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liruqi.info)(xys2.dropin.org)◇◇   王飞跃“错误论文”考   作者:圣诞老人   近日有网友指控王飞跃用错误的论文申报国家科学奖,也有网友为其申辩, 双方几来几往可谓是不可开交,愈演愈 烈。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下载了这篇 “问题”论文(Wang,2004)和那篇Comments来一看究竟。虽然我不是研究 petri网的,但是字还是认识的,与其说看双方掐架,不如自己看看能得到什么 独立的结论。   在IEEEXplore上下载了论文,说实话这文章看上去与我的专业方向差得太远,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petri网的研究应该算在什么领域,看上去像应用数学(好多 二叉树),但是期刊的名字有点莫名其妙:系统、人和控制 论。不过作为外行 的一大好处就是没有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势,不了解当事人的恩怨情仇,在自己知 识所及的范围内可以做到相对客观,相当于external reviewer。   作为外行当然是先从introduction入手。应该说Wang 2004的intro写得还不 错,我基本上看明白概念的来龙去脉:首先petri网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动态系统 研究工具(鸡蛋是一种非常有营养非常好吃的食品);在许多petri网的分析方 法中有一个方法叫reachability tree(在各种烹饪鸡蛋的方法中有一类是煎鸡 蛋);但是这个reachability tree在应用上有很多局限(在实际制作煎鸡蛋时 候经常会缺乏味道),所以很多人提出了改进的方法;其中之一是Karp等人通过 引入ω symbol所发展的finite reachability tree(一种改进办法是往煎鸡蛋 上面撒盐改善口味);这种方法虽然解决了一些问题,但也不是很完善(撒盐的 煎鸡蛋有 时候也不受欢迎);根据Peterson的建议,Wang等通过引入ω number 和ω vector发展了一种改进的modified reachability tree(发明了一种使用 复合调味料的煎鸡蛋),是对finite reachability tree的扩展和提高(复合调 味煎蛋比单纯的咸味煎蛋好吃得多,更多人爱吃煎鸡蛋啦)。再接下来的大部分 篇幅就是介绍MRT的概念导出、生成方法和性质的证明。看完这篇文章的第一印 象是:idea很好,提出了新的改进方向,对理论研究有一些实际贡献,但貌似谈 不上突破性的贡献,实际应用价值不明。   Comments很短,主要内容是通过一个反例证明Wang 2004的两个关于MRT属性 deadlock的定理有问题(一共有4个定理),并且分析了问题的原因(我不知道 为什么据说Wang找不到问题在哪),给出了弥补方法:(1)将iff改为if;(2) 或者改进MRT的构造方法,去除无法达到的标记。虽然Comments作者在摘要中用 了incorrect这样的词,但是指的是某条定理(some of the properties claimed in the above paper),并没有否定MRT的意思,甚至还给出 了修补 MRT的建议。而且定理3错误的原因也不是根本性的足以否定整个研究内容的错误, 只是需要将充要条件改为充分条件。Wang 2004中的其他定理、MRT的概念和生成 方法,以及MRT对FRT的改进,应该都还是可靠的。   有意思的是,google搜索petri net MRT还能找到一篇2008年同一期刊上的 文章。其合作者之一是Wang 2004的第三作者,王飞跃不是此文作者。这篇文章 研究的是死锁检查,Comments中提到的死锁deadlock问题被引用为研究的动因之 一。从文章的介绍来看,他们对2004年版的MRT打了补丁,看上去已经解决了 Comments里提出的问题。不过是不是真的解决了我没有能力判断。   我研究的结论是:Wang 2004在思路上和方法上还是正确的,在性质证明方 面有一些小的问题。众所周知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论文都是对前人研究的 修修补 补,有的是大修,有的是小补,这篇也属此类工作,贡献大小需要业内人士评说, 但Wang 2004应绝非开天辟地之作。至于论文挂靠单位和评奖资质问题,则是另 一回事,由关心政策的网友研究吧。   顺带一提:有网友质疑用MRT会导致交通混乱,我不同意这一观点,因为从 Wang 2004根本没有MRT在实际问题上应用的 部分,完全是一堆理论研究。从理 论到实际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甚至MRT能不能用在和如何用在交通控制上还是 一个大大的问号,还需要做很多的应用研究。如果有一天MRT真的用在交通控制 系统上,我们也绝不会将自己的生命安全寄希望于那几个定理上面,因为实用的 系统在运行之前必 然要进行严格的测试。无法通过测试的系统就算理论再漂亮、 定理再正确也是没有用的。 (XYS20111218) ◇◇新语丝(www.xys.org)(xys6.dxiong.com)(xys.liruq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