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21世纪人才报记者回应武汉大学分子病毒室的指控:齐义鹏试图贿赂我 1, 这篇“武汉大学对学术腐败‘捂盖子’”的报道完全属实,仅在人名和时间 上因教授反映材料的本身和记录时有点差错。 首先,对反映“齐义鹏、易国华与中科院水生所戴和平研究员的论文事件”,我 不想多说。《科技日报》 (http://news.xinhuanet.com/st/2003-11/13/content_1175902.htm)和《南 方周末》(http://tech.sina.com.cn/other/2003-11-21/1132258892.shtml) 都做过详细的报道。是非自有公断! 其次,我的报道重点针对的是“齐义鹏学术作假”问题,不同于以上报道内容, 这是关键。我想谈三点: A:材料来源于武汉大学生科院教授的文字具名举报材料,当时在材料中反映者 为四人,第二天我到举报人之一叶林柏博导的办公室进行实地采访时,这四人中 的确只来了两位,叶林柏博导的说法是:“他们几个派我作代表”,但新增了一 位自称姓高的女博导。故在文章中称:有五位教授举报,三位教授接受记者采访。 这份文字举报材料以及各位教授的名字和联系电话都在我手里,如果一些网友有 疑问的话,请你象我一样亮明身份,我可以发传真给你,完全没有问题!另外, 有朋友臆断我是在新语丝网上整和的资料,我再解释一下,你为何能在网上看到? 这很简单,想必是这个材料给我之后或者之前,又被发到了网上,不排除是这几 个教授所为,但我认为是中科院水生所相关人员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知就此点你 还有疑问否? B:文中对齐义鹏作假的例子主要都来自于举报材料,采访时都向三位教授一一 核实过。其他涉及到邹承鲁院士、高尚荫院士和学院分管教学的院长杨复华对齐 义鹏的评价都来源于当时的面对面采访,主要为叶和高二人提供。在有关人物姓 名和时间上事后了解确有点差误,主要原因是他们书面和口头提供的材料上出了 差错(我手中的材料就是这样,例如手书的何启智就被写成了何启机)这也怪我 当时没有重视核实,但这些误差,大致都是协音和一点时间误差,还有一个据说 是“楼层错误”。 C:我认为“武汉大学生科院分子病毒室全体成员”的质疑只抓住几个无关紧要 的小点,“攻其一点,不及其余”,不面对文中提出的论文真假问题。但即便如 此,迄今为止,5个相关教授在面对武汉大学各方面巨大压力的情况下也没有否 认他们的举报事实,叶林柏教授和戴和平研究员通电话时说:“即使其他举报者 都翻案了,我也会坚持!”。我在报道中所指的是齐义鹏一人,而“武汉大学生 科院分子病毒室”只是一个科研机构,根本没有道理出面来质疑。事实是:“武 汉大学生科院分子病毒室”的负责人就是齐义鹏,全体成员35个人正是他的学生, 所以才有“武汉大学生科院分子病毒室全体成员”的奇怪署名。但我认为这只能 算是齐义鹏的小计谋,真正能出来说话的应该是武汉大学和生命科学院。不仅如 此,即便武汉大学和生科院出来说话了,也不足为信,应该把涉及的论文拿来由 专家公开评说。 2:在对齐义鹏的整个采访中,我没有任何违背职业道德的做法。有关“武汉大 学生科院分子病毒室全体成员”对我的“八点疑问”,我有针对地说一下。 A:关于我“收回了名片”。这很滑稽,当时接受采访的有三人,齐义鹏、易国 华和一个做记录的博士。(补充说明:我是在大门被齐义鹏亲自接到,后不知为 何他带我先上四楼,然后在五楼办公室接受采访,后反指我连楼层都没搞清楚!) 我一见面就给了他们三张名片,我怎么收回?难道我反过来去偷我自己的名片。 既然没我的名片,那么,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机和上海办公室的号码的呢? B:关于我“没有出示记者证”。这倒是事实!因为不久前我的记者证遗失了, 正在补办中,这点编辑部傅军主任非常清楚,也正是他在帮我补办,我这次回上 海后已经拿到。就这一点我见齐出示名片时就告诉他了,后来到办公室见到两个 博士后没再说明。另外,他们接受采访时也没有再次要求我出示记者证。 C:关于他们指称我“是18日到的武汉采访齐义鹏,何来16日就采访了戴和平以 及其他人员甚至三进武大,所以是没有采访其他人”。这是我的采访战术,为了 不让齐义鹏产生戒心,我不想告诉他我在见他之前已和戴和平以及其他教授深入 接触过。早在11月16日至18日我就到中科院水生所采访了戴和平、曹院士、聂所 长、张部长等,17日我拿到对齐个人学术做假的材料后就到武大生科院办公室采 访了叶、张、高(自称姓高)三位教授。 D:说我“要他报飞机票等花费”。这是特别恶毒的说法!完全是血口喷人!事 实是,我在11月17日上午第一次打通齐义鹏的电话时,他就自己提出要给我报销 相关飞机票等费用,当时我就觉得这个教授有点“那个”,为了不让他起戒心, 我当时没有说很多。没见齐义鹏之前,我还和戴和平研究员在电话里说笑了这件 事。事实上,我当时人就在武汉。18日中午我见到齐和易,在办公室把“论文事 件”采访完后,当我涉及到几个教授举报齐义鹏个人的事时,齐义鹏表示不想当 着他两个学生的面谈,就提出来让我先住到宾馆里他半小时就到。他的学生带我 去武汉大学门口的宾馆,我不想住,因为没有必要,我告诉他就等一下找个 没人的大厅谈,他说是齐教授安排的,只能照办,为了保证采访顺利,我没有强 推。当时这个学生也没找我要身份证登记,何故后来有我“不愿拿身份证出来。” 一说,我又不是通缉犯,我怕什么?刚进房间半小时不到,齐义鹏就来了,我就 开始了采访,齐的确让我深感意外,真是几次失声痛哭,态度非常配合,然后要 我高抬贵手,不要报道。我为了不让他通过其他手段影响我的报道,特别是不要 惊动武大的领导(武大110周年校庆就在本月29日)给我造成报道的压力。我就 说:“你放心,我会实事求是地反映情况。”我当时真是摆出了一副很理解他的 样子,表明“教授举报”的事我不会管,也不是我这次采访的内容(的确,我事 先并没料到会遇到这种新闻和这种教授!),我表明自己只写“论文事件”。我 这样说,真的只是我的一种采访策略,我不想质问他也不想让他感到害怕,他的 表现让我有了自己的判断,我一直采访和追问的就是他个人的论文作假,我的目 的是拿到材料然后就结束采访,我当时重点想反映的就是“教授举报学术作假的 新闻”,关于论文事件我只想作为一个新闻由头切入。齐义鹏听后很感谢,又说 了很多话,半小时后,为打发他走,我也想走,我说有朋友知道我来武汉要接待 我,我要出去。他此时就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信封说明是5000元,说是说好了要 给我的机票和辛苦费,还说这个费用来源于他的课题科研经费,其课题经费中有 10%可以由他自己支配的,只要有票据报销就行了,要我放心。我当时就拒绝了, 我说既然是朋友以后时间长,我以后来武汉你请我吃饭。他听后稍稍推了一下, 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说晚上一起吃饭,让几个博士一起陪陪我。我也拒绝了, 因为我家就在武汉(当然,我没有告诉他我家在武汉,也是为了采访方便),其 实,吃吃饭也是无所谓的,但当时我还有事,真约了人在洪山太子吃饭。我当时 推辞的理由是:“我从上海来武汉,有几个以前的朋友晚上想聚聚。”齐义鹏就 说:“那我晚上我要我的学生来你这儿,你什么时间回来?”我说晚上会玩的很 晚。他说:“那就明天早上吧。”我说:“明天我是上午很早的飞机,我已定 好了机票,早晨六点多就要走。”他说:“没关系,我要学生六点多准时来。” 见他说到这我就不好再说了。当晚我就住在家里,他的学生在当晚12点钟以前用 小灵通找我联系了好几次,我只说:“还没回宾馆。”到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左 右,这个学生又打通了我的手机,说他已在宾馆一楼等我。我说我昨晚没回宾馆, 喝醉了现在还在朋友处睡觉,他说齐教授要他一定要把“辛苦费”给我,我说谢 谢,以后再说吧。直到18日上午这个学生还在联系我,我都没理,最后一次我说 我已在机场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以上就是所有的经过,整个采访过程中,我从没 主动提过任何钱的事,甚至没有吃过他们的便饭,也没有威胁过他们,更没有借 事敲诈过齐义鹏。他说要给我5000元钱,我采取的是婉转和反复的拒绝,最后是 逃避。现在反过来,居然说我是要钱不成才这样写报道诬陷!!另外一点稍有判 断的人也应该注意到,“武汉大学生科院分子病毒室全体成员” 在新语丝上对 我第一轮的攻击中,根本就没有说到我的职业道德问题,更没有说我找他们要过 钱!为什么?如果我姚海鹰当时真的对他们有敲诈行为,这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有 力的“记者敲诈不成,所以写稿诬陷报复”的证据!这个教授和他的三十多个博 士不是白痴,早就“以我敲诈不成所以写文章报复”来做文章了。为什么没有, 因为我根本就没这样做过!他们就突然间就编不出来!如果我真这样做过,我能 这样不留情面地写稿吗? E:关于“记者不愿见武大的领导和宣传部门”。显而易见,我在今年做过有关 武大的两个报道,都是批评稿件(土博士待遇和推研质疑),不见是为了顺利完 成采访。再则,从采访需要的角度来说,我也认为没有必要见他们,所以我就没 有见。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按对方的要求见武大领导呢?有什么意义? 对这次采访,我认为应该吸取的唯一教训是:报道应做到精准无误,特别是有关 重大的批评报道更是不能有丝毫差错。尽管一个记者在实际报道中要完全做到会 有困难,但我会努力! 我最后还想说明一点,我不到新语丝上为自己澄清,是因为真的觉得意义不大, 方舟子先生说的很对,报道中是有人名和记录的差错,这点我是心服口服的。关 于对我的“职业道德”质疑,我觉得他们真的是很无聊,真有点黔驴技穷了!我 和我们报社的记者、编辑还有领导也都没当回事,有必要公开说明什么呢?不说 相信大家也都能明白。再说,新语丝是一个讨论学术的地方,我上去弄这些东西 实在没有必要。有句话叫“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想他们的众口和积毁也不 过如此,现在不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我认为我没必要重视到需要专门去回应澄清 的地步。“禽兽之变诈几何哉?只增笑尔!”这就是我的真实心态。楼上有朋友 说的很潇洒:“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几位哥们都知道,我曾遇到的压 力远比这要大千倍。如要在乎,我早就退出了。 姚海鹰 2003年12月3日 (XYS2003120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