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吴大兵《我看王曾瑜先生的“学术批评”》一文有歪看之嫌   瞿建湘   吴大兵作一文《我看王曾瑜先生的“学术批评”》,尽管他自誉为“说几句 公道话”,我看到的却是他屁股歪歪的坐在一张劣质的凳子上。   先逐条批评他的逐条举例:   1,吴根据曹彬的“仁敬和厚”认定其为儒将并不为过。不过,通常说的 “儒将”指的是出身读书人并具有儒雅风度的将帅,王先生以专业眼光看宋史, 这读书人读的当是“儒经”(今天的“儒将”“儒商”读的就不要求“儒经”了, 但定是属于读书人)。如果根据吴的“仁厚”标准,那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许 世友等革命将领大多是“大儒将”了;有德就能称儒,中国岂不是有无数面朝黄 土背朝天的“儒农”?而且以吴引用的“在朝廷未尝言人过失”的标准看,庐山 上的彭德怀自然不够格,而刘伯承的历史只怕也要让他落选了。   2,吴说:“王曾瑜先生指责《通史》中对恩荫制度的叙述有错误,认为恩 荫开始于汉代。”通读王文,何处有“恩荫开始于汉代”?当然,恩荫制度很早, 唐代也有。因为王先生参编的辞典出了问题,那么戴先生主编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吗?   3,王文说“岳母刺字、风波亭之类,全不见于宋代史籍”。于是吴就搬出 了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游彪,可是游彪先生是如何说的?“北京青年报报道, 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游彪认为,岳飞的母亲姚氏是一个农家妇女,识字的可 能性不大,所以不可能亲手在岳飞背上刺上‘尽忠报国’四个字。但极有可能的 是,他母亲为了鼓励他放心去战场打仗,请人在岳飞背上刺的。”请吴不要断章 取义,“岳母不可能刻字”是班先生讲话的前提,而且“请人”也只是“可能”。 而且,“飞至孝,母留河北,遣人求访,迎归。母有痼疾,药饵必亲。母卒,水 浆不入口者三日。”(见《宋史·列传第一百二十四》)曾经与岳飞分别的农家 妇女岳母,身体一直有病,如何刻字,又如何“深入肤理”?   4,王文说“此书既印有南宋的中兴四将图,图上有真实的岳飞脸相,却又 在作画时将他画成京剧中的鬚生,自相矛盾。” 吴偏要说不矛盾。敢情“京剧 中的鬚生”(京剧在同光年间才壮大)就是“民间普遍接受的岳飞彩绘像”?最 恶心的是吴不知道“通俗读物”是什么。历史“通俗读物”是说它讲的历史浅显 易懂,而不是用故事传说和来历不明的东西冒充历史。   5,王曾瑜先生指责《通史》张飞画像上的矛错了。而吴说:“不要说至今 无人考证出张飞究竟用的是什么矛。指责此矛非彼矛,这个批评本身就有些琐碎 无聊。”我见识了什么是无聊文人:错得无法辩解,就说别人无聊。法律上说: 疑罪从无。明明是《中国通史》无中生有,却说批评他的人无聊!!   6,王曾瑜先生指责《通史》中的梁红玉“史无其人”。吴说:“可《通史》 中已经注明了这是'梁红玉的传说'”。笑话!“诸葛亮的传说”是成立的,因为 诸葛亮有其人,而“梁红玉的传说”的表述是不对的,可以改为“韩夫人的传 说”,开篇写道:“韩世忠有一夫人,姓梁,传说名为红玉”。   7,王曾瑜先生指责《通史》杨家将不符合史实。吴说:“《通史》中也已 经注明那是'杨家将的故事'”又一个笑话!海燕出版社副总编辑乔台山称,“像 写杨宗保、穆桂英的《杨家将的故事》是加框出现的,就表明是传说。”而记者 查明:然而,在《中国通史(彩图版)》第一册的体例介绍中,却并无这样的说 明。明白吗?杜撰的是“传说”,“历史故事”只能是“历史事实的加工”。   8,王曾瑜先生指责《通史》采用伪托的“出师表”,“还我河山”。吴说: “姑且不论伪托说是否一定可靠。包括'满江红'在内岳飞的遗墨,早已被人们普 遍接受。《通史》沿用习惯说法,当不至于就是'制造垃圾'”。又是这个老论调: 人们普遍接受。人们普遍接受就是“历史”?那么阎王、龙王也可写本纪了。   无法明白,王先生挑的明明全是硬伤。吴文却说:“王曾瑜先生没有在《通 史》中挑出一个硬伤,令王曾瑜先生不能容忍的“垃圾”,都是《通史》中旁引 的那些传说。”看来,吴聊文所指,根本上就是将历史与“历史故事与传说”混 为一谈,全被“通俗”二字蒙蔽了眼睛。   其实,我个人是支持通俗性历史普及读物附上历史故事与传说的(但要注 明),不过既然以中国史学会名义写的,又正儿八经地叫《中国通史》,那就非 常不妥了。   王先生批评《通史》“把传说误作历史”,并斥之为“错误百出的学术垃 圾”,吴文说:“这种批评说轻了是有些迂腐,说重点就是不够厚道。”问题是, 王先生将岳母刺字、梁红玉批评为“把传说误作历史”何错之有?一部有不少错 误的通俗历史读物,一部不注明图的出处得到彩图本(严重侵犯知识产权),如 何就不是“错误百出的学术垃圾”呢?今天中国“聪明人”太多了,“迂腐者” 太少了,要是有很多这样“不够厚道”的人,中国的学术就有指望了!!!   吴文还有很多疑惑 ,我再来解惑。   王先生提出:“依目前七十上下到六十上下年龄段的治史者的学力而论,任 何人也不具备对自先秦到清的古史进行贯通的实力。”请吴注意“目前”二字, 也指出是“由于不正常的外部原因”。吴文有点乱弹,“对于历史学家来说,写 历史就是写书而已。”有这种观点,难怪犯了以上的错误。还有,司马迁写的是 通史 ,但只写到汉武帝时代;班固写的是《汉书》,一部断代史。两位都不是 从先秦写到清,通史比较长的是《资治通鉴》,全书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 403),下讫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司马光主持,耗时19年,其所耗心血, 史家共知。(而戴先生近年主编的有:《简明清史》、《清代人物传稿》(下) 十卷、《中国历史大辞典·清史》(上)、《中国大百科全书 ·中国历史卷》 清史部分、《二十六史大辞典》、《近代文史名著选译》三十九册、《中国近代 史通鉴》十册、《十八世纪的中国与世界》、《清通鉴》等等二十种。)   至于“盛世修史”,耿耿于怀的岂止是王先生,那太多了,何谓“盛世”? 史家提出“盛世修史”那是别有滋味的,岂能不引起人们的警惕?   至于《四库全书》,说得可能有点重,但是,作为导师,“叫人家做”《四 库全书》,胆子也太大了,一般研究生充其量只是某一角度的入手。那段话出于 张政烺先生,不会让治史的人难以置信。   至于吴文说王文“通篇文字用语刻薄,态度张扬,有的完全是在漫骂。”我 觉得“态度张扬”一词用得好,其余的,我只看到有人面对拿出大量事实说话的 王文,竟然被称之为“学术骂街”!   至于“戴逸,龚书铎先生以及《通史》编者们一直保持缄默,没有发表任何 辩解文字。”当然现在已不成立了。   至于“同样是著名学者,在如何批评和如何对待批评的态度上风范有别,迥 然不同。”确实如此,批评者用大量的事实说话,同时态度张扬。对待批评的人 却竟然说出“至于梁红玉、岳母刺字全不见于宋代史籍,请王先生再读《宋 史》。”我看大不必了,要人闭嘴,自己拿出《宋史》的证据来。 (XYS2005071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