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新泰克公司关于丘小庆“造假事件”内部文件公开(三)   四川大学与新泰克公司   2005年4月26日双方协商会谈备忘录   2005年02月01日新泰克公司向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发出了正式的“关于抗菌多 肽项目问题的情况反映”的质疑公函,并附有“PH-SA药学研究报告综述”和部 分试验结果。(川大华西医院副院长程惊秋签收)   2005年02月21日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没有对2月1日收到的“抗菌多肽”质疑公 函做出任何答复的情况下,新泰克公司给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发出了“关于尽快答 复抗菌多肽项目问题的函”的第二封公函。(川大华西医院副院长程惊秋签收)   2005年03月04日新泰克公司给四川大学及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发出了“关于要 求提交抗菌多肽PH-SA蛋白的函告”的第三封公函。其主要内容是:“要求川大 华西医院回答该抗菌多肽是否存在,如存在就请提交样品。如不存在就请给一个 通报,如继续采取回避和不解释的态度,那我们将通报Nature杂志,向其提出启 动调查程序的要求”。   2005年03月22日在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收到三封正式公函后,未有任何答复和 程惊秋副院长在与程世平董事长的电话中声称,该项目已由四川大学直接负责了 的情况下。四川新泰克公司给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程惊秋副院长发出传真,希望程 院长速提供负责该项目的四川大学有关部门及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2005年04月15日由新泰克公司出资,四川大学华西医院提供场地修建的靶向 性抗菌多肽联合实验室门锁被华西医学院方丘小庆擅自更换。   2005年04月18日四川新泰克公司给四川大学发出了“关于‘抗菌工程多肽实 验室’擅自更换门锁的质询函”的公函。要求校方对这一事件作出解释并纠正这 一行为。下午3点,新泰克公司的董事、副总经理姚庆和左俊勇到四川大学行政 大楼找到校长办公室,要求就擅自更换门锁和抗菌多肽的真伪问题向四川大学校 长谢和平反映。最后科技处的副处长接待了新泰克公司人员,并了解了情况和签 收了自2月1日至4月18日新泰克公司发给四川大学和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的共5份公 函。   2005年04月25日在四川大学仍然没对前期收到的公函作出回复的情况下。新 泰克公司于下午2点,由姚庆和左俊勇带上给四川大学及四川大学华西医院的 “关于封存抗菌多肽实验室内试验设备的函”和对外的“通告”来到实验室,找 到程惊秋副院长通报他、新泰克公司准备封实验室内属于该公司的设备。程惊秋 在看完公函和通告后表示,“四川大学已责成由校国资处何处长担任组长、我担 任副组长来解决此事,希望贵方能克制一下,就在这一两天内组织与你们开个协 调会。”新泰克公司听完程惊秋的表述后,决定暂停封试验设备。下午5点30分, 程惊秋电话通知新泰克公司,明日(4月26日)下午5点在四川大学行政大楼国资 处会议室召开有关抗菌多肽项目的协调会。   会议时间:2005年4月26日 星期二 下午4:40分――5:50分   会议地点:四川大学行政大楼二楼国资处会议室   参加人员:四川大学及华西医院代表:   蒋青(川大科技处副处长)   程惊秋(川大华西医院副院长)   贺女士(川大国资处)   张杰(川大华西移植免疫实验室技术员、丘小庆助手)   四川新泰克控股有限公司代表:   姚庆(新泰克公司董事、副总经理)   杨莉(新泰克公司董事、副总经理)   左俊勇(新泰克公司项目经理)   四川大学代表方程惊秋副组长向新泰克公司的出席代表通报了,由于四川大 学负责该项目组的组长――国资处的何处长临时到北京开一个紧急会议,所以本 次会议由副组长程惊秋主持。并介绍了四川大学的参会人员。   四川新泰克控股有限公司的董事、副总经理姚庆介绍了新泰克公司的参会人 员。向四川大学的本次会议主持人程惊秋等出示了新泰克公司法人给本人的全权 委托书,表示自己的发言代表公司意见并为此负责。   蒋青:我先来说,你们上一次和我们交换一些关于此事的意见以后,已经事 隔好几个月了。这期间,你们也给学校发了一些正式的东西过来,包括上个星期, 你们还要求见谢校长,关于这些问题呢,我们也仔细看了你们的东西,应该说, 四川大学包括它所属的华西医院和新泰克公司之间的关系,应该说就是当时的一 个专利权转让的协议,是这么一个协议为基础构成的关系。至于其它的,在我的 印象中,你们和学校没有牵涉到其它相关的协议,只有这么一个专利权转让的协 议。那么上一次呢,我也谈过,而且在去年六月,我们在北京参加发改委的工程 技术中心答辩的时候,我和程(惊秋)院长也和程总(新泰克公司董事长)在北 京详细交换过意见,当时也谈到了学校的一些想法,今天仍然是这样的想法,学 校没有变。也就是说,四川大学和它的华西医院与新泰克公司签署了这个抗菌多 肽的专利权的转让,那么四川大学包括华西医院是完全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因为 这是专利权的一个转让协议,它履行义务的一个最大标志,就是专利权在法定程 序上已经转移给了新泰克公司。所以,最后专利权授权的时候并不是授给四川大 学,而是授给了新泰克公司。因此,这个就标志着专利权的转让已经完成了,四 川大学已经履行了协议。但是,作为新泰克公司,按照当时的协议,是两百万人 民币购买的这个专利权,到现在为止,只给了华西医院一百万人民币,专利权授 权,按照协议的时间,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所以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作为阳 辉公司申请的五个专利,主要发明人丘小庆,他是一个四川大学的在职职工,他 的一切科学研究活动,是一个职务发明,那么这五个专利,应该说是阳辉公司对 四川大学有侵权行为。基于这样的一些因素,我们希望能否终止双方的合同。因 为我们已经把义务履行完了,但你方到现在为止一直在违约,所以我个人认为, 这个合同应该取消。   程惊秋:我补充一点:这个事呢,也是校长找我们一起来牵头来做,大家想 把这个事情很好的解决。那么你们一直提交的东西,是提出丘小庆博士做的东西 有做假的嫌疑,这点我想不属于我们这种管理机构该做的范畴里面的事情。第一, 首先,你们应该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它作为一篇学术论文出来了,对此首先负责 的,按照学术规矩,应该是这个杂志,就是说,你们第一个应该和杂志社联系。 第二,这篇论文的负责作者,即通讯作者,是康涅狄克洲立大学的Wu,George, 他是第一负责作者,丘小庆是第二作者,四川大学是和此有一定的学术关系。第 三,没有谁会要求一个科学论文是否百分之百的准确,科学论文,它是一个基础 的学术猜想、理念,究竟怎么做,是藏在科学论文里面的。   蒋青:我插一句,特别是对于一些具有很强的应用价值的东西,它的技术秘 密是不会公开的,要有一定的保护。   程惊秋:第四,四川大学的名誉如果受到损害,那么我们将诉诸法律。另外 我还想说的是,关于丘小庆在美国Nature杂志上发表的学术论文,以前在我们实 验室的陆晓风,现在美国,他所在的美国实验室非常重视这篇论文,也在按论文 所表述方法进行仿制,而且结果非常好。那么你们对“抗菌多肽”不能再现,是 你们的原因。我们是掌握了这个技术的、是能够再现的。今天,丘小庆也不在, 我们妥善的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们企业也有其他的业务,也需要时间和精 力去处理,我觉得大家不必要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下去,我们大家本着能合作 就好好合作,不能合作呢就好说好散,来解决问题。基于上述原因,我个人认为 能不能以终止双方的转让协议来解决这个问题。   贺女士: 就双方所签订的这个协议来说,四川大学按照转让协议是完全履 行了该负的义务和责任的,我们的后续支持,即人员、设备、技术支持都是到位 了的。而新泰克公司没有完全履行该负的义务和责任,协议转让价格是200万元, 至今你们也只支付了100万元,实际是71万元(注:据称丘小庆提奖金29万)。 那么,新泰克公司是严重违约,是要负违约责任的。至于我们要不要追究你们的 违约责任,现在先不谈。你们和丘小庆教授的合作也不愉快,丘教授说:“我已 经无法和新泰克公司再合作下去”这是我转述丘教授的原话。我个人认为,既然 双方是这样一个现状,我们能不能终止关于“抗菌多肽”的协议,我们把转让费 退还给你们,你们将“抗菌多肽” 的专利权属人变更给我们。当然我们要到国 家专利局办些相关手续。你们将现在实验室内属于你们的设备搬走。   姚庆:张老师(丘小庆助手)你说吗?   张杰:我不说,我只负责记录。   姚庆:我也认真听取了你们所说的,你们所谈到的是仍然停留在去年(04年) 12月9日所的基础上,请注意,从2005年1月以来,我们收到来自美国的合作方和 其他学者的质疑,同时我们也在国内进行了第三方的验证,关于这些试验结果。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我们于2005年2月1日以正式的函告方式递交 给了川大,本年3月4日,我们又转交了美国公司的质询函,并多次以函告的方式 催促你们回复,至今,将近三个月以来,你们没有只言片语的正式的和非正式的 回答。所以我们没法来回答美国、和其他相关方面、包括合作的省市政府的风险 投资公司,我也告诉他们,在四川大学没有回答我们之前,我们也无法回答你们。 鉴于这种情况,我们认定,抗菌多肽专利技术的根本前提是不成立的,这是合同 的最基本前提而不是合同中执行的条款问题,这里我正式的通报你们,我们已经 撤销了有关该技术的国际国内的所有专利。对国内的“人工组合的抗菌工程多肽” 的正式授权专利也正在进行宣告该专利无效的请求。   蒋青:这里我补充一点,我们之间所签订的是一份专利权的转让协议,在法 律规定的范围内,这仅代表你们拥有该专利的所有权,也就是,有转让,收取专 利使用费和产品生产销售的权利。并不表示你们就掌握了这个专利的核心技术。 我举个例子,前断时间四川大学就转让了一个东西,但我们只是将这个技术的使 用权转让给他们,而专利权没有转让。四川大学今后也不再转让专利权了,也就 是说你们所受让的这个专利的核心技术是没有给你们的,我们是有保留的。我们 是能够做得出来的,说明白些,抗菌工程多肽的核心技术是掌握在我们手里的, 你们没有。   程惊秋:我们能做得出来,我们对技术有保护。你们不一定能做得出来。   姚庆:那你们就没有把一个真实的东西披露出来。   蒋青:不需要,法律是允许的   姚庆:好,你说是允许的。那么,在专利的实用性上,是任何一个专利都被 要求第三方能够客观再现它,我们始终又不能再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所提出 并一再强调的问题的实质:这个实验的结果,一直与向国家知识产权局提供的结 果是有问题的,包括后面所进行的,对机构提供的实验结果,都是有问题的,这 是我们的质疑。   蒋青:如果说,我们做行,那就行,这里面有技术秘密问题。   姚庆:对,那就请证实你们行。   蒋青:我不需要证实,在法律范围内,我们都已经证实了我们的东西。   姚庆:是否这样理解,你们转让给我们的这个专利,是你们写的一个根本没 法去做的专利而你们另外藏着一个可以做出来的技术。   蒋青:对,是这么个概念。   姚庆:那么你给国家知识产权局提供了虚假的实验证据。   贺女士:错了   蒋青:这个是错的。   姚庆:请记住,我不懂技术,我是基于第三方的实证报告,在这个过程中, 抗菌功能多肽,我们反复印证的结果是,中间(在专利上也没有清楚表述的)存 在了大量的链霉素,而这一东西,足以能够实现它的这一实验结果。这个问题一 直提出了多次,为什么不能去证实和解释这一点。   蒋青:不需要,就这么简单。   贺女士:任何专利,基于保护的需要,不可能全盘托出,但是如果你们目前 的工作重心仍然在质疑这个专利的真实性的话,你们就把工作重心打偏了。第二, 你们就把双方合作的关系继续往危险的边缘推。   蒋青:实际上我们已经无法继续合作。   姚庆:现在我们也没有心思再去想继续合作的问题。既然蒋处长所说的,我 们理解为,你们做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做的,也不可能做出来的一个所谓的专利 拿给了我们。   蒋青:对   贺女士:不是叫不可能做出来,我们要有所保留,你们买了这个专利,你们 可以做出来,但是你们做不出来,是你们的原因了。   蒋青:现在我实话给你说,你们买了什么东西,包括我四川大学,我已经没 有权利再说这个东西,你把我的权利都买过去了。在二十年之内,这个专利的公 开说明书,按照权利的要求,全部属于你方。我自己也没有生产和销售的权利了。   左俊勇:但是你表述的是你们藏了有秘密,我们是无法再现的,肯定藏的有 秘密,就是根本没把这个技术转让给我们。   蒋青:我当然有技术秘密啊,我们和你们是专利的权利的转让,这和技术秘 密是两个概念。法律上是两个东西。   姚庆:这是个讨论的关键性问题,蒋处长你道出了个实质,我们实际上转买 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做的专利。   蒋青:不能这样说,你们不是买了一个根本不能做的专利,你是买了一个能 做的专利,但是你能不能做得出来是另外一回事。它是这样一个概念,国外很多 公司,他为什么要买专利?比如液晶显示,很多专利在高校手里,高校自己做不 出来,做出来一塌糊涂,但是制备这个的方法的专利是你的,权利是你的,因为 如果我比你做的好……   姚庆:送川抗所、上海安评中心,这些药样,我们对多个批次进行了测定和 鉴定,每一次,凡是发现它有活性的时候,都有超标准的硫酸链霉素的产生,这 个问题不是今天提出来,而是多次提出了,那么这个问题也是一个技术吗?   蒋青:关于这个专利的问题,你可以向国家知识产权局对它进行无效申请。 我们现在也解决不了,我实话给你说,我不懂,我不做这个东西。但是从法律的 角度来说,专利权和技术秘密,它确实完完全全是两个东西、两个概念。我们现 在谈的和汉高公司签授的协议就是两个协议,完整的就是两个协议,关于技术秘 密的转让和专利权的许可,我现在不再转让专利权了,我只许可它,因为这也是 个很有前景的技术,我只许可他在某一个很小的领域内,他可以生产销售,关于 这个问题,我们认为,国家知识产权局已经对这个问题有它的说法,国家知识产 权局既然批准了它,自然认为它是真实的和可行的。   左俊勇:那如果国家知识产权局撤销了专利呢?   蒋青:那撤销了,那就撤销了嘛。   左俊勇:不真实的呢?   蒋青:撤消了总有它的理由和问题啊,他要有结论啊,他要有他的理由啊, 我们也要答辩啊,会有我们的解释。   贺女士:而且双方就这个合同,这个专利最后是生效还是失效也有约定,我 们就照合同做就是了。   蒋青:我就很难理解,这个专利国家已经批准这么久了,我就很难理解,你 们为什么又要把它无效掉。不管你们把它无效掉还是怎么样,但是你们违约到现 在,说实在的这是很难理解的。   姚庆:作为科学家的实验室研究出来的这样一个新型功能蛋白,你们对它是 否进行过认真的鉴定和审核过后,才拿出来作为一种市场行为以及一种商业行为, 与我们签订这项转让协议。   程惊秋:肯定。   左俊勇:肯定做过?   程惊秋:大家晓得,我也是这篇文章的署名作者,虽然我参与的工作不是很 多,所以我不会知道全貌,但是它里面的重要结果,因为当时还没有涉及到专利 啊论文啊以及和你们的合作啊,但实际是很重要的,我们都非常仔细的去斟酌、 去论证,以及从我们的专业角度向丘小庆提出问题,看是否有假相的东西,这是 第一点,所以说,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也负责的,当然那篇文章出了问题, 我也会去应述的。   姚庆:不是说的Nature杂志的问题,在专利2002年,你们华西医院转让给新 泰克公司的时候,这就标志着他从实验室已经走向了市场化,这就已经是商业行 为,而不是一个学术之间的交流了。   程惊秋:不、没有走向市场化。   蒋青:实际上,你们如果和丘小庆合作很好,我们是管不到他的,你们不买 这个技术秘密,我们是管不了他的,因为这个技术秘密,说实在的是在他的头脑 里面,我们控制不了。但是从法律的权利上来说,我只能控制到这个东西……   左俊勇:这样说吧,蒋处长,就是说这个专利照你们所描述的,就是你们可 以再现?   蒋青:对。   贺女士:不能这样,我觉得蒋处长也不能这样说,就是在……   姚庆:今天是我们去年12月9日面谈后,面对面谈这事。双方各有自己的立 场观点,我们也清楚了你们的意见。我们双方都需要消化这些内容。今天就这样。   2005年4月29日整理 (XYS2006012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