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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闲来话“中美考古学家联合研究……”

　　作者：尘埃落定

　　昨天，同事Greg在电脑前修改文章，我打旁边经过，一眼看见其文章第6作
者（总共有8位）好象是自己认识的张某，于是询问他们是怎么认识并合作的。
Greg告知，张某为其提供了某某样品。

　　今天闲来没事上新语丝逛逛，看到王昌燧和张居中两大教授在争论论文中谁
的功劳大。童心一起，上PNAS网站找其原文。首先看其作者，排列为Patrick E. 
McGovern, Juzhong Zhang（张居中）, Jigen Tang（唐继根）, Zhiqing Zhang
（张志清）, Gretchen R. Hall , Robert A. Moreau, Alberto Nu?ez, Eric D. 
Butrym, Michael P. Richards, Chen-shan Wang, Guangsheng Cheng, Zhijun 
Zhao, and Changsui Wang（王昌燧）。通讯作者是Patrick E. McGovern。当时
就想，王昌燧教授是搭船的，张居中教授肯定对文章有很大贡献。

　　接着看到PNAS出示的作者贡献如下：Author contributions: P.E.M., 
G.R.H., R.A.M., A.N., M.P.R., and Z. Zhao designed research; P.E.M., 
G.R.H., R.A.M., A.N., M.P.R., C.-s.W. （王昌燧）, and Z. Zhao 
performed research; P.E.M., G.R.H., R.A.M., A.N., M.P.R., and Z. Zhao 
analyzed data; P.E.M., G.R.H., and M.P.R. wrote the paper; J.Z. （张居
中）, J.T. （唐继根）, and Z. Zhang（张志清） advised on 
archaeological contexts and interpretation and provided samples; C.-s.W. 
（王昌燧）translated and interpreted Chinese books and articles; G.C. 
advised on rice wine fermentation and amylolysis systems; and C.W. 
（王昌燧） advised on research.
(http://www.pnas.org/cgi/content/abstract/0407921102v1?view=abstract)。

　　第一反应是，他妈的被人耍了。这里写得清清楚楚，还争什么球啊。第二感
觉是，第一作者McGovern博士“有毛病”，张居中教授只是提供了样品，以及与
第一作者口头或书面“交流”了一下，就成为第二作者；明明白白的，王昌燧教
授在这里的贡献应该是挺大的（①performed research；②translated and 
interpreted Chinese books and articles；③advised on research④中美合
作的桥梁），反而是最后一位非通讯作者的作者。接着一想，这种安排也有道理。
人家McGovern博士总得搞好国际关系吧，怎么样也得把个中国人放在第二位呀，
想来想去，没有你的样品我也做不成也发不了文章，就你提供样品的人做第老二
吧（否则一生气就会说：我不给你样品你甭想做）。至于王昌燧教授嘛，放在最
后也不亏，人家老外一贯都认为最后一位作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在简历里谁知
道最后一位作者是不是通讯作者啊。想想啊，反正也放不到前三名，放在最后绝
对比放在中间划算。

　　聪明的McGovern博士这样一技术处理，大家应该皆大欢喜了，偏偏有个叫蓝
万里的学生，为了讨好老师，在提供新闻报道的资料时只突出了张居中教授，把
文章的所有中方贡献都归于他；又正好张王两大教授不和，于是乎害得我们的方
舟子和我白忙活一场。这事儿只是中国特色的好大喜功而已，你方舟子能耐我张
居中何？更何况，这是我学生干的好事，与我何干？

　　正正经经的说些实在话。如果光提供一下实验样品，然后再参与一下论文讨
论，就可以把实验成果归功于自己的话，怎么看都怎么象放高利贷的。如果他们
用了我的大型仪器来检测那些样品的话，我也一定强烈要求做第二作者，因为，
没有我的仪器你们的论文也甭想出来，你的样品就在仓库里干呆着吧。

　　再正正经经的说些实在话。我个人认为，文章的主要作者应该对这么些部分
有贡献：实验方案的设计，实验的操作，实验结果的分析和讨论，论文的撰写，
经费的提供。样品或仪器的提供者是不能仅仅因为对象或手段的提供而作为主要
作者的。我也同意王昌燧的看法，这属于合作，但不是联合研究。

　　另外，个人还有点疑问。在王昌燧的《“堂堂科大”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副
主任的科学良心和科技水平》一文中，有这么一句话“......不仅多次邀请他邀
访问科大，还向他介绍了张居中和唐继根教授，并经张居中教授介绍，McGovern
博士认识了张志清教授，从而保证了样品来源。”。从这句话的意思来理解，样
品应该是张志清教授提供的，或者是由张居中、唐继根和张志清三位教授共同提
供。从原文的author contributions描述的“J.Z. （张居中）, J.T. （唐继
根）, and Z. Zhang（张志清） advised on archaeological contexts and 
interpretation and provided samples.”看来，样品应该是由张居中、唐继根
和张志清三位教授共同提供。 不知是否可作此推断？果真如此，那就......可
想而知了。

　　在《张居中答王昌燧》一文中，张居中教授提到“......我都客观介绍了研
究的经过和我承担的内容，即八、九千年前标本的选择与提供，考古学文化背景
及年代的研究与介绍、图片的选择与介绍等，并通过电子邮件与第一作者就这篇
文章进行过多次讨论。再好的分析测试手段，如果脱离了社会文化背景及需要，
也将毫无意义。”，如果我是判官的话，我会采取如下措施：

　　1）分析其提供的与第一作者讨论的电子邮件；

　　2）检索其发表的主要论文，根据其主要论文的研究内容，大概推断其考古
学文化背景和研究领域，初步判断其有没有能力参与该篇论文的讨论；

　　3）要求第一作者出庭；

　　这一审判过程下来会累死一头牛。不禁要问自己：为这种事，值得么？

　　最后想想，澄清一下还是必要的，要不，为酒文化史这么一个重大的发现找
错了父亲，即使我儿子答应，我这个爱喝酒的老爸也不会答应的。不过，澄清一
事还得麻烦方舟子这样的专业人士了，我坐观众席。

　　于12/17/2004的芝加哥

(XYS2004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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