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遭遇奇特抄袭,不知如何了结   ——也是一个“备忘录”   湖北吴永平   读了“新语丝”上杨曾宪先生的《不是参考,是抄袭--关于中国矿业大学胡 伟等人抄袭拙文的备忘录》(XYS20060827)后,深有感触。杨先生谈到研究者 无不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被他人“引用参考”,因为“学术事业,就需要同道齐 心协力,承继创新,将问题的研究不断深化”;但不赞同某些人不加注明地“明 目张胆地把别人东西拿去”,因为此举不仅涉嫌“抄袭”,而且以后还可能造成 原创者被误认为“是抄袭他们的”后果,等等。   笔者之所以深有感触,是由于最近也遭遇到了抄袭,其经过及表现甚至比杨 先生遭遇的更加奇特。   一,“征求意见稿”被人抄袭   2000年4月笔者写成长篇论文《姚雪垠与胡风》(6万余字)。2001年改题为 《是非任人评说——胡风猛批姚雪垠的前因后果》,收入中国青年出版社2001年 1月出版的论文集《雪垠世界》。2002年改写为《胡风“清算”姚雪垠始末》(5 万余字),载当年10月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同年底又将其改 写为万字文发表于2003年《炎黄春秋》第1期。   2003年初笔者在上述论文基础上写成专著《姚雪垠与胡风》初稿(38万字), 并将此“征求意见稿”寄送与姚雪垠生前有过较多交往的几位人士(朋友、同事、 编辑、助手、秘书)审阅,希望能获得教益。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也因此发生了。姚雪垠晚年的一位女秘书(现任中国 现代文学馆的研究馆员,与笔者有数面之缘。以下简称为“她”。)收到拙著 《姚雪垠与胡风》“征求意见稿”后,没有同笔者打任何招呼,径直抽取拙稿有 关内容,加以联缀扩展,于2005年底写成文学作品《姚雪垠传》(60万言),并 于2006年7月前后与某出版社签下了出版合同。   2006年7月30日笔者偶然在一位朋友家里读到了她的书稿。说来也巧,她请 我这位朋友写“序”,便把书稿的一部分寄给他审读。朋友知道我研究姚雪垠有 年,便让我读一读。我只略看了一看,便发现该书稿中有近一半涉嫌抄袭我的 “征求意见稿”。   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朋友,朋友感到十分惊异。当晚,我们便分头给她 发出电子邮件,郑重地告诫她勿要侵犯他人的著作权。   二,抄袭者认为得到了笔者的“授权”   笔者本可以在一两个月前便发现抄袭者的蛛丝马迹的,然而,却忽略了。   6月20日她给笔者寄来“未写完的‘后记’”,文中有如下一段:   “(我的写作)得到了朋友们的支持:XXX先生把他给姚老当助手时的部分 日记以电子文档形式发到了我的信箱里,吴永平先生则授权我可以使用他的研究 成果——《姚雪垠与胡风》中的所有资料。XX大学教授XX先生向我展示了姚老题 赠他的诗作,原XX省作协党组书记XX先生则把他与姚老在一起的珍贵照相寄给了 我……”(XX为笔者隐去)   当时,笔者只是觉得对方的所述有点“夸张”,后面两位先生都已年逾七旬, 且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竟妄称什么“朋友们”!至于她为什么要把这“未写完的 ‘后记’”寄来的用意,未及思考;当然对于“授权”云云,也就更没有在意。   7月26日她又发来电子邮件,称:要看书稿吗?这是同行切磋的美意,笔者 当然表示“要”。等了几天,未见寄来,笔者不禁产生了一点疑惑。   接着便到了7月30日,笔者在朋友家里无意间读到了她的“书稿”。当时, 笔者的惊骇实在难以形容,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说什么“授权”,明明是剽 窃,却诡称对方“授权”,几视著作权法于无物。   当时,笔者有两种选择:一是听之任之,等她的《姚雪垠传》出版后再打官 司,这样可以操百分之百的胜券;二是劝其改过,祈望她能体恤别人的心血,彻 底删除抄袭的部分,作个堂堂正正的人。朋友建议采取第二种选择。   当晚,笔者给她发出电子邮件,措辞间尽量照顾对方的面子,尽量地为对方 着想,并给她下台的梯子,写得非常委婉,连“抄袭”二字也未提:“现在是 2006-7-30夜,我给你写这封难以启齿的信。刚才从XXX先生家回来……谈话间说 起了你的新作《姚雪垠传》。也许是好奇,无意间打开了你寄给他的几章,这几 章都是解放前的。一瞥之下,觉得是那么熟悉;再认真一看,更使我惊异莫名。 我实在不好向你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我体谅你,你毕竟不是搞科研的,也许不知 道这行的若干规则。如果你上过‘新语丝’网站,你就会知道这一行规则的严酷 性,有多少人不经意地踩线或过线,而在学术界被宣判了死刑。……我读过你写 的后记,你谈到‘资料共享’。但我没有想到,你在写作中对‘共享’是这样理 解的。”   当晚,我的这位朋友也给她寄出一封电子邮件,略云:“今晚吴永平来…… 看了尊稿中解放前的几章,表示不同意你用基本照搬的方式来享用他的劳动成果。 我恰好未读解放前的章节,所以无从与他的书稿进行比较。但我经常浏览‘新语 丝’网页,知道学术界的游戏规则。看来你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千万不要先斩 后奏,贸然出版。‘序’只差两段就可收尾了,但现在出了这件事,我就只好暂 停了。现将已完成的部分发给你看看。你最好与吴永平通个电话。”   次日,我的这位朋友又给她发出手机短信(同时发给我),称:“吴不同意 你享用他的成果,有一信发至你的邮箱,被退回。我也有一信连同未完成的拙稿 一并发出,收到否?此事涉及知识产权,须与吴妥为商量。”   “朋友”间如果出了这种事情,最善意的处理办法大概也莫过于此罢。   三,抄袭者自承“无知”   以后的若干天,笔者和朋友与她之间的邮件不断,协商如何处理这突发的 “抄袭”事件。   7月31日她给我的朋友寄来一封邮件,写道(为避免邮件侵权,用间接引 语):看来是我太无知了。让朋友这样着急这样伤心,确实太出我意料。但为姚 老写一全传的初衷我是不想改变的,原因就在于姚老实在太需要这样一个东西。 那么现在怎么办呢?我想有两个办法:一是凡吴老兄认为脱自他书稿的内容,我 全部推倒重来。请你帮帮我的忙,看他认为哪些章节有碍于他——我问他他未必 说。另一个办法就是我在后记中一一点清哪些章节脱于他的书稿——为了保持一 个传记的完整性,我“拿来”了;而且同样为了保持完整性,我进行了乔装打扮。 最后再把稿费归他。行不?   朋友把她的信转给我,我看后哭笑不得。学界中人都知道,无论“初衷”如 何美好,也不能作为“抄袭”的理由,不管是“脱”、“拿来”或是“乔装打 扮”,都只能是“抄袭”的别名;“姚老”过世多年,他其实已不再“需要”任 何东西。看来,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太需要这样一个东西了”。至于“无知” 之说,更难令人置信。堂堂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工作人员,不能不懂这最起码的科 研规范。   其后数日,笔者耐心地向她解释学术界的规则,她虽自承“无知”,但毕竟 在学界中,笔者惟恐这个抄袭事件会毁了她可能的未来的学术前途。以下是笔者 寄出的几封电子邮件的摘录:   “如果只是从我个人着想,我根本就不必紧张。但从你那方面着想,我着实 感到后果的可怕。如果你我的两书都出版了,出版界和读者界看过会怎么想,谁 抄谁的?我们都不出来说话,别人也要说。最后,我们终得有一人出来说,一说, 问题就大了。”   “书出来后,别人是不会相信这种说法的(指“授权”及“资源共享”说), 学术界更不承认有这种事情。两书一出,就学术声誉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不是由我们个人的意志而能左右得了的。这就是问题的性质所在,再请三思。”   “按照科研工作的规则,科研成果是不能转让的,不管什么形式的‘私相授 受’都是不允许的。你愿意给我以经济上的补偿,这是你的好意,但我确实碍难 接受,请你理解。”   然而,不管笔者如何解释,她仍然充耳不闻,要么继续表明愿意用钱来“补 偿”的诚意,要么请求笔者具体指出何处涉嫌抄袭。   事情就这样变得麻烦起来。笔者原以为警告了以后,对方就会罢手,并主动 与出版社中止出版合同。谁知对方根本不加理睬,还要笔者承担起额外的“指出” 的责任。   最近,她已与出版社协商,要求修订书稿,将出版时间延后。目前,她正在 紧张地修改原稿,还不时地寄来一两章(节),问:“删除干净了没有?”遇到 这种性格的人,真让人没有脾气!笔者只能笼统地说:你的修改只是把我的叙述 语言重新说过,只是把有关部分打乱再重新组合,只是把这段引文换成另一段引 文而已。至于是否“删除干净”,笔者当然没有义务作出肯定或否定的答复。   四,抄袭者的书可能先出   如前所述,她已与某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合同,按照合同规定,她的《姚雪垠 传》应于9月间出版。笔者的书稿《胡风与姚雪垠》早在去年年中已送交某出版 社,被纳入今年出版计划,但由于该出版社突然“整改”,迄今未签订出版合同; 更由于拙著是学术著作,出于人所共知的原因,最终能否顺利出版尚不可知。   简言之,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笔者的研究专著尚未出版,她的书已经 面世。而当笔者为维护著作权而提出诉讼时,只能以打印的“征求意见稿”与她 的正式出版物对簿公堂;加之她又对抄袭部分进一步地作了“乔装”,取证将会 比较困难。   这样,笔者将遭遇到的局面会比杨曾宪先生在《不是参考,是抄袭》一文中 预测的更为混沌。她的书的先出,笔者的书后出,被抄袭者将被学界当成抄袭者!   杨曾宪先生文章的副标题为“备忘录”,他郑重声明:“我不准备向抄袭者 提出任何道歉之类的要求,只是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观点强调一下,备忘而已。如 果今后我再用这些原则,不要以为我是抄袭他们的。”   笔者此文也只是“立此存照”而已。   2006-9-10   附:明目张胆的抄袭   姚雪垠晚年的这位女秘书所著《姚雪垠传》对拙著《姚雪垠与胡风》“征求 意见稿”的抄袭达到了什么程度呢?   仅举她的书稿中某章(节)“胡风的攻势”(以下简为“她的传”)为例, 择取片断,与拙著“征求意见稿”(以下简为“我的稿”)相关部分作一对比:   (她的传)然而,偏安一隅的大后方读者却很“吝指教”而只顾先睹为快。 他们喜欢这部既有“抗战”又有“爱情”的长篇小说,他们甚至对其中所描写的 共产党所领导的群众性救亡运动发生了强烈的兴趣,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   (我的稿)然而,饥渴的大后方读者却不耐烦听取他们的聒噪,他们喜欢这 部既有“抗战”又有“爱情”的长篇小说,他们甚至对其中所描写的共产党所领 导的群众性的救亡运动发生了强烈的兴趣,身不能至,而心向往之。   (她的传)于是,姚雪垠一边被骂得狗血喷头,一边却又声望日隆,重庆各 大学各文艺团体请他去讲演的邀请函依然纷至沓来,有增无减。姚雪垠也乐此不 疲,有求必应。据《文化新闻》记载,他到沙坪坝中央大学讲演“小说诸问题”, 长达6小时,结果累病了,卧床好几天。稍愈,又欣然接受了另一所大学的延请。   (我的稿)《春暖》出版后,姚雪垠的声望日隆,重庆各大学各文艺团体纷 纷请他去作演讲,他也乐此不疲、有求必应。据《文化新闻》(社长鲁觉吾)载, 他曾应邀到沙坪坝中央大学讲演“小说诸问题”,长达6小时,结果累病了,卧 床好几天,稍愈,又欣然应邀到另一所大学演讲。   (她的传)胡风正在紧锣密鼓地组织着一场围剿《春暖》的战役。最初的两 篇文章,一是石怀池的《评〈春暖花开的时候〉》,一是路翎的《意在急就》。 这两篇文章,在现存资料中尚未找到。石文在《石怀池论文集》中仅存目录,路 文则从未结集,只是从路翎给胡风的两封信中,得知路翎这篇文章写得十分草率:   (我的稿)1944年,胡风开始组织批评《春暖》的稿件。石怀池的文章题为 《评〈春暖花开的时候〉》,路翎文章的题目叫《意在急就》,这两篇文章我们 还没有找到(《石怀池论文集》中仅存目录,路翎的这篇文章从未结集)。但从 路翎与胡风的通信中得知,路翎的这篇文章写得十分草率,(此段大意也见于 2002年10月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因为其主将路翎从来没有到过战区,也从来没有从事过抗日救亡 运动,对《春暖》所反映的生活真是一无所知,偏偏又“很不耐烦”细读作品, 认为不值得“放在‘学问’的秤上来秤”。于是只好投机取巧,抓住姚雪垠在 “致读者”中的自我批评大做文章。可是又缺乏起码的负责态度,竟把姚雪垠 “致读者信”中的几个字都复述错了——把“病在急就”的病字误作意字,把市 侩主义的“侩”字误写成“脍”字。这样的批评态度怎么能把握住批评对象的创 作心态和创作思路?如此这般拼凑起来的东西,连胡风处他都无法交待,又怎么 可能令读者折服呢?   (我的稿)路翎的《意在急就》批评的是《春暖》的“现代版”,他仅抓住 姚雪垠在“致读者”中的自我批评大作文章,姿态不算太高。路翎对姚雪垠作品 所反映的生活是完全陌生的,他从来就没有到过战区,也没有从事救亡运动的实 践。按理说,他在批评时首先应细读作品,而他又觉得“很不耐烦”,认为不值 得“放在‘学问’的秤上来秤”,这样的批评态度怎么能把握住批评对象的创作 心态和创作思路,怎么能写出令人折服的好文章。(此段大意也见于2002年10月 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茅盾先生凭籍他的渊博和儒雅,凭着他的不可轻视的创作和批评 实绩,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奋力抵挡着某些人的“党同伐异”,替姚雪垠等辩 护,保护那些无辜的“苦斗”者。   (我的稿)茅盾凭籍他的渊博和儒雅,凭着他的不可轻视的创作和批评实绩, 成了胡风推行其理论的最大障碍。(此段大意也见于2002年10月9日“新语丝” 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然而,胡风并不灰心。1944年底,他在《希望》第1期发表《置 身地为民主的斗争里面》,高扬起反对“客观主义”的大旗,把“整肃”运动提 高到与“机械——教条主义”作斗争的哲学高度。“从此开始,胡风把他的精力 和才华,几乎都用在与同一营垒的‘友人们’的无休止的论争之中……表现出他 缺乏学者磋商、宽容的气量,给人骄横和傲慢的印象……可以说,自从一九四五 年起,胡风卷入了无止无休的是非之争后,无论是对理论的探讨,还是对新作的 评价,成绩都较前逊色。”(马蹄疾《胡风传》)   (我的稿)胡风高扬起“主观”的大旗,把反“客观主义”运动提高到与 “机械——教条主义”作斗争的哲学的高度。然而,自从他踏入这并不熟悉和擅 长的哲学领域的一刻开始,噩运便开始了,指责和质疑纷至沓来,颇有应接不暇 之感。传记作者马蹄疾在《胡风传》中这样评价道:“从此开始(指发表《论主 观》),胡风把他的精力和才华,几乎都用在与同一营垒的‘友人们’的无休止 的论争之中……表现出他缺乏学者磋商、宽容的气量,给人骄横和傲慢的印象…… 可以说,自从一九四五年起,胡风卷入了无止无休的是非之争后,无论是对理论 的探讨,还是对新作的评价,成绩都较前逊色。” (此段大意也见于2002年10 月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由于胡风鼓动的抗战文坛内部的“清算”或“整肃”,所针对的 基本上都是颇有影响的优秀的进步的作家作品,正在领导国统区整风运动的中共 文艺领导有所察觉,觉得进步文坛打内战,不利于集中力量打击国民党的文化专 制主义,试图进行调解,但遭到胡风的拒绝。胡风曾在《文稿三篇》中谈到他是 如何对待乔冠华的调解努力的:   “我看他(指乔冠华)还基本上是凭人事关系决定态度的。例如,他对姚雪 垠是抱有好感的(我当时没有设想过姚雪垠是共产党员),向我提过打算约姚雪 垠一道谈谈文艺问题,但我没有回答他,还在《希望》第一期上发表了尖锐批评 姚雪垠的文章,等于给他吃了闭门羹。他没有向我表示什么,还给《希望》译了 诗,译了《费尔巴哈论纲》……”   (我的稿)1944年胡风等对姚雪垠等作家的批评,激起了强烈的不满情绪, 碧野等在报刊上公开发表抗辩文章,茅盾等也仗义执言,进步文坛议论纷纷,国 民党袖手旁观。中共文艺领导圈子中人觉得进步文坛打内战,不利于集中力量打 击国民党的文化专制主义,试图进行调解,但遭到胡风的拒绝。胡风曾谈到他是 如何对待乔冠华的调解努力的:   “我看他(指乔冠华)还基本上是凭人事关系决定态度的。例如,他对姚雪 垠是抱有好感的(我当时没有设想过姚雪垠是共产党员),向我提过打算约姚雪 垠一道谈谈文艺问题,但我没有回答他,还在《希望》第一期上发表了尖锐批评 姚雪垠的文章。等于给他吃了闭门羹。他没有向我表示什么,还给《希望》译了 诗,译了《费尔巴哈论纲》。他只好放弃了想我凭人事关系决定对人对作品的态 度。当时,文艺是徐冰领导的,他只是从统战原则上作政治领导,文艺问题本身 从没有干涉过。”(胡风《文稿三篇》,载《新文学史料》1995年2月)   (此段大意也见于2002年10月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胡风“仍然没有被说服”,问题不得不提到重庆中共最高领导周 恩来那里。周恩来亲自召集党的理论、文艺领导干部及各方代表参加的文艺工作 会议,讨论胡风关于“客观主义”的问题,会后还单独谈话,对胡风进行了婉转 的劝告。   (我的稿)胡风“仍然没有被说服”。问题不得不提到重庆中共最高领导周 恩来那里,周恩来亲自召集党的理论、文艺领导干部及各方代表参加的文艺工作 会议,讨论胡风关于“客观主义”及舒芜《论主观》的问题,会后还与胡风单独 谈话,婉转劝告他应与毛主席的理论保持一致,应改变对党的态度等等。(此段 大意也见于2002年10月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胡风可以无惧于文坛上“绝对孤立”的处境,但却不能不顾及中 共领导人的态度。经过深思熟虑,胡风决定对战术目标作一些微小的调整——放 过巴金和曹禺,枪刺专门对准姚雪垠和《幼年》的作者。   (我的稿)一贯自行其是的胡风此刻也有点“踌躇”了,他可以无惧于文坛 上“绝对孤立”的处境,但不能不顾忌党的文艺领导者的态度。经过深思熟虑, 胡风决定坚持既定的“首先‘整肃’自己的队伍”才能“执行血肉的斗争”的战 略目标,但对战术目标作了一些微小的调整,巴金和曹禺被放过了,但《戎马恋》 姚雪垠和《幼年》的作者(不知何人)却没有逃脱打击的幸运。(此段大意也见 于2002年10月9日“新语丝”的“近代文学史增刊”)   (她的传)有点“机会主义”的胡风这时候对抗战文艺形势的估计更加悲观。 他在论文集《在混乱里面》的序言中写道:“战斗的东西被市侩的东西所淹没, 人民底要求被敌方底影响所淹没,我把那叫做‘混乱’。”   (我的稿)1945年以后,胡风对抗战文艺形势的估计更加悲观。他在论文集 《在混乱里面》的序中写道:“战斗的东西被市侩的东西所淹没,人民底要求被 敌方底影响所淹没,我把那叫做‘混乱’。”   (她的传)“市侩主义”是胡风对于“主观公式主义”和“客观主义”倾向 的轻蔑的别称,具体所指就是那些在抗战初期响应中华文协“文章入伍文章下乡” 号召的作家们,以及他们创作的反映国统区人民和国民党中下级官兵抗战救亡生 活的文艺作品。   (我的稿)“市侩主义”是胡风对于“主观公式主义”和“客观主义”倾向 的轻蔑的别称,抗战初期他便使用过这个词语,1938年他在《论持久战中的文化 运动》中写到:(引文删去)针对性很明确,指的是那些在抗战初期响应中华文 协的“文章入伍、文章下乡”的作家们,以及他们创作的反映国统区人民和国民 党中下级官兵抗战救亡生活的文艺作品。   (她的传)为了有系统地宣传“主观战斗精神”和推进反“客观主义”的斗 争,胡风把当时国统区一部分进步作家创作上所存在的某些缺点加以夸张和曲解, 甚至把这些缺点看作是和国民党反动统治相配合的敌对力量。   (我的稿)胡风为了有系统地宣传“主观战斗精神”和推进反“客观主义” 的斗争,把当时国统区一部分进步作家创作上所存在的某些缺点加以夸张和曲解, 甚至把这些缺点看做是和国民党反动统治相配合的敌对力量。   (她的传)“他不仅绝不容许‘各色政治态度的文艺作品的存在’,还绝不 容许其它艺术风格的文艺作品的存在。”他发现前一阶段的批评不够有力,便盯 紧了姚雪垠无党无派的“人事关系”弱点,一阵穷追猛打咬住不放。   (我的稿)他不仅绝不容许“各色政治态度的文艺作品的存在”,还绝不容 许其它艺术风格的文艺作品的存在。他发现前一阶段的批评不够有力,于是,在 给路翎的信中提出新的建议:(此段大意也见于2002年10月9日“新语丝”的 “近代文学史增刊”)   据粗略的统计,这一章(节)大约有5000字,除掉其中明确注明出自拙著的 两段文字之外,几乎全是抄袭。其余有关章(节)的抄袭情况大致相同,据此判 断为“明目张胆的抄袭”,大概不算太过罢。   2006-8-31 (XYS2006091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