经完 全失去兴趣,但又不甘心就此走向社会,于是我盘算我的长处,发现在历史地理 学研究方面可能有一定的资质,于是报考了北大历史系历史地理学专业的硕士研 究生。我成功了。这是我第一次换专业。   在我读硕士的头两年,有两件事对我的思想影响甚大,也都和新语丝有关。 2005年初,教育局下令把各高校BBS改为“校内信息交流平台”,我是最激烈的 反对者之一,毫无畏惧地以实名表达了我的遗憾和愤怒。我当时写的好几篇文章 新语丝都及时刊载了。因为这件事,我先后被系里找过三次;有人还打算给我记 过的处分,多亏我的硕士导师李孝聪教授替我说话,我才幸免于难。他是我终生 敬佩和爱慕的老师,借此机会,我要向他公开表示深切的谢意。   2005年12月26日的印度洋大海啸引发了2006年初“敬畏自然”的大争论。这 场争论对我启发很大,我发现中国十分缺乏真正的环保精神,甚嚣尘上的是以文 化相对主义和非人类中心主义为基础的环保主义,所以我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一定 的思考,并把这些思考写成了一系列文章,以“桓二心”的笔名发表在我的新浪 网志和新语丝上。“桓二心”这个笔名,“桓”就是“环”的谐音,“二心”的 意思是说我在环保理念上,和那些所谓的“环保人士”有二心。从此之后,我便 觉得我有义务参加到中国的环保实践中来,而这需要更高层次的理科训练和背景, 于是在2006年下半年,我决定再次改换专业,报考中科院植物所系统中心的博士 研究生。我也成功了,这是后话。   坚实的科学精神和对植物的爱好使我自然而然地关注起中医问题来,并让我 在2006年写下了《我宣誓:我这一生将为使中医退出国家医疗体制而努力》一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7ab9d5010006cz.html)。我的硕士毕业 论文也和中医药有关。至此,我的人生目标基本已经确定,就是为传播植物学知 识,传播科学精神和正确的环保理念,反击伪环保、伪科学和中医而不遗余力。 我现在的科普作品,无一不是在贯彻我的这些想法。那些以为我只是在普及具体 科学知识的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我,这一点我在下一篇干太蔟的文章中还会具 体论述。   我花了这么长的篇幅谈我的思想历程,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方舟子虽然不 是我最早的思想启蒙者,却是我最大的思想启蒙者。今年3月16日,阳光卫视录 制一个有关中医的节目,请方舟子做嘉宾,我也以现场观众的身份参加了。节目 录制完之后,我当着何祚庥先生和其他人的面对方舟子说:“有很多人都受到了 你的影响,但是我可能是受影响最深的一个,也可能是目前唯一一个为此两换专 业的,你是我的精神导师。”我相信所有了解了我的思路成长经历的人都能看出 来,我这些话绝对不是肉麻的吹捧,而是发自真心。所以我对方舟子充满了敬意 和感激之情。我想问问太蔟:你赞美方舟子的话里面又有几句是发自真心的?   在说完了我和方舟子的关系之后,我要说说太蔟所关心的我和刘华杰及罗永 浩的关系了。的确,还在北大读本科的时候,通过阅读新语丝,一开始刘华杰老 师给我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当时我参与重新成立了北大科幻协会并担任了第一 任会长,按北大社团管理的规定,每个社团必须找一个指导老师;第一年我们找 的是化学学院一个教授,但她后来不愿意再担任下去,在又一个学期的社团注册 日期临近之时,我想到了刘华杰老师。为什么想到了刘华杰老师而不是其他人, 恕我不能奉告,我只想说,作为一个社团的领导人,社团的发展要高于我的个人 人际关系,不明白这一点的人,请自行上网搜索《吕氏春秋》中祁黄羊“外举不 避仇,内举不避子”的故事来看。   我和刘华杰老师从此结识。后来,我对植物开始感兴趣之后,又和刘华杰老 师有了二度的合作。中科院植物所有一个“虚拟数字标本馆”(CVH)工程,其 中的一部分内容是建立中国植物图像数据库,也就是把中国植物的照片放到网上 供所有人查询。我在2006年就读博士研究生之前就参与了这个项目,因而组织了 多次去北京周边地区考察野生植物的活动。一开始的参加者主要是植物所的学生, 所以在刘华杰老师报名参加7月8日-9日的东灵山考察之后,我不免有些吃惊。 但是那一次的考察是十分愉快的,我们住在农家院的时候,刘华杰老师请我们吃 烤全羊。说实话,烤得相当难吃,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咸。但是看到其他人都吃得 津津有味,看到招待我们的老农也喜滋滋地看我们吃,我还是觉得这是一段难以 遗忘的经历。后来,我又向刘华杰老师索要他拍摄的植物照片,以添加到CVH数 据库中(虽然由于某些不便言明的原因,至今还没能加进去)。   我不否认我和刘华杰老师在科学问题上的看法有异,对此我们彼此都很清楚, 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工作上的合作,也不妨碍我们可以有私交。我在我的新浪网 志上放置对他的网志的链接,如果我解释为是朋友的网志会引起太蔟的讥讽,那 我解释为是工作伙伴的网志可以不可以呢?要知道,我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不像 太蔟是一个只会给别人添乱的人。   我和罗永浩的情况基本相仿,也是在工作伙伴关系上建立私交。不过,鉴于 太蔟和罗永浩也有矛盾,而且我多少也知道些实际情况,所以在到牛博开网志这 件事情上我不愿多说,只想说,太蔟我挺怜悯你的。   我要介绍的我和方舟子及其他一些人的关系大概就是这样。说实话,这些事 情我并不想主动说出来。我曾经打算把我和方舟子的关系总结一下,写篇文章, 献给他今年四十不惑的生日,想了想,觉得最好还是别太招摇,也别给方舟子白 白惹麻烦,引得网上某些“方学家”新一轮的狂吠。现在既然太蔟意欲挑拨离间, 我也只好都写下来,供大家评判了。   至于太蔟期待的“思想的厮杀”,我保证我一定继续奉陪,因为干太蔟不光 是我的愿望,也是其他一些人的愿望。我现在只想就我上面所叙述的情况总结说, 我认为太蔟这个人活了那么大的年纪,其实还不懂事;这个人头脑简单,目光狭 隘,而且严重缺乏自知之明;更要命的是,他不光因自私而缺乏社会责任感(对 此我以后干太蔟的时候还会继续论证),而且还没有独立人格。我毫不掩饰地说, 和他相比,一种道德上的优越感便油然而生;我也毫不掩饰地说,新语丝读者网 上还有一些人,也是一路货色。 2007.12.18 (XYS20071218)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