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 　　辩论和动粗谁是文明的敌人 　　作者：贾湛 　　本来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是在网上看到那么多公知们为吴法天被一个女记者 打而喝彩，实在气愤不过。一定要写一篇文章，让人们思考一下谁是文明的敌人。 看了吴法天被打视频，感觉中国不乏真正的勇士。面对暴徒，一个弱书生毫不畏 惧，单刀赴会，以理服人。看是一种傻，但这种傻比雷锋的傻意义大多了。每个 人都有同情心，因而每个人都会有利他行为，不需要去宣传。发达国家没有人宣 传雷锋，但自觉地利他行为不比中国人少。可是，遇到冲突是辩论还是动粗，这 不仅要长期宣传教化，而且需要有效的法律约束。 　　中国能称上是文明古国，不是那些国学大师们吹嘘的有大量博大精深的理论， 而是儒家长期宣传的礼仪文化。不管是在思想上的还是在生活的具体琐事上，矛 盾和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解决冲突的办法有三：一是辩论，二是强权，三就是礼 让。但因为中国古代没有逻辑学，自然想靠说理和辩论来解决各种冲突，这是办 不到的。于是就只剩下强权和礼让两种。我们可以看到我国古代所有统治者都是 两种手段并用。极端专制的皇帝只要一旦发现有一点对其统治有不利的言行，就 大开杀戒。朱元璋这位杀星杀了那么多大臣和皇亲国戚的理由只是为了拔掉太孙 朱允炆背后的剌。想必当今的民粹们会说他杀了还不够，应该把所有的皇亲国戚 全杀了，就不会出现燕王朱棣篡权的事了。几乎没有成功的独裁者只靠强权来维 护统治，于是聪明的统治者会宣传礼仪文化来缓和各种社会矛盾。古代中国正是 因此创建了独特的东方文明。但这种以回避冲突造就的有限文明却让社会难以有 实质性的进步。显而易见，中国近代一幕幕的惨剧是一个不讲理的民族注定的后 果。 　　当今社会不管是公知、骗子、黑党还是五毛几乎人人都高喊民主自由，可是 对不讲理的人，民主自由对他们有什么用？在这次吴法天被打事件的评论中，差 生韩寒进一步暴露出完全不懂民主的嘴脸。支持他的那一帮公知们也进一步暴露 出理性水平与韩寒差不了多少。 　　我在一篇文章中说过，马克思理论的精华在阶级斗争糟粕还是在阶级斗争。 阶级斗争理论让理性发达的国家知道如何去平衡利益集团，让真理在利益冲突的 狭缝中增长。而不发达国家则把阶级斗争糟粕发挥到极至，遇到任何冲突不是靠 理性而是自然站队，站好队后，接着就是你死我话的斗争，不把对方赶尽杀绝绝 不罢休。 　　非理性的最大特点就是笼统思维。南方周末竟然把网上相互攻击，恶语谩骂 等文革作风说成是方舟子造成的。确实我看到新语丝网站上也有文章暴粗口，但 我没有见过方舟子本人的文章有任何不文明的谩骂。有些具有攻击性嘲弄性的词， 不应该属于谩骂类，象白痴、傻妞和脑残等属于嘲笑类词，有提醒对方思考的作 用，它们与粗口有本质不同。一篇带有情感的揭露性文章难免没有这样的词的出 现。对伪人的愤怒，对蠢人的嘲笑，对粗人的鄙视没有强烈的情感表露文章就不 会有一定的力度。这与满口脏话的韩寒粉丝们完全不是一回事，南方周末的公知 们如果有点理性，这是不难区分的。粗口肮话不仅反映了缺少教养，而且是头脑 简单的表现。即使教养不够的人说脏话也不会出口成章的。一个刺激性信息对一 个正常人来说，他会在语言上会有一定的选择，谩骂是最下策的选择，自然生活 会让他形成不选择谩骂的习惯，只有头脑简单的人即语言选择很少的人，才会在 条件反射下粗话脱口而出。艾未未还算是艺术家？就象是一个无赖环境下长大的 野蛮人，真是丢尽了艺术家脸，更是丢尽了父亲艾青的脸。一个社会各种人都有， 而且粗人在不发达社会比例相当高，这并不奇怪，奇怪而且可悲的是，我们许多 的媒体被素质不高的人把持，我们公知站在非文明一边。 　　在我们的社会里，经常能看到泼妇，但象周燕这个暴粗口会“武功”的女记 者，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公知们说吴法天与一个女人约架很丢人，但我怎么觉得 周燕丢人不仅是丢四川人丢中国人的脸的问题了，而是丢到世界上去了。假如说 女人会主动与一个男人约架，我想其它国家人的会觉得太搞笑了。他们会怀疑中 国是不是确确实实地阴盛阳衰了，中国在奥运会上总是女人比男人金牌拿了多， 看来应该中国的女队和男人掉换一下参加国际比赛？民粹公知们常常以中国能持 续几千不变的文化而极度自豪，以为自己是最对得起老祖宗的民族。可是看看中 国妇女的变革，孔子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气得又活了过来。还记得一位公知在 谈到孔子对女人的态度时，她的理解让所有听众目瞪口呆。但不管她怎样美化孔 子，包括她本人在内的现代所有中国女性不愿再回到孔子期望的三从四德的规范 上了。不管公知们现在怎么讨厌五四，怎么讨厌毛，没有毛，没有五四，就没有 现在中国女性。但我想毛对女性的解放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本来愿望。毛只是想让 女性撑起半边天，可效果上却超过了原始母系社会的妇女地位。我有个同事，曾 说过一句很幽默的话：女人只要一伸手男人一定会被拉走，但男人若一伸手就变 成了大流氓。从来没有人讨论过中国妇女的这种地位的巨变，公知们常说中国人 与西方人性格上的不同是固有的，他们似乎看不到中国妇女的变化比西方人变化 了更多。 　　我年轻的时候，有个美好的愿望就是希望中国有沙龙女，因为女人办沙龙能 聚集社会精英。几个有思想的男性朋友可以影响一个女人有思想，而一个有思想 的女人则可以影响一群男人有思想。中国古代把美人多比作妖怪狐狸精，这是因 为逻辑水平差的社会环境下，没有求真的气氛让美丽只有诱惑男人犯错误的功能。 只有美丽与求真求善结合，才能体现美丽的价值。古希腊的艺术那么积极向上那 么具有感染力，正是真善美有机结合的效果。人们往往只看到西方出了那么多的 哲学家科学家，但是否想过这么多杰出男人背后杰出的女人。几乎所有西方国家 的兴起都有沙龙女的贡献，聚集在沙龙女周围的男人有非常自然的并比较频繁的 机会进行不同的思想交流和学术交流，这是创新的源泉。指望官场形式上的学术 交流，一是不自然，二是效率很低。假如女人的作用能让男人向往真善美，还愁 这个社会没有昌盛的那一天？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没有看到我那时的希望。当男人 都不追求真理时，还指望女人？让我常看到的是女人身边大多聚集着与理性作对 的“豪侠”们。没有身边这些“豪侠”的粗口，小女子的粗口又是怎么练成的？ 公知们会说，吴法天和周燕是相互粗口。可是看看吴和周的微博，怎么也看不出 粗口方面的对称性，除非有10：1或100：1的加权计算。毛的社会环境不仅造就 了不知动粗为耻的红卫兵小将，而且娇惯了好几代不知斯文贤慧为美的妇女。女 子是社会的弱者，理应得到社会的保护，但不是要社会的娇惯。当男女冲突时， 男人让着女人是男人的风度，但社会不能不加理性判断就去支持女人，这种非理 性的娇惯会让妇女性格象官二代那样讨厌。事实上阴盛阳衰的当今中国社会正是 这样慢慢形成的。看看韩寒和罗永浩之流在几件社会冲突中是怎么讨好女人的， 就知道中国女人素质问题原由了。 　　在这次吴周冲突中，公知们的中庸水平也发挥了淋漓尽致。根据中庸的逻辑， 双方约架都是犯法的，所以双方都应受到法律的惩罚。我不知道这些公知们何时 才能明白中庸与笼统思维是同一种非理性思维。遇到事情总是对冲突的双方各打 一大板，这是最能迷惑理性水平低下的人们的一种极不负责的处理方法。中国社 会难以进步正是大部分官僚这样简单处理问题的造成的。冲突有许多确实是无聊 地冲突，但更多的是先进与落后的意识和行为的冲突，我们强调理性的意义就是 在于遇到冲突首先应该严谨地用理性去判断谁对谁错，谁的意识先进谁的意识落 后，然后再选择调和还是支持哪一方，打击哪一方，或教育哪一方。否则就会失 去社会进步的机会。微博无可辩驳地告诉我们这次事件不是双方的约架，而是周 单方的约架，吴只是顺势把约架性质换成一次普法教育，这种勇气常人没有，媒 体理当大力宣传。特别是教育界应该大力支持，法律知识难道只应停预留在书本 里课堂里才是法律教育吗？口口声声说让知识走出校园，让理论联系实际，却真 正有教授搞实践性教学了，却媒体和学校同行们却说他是知法犯法，难道这不是 造成中国的教育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吗？ 　　辩论是人类进步的源泉，达尔文的进化论是辩出来的，相对论和量子力学是 辩出来的，在中国，你的素质越高你就会觉得越压抑，因为你可以随手找到吃喝 闲聊的环境，但几乎找不到辩论的环境。辩论对低素质人来讲就等于吵架，而对 高素质的人来说就是享受。低素质人的辩论只想到的只是输赢，而高素质的人辩 论只关心对错。中国人有几个能体会爱因斯坦死后玻尔的感受？失去辩论对手， 对高素质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探索真理，就是认识上帝，既然上帝只创造了我 们人类能认识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为什么我们不去享受这种特殊待遇呢？我想 这是所有高素质的人共同感受。当然提倡辩论不只是让高素质人享受的，官方或 媒体如能大力提倡辩论，不仅能让高素质的人们愉快的从事创造性的活动，而且 也是提高国民素质的极其经济的方法之一，也是缓解人们冲突的，极其有效的方 法。世界上愚蠢的人常常比聪明人多，但许多愚蠢是信息不畅通，信息不对称造 成的。当今提倡民主的人士虽然许多人不懂统计的意义何在，但都一致反对愚民 政策，想必都反对孔子说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但怎么才能民可知之呢？ 假如你用你人多势众的一面之词来代替政府的一面之词，就可以让信息对称了吗？ 让人民知道真相了吗？真理总是先掌握在少数人之手，不让与多数人意见不同的 少数人发表意见，那大多数人即使生活在民主体制下，又如何与生活在专制体制 下不同呢？不还是一样处于无知状态吗？假如民主那么容易让人们过上幸福的生 活的话，那么古代人民早就选择民主制了，只是无数事实发现那种乱哄哄的民主 还不如专制安定时，人们才被迫选择专制的。任何人判断问题，都是这样的过程： 一个问题（在大脑中会产生一种电磁信号）在大脑中会激发一系列的思维活动 （引起一系列脑细胞的化学反应和电磁活动）这些思维活动都是与大脑中原有的 概念有关的。没有怀疑精神的人就会简单根据自己大脑中的概念来对事物作判断， 而且坚信不移。这是未开化人们辩论无进展的本质原因。所以民主首先应该培养 国民谦虚好学的精神，即善于怀疑自己的判断，注意倾听对方与自己不同的人们 的想法，运用逻辑工具综合判断，这才能使辩论产生知识碰撞的非线性（参看自 组织理论）效果，让辩论的双方都得到知识的增长素质的提高。 　　从吴与周的冲突起因来看，是为四川什邡市钼铜项目是否污染环境引发的争 论。吴只是发表自己点看法，认为钼铜可能不会对环境太大的影响。而且他自认 为对化学不是很懂，他发帖只是希望获知事件真相。不轻信传言，是学者应有的 严谨的态度。竟然这些话会让一些“环保分子”认为是在为政府开脱罪责。可见 周燕等人惊人的理解能力。世道变化如此迅速，几年前，谁敢批评政府，而如今 谁敢为政府辩解？然而看似相反的现象本质没有任何变化，都是谁敢反对得势的 一方就没有好果实。在体制内的人批评体制这没有什么不正常，但体制内的人反 对体制并对维护体制的言论和个人特别反感，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体制内，这在世 界上少有。我们的党和政府为所谓的“策略”长期牺牲诚信，造就了许多言行不 一的人格分裂分子。信仰唯物主义的共产党员可以烧香拜佛，政府官员反政府， 搞法律的人讲人情行贿受贿，这些现象让人感觉这个社会已不是腐败问题了，而 是得了癌症。言行不一分子，说轻点是人格分裂（综合思维能力差），说重一点 就是道德败坏（明知不对还去做）。政府再不好，还是自己的政府，就象祖国再 穷还是自己祖国啊。天天高唱祖国啊母亲，可是你们又是怎么用行动爱她的。祖 国不好可以改造她，母亲不好可以批评她，但你怎么能讨厌自己的祖国和母亲呢？ 你们的道德在哪里？有趣的是，当吴被打后还极力宣传守法时，迎来的却是一片 嘘声，更有一位背包男提出：道德是高于法律的。似乎他们认为吴占有法律而他 们占有道德，看来冲突有很深的渊源。 　　在我们的社会意识里，真善美是分裂的。于是求真并不重要，道德从来不要 理性思考，大众随机默认的好坏标准就是道德，不需要讨论。法律的制定也就是 部分人说了算，不需要认真考查它的合理性。于是在中国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 象，人们根本不把法律当回事，不合法的事，只要不被抓到去做便是了。而什么 是道德呢？大家认为这么做行就是行。比如天下论文一大抄，所以你揭露抄袭就 是闲了没有事做；大家在网上都这么骂人，于是骂人正常；大家都想揍他，于是 他该揍。至于怎样才算是环保，大家说环保就是环保，无需讨论，无需用科学的 方法验证。法律是人定，道德是人心中的，于是就出现了背包男说的那话：道德 高于法律。当读者读到这里时，是否已有了与笔者共有的感觉，在中国科普为什 么有那样的难度，普法又是那么的困难，道德水准还是那么的低下，这一切都根 源于，我们不承认真善美是相互联系的。我有一篇文章专门批判康德的“道德是 绝对命令”。没有理性的思考，包括道德法律以及我们对美的认识永远停留在低 的水平上。所以我说：一个把求真放在第一位的民族才可能是有出息的民族。我 们应该重视理性，学会倾听少数人的意见，综合别人的看法，这样能让我们从偏 执中走出来。辩论可以让我们对同一事物通过不同的人不同角度看到该问题的不 同侧面，纠正我们的片面认识，找到真理所在。所以辩论是文明的推动力量，相 反如果自己的观念与大众相同就自以为占着理，可以对自己看不惯的人动粗，这 是文明的最大敌人。 　　支持李政道的公知们可以说他们并不是真的能欣赏李政道，只是用李政道来 攻击杨振宁的，因为杨振宁说了些中国传统文化的坏话。可是李政道在有关美的 科学探求领域比杨振宁更专业。这是否能启发我们的女性朋友：美与真是相通的？ 我们所有的女性朋友是否审视一下自己，自己在求美的时候求真吗？为什么我们 的许多女性不关心韩寒是否代笔，为什么我们的许多女性朋友在大概率的确定韩 寒代笔的情况还痴迷韩寒，当你们知道你们的素质会影响到大批男人是否求真时， 当你们知道正是缺少大量的求真的执着勇士才让中国一直停留在专制制度下的时 候，你们是否也应该动动脑筋，不去跟随那么多你云我云的人，支持求真，支持 用辩论的方式解决冲突，鄙视用粗口和动武的方式呢？寄语中国的女性，特别是 年轻貌美的女性，中国的文明进程民主化进程需要你们的贡献。 (XYS20120717)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