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关于方舟子败诉的感想 南乡子 当中国官场上贪污受贿案件层出不穷、贪官们“前腐后继”的时候,当假冒 伪劣、有毒有害产品越来越猖獗的时候,当许多假新闻、虚假广告惑乱众生的时 候,中国学术界的剽窃、抄袭、吹牛、造假的事情也随之越来越多,学术界的腐 败现象也越来越严重。就在这令人担忧的时候,笔者看到了《溃疡--直面学术腐 败》这本书,从而知道“新语丝”网站,知道了有一个叫方舟子的海外学者,他 站了出来历声痛击学术腐败、不畏权势地揭露学术界的腐败事件。我顿时在万马 齐喑中听到了呐喊,在担忧中看到了一线希望。而“新语丝”网说的“学术必须 诚实,新闻必须真实,网络必须踏实。他们都应该与虚假无缘。如果有人不遵守 游戏规则,不管地位多高,名气多大,我们都要揭露他。”更是立场坚定、旗帜 鲜明,给人以希望、信心和力量。从此“新语丝”网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 容,是我每天必须浏览的网站。 正如陶世龙先生说的,方舟子在学术界进行打假实属不易。在学术界进行打 假,不仅要求打假者学识渊博,还要求打假者有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和作 风,更重要的是打假者是“不烧香”的“拆庙”人,做的就是得罪那些“菩萨”、 “大佛”和“庙祝”的事,这就不仅需要有爱国心和正义感,而且还要有勇气和 胆略。 推崇、赞美会“结交”更多的朋友,而打假势必会招徕越来越多的对手和仇 人。特别是目前世界上成千上万个网站中,唯独“新语丝”是个(“兼职”)进 行学术打假的中文网站,方先生又是个领头人。因此,他所揭露和批判的作腐者, 必然会对其恨得咬牙切齿。在这些人中,除个别的人作了点自我检讨外;绝大多 数的人只能是沉默,谁叫自己的狐狸尾巴被人捉住了,咬折了的牙齿也只好往自 己肚子里吞;而少数人则伺机反扑。但后者却捞不到任何打击方舟子的稻草,就 只好使出造谣、谩骂、诽谤、诬蔑和政治陷害的手段。去年《探索与争鸣》杂志 连续三期刊登化名“野鹤”的造谣、诽谤文章就是一例。他们想藉此搞臭方先生, 封住他的咀,以解心头之恨;想藉此吹灭照亮学术腐败黑内幕的一丝亮光,以便 学术界的腐败继续衍生、发展下去。 对此,不仅是方舟子先生,而且我们广大的读者也都不能容忍。于是方舟子 把《探索与争鸣》杂志的主管上级单位--“上海社科联”告到了法院。 我们原以为中国解放已经50多年、改革开放20多年了,中国的司法也取得了 一些进步,不仅“民法”更完善,而且还有专门的《出版管理条例》等法规,似 这样明目张胆的造谣、诽谤的人身攻击的事情,法院一定会给方先生以公道。我 们曾天真地认为,方先生一定能赢得这场官司。 但是,北京市西城区法院5月25日的关于方舟子诉“上海社科联”一案的一 审判决结果却是被告“不构成对原告名誉权的侵害。原告之诉讼请求,本院不予 支持。” 对于这样的判决,我们感到十分失望。这不仅是方舟子没有赢得这场官司而 叫人感到意外和失望,而更重要的是北京市西城区法院的再一次“牛不耕”(注) 式的断案,叫人特别惊讶和失望。 惊讶的是,西城区法院连这么一个(应该说)没有什么政治压力和背景的案 件都能作出违背《民法通则》、《出版管理条例》的判决。失望的是,它再一次 叫我们看到了中国司法界的黑暗。这个判决也叫我们这些书生气十足的人头脑清 醒了许多,使我们看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在中国要真正做到司法公正,还要走 一个较长的路程,现在还不能寄以太大的希望和幻想。 媒体上揭露和报道的许多司法腐败的案例中,一部分是属于办案人员水平太 低、法律意识淡薄、基本素质太差(像杜培武、唐斌、肖国林、董文列、李化伟、 范李等用刑讯逼供造成的冤案便是其中之一);而很大一部分则是贪赃枉法所造 成的。旧社会老百姓常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说法,如今民间上 则流传着“吃完了原告吃被告”。 就拿东北的沈阳市中级人民法来说,原来的正副四名院长均大搞腐败。院长 贾永祥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贾永祥自己说“几年间,我共受贿 钱物176万元、贪污公款50万元、挪用公款105万元、聚敛财产101万元,总计犯 罪金额432万元。”、“由过去搞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到主动找小姐嫖娼”、“后 来就开始搞明显的权钱交易”。贾永祥包养了7个情妇,拥有十多处住房,其不 到20岁的儿子竟有数辆高级轿车,而他决定暂缓执行一起标的额500万元的经济 案件,就得到当事人送的一部轿车。 原副院长梁福全收受贿赂、巨额财产本人不能说明其合法来源,其“收藏” 价值5万元以上的照相机竟多达几十架,他还长期包养情妇并生有私生子。副院 长焦玫瑰是臭名昭著的黑社会头子刘涌的姘头,在任职期间,贪污公款,为他人 谋取私利而收受巨额的财物。就这几个曾身为共产党员的法院正副院长,竟然花 三万块钱请风水先生来给新建的审判综合楼测风水! 而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原院长田凤岐因犯受贿罪,已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 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可以肯定,由这样一群素质低下、品质堕落、贪赃枉法、私欲横流的人来审 判案件,无理的只要花了钱则一定可以赢得了官司,而有理无钱者则必输无疑。 不然的话,他们那么多的财富、那么大的开销光靠他们的工资能行吗? 综上所述,于是我对方舟子、吴思、《北京青年报》社以及汪诚信等五位专 家在有关名誉侵权案一审中败诉,就完全不奇怪、完全想得通了。这些人都是些 无权、无势、无钱的书生和文人,他们不可能进行“钱权交换”或“权权交换”, 他们输了官司是必然的,而赢了官司则是偶然的。 这里,我赶快声明一点,我说的错判原因是两点,而且没有说北京市西城区 法院和海淀区法院的有关人员有贪赃枉法的行为,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徇私 枉法了。否则我就犯了诽谤、诬蔑和造谣的侵权过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即使我说他们徇私枉法了,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因为按照西城区法院判方舟子诉 讼案的说法,我也不构成对这些有关人员的“名誉权的侵害”。 最后,我想请教曹宁法官,您和被告律师打过不少的交道、所以很熟悉,而 和原告律师曾有过“过节”吗?不然的话,为何在法庭上,您对他们俩的态度却 迥然不同呢?同时,您和被告也很熟悉,而与方舟子也有什么“过节”吧?不然 的话,为何只许被告继续对方进行政治批斗,而不许方舟子答辩呢? 还要请教富敏荣大律师,您说“网上评价,不足为凭,可能是原告自己骂自 己。”这么说来,“牛不耕”判原告自己把自己的耳朵咬伤也是可能的了?!而 如果我在这里骂你,你也无可奈何、告不了我,因为“网上评价,不足为凭,可 能是你自己骂自己。” 注:牛不耕--电视剧《厨子当官》中的香河县令之一。 参考:1、内蒙古青城大学普法教研室2002年01月16日 “致人大代表的信” 2、《原沈阳中法院长贾永祥的自述:我对不起沈阳人民 》 2003-07-19 新华社 张非非 (XYS20040603)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