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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毓生先生的隔膜

　　陶世龙

　　发出《需要关注林毓生的反科学主义》和袁伟时《回答对新文化运动的三大
责难》等反驳林毓生先生的文章后，很快在万维教育与学术论坛上有了反应，遗
憾的是，没见到对批评的实际内容的回应，而是用在姓名上做文章作人身攻击。 
见下：

　　陶四龙、方叉叉、死马腩、何炸麻这几个人有什么共同之处？ 
　　送交者: 掏似聋 2006年7月27日06:05:02 于 [教育与学
术]http://www.bbsland.com 

　　都是铁杆的科学主义者。xxxx呵呵地以为科学万能。其认识水平，基本上就
是处在民国初年那个时候。SB陶四龙还好意思批什么林毓生。恰恰暴露了自己的
无知。 


　　骂人的是谁呢？我看连林先生的学生也不会是，但是林先生的拥护者无疑。
拥护什么呢？因为“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反传统，确实使一些靠买弄传统文化为
业者不丢饭碗也在人前有点抬不起头来，骗钱不那么容易了，譬如看风水，跳大
神之类。虽然现在大陆也有学者在为他们取得合法身份努力，而且实际上他们也
已死灰复燃，但总还有点名不正。俗话说远来的和尚好念经，林先生在美国是远
来的和尚，住一阵回来仍是远来的和尚，这经都好念。现在林先生说了，今天中
国的问题，根子就在新文化运动，激烈反传统，据说真理并不在科学一边（林先
生加了“主义”二字，但实际指的就是科学。）那在谁一边呢？当然是站在科学
对立面那一边了，林先生替他们说了话，居然有人反对，他们的痛恨发火都是可
以想象得到的。

　　应该说这位还算不太凶狠，须知我不过说了一下不能把风水与地理混为一谈，
就有人骂为“文革余孽”，以“要老子有枪，第一个干掉你这个满口喷粪的苍
蝇”，这位还算没有以死亡相威胁。不过也不要以为他真的有什么宽厚之心，须
知在一个人的姓名上做文章，也是历朝历代整人的一种手段。譬如“文革”中把
要打的人的姓名倒贴还打上一个大叉，或者将某个字改变为恶语，如加个犭旁表
示你乃畜牲之类，连国家主席的名字也有此经历。王毅先生考证，这是历来就有
的巫术的遗留，“文革”期间出来的许多丑恶行为，都可以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找
到根源。在他写的《“破旧立新”狂潮中的文化返祖--“文化大革命”中铺天盖
地的种种降灾致害巫术》、《姓名画像而杀人的“黑巫术” 》、《“文化大革
命”野蛮性和残酷性的文化根源》、《文革中爆发流行的人身侮辱方法及其巫术
原理——"破旧立新"旗帜下文化"返祖"的一些具体例证》、《“大批判”与诅咒
巫术》中记录的那些场景，许多是我所亲历。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确是反传统的，遗憾的是并没有深入细致进行下去，
许多坏传统保存下来了，始终没上好启蒙这一课，《回到五四 重新启蒙》并不
是李慎之先生个人有此看法，而是中国大陆许多经历过那场浩劫的的知识分子，
都痛切地感到的需要。与林先生的见解真是南辕北辙了。

　　当然在大陆知识分子中，林先生仍是有知音的，譬如发帖骂人的这位就是一
个，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市井无赖发出的，听说有些人是和林先生一样在美国拿有
学位呢。还有所谓“科学文化人”也早就是这个调，不过有点吞吞吐吐，不像林
先生这样坦率。他们究竟在代表谁呢？看一看这种骂人的帖子应该是有好处的。

　　林先生说“没有想到今天中国思想界关于科学主义的争论仍然如此激烈”，
我也没想到，两岸恢复来往多年了，作为著名中国思想史学家的林先生，对中国
大陆现状与历史的了解，竟仍然如此隔膜。

(XYS2006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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