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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友”应该把薛野免职或除名

文／刘夙

　　方舟子先生4月8日在云南大学的演讲，真是痛快！看过根据录像整理的演讲全文，
我想无论是赞同还是反对方舟子观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篇有理有据、酣畅淋
漓的美文。无怪后来一大堆人出来破口大骂，极尽撒泼之能事，其中估计有不少是“环
保人士”，这只能说明，方舟子的演讲真的是触到他们的痛处了。

　　在演讲过程中，北京的环保组织“自然之友”的总干事薛野被点名之后，几次要求
发言，都被制止，后来据说是愤而退场了。这一段文字是我看得最惬意的，几乎绝倒。
仅仅是“笑声、掌声不断”这几个字，就可以让人想像到那时的滑稽场面，真让人想找
来录像更惬意地欣赏一回。

　　后来骂方舟子的人里面，就颇有几个在抱怨云南大学的安排不当，只让支持建坝的
人士和陪同他们前来的“著名学者”发言，丝毫不给反坝人士一点发言机会。更有一个
自称是云南大学的毕业生，说什么整个场面像是“马戏团的小丑登场，赢得一片笑声和
掌声”，这种无聊的比喻毫无意义，他怎么不想想，没有精湛和足以感染人的技艺，即
使是马戏团的小丑，也不可能赢得一片笑声和掌声；反过来，伪环保人士的煽情演说，
也常常赢得一片笑声和掌声，这难道就不像“马戏团的小丑登场”？至于更有人说什么
“加爵兄弟，你回来吧，云大的兄弟姐妹想念你”，如果这种人是云大学生的话，那才
真正是云大的耻辱。

　　言归正传。我不认识薛野，也不了解“自然之友”。我仅仅是就事论事，觉得“自
然之友”让这么一个不懂礼仪的人充当总干事，真是失策。演讲有两种，一种是不允许
插话的，一种是允许插话的。比如美国总统来中国的大学演讲，这就是不允许插话的。
通常来说，比较高规模的演讲，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原定任务，尽量减少意外发
生，如果不是有意注重互动性，都是不允许插话的。比如美国总统的演讲要直播，固然
不允许插话；这次何祚庥、陆佑楣、方舟子几个人的演讲，虽然没有美国总统演讲那么
高的规模，但在云南大学来说，已可算是高规模的了，如果允许插话，那么大家争吵起
来，原来安排的靠后发言的嘉宾，说不定连一点发言的时间都没了，这当然是活动的组
织者云大校方不愿意看到的。我在北大曾经听过许多演讲，几年前有叶永烈、求伯君、
丁磊，最近有李义虎，这些演讲也都不允许插话，而都安排了提问时间。我想凡是一个
有理性、知礼仪的人，都应该清楚在不允许插话的演讲中强行打断别人的话，是多么失
礼。

　　当然，你可以说方舟子直点薛野其名，令人实在无法忍受。如果薛野只是“自然之
友”的一个普通会员，他听见自己被点名，忍不住起来大喊大叫，除了仍旧给人不懂礼
仪的印象外，也许我们还可以原谅他。可是现在薛野贵为“自然之友”的总干事，又在
这次反怒江建坝的活动中负主要责任，可以说，代表了“自然之友”的形象。一个身负
团体重任的人，自然就应该比普通会员有更深的修养，更高的素质。可惜，从薛野的表
现来看，他当一个普通会员也许够格，当总干事是绝对不合格的。他自己大喊大叫是舒
服了，却破坏了“自然之友”的形象。更何况，后来又有人揭发薛野在圆明园防渗工程
的听证会上，用造假的照片骗人，这就比不懂礼仪更严重，如果我是“自然之友”的会
长梁从诫先生，我一定要勒令薛野辞职，甚至于除名。

　　“自然之友”虽然在很多活动中，都以煽情为第一宣传手段和表现手段，到处鼓吹
反智主义，以蔑视专家为荣，却又积极想参与各种专家级别的听证会，说明他们还是想
走理性路线的。可惜，反智主义和理性路线，彼此是矛盾的。我以为“自然之友”应该
考虑一下自己的形象定位。如果坚持煽情手段，坚持反智主义，那就请把精力都用来煽
动民众，并装出对听证会不屑一顾的样子；如果还是想走理性路线，那就让理性的、有
修养的、不骗人的人来当总干事，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像现在这样既反智主义，又想走
理性路线，阳奉阴违或阳违阴奉，那离彻底沦为一个靠坑蒙拐骗扬名和敛财的非法组织
也就不远了。

2005.04.18

(XYS2005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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