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 　　文坛泼皮易中天 揣着明白装脑残 　　作者：赵玉忠 　　南方都市报发表特约专稿《易中天：我看方韩之争》，侃爷针对易文显现的 法盲说辞，在新语丝网发表博文《给文学大师易中天免费上一节普法课》, 建议 其应就误人子弟、误导公众的非智性质言论向社会公开致歉。遗憾的是，易不但 不思悔改，反而在南方都市报再度发文《决不能再设“道德祭坛” 从“方韩之 争”说开去》，变本加厉地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完全丧失作为学者的社会良知。 既然易公为老不尊、误导舆论、祸害社会，那么侃爷也就毫不留情地揭穿其文坛 泼皮的本来面目。 　　一、文痞背景──土匪杂家 　　侃爷浏览了易中天微博“决不能再设道德祭坛”项下1700余条跟贴，95%以 上的贴子属贬责性（个别含脏字）的。学界同行「不赞美不侮辱」语重心长：易 中天先生，虽然作为你的同行，不该贬低你，但我确实认为你：不要再露丑了。 劝告、劝告！真的对你好！请相信。以后遇到公共事件不出声，保持神秘感！否 则，兄弟替你挨骂难以忍受。作为弟兄，我批评你，真的不要糊弄大众！你的水 平，都知道了。你真的不比弟清楚多少啊？公众评论可就不那么矜持了。 　　「我一个人V」：易中天应该被厦门大学开除，人品很差，学术水平更差 。 　　「罗彻斯特」：太失望了，原来以为厦大出一个易中天是很了不起。现在看 来易教授只是个讲评书的料。 　　「stat123」：纯属文科生胡扯。老易呀，你该多补补课，至少逻辑是要补 的。 　　「李无言2010」：老师啊，您已经被自己虚无抽象的道理领入“众人皆醉我 独醒”的境界了，睁眼看看吧，事实在哪里，离您多远了？醒了吧，大家还等着 你上百家讲坛呢。 　　「飞行电子」：既是智力问题，也是品德问题。没经过正规的学术训练，能 娱乐百姓，是娱乐界的。 　　「feifeiliulang」：坚决拥护易中天去央视讲三国，坚决反对易中天在厦 门大学误人子弟。 　　「smil_life」：易先生现在的脸也被自己快弄没了。一个江湖说书的，楞 装学者，可笑！ 　　「 kdj008」：这厮就一说评书的，瞧他码字的水平，逻辑混乱。 　　「虚客微博」：易老师是没有良知的人，只配在娱乐圈混。 　　「厦门女装批发零售」：易老师居然品不出初中生应有的造句能力？你这个 博导是咋倒的喔，导师还是倒爷啊？ 　　「留恋红尘为一醉」：老易跨上道德的马车为韩寒充气…可惜自己也就一说 书的，比划来比划去就认识几个字！ 　　「wbreg：为一时之小利, 而臭名万代, 也算奇葩一朵, 老朽不堪可见一斑。 愚弄人民或可行一时, 然同行唾弃已早注定。 　　「aroln」：试问何为“大学教授”？中国有如此“易老狗”=不辩是非交兽， 厦门大学不幸矣。 　　「吴钩越剑007」：易中天教授，早点洗洗睡吧。屁股在错误的位置，嘴巴 怎么会在正确的地方呢。这就是你屡言屡挫的根本原因！ 　　早在2006年，社会上就有易中天为学界“土匪”、“杂家”之传说。 “土 匪”学者：在当年的武汉大学有“土匪”和“正规军”之分。“土匪”指的是78 级中文系的易中天…这样一批人：没有上过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去插队，靠自学 考上研究生。在高教体制改革的夹层中，易中天研究学问的“土匪”方法遇到了 困难:学校的评定重点从教学转到了科研，而“申请科研经费要按照他的课题指 南来申请。我是一个跨学科的人，在指南上根本就找不到我研究的方向，我申请 了很多次都批不下来”（《“学术超男”易中天》 三联生活周刊 2006-07-27）。 易中天表示：其实我没有读过大学，不是“黄埔出身”，在学术界原本就是“土 匪”，有点“匪气”十分正常，没有反倒不对了。观众喜欢这点“匪气”，只不 过说明他们和我一样讨厌“伪君子”，并不等于大家都想“落草为寇”（《易中 天：原本就是“土匪”》南都周刊2006-06-17）。 　　有人对易中天的学术领域进行了一番统计，结果发现他竟涉猎文学、艺术、 美学、心理学、人类学、历史学、城市文化学（还涉猎“法学”，侃爷加注）等 近10个学术领域！这在学者中实属罕见。“易中天专家学者的本色正在淡化，他 现在更多是以文人杂家的面目出现。”华师大人文学院教授陈江如此评价易中天 的现状。在他看来，学者博学本无可厚非，关键是做精某一学术领域，但从易中 天的著书来看，他更多迎合了大众的标准，虽然这种“流行歌曲”式的文化能激 起读者的一时兴趣，却很难得到学界的认同。因此易中天的“杂家”做得并不算 成功。易中天表示：“做杂家有什么不好？相对专家而言，杂家更明白外行想知 道什么，哪个地方理解上有障碍，讲课著述也就更有针对性，外行其实比内行更 懂外行”（《易中天：杂家无过》 大河网-河南日报 http://www.sina.com.cn 2006-07-14） 　　2009年暑假期间，侃爷（内密不宣）曾引领本校文学系教师与厦大中文系教 师进行学术交流，对易的学术背景有所了解。文学系Z主任提议：易中天教授是 戏剧戏曲学教研室教师，希望他参加影视戏剧文学方面的学术交流，侃爷代为转 述。中文系L主任礼节性回应：易教授一般不参加校内的此类学术活动。厦大Z教 授私下里爆料：易靠写豆腐块文章结集出版起家，在影视戏剧文学领域毫无建树， 调入厦大前武大才陪嫁了个副教授职称。易的武汉大学校友邓晓芒解释：在当年 这叫做“提调”，“就是你要走了才给你提职称，你不走就不给你提。”易中天 说：去厦门大学是为了“养老”（《“学术超男”易中天》）。此言纯属假话。 易中天父亲易庭源是地处武汉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教授，1992年已73岁高龄。中 国有句俗说：父母在不远游。易中天弃父不顾而远赴千里之外的厦门自享清福， 岂不是背了个“子不孝”的恶名？！ 　　二、动机批判──请君入瓮 　　易文第一标题为“问动机，是戕害了我们民族多年的恶俗”。“众多的脑残， 却乐此不疲。因为有传统。事实上，问动机，是专制统治的‘祖传秘方’，官场 斗争的‘常规武器’，阶级斗争的‘不二法门’。只不过，古代的问法叫‘是诚 何心’，现代的叫‘想干什么’。”然而，当易指责“本案是方舟子“正当权利 的不当使用”时，恰恰是批评方舟子质疑代笔行为怀有“不当”的动机。由此可 见，易的说法自抽嘴巴，请君入瓮吧。 　　「思索芦苇」：易中天：只要是18岁以上享有民事责任能力的人，都可以成 为被批评的对象。同样，只要享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权利的人，都可以成为批 评主体，至于为什么批评，不要去问，你只问问他批评得对不对，或者质疑得有 没有道理。 　　「qinfoucault」：易中天又抛出了左粉惯用的阴谋论，耍起了文革的流氓 腔。别人不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先问动机。试问能不能质疑，质疑的对不对， 质疑的是否符合逻辑。 　　「马丁翁」：读了此篇长文，感觉不仅仅是离题万分，简直就是万分离谱！ 众里寻他千百度，只为是非真相来！和滔滔不绝之“动机，杀一儆百，道德祭坛” 究竟何干？人们索求简单的真相，为何要添加如此多复杂的“叵测”？ 我也 “叵测”一下，一场厦门演讲，一本文集回应，值得易老如此“见利忘义”、 “重友轻信”？不过鄙人声明这样的“叵测”与方韩之争是完全彻底的题外话。 　　「张洪彬先生」：因为能够攻击别人“居心叵测”，就可以标榜自己“赤胆 忠心”。唯一要做的是表演：表态，站队，晒功劳，秀忠诚，讲信仰，唱赞歌。 某些人眼里常含泪水，就因为他对动机爱得深沉。 　　「林中佛子」：易先生，揭露H2不是在设什么所谓“道德祭坛”，而是在揪 出一个装了13年的、反智的、戕害青少年的、20世纪末21世纪初中国乃至世界文 学史上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骗子”。现在H2的问题是真或假的问题， 如果先生能着墨于此才有意义，扯其他的“臭氧层子”没什么意思。 　　「人民没有选举权中国永远是病夫」：几乎所有反对去伪存真打假的人士都 有一个共同点或相似点就是：轻视真假或无视真假！他们不辞辛劳地在“假”的 前提下，不断质疑“真”的动机，无休无止地进行“假”的逻辑推理，恬不知耻 地捍卫“假”的社会意义！ 　　「俺来溜答也」：从易公鸡讲三国可以看出:这老匹夫一心崇尚阴谋学，完 全没有是非观。：易公鸡死挺韩草包的原因：1、易公鸡曾经吹捧韩二，现在羞 刀难归鞘了；2、挺韩就是曲线巴结韩二后面的出版商和媒体，从而保住他自己 的出版利益和媒体上的话语权；3、韩二有诸多的脑残粉，易公鸡希望收编韩粉 推销自己的烂书。所以易公鸡自拔鸡毛赤膊上阵。 　　「marsgu」：“易装睡”面对方舟子质疑韩寒及其团队造假大量证据视而不 见，反给方带上一顶莫须有的“杀一儆百”的高帽子，然后武断却不加证明地宣 示“同是判处徒刑，专制国家是为了“警示”（杀一儆百），民主国家是为了 “尊重”（自己负责）”，直接给方对韩的质疑贴上了专制的标签。 　　「Sujianping-Geologist」：易中天成了赤裸韩寒的遮羞裤衩，韩寒满屁股 的屎糊住了易中天的眼，可怜易中天晚节不保，把私人朋友置于真理之上！名人 不可能错的理论在支撑着他的信念！ 　　「zhbax白矮星」：易老师，我一直喜欢您，您在文革受到的伤害太深了， 刻骨铭心！但在真正的民主法治国家健全之前，我只能靠方舟子，因为我不想吃 地沟油，不想喝毒牛奶，不想崇拜假偶像, 请您原谅！ 　　三、行文思路──胡搅蛮缠 　　易文说：“杀一儆百的欺骗性，恰恰在‘杀’的是少数人。这就让多数人放 松了警惕，以为‘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甚至参加围观，或者拿着馒 头等人血。但其实，‘杀一’是手段，‘儆百’才是目的。这种混账制度和文化， 正是冲着人民大众去的。”诸如此类的偷换概念、自相矛盾、前词夺理、胡搅蛮 缠的话题充斥全篇，尽显易式“机灵”。 　　「苦禅果」：易中天老师也要靠偷换概念来说事。杀一儆百的解释就是偷换 概念。儆百怎么能说是警告老百姓呢？应该是警告那些意图干坏事的人才对。在 您这里就是所有人，不分好坏。您明明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只有极少数才 会意图干坏事。 　　「别喊我雷锋」：你说的是乱扣帽子，谁要杀一儆百了，真的是逻辑有问题， 还是学学科学研究的方法吧，你这假文人在偷换概念和扩大概念的外延。 　　「i林冠军」：是打算埋陷阱呢？第一次看到这么扭曲的文章。一边复制粘 贴的讲道理，但一边还要想方设法从自己的道理中抽空子，掩耳盗铃的违反自己 所讲的道理。 　　「林飞幸福之路」：您怎么绕来绕去却是在以己之矛攻己之盾，自相矛盾了。 文头，您反对质疑方舟子的动机，后面却质疑起公众质疑韩寒的动机来了！难道 方舟子的动机不可以质疑，公众的动机却可以质疑？拜托，一视同仁好不好！ 　　「失败垃圾项羽」：1、心达而险，表面中立，暗将方舟子为社会诚信打假， 混淆成“诛心”“道德祭坛”“维护自己”等字眼。2、言伪而辩，绕开方舟子 根据韩寒的公开影音、作品进行逻辑推理和科学论证，不提韩寒捏造方舟子言论， 反而讽刺方舟子羞辱毁谤韩寒。3、顺非而泽，难道易先生不明是非？难道“公 正”能战胜“利益”？ 　　「scorpiosnake」：按易老这逻辑，你卖一件商品，我不能了解是怎么生产 的，也不能质疑是不是假冒的，因为那是“私权”？ 　　「JackSmeagol」：你那个破理论本身都是自相矛盾的，现在公平的做法， 让草包韩寒出来回应大众的质疑，他要有真才实学，质疑立马烟消云散。还用你 这种货色，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喷粪。 　　「LmmPsl」：方韩大战剧情再出新鲜看点，老狐狸终于奸相毕露，一边让让 人不要批整不要祭祀，谓之不关你事，你可以不出头。但他却不知不觉自己搅进 去管了，矛盾啊。既然如此，易中天不能够独善其身。 　　「楚之泉眼」：中国的教授过多泛滥，以后凡是要评教授职称的一律先考逻 辑学，否则尽是一派胡言乱语怎么行呢？ 　　四、法盲说法──笑话百出 　　1、质疑与诽谤。 　　易文说：“没有过硬的证据，这种质疑，就涉嫌对作家人格的羞辱和诽谤”。 质疑是基于存疑事实或对被批评对象显露出的缺点、错误、漏洞、自相矛盾的现 象提出疑问、进行推理、导出结论。即使批评者主观结论（如盲人摸到象耳称蒲 扇、摸到象腿称大树）与事实真相不符，也不能认定为诽谤。诽谤是指通过捏造 并散布虚假事实羞辱他人，属于侵害他人名誉权的行为。只有捏造事实、妄加评 述并通过口头形式或书面形式传播，才构成法律范畴的诽谤。所以，质疑与诽谤 有着本质区别。 　　「DorenceZ」：通过质疑建立一个真实的诚信的社会，我们都是受益者的。 难道就让这个社会假下去？烂下去？民主是以虚假为基础？ 　　「林啸虎 」：方舟子质疑的核心好像是不相信天才，包括生而知之、不学 有术，大智若愚等表现。其他作家没被质疑，是因为他们都是学而知之、学有专 长、大智若愚，包括易先生本人。如果您接受采访时也不能就自己的作品娓娓道 来、滔滔不绝，估计也会被质疑。 　　「Roshan大佬」：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对于别人提出的合理质疑，都不敢 直面回应，一会悬赏2000W，一会操爹骂娘，请问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值得质疑。 按照您的意思，即便韩寒真的是“冒牌货”，我们也得装傻比，继续顶礼膜拜？ 　　「川外刘国强 」：不否认有些质疑者是在设道德祭坛，但大部分质疑是在 基于事实的基础上进行推理，甚至根本就是在陈述事实。韩寒应该回应这些质疑， 只要有说服力，什么道德祭坛都会轰然倒塌。 　　「最好de坏蛋」：老易，你的那条三个观点的微博，可以说是脑残至极！你 直接就认定了方舟子是诽谤，证据呢？是你前面的三条观点。太可笑了~ 　　「轻驰紫香博友」：“没有过硬的证据”就不能质疑？有证据的是坐实，有 疑点才要质疑。 　　「石头-记忆」：警察如果怀疑我是小偷可以传讯，警察可以出示证据，我 也可以出示证据反驳警察的疑点；不能拿可能当事实，但可以把可能做疑点由被 质疑者解释（小偷从刑事拘留至法院审理阶段被称之犯罪嫌疑人，侃爷加注）。 　　「楚之泉眼」：易中天：你把良心放到你的胸腔我问你：足球裁判陆俊之流 打假球是不是也不能质疑（1999年陆俊状告羊城体育报名誉侵权案胜诉，并获精 神损害赔偿8.5万元 侃爷加注）？如果不质疑，哪会有公权力的介入？公权力没 介入足球之前，按你的逻辑你是不是也力挺中国足球界？ 　　「雪晴鹤舞」：我写了个垃圾小说，宣称是我2岁儿子写的，按易先生的理 论，是不能质疑的，否则就是侵犯名誉权，然后，就以天才的名义发表了，然后 我儿子就以天才的身份去喊文坛是个屁，去指导人生，去宣传读书无用，去指导 革命，指导民主，指导自由，您觉得这很正常，这逻辑成立吗？ 　　「中国矿权网」：名古屋市长的逻辑就是韩寒逻辑。中国人指控日本人杀害 中国人，并且出示很多证据。名古屋市长说，你们出示的都不是铁证，因为你们 现在的人都没亲眼看见我们杀人。只有你们看见我们杀人才是铁证或者我们日本 人自己承认杀了人才是铁证。你们这是在文革。 　　「思索芦苇」：易中天，当年你是怎么“质疑”余秋雨的？你有过硬的证据 么？当年你是怎么设的道德祭坛？ 　　2、公共利益与私权。 　　易文说：“公共利益，则是为了既保护张三私权，又保护李四私权，亦即保 护任何人私权，从而求得的‘私权共和’。张三的私权能侵犯，李四就难保。最 后，是所有人都没有了个人利益，大家伙也没了公共利益。”公共利益是与私人 利益相对的概念。公共利益与私人利益之间一般表现为此长彼消的关系，公共利 益的实现通常以减损私人利益作为成本，或者说以限制或者剥夺某种公民权利作 为代价（百度百科名片）。打个比方，市政建设扩展街道宽度，势必涉及到街区 两侧私有老宅拆迁。我国《宪法》第十三条第三款规定：“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 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公民的私有财产实行征收或者征用并给予补偿。”易 泼皮曲解“公共利益”，公然藐视、诋毁宪法原则，请问该当何罪？！ 　　「搞不懂斋」：“代笔门”是私权吗？易老师从哪里学来的？ 　　3、自由与责任 　　易文说“一个有着公民权利的自由人，他的意志是属于自己的。他可以根据 自己的自由意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包括选择杀人放火。但同时，正因为他的 意志是自由的，因此，他必须为自己的所有选择埋单，而且必须自己来负。故， 自由即责任。”首先，“自由”与“责任”两者不存在等同关系，自由有可能引 申出责任来，但是责任绝推导不出自由来。其次，“权利”与“责任”两者不存 在对等关系，而与“义务”存在对等关系。所谓法律责任，指因违反了法定义务 或契约义务，或不当行使法律权利、权力所产生的，由行为人承担的不利后果。 　　「666小天天」：易老师写文章绕来绕去，无非是说放韩寒一马而已。但是 有没有考虑被欺骗人的感受呢？换句话，世界很多国家没有废除死刑，包括我们 国家，死刑难道不是杀一儆百吗？但到你那就变成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反正你的 嘴大，什么是杀一儆百，什么为自己行为负责，由你说的算。 　　「Roshan大佬」：什么叫民主，什么叫自由？香港有权质疑“特首候选人” 唐英年，为什么我们不能质疑“韩寒”，唐英年敢直面质疑，为什么韩寒不敢？ 是真代笔，心虚，还是自己装孙子？！ 　　「一个傻子一个贼」：易中天把质疑者、批评者、怀疑者称之为脑残！这是 易老师和韩寒先生高呼的自由吗？是韩同学质疑方同学泄私愤？是易同学质疑方 同学权利使用不当？我真不知道何为自由，更不知道谁在说谁脑残？！ 　　「青春不再出发V」：把文盲包装成文豪，再转型为思想家和意见领袖，要 不是方舟子横插一刀，过几年就要进教科书了，除了伟大祖国，地球上还有如此 荒唐的事么？更可笑的是，大帮教授、海归、博士搬个小马扎，像幼儿园小朋友 一样，听一个高中生讲自由、民主、革命，排队去舔人家菊花，明明有屎，还要 辩解这是人中黄，有疗效。 　　五、道德品行──卑鄙无耻 　　1、文本分析 　　易文说：“道德祭坛（也包括政治祭坛），为什么要用动机做门票？因为动 机是无法证明的。既然“无法”，也就“无须”。无须证明，岂不方便？指定即 可。需要你做“节妇”（道德楷模），你的动机就高尚纯正；需要你做“淫妇” （反面教员），就卑鄙下流。是好是坏，全由“坛主”或“祭司”说了算。”本 来方韩之争的焦点是质疑韩寒作品代笔、探寻存疑事实真相的问题，易泼皮却东 拉西扯地绕到什么“道德祭坛”、“节妇淫妇”问题上。侃爷实在懒得一一辩驳， 敬请浏览博友们的评论吧。 　　「政治也需要打假」：同意易中天的对质疑者应当不问动机的观点。但对韩 寒这样骗子的要求是不要道德追问，又上纲上线地把打假、质疑污蔑成设“道德 祭坛”，这仲偷换概念、是非不分地和稀泥。 　　「大漠苍狼之独狼」：什么叫“道德祭坛”？在你易中天的道德观里似乎没 有正义，只有利益！真可为“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只许你们州 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质疑韩寒的代笔不过是受欺骗长达十三之久的大 众向你们讨回一个迟来的公道。 　　「Nimbus-Louis」：道德有祭坛吗？用什么祭奠？用死刑还是徒刑？还是用 那一笔笔骗来的赃款？怎么，你打碎道德祭坛，预备在道德的瓦砾上为骗子、土 匪、强盗、作弊者、欺世盗名者、偷窃公共信用和动摇公平利益者建立起一座更 高的丰碑吗？你可以载入史册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不知羞耻。 　　「PlayerPlayer」：即使有了基于“公道”的“道德祭坛”，对于那些没有 道德底线的媒体/公知/名人/文化人而言，他们还是可以“老子就是婊子了，你 又将我怎么样”的心态来安然做“大”亏心事。但也可以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 “道德祭坛”并不可怕，婊子还是婊子，管不了的。还是那句话，有了基于“公 道”建立起来的“道德祭坛”后，那些做了或者准备做“大”亏心事的人就不会 如此无所顾忌了。毕竟，“公道自在人心”嘛。 　　「财主08」：易先生请闭嘴，否则真是显得道德沉沦了。作家代笔与大学教 授学术造假有什么区别？现在世风日下，缺乏挽回的有效手段，难道有爱管闲事 的民间人士出来质疑，就真没有积极意义吗？ 　　「谢黎明在深圳」：我见过无耻的，但是没有见过易老头这么无耻的。我见 过装逼的，没有见过韩寒这么装逼的。我见过造假和欺骗的，没有见过韩氏父子 这样欺骗13年而没被发现的。易中天就是立着节妇的牌子，干着淫妇的勾当。 　　「青年打酱」：还没见道歉认错，就开始担心要杀了，就要保护，求善。谁 要杀谁啊？易先生估计浸淫传统文化这锅粥太久了，什么都混混糊糊得和稀泥。 不过一个三国说书的，说久了以为自己是曹操了，操！ 　　「康夫子」：什么狗屁文章，为什么断定别人质疑他就是在杀一儆百，方一 直以来都是在打假在质疑，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成是为了杀一儆百了？易中天不是 智商问题是人品问题、道德问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无良学者，不配做教授。 　　「lovecici007」：你就这么教育你的学生中国的后代么？不求真，不求理， 不求社会正义，只要能赚钱根本不讲道德。你在电视上道貌岸然的样子，现在看 真是恶心。对了，你买房不给中介费看来就是真的了，你这种人，完全干得出来 这么简单的缺德事。 　　「郎哥阿」：易老师意思就是我造假你也不要揭穿我，大家一团和气，和气 生财，共建和谐社会。其实就是掩耳盗铃 ，互相欺骗。 　　「扫地僧518」：祭奠本是传统，拿道德来祭奠就是饭桶了；道德是人的根 本，人没有了这个根本就退回到人猿时代了。 　　「printchina001」：“寡妇守节之难，之苦，之悲摧，怕是只有过来人才 知道。”欺世盗名之难，之苦，之悲催，怕是只有易中天才知道！ 　　「女女之子」：这场代笔门，充分扒掉了一些所谓有文化有良知的人的伪装， 这些人比杀人犯，抢劫犯对社会道德的破坏更大，你们传递的这些没有道德的东 西贻害好几代人！耻辱啊！ 　　「人民没有选举权中国永远是病夫」：谴责别人自以为是的道德制高点，很 好；但贯用大道大德做挡箭牌，不好。方舟子所做的和公众要求的仅仅只是道德 的底线，诉求相当之低。只是要求公众人物不要撒谎，不要弄虚作假。一个不屑 大谈高尚道德的社会并不可怕！但是一个没有底线道德和是非方向感的社会却非 常可怕！ 　　清华大学肖莺教授的点评堪称经典：易中天的人品、学品，可看他对文怀沙 造假案和余秋雨祼捐案的双嘴脸，对汪晖抄袭案和朱学勤抄袭案的双嘴脸。这次 南方周末保韩战，易中天不惜老身充任护主马仔，以裸奔作艳舞，以婊子做牌坊， 其无耻无赖，只有长期在媒体公开假冒“博士”的退学肄业博士生 @南方周末 @ 评论员李铁可比。 　　2、旧案重提 　　顺便提及一桩旧案，可使读者加深对文坛泼皮的印象。2006年《水煮三国》 作者成君忆参加央视《对话》节目专访，质问易中天的道德感，易气得脸色铁青， 立即打断成的讲话。事后成通过媒体发表致歉书，易却拒绝成的道歉；成随后连 发五篇博文，进一步阐述自己的看法（参见《易中天与成君忆的纠葛》 http://tieba.baidu.com/f?kz=275650683）。这里摘录其主要观点。 　　成在博文《我与易先生的分歧》中说：我与易先生的分歧，与曹操有关。曹 操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反道德形象，但自从1959年以来，就有许多人热中于 为曹操翻案。……真正反传统、反道德的人并不是我，而恰好是易先生自己。易 先生喜欢穿唐装，大约因为唐装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标志吧？可是，易先生却是一 个穿着唐装反传统的人，他与三十年前、三百年前、以及三千年以来的知识分子 是两码事。中国历史上的那些知识分子都是有道德追求的人，例如三国时期的孔 融、旬彧、崔琰、毛玠，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制止曹操的反道德行为。易先生 似乎并不理解那些知识分子的道德情操。 　　成在博文《道德沦不会扼杀人性的自由》中说：易先生认为我的道德论剥夺 了他的自由。……所谓道德，它告诉我们怎样正确地做人，怎样正确地做事。当 你对了，这个世界也就对了。所以，真正的道德不会扼杀人性的自由，恰恰相反， 它能帮助我们在正确的轨道上，实现人性的自由。跟一个迷茫的人说自由是危险 的。在一个迷茫的人的眼里，自由意味着什么呢？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乃至胡 作非为？只有那些懂道德的人，才能理解自由的真正意义。 　　成在博文《易先生在证明一些有失偏颇的观点》中说：我们这个时代的社会 风气，也因此迥异于传说中的那个礼仪之邦。男女关系问题，贪污腐败问题，孩 子教育问题，社会公德问题，其实都与道德的沦丧有关。纷纷攘攘之中，易先生 居然以一个学者的身份在国家电视台“借曹操这张壳上市”，公然在那里反传统、 反道德。我看在眼里，又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呢？ 　　成在博文《不要忘记学者的本分》中说：有人把易先生比做娱乐圈的艺人。 我赞成学者的娱乐化，但我要提醒易先生的是，在娱乐化的过程中千万不要忘记 了学者的本分。在道德这个层面上，艺人和学者是不一样的。艺人的非道德行为 对社会的伤害是有限的，学者的非道德行为对社会的伤害却相当深刻。所谓“文 以载道”，如果我们的言论和文章不能成为道德的载体，那么我们还有什么资格 自称学者？ 　　成君亿的博客──精英博客上还刊载一篇短文《一位局长级乙醚的言论》 （http://blog.voc.com.cn/blog_showone_type_blog_id_88215_p_1.html）， 也摘录于此，供博友们饭后消遣。 　　初三遇到一位做局长的朋友，谈起我和易中天的纷争。局长悟性甚好，给了 我许多“教诲”。现在一一列在下面，与各位“分享”之： 　　1、你可以把我当作乙醚。什么是乙醚？凡是喜欢易中天、在一定程度上认 同易中天的观众，都是乙醚。这是一个审美的问题，跟你所追求的真理没有关系。 　　2、易中天是个小人，这话不假。他说过：“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他自己都以做真小人为人生目标，你能拿他怎么样？ 　　3、易中天是个小人。小人有小人的审美方式，大伙儿喜欢的就是这种审美。 你指责易中天，不是跟大伙儿过不去吗？ 　　4、我承认，易中天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大伙儿爱听。你说得都对，但大 伙儿不爱听。你能怎么办？你也许有能力打倒易中天，可是，你能够把大伙儿都 打倒吗？ 　　5、你这个人，之所以吃亏，就在于太认真。易中天跟你不一样，他潇洒，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没有什么道德的束缚。 　　6、你有一两百万读者，易中天却有几个亿的观众。你敢跟易中天过不去， 那不是找死吗？ 　　7、你要听别人讲理，不是让别人听你讲理。你在网上讲什么理？网上是个 讲理的地方吗？人家会把你当作祥林嫂，以为你神经有问题，整个失态。 　　8、这年头，讲道德的不是伪君子，就是傻S。连孔老二都被当成傻S了，何 况是你！ 　　侃爷套用凯迪博客「股海散人」的时评，作为本篇文章结束语。鲁迅曰： “它虽然是狗，又很像猫，折中，公允，调和，平正之状可掬，悠悠然摆出别个 无不偏激，惟独自己得了‘中庸之道’似的脸来。”侃爷咋就觉得这话是对文坛 泼皮易中天的真实写照呢？！ 　　附： 　　易中天：决不能再设“道德祭坛” 从“方韩之争”说开去 　　2012-02-29 南方都市报 　　一、问动机，是戕害了我们民族多年的恶俗 　　关于“方韩之争”，我的观点一直很明朗，也很明确，从未改变： 　　第一，方舟子有权质疑韩寒，其他人也一样。第二，有权不等于一定要用。 第三，如果作家在世，又不存在署名权纠纷，而且没有过硬的证据，这种质疑， 就涉嫌对作家人格的羞辱和诽谤。因此，本案是方舟子“正当权利的不当使用”。 　　尽管如此，我仍然坚决反对质疑方舟子的动机。首先，没有意义。代笔与否， 是事实判断，代就代了没就没，与质疑者的动机何干？其次，无法证明。方舟子 怎么想，你咋知道？其三，自作自受。因为当你质疑别人动机时，你也成了质疑 者。你问人家，人家当然也可以反问你：你“问动机”的动机，又是什么？ 　　这就不好回答。因为但凡“问动机”，其实都是“设陷阱”。答案，则是预 设好了的，不言自明的，可以心领神会的，比如：整怕了，风声鹤唳吧？心虚了， 反咬一口吧？没招了，虚晃一枪吧？好嘛，疑神疑鬼，是虚弱；应对失措，是无 能；倒打一耙，是无耻。故，问动机，不能给自己加分，只能减。 　　然而众多的脑残，却乐此不疲。因为有传统。事实上，问动机，是专制统治 的“祖传秘方”，官场斗争的“常规武器”，阶级斗争的“不二法门”。只不过， 古代的问法叫“是诚何心”，现代的叫“想干什么”。预设的答案则有：你图谋 不轨吧？反攻倒算吧？沽名钓誉吧？别有用心吧？等等。统统都是“诛心之论”。 　　诛心，是地地道道的恶俗。这种做法，心理阴暗，手段恶劣，而且戕害了我 们民族两三千年。如不连根拔起，彻底批倒，子孙万代，将会受害无穷。 　　这个话题，显然已经与本案无关，但还得借此作为“药引”。我想问，方舟 子打假，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拥护？质疑韩寒，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赞成？就因为现 在的造假，实在是太严重了。某些名家，因为字画值钱，书稿好卖，就请人代笔， 粗制滥造，批量生产，鱼目混珠。这就岂止可以“质疑”，简直可以“报警”。 　　也许，这便是“方韩之争”的时代背景：公众对于造假，早已怒不可遏，忍 无可忍，很希望“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也很希望能够抓住一两 个“造假典型”，让他把骗得的东西都吐出来，还要搭上身败名裂，看谁还敢欺 世盗名！ 　　这就是“杀一儆百”了。但恰恰是这似乎“很正当”也“很善意”的观念， 大有问题。 　　二、杀一儆百，是“求善”吗 　　杀一儆百，怎么会有问题呢？它的目的，不是“求善”吗？求善当然没问题。 但怎么求，有讲究。 　　我的主张，是“以善求善”，即“善以善求”。求法不善，则“不得善终”。 何况“杀一儆百”，还未必真是“求善”。 　　且看这四个字。 　　首先要“杀”。杀，可以是肉体的消灭，也可以是心灵的摧残。无论哪种， 都是不把生命当生命，不把灵魂当灵魂，请问“善”吗？ 　　其次，什么叫“百”？就是百姓。这是“儆”的对象。为什么要“儆”？因 为他们都是花果山上的“猴子”，天生就要犯罪、闹事、出问题，所以要杀一只 鸡，吓唬吓唬。 　　可见，杀一儆百，就是把民众看作“假想敌”或“嫌疑犯”，时时警惕，处 处提防，常常警示。这就是它的内在逻辑和思想背景。当然，这个逻辑和背景， 发明人是不会告诉你的，也不要以为你洁身自好就没事。这种文化和制度的设计， 是针对所有人的。何况，你没有“罪行”，还可以说你有“贼心”。 　　剩下的只有“一”。这是最后一张门帘，也是最后一道门槛。也许你会认为， 杀一两三个，警示千万家，不是很值吗？错！一百个人是人，一两个人就不是？ 反过来，能杀一两个，就不能杀一两百？杀戒一开，无人幸免。而且，只要同意 “杀一儆百”，那么，实在找不到“坏典型”，你这个“好人”也能拉来凑数。 　　或许有人说，这怎么可能呢？杀个好人，能起作用吗？嘿嘿，你别忘了，杀 一儆百的核心是“警示”，不是“善恶”。而且，一旦目的是“警示”，就顾不 上“善恶”，甚至顾不上“敌我”。不信你去看看恐怖分子怎样杀人质。还有， 鬼子进村后，第一个拉出来杀掉的，难道一定“抗日”或“通共”？ 　　事实上，杀一儆百的欺骗性，恰恰在“杀”的是少数人。这就让多数人放松 了警惕，以为“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甚至参加围观，或者拿着馒头 等人血。但其实，“杀一”是手段，“儆百”才是目的。这种混账制度和文化， 正是冲着人民大众去的。 　　何况，就算侵犯的是个别人的权利，就可以吗？否！正如萧瀚先生所言，私 权，是一个正常社会的基础。 　　公共利益，则是为了既保护张三私权，又保护李四私权，亦即保护任何人私 权，从而求得的“私权共和”。张三的私权能侵犯，李四就难保。最后，是所有 人都没有了个人利益，大家伙也没了公共利益。 　　更重要的是，杀一儆百，谁来执行？公权力。所以，这种文化和制度，无不 存在于专制国家。专制国家喜欢它，是因为独裁统治和君主专政，只能依靠暴力 和恐吓来维持。杀一儆百，相比滥杀无辜，成本较低，也可持续。但归根结底， 是牺牲少数人，威慑大多数，维护他自己。请问“善”吗？ 　　三、活人献祭与自己负责 　　或许有人会问：世界各国，都有监狱，也都有刑场。难道全世界都是专制国 家？ 　　呵呵，抱歉，阁下恐怕弄错了，我反对的不是这个。判刑，恐怕还是必须的。 但不能是为了警示，为了杀一儆百。那又为了什么？民主国家和法治国家的观念 是：为了负责。 　　负责的概念源于自由，自由的依据在于意志。也就是说，一个有着公民权利 的自由人，他的意志是属于自己的。他可以根据自己的自由意志，想干什么就干 什么，包括选择杀人放火。但同时，正因为他的意志是自由的，因此，他必须为 自己的所有选择埋单，而且必须自己来负。故，自由即责任。 　　这样一说，大家也就应该明白。你不是“自由地”选择了杀人放火吗？那好， 请你把“牢底坐穿”。因为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你在选择杀人放火时就清楚 的。根据这个道理，判处犯罪分子徒刑，不但不是侵犯人权，反倒是对他自由意 志的尊重。 　　哈哈，这就叫“事同而理不同”。换言之，同是判处徒刑，专制国家是为了 “警示”（杀一儆百），民主国家是为了“尊重”（自己负责）。介于二者之间 的传统观念，则是为了“还债”（杀人偿命，借债还钱）。可见，问题不在“有 无刑律”，而在“立法精神”。但这“一念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区别也是显而易见的。专制国家一定要把人犯五花大绑，插上标签，游街示 众，然后当众砍头。非如此，不足以起到警示作用。甚至为了加大力度，还不吝 发明种种酷刑，比如炮烙、油烹、腰斩，凌迟，无所不用其极。隐私权和辩护权， 则根本不予考虑。相反，还要“公审公判”，同时让你“哑口无言”。 　　这就是地地道道的“活人献祭”了。献祭，原本是一种原始巫术仪式。其本 质，是人与神之间的交易，我称之为“请神吃饭”。故，凡祭品，皆食品，比如 早期的鱼，后来的马牛羊猪狗鸡。但每次，都是人奉献的少，乞求的多，自己也 不好意思。为了表示“心诚”，便开始使用“人牲”，活人献祭由是始。 　　献祭有用吗？有。但不是对神，是对人。当一个活人，甚至是王子公主，被 洗得白白净净送上祭坛，从容赴死时，族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最早，会产生凝 聚力；后来，会产生威慑力。当后一种力量产生时，也就必然被利用。只不过， 统治者喜欢的是“政治祭坛”，卫道士喜欢的是“道德祭坛”。 　　四、节妇和淫妇，都有一本血泪账 　　道德的祭坛上，摆放着“坏人”，也摆放着“好人”。这就像远古的祭品， 有奴隶，也有贵族。但无一例外，坛上都是生命，坛下都是血腥，杏黄旗上都写 着“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一语道破天机。为什么要有活人献祭？为什么要有道德祭坛？就 是为了统治者和卫道士心目中的那个“道”，即他们要推崇和维护的核心价值观。 这就不但要“杀一儆百”，同时要“举一反三”；也不但要将“淫妇”沉潭，还 要表彰“节妇”，立贞节牌坊，美其名曰“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贞节牌坊，是另一个祭坛。节妇，则是这祭坛上的祭品。不过，她们的任务 是表演，表演贞洁。如果说，那边杀掉的，是吓唬猴子的鸡，那么，节妇就是听 话的猴子，是统治者和卫道士“价值观的代言人”。做这样的猴子，容不得半点 闪失。寡妇守节之难，之苦，之悲摧，怕是只有过来人才知道。 　　由是之故，节妇一旦失贞，责罚将超过淫妇。因为统治者和卫道士都是圣明 的，岂能“看走眼”？你既然做不了“听话的猴子”，那就只能去做“该死的 鸡”。而且，由于你曾经是猴子，还必须比鸡死得惨。这样看，韩寒有点冤，因 为并没有人说“学习韩寒好榜样”。他不想做，别人也学不来。 　　这种“节妇表彰”，跟“英雄崇拜”完全是两码事。榜样也许都是英雄，英 雄却未必都是榜样。崇拜英雄的人，也未必都跟着学。比如崇拜切?格瓦拉的， 并不当真拿起武器，走进丛林。更重要的是，英雄崇拜，是个人的选择；节妇表 彰，是权力的奸淫。只不过，有的是诱奸，有的是强奸。 　　因此，榜样的力量，注定是没用的。因为每个人的道路，都只能自己走，也 就应该由他自己选。你硬要把他塞进这个模那个范，他就只能“装模作样”。表 面上看，好像是你要的那个模型，那个范儿。实际上，你还是你，他还是他。 　　只可怜那些节妇和淫妇，或者在牌坊前活受罪，生不如死；或者在地狱里受 煎熬，死不瞑目。真可谓：都有一本血泪账。实际上，她们都是“祭品”，也都 是“人质”。统治者和卫道士，要用其一人之“过失”，换取百姓之悚惧；一人 之“功德”，换取万众之一心。这他妈的才真是“罪该万死”！ 　　所以，杀一儆百和表彰节妇，是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目的，都是要不顾人 民群众的自由选择，强制推行统治者和卫道士的价值观。但，把“淫妇”送上祭 坛，或让“节妇”自己去，需要一个认证，一张门票。这张门票，就叫“动机”。 　　五、动机，是道德祭坛的门票 　　道德祭坛（也包括政治祭坛），为什么要用动机做门票？因为动机是无法证 明的。既然“无法”，也就“无须”。无须证明，岂不方便？指定即可。需要你 做“节妇”（道德楷模），你的动机就高尚纯正；需要你做“淫妇”（反面教 员），就卑鄙下流。是好是坏，全由“坛主”或“祭司”说了算。 　　如此趁手的武器，倘不利用，就是犯傻。于是，问动机，便首先被“工具 化”，用来维护专制统治，进行官场斗争和阶级斗争。比如一个谏官批评皇帝， 马上就有人问：是不是想通过诽谤君父，来博取“直言”的名声？好，“大不敬” 和“慕虚名”两顶帽子，就结结实实给你扣上了。你说得清吗？说不清。 　　在这样的“诛心之论”面前，没有人能自证清白，自杀都没用。自杀，在历 史上叫“陷君父于不义”，在“文革”中叫“自绝于人民”，统统罪加一等，死 有余辜。辩白，就更没用。清者自清。没罪，你辩白什么？花言巧语吧？文过饰 非吧？不打自招吧？反正，只要认定动机有问题，无论你说啥做啥，统统证明有 罪。 　　这就不但剥夺了我们的人身权，也剥夺了思想权和言论权。目的，则是“集 权”。集权难免走向专制，专制则必定主张“有罪推定”。有罪推定，就要“问 动机”。因为无论追问还是反问，都不需要提供证据，最便于搞“莫须有”。何 况这事还“上不封顶，下不保底”，想把你的动机说成什么，就是什么。 　　事实上，所谓“上纲上线”，就是在动机上做文章。文字狱，也是。文字狱 的背面，则是“光荣榜”。因为能够攻击别人“居心叵测”，就可以标榜自己 “赤胆忠心”。唯一要做的是表演：表态，站队，晒功劳，秀忠诚，讲信仰，唱 赞歌。某些人眼里常含泪水，就因为他对动机爱得深沉。 　　爱动机的，也最爱自己。质疑动机，则可以“一箭双雕”。结果，你是罪犯， 他是英雄；你是小人，他是志士。总之，“文革”是为了反修，贫穷是为了守志， 所有的错误都是正确，所有的表演都是功德。其结果，是动机变资历，资历变资 质，资质变资格，资格变资源，资源变资本，资本变资金。 　　显然，动机不但可以“工具化”，还能“资源化”。因为只要是拿动机说事， 则无论功罪，都可以“莫须有”。于是乎，官场上，市井中，但见“苟且之人行 浮夸之事，昏庸之辈话无聊之题”。事实没人讲，逻辑没人讲，规则更没人讲， 只有围猎和狂欢。而且一眼望去，满街都是伪君子，人人都是阴谋家。 　　想想，这是什么道德氛围，又是什么舆论环境？一个民族，如果只知问动机， 不会摆事实；只知论阴谋，不会讲道理；只知设祭坛，不会求解放，请问还能实 现伟大复兴吗？反人性、反人道、反科学，同时也并不道德的“道德祭坛”，难 道不该彻底拆除？依我看，连同它的坛坛罐罐，也都该砸了。 　　然而恶俗阴魂不散，沉渣也会泛起，最近又有人鼓吹“婚前守贞”。对此， 我真是很无语。没错，人是要有一点精神，也要有一点坚守，哪怕守贞也行。但， 你自己守着就行了，为什么要扬铃打鼓，昭告天下，还劝人入伙？无非以处女膜 为杏黄旗，表演动机。 　　这就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道德的祭坛，还要拉上姐妹们殉葬。我并不赞成淫乱， 也不反对守贞。但我以为，要守，也是为自己，关别人什么事？要守，也是为爱 情，又关婚姻什么事？更何况，一个人如果因为爱情，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还 用得着守贞洁吗？ 　　但，这已经是题外话，真的是题外话。 　　◎易中天，厦门大学教授。 (XYS20120318)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ebookdiy.com)(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