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关于《水电站也会是河与人的枷锁》,调侃田松   文/水博   凤凰周刊 2005年9月13日《水电站也会是河与人的枷锁》一文的后面,标明 文章作者系哲学、理学博士,现为北京师范大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一看 介绍,吓了我一个跟斗。好家伙哲学、理学博士,文理双全。虽然,满篇文章都 是胡说八道,狗屁不同,可是咱们也不敢造次,一个不字也不敢说。无奈,说理 不成,只能调侃、调侃。随便开句玩笑,大家不必认真,是否有道理,任人评说。 如果看不明白的话,可以全当儿戏,希望作者千万不要生气,不要介意。(【】 中的内容,为作者田松教授的原文)   作者说【 有一位西部地区的地方干部说:“让江水白白地流淌,这不是浪 费吗?贪污和浪费可是极大的犯罪呀。”当有人告诉他,水并没有白白流走,而 是有着比建水电站更大的生态价值,这个世界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很多生物,也 是依赖江河流水的。他愕然:“人都管不了,还管得了其他。我在这个位置上, 就得为人民做点事啊!等我退休了,江河爱怎么流就怎么流吧。”前几天,一位 有着巨大利益团体背景的院士前往怒江考察,主张尽快上马怒江电站,也是说要 “为人民做一点事情”。然而,为什么建一个水电站就必然等于“为人民做一点 事情”呢?这样的事情真的人民需要的吗?】   作者的说法真是很新奇,作者告诉别人“水并没有白白流走,而是有着比建 水电站更大的生态价值,这个世界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很多生物,也是依赖江河 流水的”。如果作者说的是真话,我非常赞同作者。如果河水就因为被有些人用 来发了电之后,别的生物就都不能生存了,我也坚决不同意用河水发电。大千世 界,朗朗乾坤的河水岂能就光用来喂养水轮机?   听到作者的高论,不但那位西部地区的地方干部愕然了,我也愕然了,恐怕 全世界的人都会愕然了。想不到作者居然能在地球上,制造出只有在宇宙才有可 能存在的“黑洞水轮机”,居然能把流过水轮机的水都吃掉?或许是我理解的不 对?可是,如果没有本事把流过水轮机的水都吃掉了,作者何来“而是有着比建 水电站更大的生态价值,这个世界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很多生物,也是依赖江河 流水的”之说呢?   确实令人愕然?愕然的是,世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作者创造了人间奇迹,还 是犯了神经病开始说傻话。旁边有人告诉我,“别理他,那是个傻子”,我还是 不大相信,据听说作者现在可是中国某名牌大学一知名副教授,怎么会是傻子呢? 一定是发明了“地球黑洞”的天才教授。   难怪作者要问“为什么建一个水电站就必然等于“为人民做一点事情”呢? 这样的事情真的人民需要的吗?”的确,你看我田松发明的“黑洞水轮机”居然 能打破物质不灭定律,将来需要我抗洪的时候一定是一把好手。相比之下,水电 站哪能算得上是为人民做了一点事情呢?不过,咱们北京师范大学可要小心了, 你们知名教授的天才发明,连成千上亿立方的河水都能吃进去,北京师范大学你 也太危险了,搞不好就被你们天才教授的“黑洞”黑掉了。   天才教授还有很多高论:比如说【 1.水电开发并不能解决当地民众的“贫 困”状态,反而会使他们更加贫困】。有学生不服气,说全世界的水电发展近百 年了,怎么没见到有哪个国家的现代人,比一百年以前变得更贫困了呢?天才教 授说了,“不许争辩,我说更贫困了,就是更贫困了,不信我可以给你举出一个 例子,作为证据”。总之,反正至少是有一个人变得贫困了。   天才教授还说【2.强行水电开发,是大公司对当地民众的剥夺,是当代人对 子孙后代的剥夺】还是有人不服气,解释说怎么会是剥夺?国家开发水电的占地 补偿,一般相对于移民几十年的收入,有的需要重新安置土地,否则可以城镇居 民。哪里谈得上是剥夺?天才教授火了,气愤地说,我说剥夺就是剥夺,你看现 在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的煤炭、石油,燃烧起来多污染环境啊?你们还不赶紧烧光 了它,留给后人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而有人偏偏要去用什么水电,这不是剥夺 了子孙后代享受什么能源都没有的“干净”的世界的权利吗?   天才教授说【3.保护生态不是为了给别人欣赏,给别人享受,首先是在保护 自己的财富,为了维护自己的生存】有人不服气说,生态对于不同的生物有不同 的要求,你教授要保护生态,也不能不讲人的生存吧?有人质问教授,你会在你 们家的厨房里养耗子,厕所里养大蛆吗?教授说“那我不管,反正我放假休闲的 时候,想到怒江边上看看在山泉里洗澡的姑娘,你们如果都让怒江农民她们家家 都用上了电,盖起了浴室,我到哪去饱眼福去?”我保护生态的目的很明确“不 是为了给别人欣赏,给别人享受”的,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的享受,所以,你们要 敢开发怒江,看我不跟你们玩命。你们可小心点,我手里可有“黑洞”,不但能 吸干河水,还能泼脏水呢!要多少,有多少,要多脏,有多脏。   教授还说【4.人与自然息息相关,损害自然,也是损害人类自身】你看教授 说得多好啊!你们就都没有教授的觉悟高。教授从来不会害任何自然,有学生说 “确实不应该损害自然,我就佩服有人一辈子不杀生,听说印度教里有些人是素 食主义者,一辈子光吃植物连鸡蛋都不吃。”教授说“那也不行,植物也是生命, 也是大自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们看我从来不损害自然,我从小长到大,从来 有损害过自然,所以,我什么动物、植物都没吃过,光吃屎。吃完了还不敢拉, 因为我知道拉出屎来会污染环境,也是损害自然。”   教授说【5.当下的科学尚未揭开自然的大部分奥秘,人类不能轻易对自然本 身作出大的改变—在相当多的时候这种改变是有害于人类的】确实,教授的觉悟 就是高,他就对猴子进化成人类,至今还是耿耿于怀,所以,在“当下的科学尚 未揭开自然的大部分奥秘”的情况下,他宁愿还去花果山当猴子。   教授还说“6.怒江建坝之争所反映的首先已经不是发展与环保的矛盾,而是 地方政府和大公司的短期利益与国家和民众的长久利益之间的矛盾。”你看教授 说得多在理啊!国外有人早就预言说,你们反坝怎么光知道强调什么发展与保护 的矛盾?傻瓜,那一点没有用。要想阻止怒江水电开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要挑 拨利用开发商、政府和民众之间的矛盾,因为共产党最害怕不稳定。你看还是天 才教授聪明吧!现在中国的水电开发,就是被教授们用这种方法阻碍的。你看溪 洛渡到现在都没正式开工,景洪到现在也不让上,瀑布沟复工也是偷偷摸摸,怒 江已经被推迟了近两年,虎跳峡看来也要泡汤,这都是教授和国外“专家”们抓 住主要矛盾的杰作。   教授讲故事说【在一个“贫穷”的地方,人们希望有某种神奇的东西,比如 安一个高技术装置,就像打开一个龙头,哗啦哗啦地冒出财富,好似中国传说里 的聚宝盆。这样的事情,即使没有学过热力学定律,从最朴素的道德和常识出发, 农民也不会相信。“干活去,还等着天上掉馅饼啊!”   然而,这个理想经过科学和技术的包装,却容易让人信以为真。在我们以往 的还原论、机械论的观念里,一个地方建了水电站,仿佛凭空多了一个宝贝。电 站一转,就把白白流淌的江河变成了能源,就为那个地区的发展提供了动力。下 一步就是凭借这个宝贝改变家乡面貌,好在自己的家乡过别人的生活—那种经常 在好莱坞影片里出现的为人们仰慕的现代化生活。   物质不灭,能量守恒。如果有一个装置能够输出一些好东西,那么一定是这 个装置所安装的地方本来就存在着可以转化成这些好东西的东西—这个东西无论 是命名为资源也好,环境也好,生态也好,反正得有那么个东西。那个神奇的装 置只能转化,不能凭空创造。也就是说,那个装置的效率越高,转化得越彻底, 就会越早地油尽灯枯。因为,如果那个东西是原来就有的,必然是有限的。对此, 科学一点说法叫做资源枯竭。】   教授的故事就是有哲理,“如果有一个装置能够输出一些好东西,那么一定 是这个装置所安装的地方本来就存在着可以转化成这些好东西的东西”。有人告 诉教授说“有个叫水博的家伙,教训反坝分子们说;怒江水电开发就是把怒江水 切割江岸,制造地质灾害的能量,转化为电能了” 教授说:“那是水博胡说, 哪有能量转换的道理?你看我们家的狗,吃的是屎,拉的还是(狗)屎,不是一 点都没转化啊?当然我教授是天才就不一样了,因为我发明了“黑洞”,所以, 所以我吃了一辈子屎,什么都不拉。你看我们家的狗是吃了屎也不转换,我是吃 了屎也不拉,世界上哪有什么,能量转换的好事?那是水博在用天上掉馅饼的好 事骗你们玩呢!”   教授接着讲课说【而当我们阻断大河,当河流变成湖泊,当急流变成缓流, 大河所承担的这些功能就会丧失,进而导致整个生态系统的崩溃。】   不信你们去美国的五大湖看看,就以为地壳变迁,隆起了一个尼加拉瓜大瀑 布,所以河流形成了美洲的五大湖。至今五大湖里的整个生态系统早已经崩溃了, 不信你们钻到大瀑布水底下看看,保管连你都会淹死,别说一条鱼了。   教授接着讲【于是我们看到,水电站所转化的好东西,其实就是整个领域现 有的生态,就是整个领域的植物、动物以及人类的当下的以及未来的生存。那些 不断流淌出去的电能,其实就是一粒粒土壤,一片片青草,就是树木、昆虫、飞 禽走兽以及当地人民当下以及未来的生存。】   不信你们可以到新中国最早修建的大型水电站新安江去看看,那里自从修建 水坝几十年以来,早已经是尸横遍野了。浙江的生态已经让水电站糟蹋得不成样 子了,什么有点甜的矿泉水,胡说!那都是死去动植物的血,说不定还有人血呢? 怪不得恐怖分子们都闹着要炸水坝呢。   教授介绍说【据《南方周末》文章《让移民维权更具理性》报道,澜沧江上 的漫湾电站被誉为全国水电行业的五朵金花,截至某日,该电站获得利润1.2亿 元,上缴国家财政一个亿,云南省5000万,库区各县5000万。显然,这四个多亿 是漫湾电站这个高技术装置从澜沧江上转化出来的,这些东西本来是生活在那块 地方的人们(以及动物和植物)祖祖辈辈并将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东西,因而首 先是属于他们的。然而我们看到,转化出来的最大一块是属于水电公司的。可以 想象,这1.2亿中有一部分会作为电站职工的收入和福利,使他们能够过上“别 人的生活”;也会有一部分被用来开拓新的事业,到新的地方建新的电站,把更 多的“东西”转化成人民币。最小的一块才是属于库区几个县的,而且我们还可 以问,县财政增加的这些税收都拿去做什么了?会有多少用到库区生活的人民以 及自然环境?文章中写道:   但在距水坝仅800米的田坝村,考察人员发现,这里的240多位居民,一半以 上靠拣漫湾电厂的垃圾为生。近10人在水坝修建之后患上了精神病;社区组织在 瓦解,吸毒、偷盗、打架斗殴现象普遍。   当时,漫湾电站被认为“投资最省”,“效益最高”,成为电站样板。“可 是,考察后发现,所谓‘投资最省’,其中一个因素是电力公司对当地移民的补 偿最低。所谓‘效益最高’,其中一个因素是电力公司对移民的后期扶持最少。”   凤凰周刊在2005年第4期不仅揭示了“漫湾周边人群贫困化”的惨状,也反 映出大陆NGO生态组织在吁请科学理性地对待“水坝建设与移民可持续发展”时 所遭遇的尴尬。】   听到这些,有学生向教授提问说,据说漫湾水电站一共不过就百十人,难道 其产生的垃圾就能养活240位居民的一半以上?教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答复。 心理一再埋怨当初造谣的那些记者们太傻,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后来还真凑巧, 有一个学生恰好就是来自那个地区,他告诉大家,其实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村子 叫田坝村,漫湾水电站修建后耕地全部被征用,国家安排全村集体远迁,拨付土 地另建新村。可是当时电站建设热火朝天很多人都在附近做小买卖,没有人愿意 离开。于是全村一致要求,不要耕地,就地安置,全部转为城镇居民户口,从此 吃上了商品粮。那时还有很多人都用拆迁款买了汽车跑起了运输。谁知道好景不 长,电站建成之后,建设工人大部分撤离,电厂只剩有百十个人,跑运输的汽车 也都没有了用处。全村人除了外出打工的全部都靠享受城镇居民的低保补助生活。 很多居民没事可做,捡破烂赚钱就成了村里的一大乐趣。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 我们这就是在搞环保。另一个学生听后,恍然大悟,说怨不得能。如果没有天才 教授吃屎的本事,无论如何一个电厂的垃圾也养不活上百人啊!   教授接着讲说【虎跳峡电站在一片反对声中开工了,我们无法现象,这样一 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自然景观,要有多大的疯狂才会忍心把它毁掉?即使从资源 角度看,这种做法也绝对是得不偿失的。】有学生说,咱们教授就是天才,国家 有关部门至金还没确定下来规划的虎跳峡电站,就已经被教授批准开工了。另一 个学生说,你不知道咱们教授是天才吗?再说教授如果不命令虎跳峡开工,咱们 这教授没有了谎言,还怎么当教授呢?   教授解释说【那些自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官员为什么会不惜毁掉虎 跳峡而霸王强上弓呢?我想,至少有两个因素:1,这样的工程可被视为政绩, 可作升迁的阶梯;2,巨大的财政收入可以大大改善各级公务员的生活质量,使 其过上别人的生活—更不用说其中可能存在的灰色收入了。】这时候,学生当中 恰好有一个农村来的学生,他爸爸从前就是一个下放到农村的干部,现在,一直 夜没有能回到城里来。面对教授对他爸爸的污蔑,他也不敢吱声,小声嘟囔说 “虽然我爸爸就是倒了右派的霉,他还真希望毛泽东再世,让现在的天才教授这 样的伪环保知识分子,也下放到农村去,不用接受改造,只需要他们当一当村干 部、乡干部,免得他们埋怨全国几亿农民中选不出来一个真正“为官一任,造福 一方”的村干部。几年之后,也让他们在饱受煎熬之后,再尝一尝受人诬蔑的滋 味。”不料这话被教授听到了。教授大声呵斥:“你说什么呢?”学生说:“你 诬蔑我爹,我有意见。你如果有胆量,敢不敢和我爹换个位置,你到农村去当我 爹那个副乡长,免得你们NGO都认为整个中国农村没有一个好干部,你干不干?” 教授听后再不回答。   教授不管学生有什么意见,接着说【怒江建坝之争的关键首先已经不是发展 与环保的矛盾,而是地方政府和大公司的短期利益与国家和民众的长久利益之间 的矛盾。我们不妨做一个思想实验。假如我们不允许大公司介入,由怒江两岸民 众自己集资,修建一个同样的电站,按照地方企业上缴国税地税,那些具有大公 司背景的院士、专家,会不会依然支持怒江建坝?】 你还别说,教授举的例子 就是有说服力,国家鼓励的小水电开发就都是农民自建的水电站,怒江也有不少。 据了解,专家、院士照支持不误,而伪环保组织也照反对不误。这个例子就好像 教授自己一不留神,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教授说【毫无疑问,地方政府官员的利益与当地民众的利益并不是一致的。 地方政府官员在面向外界的时候,常常以民意代表自居。而在面向民众时,他们 则往往与大公司达成一致。事先给予美好的允诺,事后则置之不理,直到把问题 拖给下届政府。在种种美好的承诺面前,在长期以来的科学主义意识形态的渲染 下,当地百姓也曾对水电站之类的建设项目充满憧憬。但是,随着近年来环保理 念的推广,对水电认识的深入,民间对各种建设项目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强。怒江 沿岸的很多百姓在参观了漫湾电站之后,越来越多地加入到了反坝活动之中。在 此,很多民间环保组织功不可没,然而,他们也因此承受了更多的压力。】   说到这里,漫湾来的那个学生,不服气了,赶快举授告诉教授说:“不对, 教授。当初我们家签协议的时候都是一家一户自己亲自去谈,干部们无权代签, 当初我还正在上小学,我们家里没人识字还是我代表我们全家签的搬迁合同呢?” 教授一看谣言被揭穿了,赶快灵机一动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些开发商多 么狡猾,最后连地方干部也不信任了,居然不让他们代表村民,而去找一个孩子 糊弄。在这种情况下,环保组织的功劳就更大了,他们为了组织漫湾移民的抗议 活动,不辞劳苦,不惜给每个参加抗议的农民一天15元的补助。中秋节发月饼, 举报、抗议有功的农民发照相机。反正外国大老板有的是钱,环保组织的任务就 是把钱花出去,让农民“活动”起来。所以说,伪环保分子的功劳当然是不可没 了。不过有点压力也是难免的,造谣这东西总是不能太长久,有时候新的谣言跟 不上的时候,伪环保分子们也不得不承受点压力。说起来还真是怪可怜的。   教授最后总结说【按照我国现行法律,自然资源属于国家所有,那么,谁该 代表国家?当然不是大公司。谁该代表人民?当然也不是地方政府。既不代表人 民,又不代表国家的地方政府和大公司合谋,无视生态科学的最新成果,无视国 内外同类工程的教训,无视国家环保部门的再三阻拦,无视当地人民的生存意愿, 强行推进这样的项目,如果从前还可以说是认识不够全面、决策失误、好心办坏 事,现在则是赤裸裸地掠夺、犯罪。】   教授的话真是一针见血,谁能代表国家?国家开发企业肯定不成,因为他们 挣了钱肯定是要交给国家的。地方政府也不成,因为他们是当地老百姓选出来的, 他们最多只能代表当地民众。谁能代表呢?当然是我们伪环保组织了,你看我们 从外国要来了那么多钱,费了多大的劲,造了那么多的谣言,不就是为了能代表 国家吗?不把开发商和政府都否定了,怎么能轮到我们?   教授又补充一句说【在“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口号中,民众的意志在哪 儿?民众能否选择自己的生活,决定自己的生活,拒绝为官者为他们安排的生 活?】 学生们听了这句话以后特别高兴,齐声高呼:田教授万岁!我们早就想 去美国生活,可恨那些当官的就是不安排让我们去。这会儿好了,教授说了“民 众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决定自己的生活,拒绝为官者为他们安排的生活”,所以, 我们终于可以实现选择去美国生活的愿望了,咱们就现在去买机票吧。一个学生 不放心,问道:“如果美国不给签证怎么办?”另一个学生回答:“我正在申请 留学签证,我有签证官的电话,咱们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于是学生们拨通电 话问到“喂!签证官吗?我们天才教授说了,民众应该能选择自己的生活,你们 美国号称是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了,当然不会不认同‘拒绝为官者为我们安排的 生活’的理念,而拒绝我们吧?”。签证官答道:“真凑巧,我也刚刚看到新语 丝上,水博调侃田松的文章。水博这个家伙也真够笨的,连田松是个傻子,还是 一个天才都分辨不出来。你们不是田松的学生吗?我告诉你们一个鉴别的好办法, 你就看他有没有真的“黑洞”?如果有,你们就可以相信田松说的都是真话,直 接买票就可以来美国。如果没有,根本不用怀疑,你们的天才教授,一定是个傻 子在说胡话。” (XYS2005100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