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从杨瑞春致方舟子的信看《南方周末》的堕落 文/金仕并   11月10日,《南方周末》推出了《于建嵘VS方舟子:两败俱伤的恶战》的专题,标 榜“中立”,方舟子当即写了《“〈南方周末〉现在真是堕落了!”》一文回应,“提 出异议”。随后,《南方周末》新闻部执行总监杨瑞春写了一封致方舟子的公开信。看 过这封信之后,我的感觉是,《南方周末》确实是堕落了。   我从1994年开始看《南方周末》,当时的《南方周末》还有点小报性质,头版有时 会登些娱乐新闻,但一个大报的萌芽已经孕育其中了。我印象最深的是司马南先生的一 个关于伪科学伪气功的连载,正是这个连载使我第一次知道了司马先生。以后,《南方 周末》越来越关注社会问题,关注国计民生,而且不乏深度,到了1999-2000年,达到 了辉煌的顶点。以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份报纸突然遭到阉割,据网上的说法, 很多好稿件都是给戳上了“党老爷的蹄痕”的,而且也绝不允许开天窗,于是我就再也 不买了。没想到,它现在居然堕落到关心“当今中国知识分子经常采用的一种话语姿 态”的地步,还装模作样地“希望探讨这背后到底是什么”,这就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了。   方于之争的关键,在于个人打假的合理性问题。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毋须讨论的 问题,因为只要承认言论自由,就得承认个人打假是完全合理的。方舟子在他以前的文 章中,已经举过美国和印度的例子,说明即使是在设立了专门的审查机构的国度,个人 打假也并未被禁止,反而对专门的打假起到了补充的作用。而且,对于个人打假,也并 非没有法律制约,感到自己受了诽谤的人,完全可以通过法律解决问题。从这个意义上 讲,我觉得肖传国诉方舟子的行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这个官司的内容和程序都荒 谬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而在方舟子的个人打假事件的背后,是中国缺乏“学术警察”的现状,是中国的学 术腐败在一个不合适的体制下愈演愈烈、学术界无以自清的现状。这也不是什么隐藏很 深的本质,我想杨瑞春不至于看不出来。可是,在他的眼中,方于之争居然就只剩下了 “当今中国知识分子经常采用的一种话语姿态”这种无聊的表象。这也难怪,在杨瑞春 们联系的“将近十个学者或者评论者”之中,那位厚颜自认为和方舟子成了朋友的李方 直言不讳地说什么“此时,方舟子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同行学者,更是普罗大众”,“那 么这时候,道理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反而是姿态是言语是立场——至少在普罗大众 眼里如此”,这是多么赤裸裸的反智主义立场!杨瑞春们挑出这种人的文章予以刊载, 也可见这个专题除了能给网上网下的闲人一些谈资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其他作用了。   也许,对“当今中国知识分子经常采用的一种话语姿态”的探讨,也不失为一种学 术,虽然我一向以为,重要的是话语的内容,只有受了后现代蛊毒的无聊学人,才会热 衷关注话语姿态本身。但我想五年前的《南方周末》是不会把一个本来能挖掘出更深刻 的背景的新闻题材,轻描淡写得只剩下一堆轻飘飘的对所谓“暴戾之气”的探讨的。如 果能捍卫以前的《南方周末》,我是希望现在的《南方周末》更名,不要继续靠吃老本 生存的。可惜,我没有这个权利。 2005.11.13 (XYS2005111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