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从杨玉圣看中国学界的病态   子橘   山东师范大学教授王玮和陈海宏揭露杨玉圣连续造假事件后,我和关心国内 学界的朋友们很想知道杨玉圣会有什么反应。   我们发现,杨玉圣一直若无其事,而且在个别教育部官员的支持下,组织 “首都中青年学者学术规范论坛”,领衔签署(大概是他起草的)“关于恪守学 术规范的十点倡议”,大言不惭地倡导“为人师表”。他的“战友”也有针对性 地吹捧他是“纯洁打假”。   朋友聚会谈起这事,有人表示惊讶,也有人只是觉得好笑。说好笑者表示, 这在预料之中。君不见去年安替揭露杨玉圣后,对于如此大面积侵犯署名权的事 情,杨有过任何道歉的表示吗?   有人又补充了杨的一件“不纯洁”的事:   前两年,杨玉圣申报评教授。他的材料被学校送给北大历史系一位何教授匿 名评审。杨近年来专门打假,专业学术成果可想而知。何教授为人耿直,他的评 审意见中对杨有些微词。孰不料,杨玉圣神通广大,竟然看到了匿名评审原件。 最让你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复印了一份,寄还给何教授,表示自己知道何教授对 他的评价,以示威胁。(所以,何教授后来也在杨玉圣伪造的60多人假签名的名 单之中。)此事在北大历史系教师中人所共知。原来这个打假英雄只要求别人遵 守学术规范,自己则无法无天,对评审人打击报复。其明目张胆,令人咋舌。   有人说,如果在美国这儿出了这种事,这个人就甭想在学界混了。   有人问,那么他后来是如何评上教授的?评的是什么教授?“打假专业”教 授?有人猜测,国内大学正在改革的势头上,或许政法大学设了打假专业吧。   说到上述种种,大家感到迷惑的是,为什么杨玉圣敢于公然奉行双重标准, 只正人不正已,对自己的不端行为毫无愧疚呢?   有人说,杨玉圣是当代中国学界的一个岳不群。他以能在中国学界发号施令、 呼风唤雨为乐事。即便是在打假时,他也采取“超常”手段。   也有人说,杨玉圣是双重人格的“化身博士”。他在打假时,疾恶如仇、眼 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是真的。他在做恶时,大概也怀着对某些人的满腔仇恨。 在这阴阳两界的转换中,他的情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道德滞碍,也没有任何心 理负担。   这些只是对“杨玉圣综合症”的望诊推测,或许距真相甚远。不过,患道德 疾病也罢,患心理疾病也罢,可以确定杨玉圣是一个“病人”。   更让人不解的是,这样一个“病人”在病情披露之后,居然还成为国内学界 的一面道德旗帜,居然有教育部官员推崇,居然有学者吹捧,中国学界是否也病 的不轻?   说到此处,众人无语。   附记:   短文在朋友中传阅期间,看到亚洲周刊一篇对学术批评网主持人杨玉圣的专 访:谁来制衡政府滥权?杨要求进一步开放网禁。   有朋友提出,杨玉圣现在正在做好事,尤其是考虑国内环境,是否这个时候 不要批评他。这引起了我们进一步考虑:在制衡政府滥权的时候,人们能否对批 评者进行批评?   讨论后,达成几点共识:   1, 任何人做好事都应予以肯定,但并不能因此享有做坏事的特权。做了坏 事同样要受惩罚。这是现代社会的原则。杨也不能例外。   2, 对于公众人物,人们有监督的权利。对于他所做的坏事,人们随时可以 揭露和批评。 这也是现代社会的原则。这同样应适用杨的个案。   3, 就杨的个案具体而言,应该坚持批评。   首先是杨做的坏事比剽窃抄袭等坏事更恶劣。杨做的坏事恰恰是他公开反对 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这是中外社会的道德都不允许的。如果对这种事情 予以纵容,就将使得国内确立学术规范的努力最终成为一种闹剧。 而且,难道 王玮、北大何教授等人就不应该讨得公道?   其次,批评杨玉圣之艰难超过了一般学术打假,其原因在于文革政治的流毒。 在批评杨的问题上可以看出,国内学界,包括一些所谓公共知识分子曲意回护, 陷入“同一战壕”论、“大节小节”论、“功过”论等文革政治思惟,平时所鼓 吹的自由公正法治原则均在此失灵。这是国内知识界的一个可悲之处。因此,在 短文中记录的那些看法最终表达的是我们对国内学界的痛心。 (XYS20041029)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