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newxys3.com)(xys10.dxiong.com)◇◇   方舟子的真和饶毅的“痴”   作者:黄明红   今天稍有闲暇,就在科学猫头鹰会员群爬楼。看到一个群友转了一篇饶毅发 表在他的公众号“饶议科学”的文章,标题是:“方舟子不是个人崇拜的托”。 有点好奇,就顺着往下读文章:   “重要的科学文章,在英文学术刊物发表;   重要的讨论文章,在《知识分子》发表;   (如果能够《纽约时报》也不会谦虚)   而微信公众号“饶议科学”是犹如其他人抽烟、喝酒、或喝茶(我对这些都 没有兴趣),也可以视为愿意聚集在一道的人之间的聊天。   我工作的地点分布北京城南城北,有时读东西想到什么...也有时昏昏欲睡/ 稀里糊涂什么...   被方舟子郑重其事地批评,我没有意见。   只需要其他读者不要误会、误以为他是托,把一些事——可能本来无事的事, 没有的意思——给渲染起来,看上去的效果难与“个人崇拜”区分开,被认为另 外一种模式....那个、那个高级什么?“   饶毅的语文水平是早就领教过了。但是,就算语文水平不高,有时我们还是 可以从上下文看懂意思的。可最后这一段看上去像是舌头打结的醉话,咋读下来 实在不好理解。没关系,或许网友的评论可以给点启示。   点赞最多的评论是:“饶老师您有个特点 一激动就说不好中文。”一位比 较认真的网友说:“饶老师的文章还得继续提升一下,病句和错用标点符号太多。 这会影响小朋友心目中科学家的形象。”看来这位网友没有明白饶毅的意思,不 是开篇就说了吗?这是我的娱乐公众号,你怎么可以当真要把昏话拿给小朋友看 嘛?不过,网友们也有非常理解的,有的说:“饶老师的中文行文总是很有特点, 就一眼能看出是饶老师写的。”更有网友解读出饶毅是个有趣的人:“如果中 国的科学家都像饶老师这样有趣就好了,感觉有趣是最高人格。”   还有的说:“单看此地的评论回复,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饶毅的留言,都能 够被放出来让大家看到,已经比大多数‘公知’、‘科学家’、‘学者’公平自 由了。”这倒是真的。我们也看到点赞数第二的评论如下:“方舟子是华人里极 少见思维能力极强,知识丰富,又敢于较真的,偌大的神州竟然容不下他,中国 的科学界也只会被牛鬼蛇神把持。”虽然后面也有不少人对这个评论吐槽,贬低 方舟子。   终于看到有网友帮忙解读了:“饶毅:我每天东逛逛西逛逛,抽烟喝酒扯闲 篇,昏昏沉沉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说啥,方某人就别天天追着批评我了,让人 以为你是我请来的托炒热点呢,往好里想这是方对我的个人崇拜,往坏里想是我 的高级黑…(饶毅老师,我认真读了好几遍,生怕误会您的意思,您是不是这个 意思?)”   俺于是再读两遍,真是这位大向网友这意思呢。但是大向网友应该把“抽烟 喝酒”加上引号比较好,因为饶毅括号了这是他没有兴趣的。不过,既然饶毅都 可以“那个、那个”地在公众号写着醉话,大向网友少了个引号想来饶毅也不会 觉得那个啥。   俺继续回到科学猫头鹰会员群看群友们的发言,哦,还有新的解读呢。   群友KK说:“意思就是,除了英文学术期刊和知识分子发布的是正经的,其 他都不一定是正经的。说他在除上述两个渠道发布的内容有问题,就是揪小辫, 就是上纲上线。同意方舟子认为他除上述两个渠道发布内容有问题的那些人,比 如你或我,就是搞个人崇拜!” “这基本上就是打滚了,小饶上课发言错了, 方同学纠正其他同学点头。小饶可能也觉得错了,涨红了脸,突然躺地上撒泼哭 闹起来,’我又没举手,没举手的发言怎么能当真呢?你们就是故意联合阿方欺 负我’。一地鸡毛。”就喜欢俺们的科猫群友,就是智商高,好像把本质都给解 读出来了!   那饶毅为什么有这篇说辞呢?俺想到,肯定是方先生说了啥。于是俺转到这 两天落下没看的方先生的推。先看到方先生也转了饶毅这篇公众号文章,并评论 说:“饶毅的逻辑是:‘我在公众号上都是随口胡说的,别批评我,不然你就是 在对我搞个人崇拜。’”   继续往下看,看到了方先生刚做了一个方舟子时评:“傅聪的‘叛国’和饶 毅的归国”,原来是这个。于是,俺赶紧去看了方先生这个新的视频。仔细听下 来,不禁颇为感慨。   方先生说饶毅就傅聪的去世在微信公众号发了文章,暗示傅聪应该回国,多 为中国做贡献。饶毅还说任何一个华人在美国死后,参加其葬礼的大都是华人, 写纪念文章的也都是华人,也只有华人会对他念念不忘,这叫做“种族隔阂”。 方先生首先解释了饶毅说的这个情况不符合事实,比如《纽约时报》就傅聪去世 发了长篇报道,也有很多古典音乐大师纷纷表示哀悼。然后又分析了傅聪是搞高 雅艺术的钢琴家,欣赏的多是小众群体,就不太可能成为众所周知的大众名人, 与是否华人没有关系,而是由其专业局限性决定的。方先生还举例说明华人死了 不是只有华人会对他念念不忘,如今年美国就要发行纪念邮票纪念美国华人著名 物理学家吴健雄。   方先生接着评论说:饶毅的这番评论暴露了他的心路历程,解释了他为什么 要回国。在美国搞科研做得再好,当到名牌大学正教授就基本到头了,就算是美 国院士甚至是诺贝尔获得者都很难成为大众名人。既然选择科研,就要耐得住寂 寞。像饶毅这样想要生前有影响力死后又要备极哀荣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国。 只有回国,才能成为明星科学家,经常上电视,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与 企业家坐而论道,到年会发表演说,享受成为人上人受人崇拜的无限风光的感觉。 方先生还提到饶毅搞了个关于量子计算的辩论,号称有超过两百万人看。虽然这 个数字值得怀疑,但是从他吹嘘这一点,说明他是很注重虚名的,很在乎普通人 的关注,还不仅仅是业内人的关注。   不过,方先生指出,选择当明星科学家这条路是有得有失的。弊处在于:1) 没有那么多精力搞科研,只能成为包工头,利用自己的名声搞经费发下去让学生 或博士后去做。2)失去言论自由:不能得罪人,尤其不能得罪有权有势的人, 不能抨击现在的政权和体制,要听政府的话,听大官的话,就可以被赏一个校长 当当,死了后还给你个开追悼会待遇,讣告里还可以注明生前享有部长级医疗待 遇。如果你不听话,就马上把你封杀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也风光不起来了。   方先生预言道:如果饶毅真的那么看重明星科学家的风光,他就只能同流合 污了。最后,方先生很认真地说:如果饶毅在乎死后名声,要知道,你生前的虚 名是未必能作数的。可能你刚死后,你备极哀荣,很多人哀悼怀念,甚至全国媒 体纷纷报道,但这些都是不作数的,因为历史的评价是要后人来做的,甚至是很 后很后的人来做的。   听完后,俺颇为动容,特别是方先生最后这段话,俺觉得他是很真诚地对饶 毅说的,难怪饶毅会在他的醉话里用上“郑重其事”这个词。整个时评听下来, 俺就听出了方先生的真。他是真心在澄清饶毅的话给人造成的误区,他是真心希 望饶毅能明白虚名不作数。同时,俺似乎也比较能理解饶毅的感受和他为什么做 一篇这样似乎言语不通的文章了。饶毅可能想,我这公众号的文章就是我瞎想瞎 写的东西,你方舟子那么认真干嘛?把我扒了皮似的。我重要的东西自然会认真 对待。所以,他开篇就声明了他重要文章的刊登处。然后就胡言乱语般地说了接 下来那两句话。但他是个心软有点可爱的人,对方舟子的真,还是认可的,所以 说:“被方舟子郑重其事地批评,我没有意见。”最后一段是以搞笑方式批评方 舟子的过于“郑重其事”,说是对他个人崇拜,才会连他这些昏言醉语都认真分 析。我觉得他这些话这种搞笑方式是给他的受众也就是崇拜他的人看的,就是那 些说他有趣的人。但对俺这种一般受众来说,饶毅的这些话看起来痴痴癫癫,莫 名其妙,但仔细想来,其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俺用带引号的“痴”来形 容他。但他也确实有糊涂的地方,如执着于虚名,还有他也有点天真可爱,另外 俺猜他能在美国取得不凡的科研成就,应该也是很有钻研精神的,所以用不加引 号的“痴”来形容也未尝不可。   总结一下,就是方舟子执着真相,而饶毅痴于虚名。   (写于2021年1月5日) (XYS20210114) ◇◇新语丝(www.xys.org)(newxys3.com)(xys10.dxio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