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   科学与民主不应该对立但不能相互替代   作者:水博   很高兴看到文远网友的《科学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一文。这个问题讨论一下, 非常有必要。   文远网友信仰科学,这让人非常敬佩。我相信文远网友也一定是非常崇尚民 主的,所以,网友认为“科学与民主完全对立起来考虑是不妥当的”。其实,我 也这样认为。科学和民主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根本,众所周知,我们的前辈为之追 求的目标,一直是“德先生”和“赛先生”。有史以来,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把科 学与民主完全对立起来。但是,我们也必须承认,科学与民主毕竟是属于两个不 同的范畴,它们之间一定会有发展不同步的矛盾。   从内涵上看,这两者也有较大的差距。我觉得科学应该是客观真理的代名词, 而民主则是一种人们追求公平、公正的手段、态度。它们之间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上,一个人无论怎么信仰科学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一个人如果过分的迷 信民主,必然是表现出事事都要随大流,则就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事。   网友的“信仰科学并不代表科学就是人们生活中的全部”听起来似乎很有道 理,但是,我认为并不完全正确。科学的理念、科学的精神、科学的态度是完全 可以贯穿在一个人的全部生活当中的。   此外,网友的“仅该水电站建成发电后的百分九十电量在五十年内供给中国 这种合作模式,在任何一个民选政府都是应该慎重考虑的”的说法,非常肤浅。 因为,水能资源的特性就是“用了白用,不用白不用”。我们中国以前由于经济 能力不够,水能资源长期得不到开发利用。所以,如果与百多年以前就尽一切可 能的优先开发利用水能的挪威等国家相比,至今我们浪费掉的水能资源总量超过 了有史以来我们已经开采的全部煤炭。如果当初有一个国家能像我们中国今天帮 助缅甸这样,帮把我们的水能资源开发了,50年后无偿的交给我们的话。不仅我 们国家至少能够减少一半以上的煤炭开采,而且,全世界都将减少数千亿吨的二 氧化碳气体排放。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我们中国的发展没有这种机遇。由于我国的经济能力有 限,直到上个世纪末,我们水能资源的开发利用程度还不到十分之一,至今也只 有百分之二十八。我国每年的水能资源相当于13亿吨原煤,百多年来,我们至少 浪费了上千亿吨的煤炭。相对来说,缅甸就要比我们幸运得多了。由于相邻的中 国和泰国受到国际社会要求减排温室气体的压力,愿意利用算自己的资金帮助缅 甸开发利用现在一直浪费着的水能资源。考虑到缅甸自己国家暂时绝对用不了这 么多的电力能源,中国和泰国普遍采用了,拿缅甸暂时用不了的电力偿还投资的 方式,来解决缅甸的资金难题。   如果,完全不开发,缅甸的今天就和我国的昨天一样,让水能资源白白的流 失掉。而合作开发之后,缅甸不仅可以不花一分投资的得到10%的电量,50年后 当自己国家的经济发达用电需求增加之后,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电站服务于缅甸的 国民经济。这不管是对于中国、缅甸还是全世界,绝对都是多赢的选择。如果有 人因为对缅甸的现政权不够民主,就拿缅甸人民的利益和全世界生态环境的作赌 咒地加以反对,这绝对是“民主”的悲剧。   缅甸政府的“释放政治犯”等逐步走向民主的开放态度是非常值得赞赏的。 但是,追求民主决不能以否定科学为代价。网友所谓的“大型水电站的兴建对于 水质水流、生态、以及对于库区移民生活的巨大影响不可忽视,是一种客观存在” 的说法,虽然不能说完全错,但是,这种说法确实是有很大的误导作用。如果以 科学的态度,实事求是地评价大型水电站的水质水流、生态、以及对于库区移民 生活的巨大影响,绝对都是利大于弊的。   水库的修建确实能降低河水对人为污染的自净能力。因此,很多人都认为水 库建成之后将会对水质产生不利的影响。但是,实际上这只是对被人为污染了的 水体而言。如果对于没有人为水污染的天然水体,流速的减慢绝对有利于沉淀各 种杂质,提高河水的水质。我国的新安江、东江等很多大型水库建成后,由于上 游的生态保护工作做得好,水库的水质都比原来的河流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所以 正常情况下的水电建设,不仅不会破坏水质,而绝对应该是提高水质。只有当我 们想把河流当成排污的下水道的时候,水电站的作用才会发生相反的变化。   大型水电站对于生态影响也是应该正面的,只不过由于伪环保人士的长期误 导宣传,很多人已经接受了一系列不准确的概念。大型水电站最主要的作用之一, 就是调节水资源的时空分布矛盾,避免旱、涝灾害的发生。这一定是最根本、最 重要的生态环境保护。去年我国西南地区由于水库的蓄水能力不足,遭受了数千 条河流干涸,人、蓄饮水困难的特大干旱。其生态遭受损失的严重程度,绝对超 过任何水电站的建设。所以,我们走遍全世界所看到的现实都是:水电开发程度 越高、水库的蓄水能力越强的国家和地区的生态环境越好,经济也越发达。   水电开发对于移民的影响也主要是正面的。客观的说,在中国几乎所有的水 库建设地区,几乎没有一个不是争着当移民的。尽管,我们的舆论经常喜欢炒作 移民问题,但是,移民可以改变命运,移民可能发家致富是绝对不容否认的现实。 当然,在当上移民之后,很多人会改变说法。但是,在没有当移民的之前,特别 是当自己的表态就能决定自己能不能够当移民的时候,他们绝对都会说真话。有 人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经常有机会接触那些待开发地区的群众,对此有极深刻 的体会。在确定某一个地区能否被淹没、拆迁的时候,当地群众的迫切心情绝对 是难以形容的。因为,对于贫困地区的人们来说,成为水库移民绝对是摆脱贫困、 改变命运的最好机会。   当然,一旦政府的开发决策确定下来之后,他们很多人嘴上会改变态度。例 如,我国的虎跳峡地区,当年我们考察的时候,当地群众迫切的要求加紧开发, 让他们搬迁。而当国家确定了开发虎跳峡之后,这些人在反坝组织的煽动下,又 纷纷开始反对了。有一次一些激进的村民为了表示反对工程的建设,他们居然把 前来勘探的工程技术人员,捆起来放在江边的石头上要晒死。没想到现在的中国 政府已经开始注重民意了。既然当地居民这样强烈的反对修电站,国家就准备调 整方案,开始对其它方案进行比较。这个消息一传出来,那个村子立刻给被捆的 设计单位寄去了道歉信,表示他们绝对是支持电站建设的。   移民问题就是这样微妙。你没决定之前,他们往往强烈的表示期盼,一旦决 定了之后,如果有人鼓动,他们又会说不愿意你开发建设。不过这种不同意的表 态绝对不是本意,只要你说你不建了,他们马上就会说实话。因为,成为水库的 移民,绝对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即使那些原来已经比较富裕的人家,当水库移民 也基本上没有吃亏的。因为,移民的补偿是要以当地搬迁前三年的平均收入挂钩 的,原来的收入高,补偿也随着增高。   现实当中也许会有个别的例外,但是,移民是改变命运的机遇,绝大多数人 都盼望当移民的现实,是不能否认的。当然,移民若干年之后也还有过的不好的, 不过,一般来说这些人如果不移民的话,恐怕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好。有很多 文章都炒作过龙羊峡、以及漫湾库区的移民生活,如何如何的艰苦。但是,没有 人比较过,他们的生存状态,与现在还没有开发的怒峡谷江深山中的百姓相比, 不知要好多少倍?如果龙羊峡、漫湾不开发,他们中很多人的命运应该和现在怒 江峡谷中的贫困群体差不多。   总之,所谓“大型水电站的兴建对于水质水流、生态、以及对于库区移民生 活的巨大影响不可忽视”的炒作,的确就是“伪环保”和“伪环保人士”的突出 特点。只不过现在很多人已经被这种耳熟能详的宣传所影响,也会自觉不自觉地 接受这种说法罢了。   网友说的“把科学与民主对立起来,甚至把经济发展说成是唯一的科学发展 观并可代替一切的观点”当然是不对。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的现实是,科学和 民主的矛盾冲突确实存在。而且现实中很多民主人士就是喜欢用不科学的、甚至 是伪科学的欺骗,来哗众取宠的骗取民意的支持。反水坝就是一个经常可以被人 利用的伪科学、伪环保武器。   关于网友批评的“那种不顾一切的拆迁、道德滑坡和轻视文化建设的‘发展 就是硬道理’观点”是社会上很时髦的一种说法。说起来这也确有一定的道理。 因为我国的一些地方政府官员,确实存在滥用“公共利益”的伤害拆迁户利益的 问题。但是,不能因此就把所有的国家建设都看成是不合法的、不应该的。只要 是真正涉及公共利益的拆迁,一但决定下来了,每个人都必须要遵守。我还是觉 得美国当年发明用军队建设水电站的举动,确实是非常英明的。否则,美国的今 天也一定会和中国现在一样,还是每年旱、涝频发的灾害不断。   网友关于“道德滑坡和轻视文化建设的‘发展就是硬道理’观点”,其实应 该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说法。总体上看,一个社会的进步一定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 建筑,物质文明程度决定精神文明的水平。只不过由于历史的进程是螺旋式的上 升、波浪式的前进,所以,我们在发展的同时,也会出现道德、文化上暂时的倒 退现象。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发展是硬道理”绝对是没有错的。   网友的“在国内专制独裁一党说了算,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到国外去做工程, 还要把国内的这种近乎于恶霸式的观点和行为强加于人,恐怕很不妥当吧?”的 质问,非常没有水平。客观地说,国内的一党说了算,也只限于政治领域。起码 在水利水电建设领域,我国绝对不是这样。这可能要感谢三门峡工程的教训,让 我们党在水电建设问题上变得清醒了。违背客观规律的开发建设,搞独裁专制也 是没有用的。不管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干工程都必须尊重科学、都必须要实事 求是。在水电工程建设问题上“恶霸式的观点和行为”不管在哪里,都一定行不 通,都一定会碰壁。关于这一点,网友大可不必多虑。   我觉得网友的科学“充其量它只不过是包括人文、科学、民主和自由等社会 生活的一部分。不能夸大其词和无限扩张科学的作用,更不能用所谓的“科学某 某观”代替社会生活的全部内容。”的说法,与网友自称的“信仰科学”的表态, 有很大的矛盾。因为,我也信仰科学,尽管我不会把某一条科学定律机械的应用 到生活的所有方面去,但是,我觉得一个人的科学理念、科学精神、科学态度是 能够贯穿到各个方面去的。   比如,科学中最基本的实事求是的态度、科学中的怀疑精神和不轻信权威, 是应该在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的。我认为正是由于网友的信仰科学,还不 能完全把握实事求是科学态度和不轻信权威(传言)的科学精神,所以,才会完 全听信“大型水电站的兴建对于水质水流、生态、以及对于库区移民生活的巨大 影响不可忽视,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伪环保说法;才会否认伪科学伪环保的欺骗, 可以成为一些人打着民主的旗号牟取个人名利的一种手段的现实。   至于“缅甸密松水电站的决策是否科学和正确,当然也不能由中国一方面说 了算。毕竟缅甸政府现在是一个“民选”政府,也要考虑民意的呼声。”的说法, 没有什么说服力。民选的政府,考虑民意,也丝毫不能否认和改变科学真理。其 实。我们大可不必过分的迷信所谓“民选的政府和考虑民意”。当年的希特勒也 是民选的,当时的德国民意也支持德国能统治全世界。难道不是吗?   当前,积极开发水电是保护全人类的共同利益,这绝不是中国政府自己说了 算的事情。这是我们响应联合国的号召,是每一个国家都必须尽的义务。我们几 乎可以肯定的说,凡是用本国的民意对抗全人类共同利益的民主,绝对都是与科 学相矛盾的民主。   网友的关于“密松水电站的缓建正好给中国大跃进式的经济发展观念泼一把 冷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的说法,绝对能够代表很多对中国的发展带有酸葡 萄心理的人的意愿。请注意,如果不是针对水电,我也部分赞同这种说法。根据 中国的现实,少炼一点钢铁、少搞一些房地产,少开采一点煤炭、石油,我也认 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密松的缓建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它必然要让我 们开采更多的煤炭、石油、排放更多的温室气体。即使对于那些敌视中国发展的 人,和巴不得缅甸政府早点跨台的人,我也希望他们不要这样去想,因为,对于 全人类来说“叫停密松电站”绝对都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愚蠢。 (XYS20111101) ◇◇新语丝(www.xys.org)(xys5.dxiong.com)(www.xinyusi.info)(xys2.dropin.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