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 【评】 如果不看名字后面的身份介绍,还以为是记者跑疯人院或幼儿园采访去了。 总有一天,“人文学家”将在中国成为妄人加弱智的代名词。顺便问一下, 江教授举的“有的国家正资助科学家秘密研究”拿木星当太阳和地球的屋顶 的例子,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绝密情报? (方舟子) 标题漏了一个字:听疯人文学家说火星登陆 (steven) 交大复旦教授齐搞笑 春节有了新节目 这真是篇难得的搞笑文章.怪不得以前的相声演员都改行.感情着全让人文教 授们当去了 (bluesea) 比起江晓原,牟其中的“给喜马拉雅山开隧道”保守多了。 (岩上雪) 给点关怀吧 为什么你们还有心情唧唧歪歪说这些风凉话? 当目睹中国的“思想家”们的幼稚时,难道你们不感到痛苦? 给中国一点“人文关怀”吧! (xinku) 附: 形而上仰望 ———听人文学家说火星登陆 本报记者陈江 尤莼洁 郭泉真 季方 《解放日报》2004年1月5日   昨天12时35分,美国“勇气”号火星车在火星表面成功着陆。这是人类首次 在短短一个月内前仆后继4次向火星冲击登陆,亦是人类首次实现真正意义上的 宇宙间星际直播,举世瞩目。   ———因为4亿公里的造访实在太远,———因为迁徙火星的构想实在太玄, ———因为直播中的话语听得已经太熟,就在“勇气”号机器人在红土地上打盹 的时候,我们支楞起耳朵,认真地开始倾听人文学家们的,心对星的声音。   最远的叩问   记者:此次登陆火星的一大使命,为了寻找生命的痕迹,如此巨大的投入去 证实一个几近无望的假想,有意义吗?   胡守钧(复旦大学社会学系教授):科学的意义并非都是立竿见影。阿基米 德定义圆锥曲线时,纯粹是为了“有趣”,直到几百年后,开普勒以此为蓝本推 导出奠定宇宙学基础的“三定律”,人们才认识到它的价值。最初都可能源于一 个假想,甚至一种游戏。   记者:毕竟几百年后还是“用”上了,那么远的火星,也许永远也“用”不 上。   胡守钧:人类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就是不断地探求未知,探求未知的终极 目的只有一个———我从哪来?我到哪去?在现实世界里找不到答案,人便将追 问的目光投向浩淼的太空。   记者:你是说,探测太空,是人类以另一种方式追问生命?   胡守钧:关于生命的思考与追问,是一切文化的最初起源,也是终极命题。 天文学的“鼻祖”是占星术,主要目的就是预测命运、占卜生死,而万物之中只 存在于人类的丧葬仪式,实际上寄托着“人对去路的着迷”。现代科学的触角延 展了许多,基因技术是寻求微观的生命解释,太空探测是寻找宏观的生命解答, 人类一次次地,以各种途径在追问着———我从哪来?我到哪去?从这个意义上 说,登陆火星寻找生命,是人类有史以来离地球最远的一次生命叩问。   天堂在地球   记者:作为一个哲者,你对这次“登陆火星”第一感受是什么?   赵鑫珊(著名哲学家):骄傲而痛苦。4亿多公里外的火星都能上去了,但 恐怖主义阴影下的圣诞节,拉响了橙色警报。我以为“登陆火星”是一起重大科 技事件,又何尝不是一次深刻的哲学叩问———人往哪里去?有位古希腊学者一 天到晚仰头观星,结果掉到水坑里。仆人笑道,“还是先把眼皮下的事搞清楚 吧。”这次人类能最真切地看到火星环境的严酷,天堂就在地球上。   记者:“登陆火星”似乎给了我们一个反思的全新视角?   赵鑫珊:它让我们从孤寂的太空俯视地球那片蔚蓝时,给予我们一种宇宙的 胸怀、博大的境界和同类的温暖。所有人类生存哲学归根结底就四个字———敬 天爱人,人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静静神,爱我们这颗地球吧。   是对生命大不敬   吴晓明(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恕我直言,这是人类理性又一次没有 实际内容的、形式上的扩张。不可否认,自启蒙运动以来,人类依靠理性取得了 很多建树,它体现在现代文明遍及每一个角落。但任何一种形式的理性都有衰退 期,就像中国古代的科举。人类理性进展到二十世纪之后,鲜有建设性的成绩, 更多的是量的扩张。   记者:库恩的说法,我们正处在“科学大革命”后的“做作业”阶段。   吴晓明:“作业”做到现在,人类把粒子越分越小,在太空里越走越远,但 正如怀特所说:“对越来越少的东西知道得越来越多”,却恰恰遗忘了最紧迫的 东西———对自身的了解,对人文的关怀。   记者:这次登陆火星,不就是为了解答生命起源,为人类寻找未来新家园吗?   吴晓明:人完全可以在地球上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远赴火星?家是与之熟 悉、有亲切感归宿感的所处。理性主义往往导致虚无,两次世界大战、核竞赛、 伊拉克战争,都与理性主义有必然联系。理性孕育了奇迹般的物质文明,也让人 被“连根拔起,无家可归”。没有根的文明是脆弱的,这就像坐在飞机上与坐在 树墩子上,哪一个让你更踏实?   记者:你是说现代文明有游离生命本义的倾向?   吴晓明:当水被分解为氢和氧后,它已经不再是生命之源了。我感觉人类正 处在“这样一个”绝对的科学主义、无批判的实证主义阶段,这是对生命的大不 敬。我希望这个必然过程能够更短些,人类应该有更文明、更人性、更美好的生 活方式。   无关哲学   江晓原(交通大学人文学院院长):探测火星,寻找生命的痕迹,我认为不 是什么人类哲学思考的冲动,而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现实到人类移民搬家的问 题。   记者:大规模移民火星,有这种可能吗?   江晓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遥远。移民火星比移民没有大气层的月球操作 性强多了,火星的大气虽然稀薄,但完全可以改造啊。我想人类移民火星,也就 三五百年的事。   记者:人类在地球上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移民火星?   江晓原:地球正面临着日益严峻的能源压力,至多再撑一万年。更不可测的 危险是小行星对地球的冲撞,说不定几百年后就发生了。未雨绸缪,当然要准备 好将来人类的家园。   记者:你的意思,科学研究最终目的都很现实,且不管实现的距离有多远?   江晓原:我举个例子,有的国家正资助科学家秘密研究一项计划,要把太阳 系里最大的行星———木星拆掉,做成一个巨大的金属球壳,把太阳和地球都包 在里面,这样人类就有了近乎取之不尽的太阳能。需要多少人工?什么时候才能 实现?我无从回答。这听起来是不是比移民火星更天方夜谭?但这确实事关人类 的生死存亡,而不仅仅是满足科学家探索未知的好奇心,更不是哲学命题的叩问。   找一种安慰?   王德峰(复旦大学哲学系教授):当然我们可以说,探测火星,是为了移民, 为了资源,为了把人类的足迹扩展到太空。从这个意思上讲,探测火星是伟大地 理发现时代的延续,也是资本文明征服和统一一切的需要。但为什么离这些问题 很远的普通人也会为之血脉贲张?这恐怕有其更为深刻的原因。自达尔文提出进 化论后,人类基本上已经抛弃了“上帝创造了人这个万物之灵”的教义,那么, 人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人在宇宙中究竟处于什么位置?我想这是每个人内心深 处不由自主的问题。   记者:对火星的探测,也是“形而上”叩问的途径?   王德峰:真的发现火星上有生命存在痕迹,至少为人类寻找自己的位置提供 了一个坐标、一种安慰———我们在这个冷漠的宇宙中,并非是孤独和毫无意义 的存在。哲学意义上的叩问“人从哪里来”,科学无能为力。这里所指的“人”, 已经不是一个“生物个体”的概念,而是能逾越感性获得超验的理性存在,能够 以有限的心灵通达无限。不过,人类历史的发展已经显现,这个答案不会一劳永 逸,需要永远的追问与更新。 (XYS2004010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freedn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