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对中国魏和中国丘的个人观点   作者:外行看热闹   首先向方先生和司教授表示敬意。   其次声明:本人作为外行,既不对中国魏和中国丘的论文抱有偏见,也不对 司教授、方先生打假抱有偏见。   一. 不是学术观点争论   “司、魏之争”这一说法根本不成立,这决不是四川大学官方所说的“学术 观点不同而引起的争议”。而是是真是假的判断或证明的问题。的确,我们不能 凭空怀疑大街上的行人、公共汽车上的乘客是小偷,但发表科研论文不属于这种 情况,论文一发表就是给全世界每个人看的,就是要经受别人的怀疑。论文作者 在发表论文时必须问自己两个问题:(1)我的论文是否与别人已发表的论文雷 同?(2)我怎样证明论文内容是真实的?如果不能回答这两个问题那最好不发 表论文而在报上发新闻或召开新闻发布会,如“世纪疾病癌症的密码已被中国魏 破译,目前四川大学在该领域处于国际领先”,既可保住“国家机密”,又叫打 假人士干瞪眼。四川大学及魏本人的“个人恩怨”说实在太弱智,这好比一个出 售猪肉的人被指控出售注水猪肉,他则说指控者因上次买肉被搭了一骨头而对其 不满,从而证明自己出售的肉没有注水。   二. 国外案例   美国 University of Utah的Stanley Pons 和英国的 Southampton University 的Martin Fleischmann两位电化学家(electrochemists)于1989年 3月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宣布在实验室的板凳上放置的几个玻璃装置内实现了 “冷核聚变反应”(cold fusion)(又称为“桌面核聚变反应”或“玻璃瓶核 聚变反应”),Nature上的论文、Times上的报道立即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因 为常规的“热核聚变反应”(hot fusion)只有在一百万度以上的温度下才能实 现。在常温下实现核聚变反应就意味着人类找到了新能源,甚至可以从此将石油 遗忘。一时间,世界各国的无数家实验室纷纷试图重现该实验,各路投资者也纷 至沓来。有趣的是一些实验室第一天宣布证实了该实验,第二天又说实验失败, 还有人出售供中学生和业余爱好者进行冷核聚变反应的实验套件。University of Utah也开始向美国专利局申请专利。而对该研究成果的肯定、怀疑、指责、 赞扬众说纷纭,是真是假莫衷一是。后来麻省理工学院(MIT)的专家小组发现 Pons 和Fleischmann作为原始数据提供的伽玛射线图谱中有严重的瑕疵 (serious flaws),从而否定了该成果,相信冷核聚变反应的人们纷纷表示不 服,最后美国能源部(US Department of Energy )的专家委员会于1989年10月 作出定论,彻底否决了冷核聚变反应。University of Utah的实验室仍然我行我 素,继续进行实验并继续申请专利,但没有新成果,实验室于1991年关闭,专利 申请也被美国专利局驳回。尽管如此,日本的丰田汽车公司(Toyota)成立了一 家新实验室IMRA并得到日本政府的支持,誓言一旦成功,将把美国永远抛在身后。 IMRA于1998年关闭,总共耗资一千二百万英镑,一无所获。直到今天,一些痴心 不改的人自己集资,仍然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或车库中从事该项研究,希望一夜 之间成为世界能源新霸主。个别科研机构也继续从事该项研究,2005年加卅大学 (UCLA)在Nature(The Journal Nature, April 28, 2005 "Observation of Nuclear Fusion Driven by a Pyroelectric Crystal" )上又发表文章说实现 了冷核聚变反应。Purdue University传出的最新消息也说先前的冷核聚变反应 得到了证实。   在科研前沿,研究的对象往往是未知领域,的确会出现真伪难辨的情况。遗 憾的是,在魏、丘事件中教育部和科技部没有成立调查小组来处理,而是让川大 “自查自纠”,结果谁也不能使对方信服,致使至今事情不明朗。笔者注意到四 川大学的回应中多次提到“允许失败”、“不利于创新”,“不利于海龟回国工 作”等,丘教授也曾在报上公开说:“我那个成果只是一个模型,不一定正确”。 这是否是间接承认:魏、丘的研究是失败的,但不是蓄意造假?   三. 用事实说话   司教授公开说魏曾5次从飞往西安,劝说其不要发表对其不利的文章,魏院 士在报上说只有2次飞西安,并只是顺便看望教授。愚以为可将有关的民航机票 记录找出来公布于众,便可证明谁篡改了“原始数据”。撒谎的人往往不是只在 一处说谎,而是一连串的谎言。这有助于人们判断是非。   最好笑的是那位四川大学1/8副校长(8个副校长之一)李光宪先生,戴着老 花镜,从镜框上沿扫视会场上在坐的人们,他使自己看起来很象海牙国际刑事法 庭的那位庞迪法官,一上来就气急败坏地说什么法制社会,居然无根据来指控学 术造假,并与某境外网站联手,“不是很严重,而是相当严重”。还找来律师扬 言要起诉“始作佣者”。这绝对是加温40度的异体免疫物质被强行注入体内而激 发起的强烈的抗癌免疾反应。李大嘴(川大官方发言人,借用《武林外传》中正 面人物作个比喻)实在想不通:“方舟子是哪个单位的哦?”“搞了半天他单位 都没得嗦。”“单位都没得还想打假?”,意思是“你也配姓赵?”李大嘴一不 小心暴露出川大高层的思维仍处于石器时代。“为了使打假在法制框架内,健康、 有序地进行,任何单位和个人均不得从事无证打假,要打假必须先报考本校的打 假岗位资格证书培训班(分学术打假(A证)和商业打假(B证)两类),学完规 定课程并考试合格后颁发上岗证,方可从事打假职业”恐怕是不少深受造假指控 困扰的高校的共识。四川大学自称要办“世界一流大学”,论文要拿到国外发表, 要有高影响因子。殊不知国际上的怪癖多得很,有怀疑论者、阴谋论者、种族主 义者(认为亚洲人科技水平低),对论文挑剔、怀疑、嘲讽都有可能。一听到不 同意见就龙颜大怒,跳起八丈高,有失百年老校沉稳风范。川大应该有儒雅气量: 你司教授怀疑咱们,咱们就给你买好机票请你来,由一名副校长陪同你参观咱们 的白耗子养殖基地,还要参观白耗子墓地(成都有生物科研单位专门建有实验动 物墓地及花岗岩墓碑,川大的动物葬于何处还有待考证),眼见为实,司教授自 然无话可说,除非上万只小鼠一开始就是子虚乌有的。   甲A足球赛历史上有一场著名的比赛,四川全兴队面临降级,只有赢得最后 一场比赛才能保级。四川是主场,四川球迷打出了“保卫成都”的横幅,赛场上 支持四川队的呐喊声“全兴队,雄起!”震耳欲聋,令人窒息,客队队员无不感 到如果赢了对手是无法活着走出比赛场的。在这种气氛中比赛,结果可想而知。 四川大学高层一开始就末能用事实说话,而是以攻为守,并且不把自己逼到墙角 誓不罢休,也许那场足球赛为其提供了灵感,想借助人多势众吓瘫对手。年轻学 生的非理性能量释放出来,其场面将相当黑色幽默且难以收拾:“魏密码,雄 起!”“丘导弹,雄起!”这种呐喊只能吓唬对方并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川大 还嫌不够,接下来又向《人民日报》叫板,犯得着吗?   四. 大跃进、人民公社   有关学术造假的一个问题始终挥之不去:假越打越多,造假者并不见减少。 愚以为是社会风气问题。当年有大跃进、人民公社,如今有“211工程”和“985 工程”,211就是21世纪100家人民公社,四川大学就是3个大队(华西、科大、 老川大)组建的人民公社,这不是川大首创,其他211大学也大抵如此。人民公 社有养鸡场、养猪场,现在的情况是各公社之间要展开生产竞赛,比一比谁的鸡 下的蛋多、个大。生的蛋太小太少就把鸭蛋拿来充数,或者干脆用鹅卵石来充数。   中国的教育和科技承载了太多的非教育、非科技的负荷,使之发生了扭曲、 畸变。犹它州州长或当时的总统克林顿到冷核聚变反应实验室参观视察并鼓励科 学家早日出成果为祖国争光吗?没有。当年普林斯顿大学为爱因斯坦到该校任职, 全校教职工激动得热泪盈眶,并在校园里挂起巨大横幅“热烈欢迎世界著名物理 学家爱因斯坦教授到我校任职!”吗?没有。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文学奖 得主回国后受到本国总统亲切接见并合影吗?没有,世界杯冠军队员倒有。轮椅 上的霍金被评为美国十大杰出青年科学家吗,被评为密西西比河学者吗?没有。 这种轰轰烈烈的从事教育和科研很象“农家乐”老板在操办生意。从各高校的 “诚聘人才”广告中可以看出,院士、长江学者、海归博士、土博士(国内自产 自销博士)各有不同的价码,高校花了巨款,买的是学校的声誉、科研成果、高 校排行榜名次。这不是办教育,而是在炒期货,或者说是赌博的下注。拿了别人 钱就要替人消灾,学校花了钱,500万元专门为你建立实验室,高档住宅,夫人 评了高级职称,国家、省市领导的接见和鼓励,你却说实验失败或成果还得再等 5年,自己也说不过去,学校也无法接受。从这个意义上说,魏、丘两人是这种 风气的受害者。   小魏(最年轻的院士,所以小),一个普通农家孩子,从小向往成为医生, 无论读本科、读硕士学习都很刻苦,入了党,东渡扶桑获得博士学位,怀着对祖 国的热爱和对母校的感情回到国内报效母校,一步一个脚印,的确不容易。还不 到50岁的人,两鬓头发已经花白(笔者看到报上的照片,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没有理由怀疑小魏的基本思想道德,也不应将对他的不实宣传算在他头上,对小 魏的吹捧与当年对海灯法师的宣传如出一辙,显然不能说当年的宣传是海灯法师 本人授意的,当海灯法师在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上出镜时自已都感到奇怪。   老丘,穷苦知识份子家庭出生,永远穿着那件皱巴巴的已穿了12年(缺乏原 始数据,具体几年有待考证)的美国特大号汗衫,人显得困倦(笔者看到报上的 照片,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自从独自一人回国后从不知道什么是家,只知道实 验室,吃在实验室,睡在实验室。饿了啃一口方便面,渴了喝一口自来水。崇尚 科学,热爱大自然,爱好文学,相比之下那些唯利是图的药物公司显得十分渺小。   小魏和老丘支撑着四川大学1/3的门面,也是川大不可多得的博导人才。论 文造假的指控使川大陷入了某种危机,即使论文被证实有问题,但要川大高层亲 自将这两只下金蛋的鸡(比喻出自童话故事《杰克与豆杆》)处理掉,从法律上 说、从经济学上说、从细胞免疫学上说、从哲学上说、从文学上说、从语法上说, 都是不可能的。川大要做的是紧紧将两人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夺走。   五. 时间的裁决   然而我们判断是非的唯一标准就是事实,尽管有时事实本身有时会变得非常 残酷。在造假和打假领域,谁也无法逃避时间作出的最终裁决。林肯曾经曰过: “你可以在一段时间内蒙骗全部的人,甚至在全部的时间内蒙骗一部分人,但你 无法在全部的时间内蒙骗全部的人。”这里不仅指政治领域,美国食品和药物管 理局(FDA)在揭露伪劣食品的文件开始处也引用了该话。特将原文引在下面, 以免造成“翻译错误”。   "It is true that you may fool all the people some of the time; you can even fool some of the people all the time; but you can't fool all of the people all of the time."   --Abraham Lincoln (XYS20060505)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