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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天“不好意思批评”的批评的“智慧”

　　作者：阿岔/求索

　　“不好意思批评”是易中天的话。易先生这话是在“批评”李辉质疑文怀沙
先生（年龄、经历、大师头衔）作假是“道德飙车”、“方法不对”，面对李辉
“偷换概念”、“他们的道德底线在那里？”、“批评要有一个‘路基’”反诘
之后作出的最新表态。用易先生的话说，他的“不好意思继续批评”李辉只是因
为在他看来“ 他（李辉）是这样的真实和坦诚”，而并不是对李辉的“路基”
——道德诚信和事实真相——有什么兴趣（易先生现在依然“依我看，他那个
“路基”太窄。如果再 “超速”，弄不好是要“翻车”的。” ）。和此前的表
态一致，易先生看样子仍然只对“批评的原则”（按他的说法是他准备给我们立
而暂时还没有立的易式“批评的‘四项基本原则’”）——即“程序正义”要比
“结果正义”重要——“感兴趣”（长江商报6-12）

　　易先生的“不好意思”很有意思。他原本是“好意思”的，“道德飙车”、
“道德私刑”以至于“集体谋杀一位文化老人”的时候，易先生是没有什么“不
好意思” 的。但才过了几天啊，忽然就这么“不好意思”起来，自然不可能是
先生的初衷——也不会是一种改变（“还是以后再说”“还得慢慢说”表明最多
只是一种策略的改变）。自然应该是很有“意思“的。

　　那么，易先生的“不好意思”会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从易先生这几天的“表
态”看，恐怕要在“道德底线”、“程序正义”、“批评原则”上。易先生在批
评李辉“ 道德飙车”时应该是对准李辉质疑文怀沙这个事儿的，尽管他反复强
调他不是替人出头，但他始终无法回避“打假”这个事实，要面对李辉说得没错、
文怀沙确实有造假嫌疑这个事实。在这些事实面前，易中天无论怎么会来比喻，
都应该有一个风险：事实和诚信怎么办。这可不是“三国”，可以想怎么“品”
就能怎么“品” 的，语言的幽默与否管不了用，海阔天空、云里雾里管不了用。

　　易先生说李辉的“路基”——“道德诚信和事实真相”的“道德底线”——
太窄。那就是说在易先生看来，至少“批评”的“道德底线”应该是比“道德诚
信和事实真相”这个路基“宽”的，也就是说他要给“道德底线”加上另外一些
东西。但也许不是“加上 ”，而是“减去”——因为在“道德私刑”“集体谋
杀”和“程序比结果重要”中他应该是否定李辉们所坚持的“道德底线”的。李
辉质疑文怀沙是文字质疑——写一篇小文章说出一些李辉认为是事实的东西，如
果李辉错了，那文家人自然可以反驳，甚至可以以“诬陷”来跟李辉打官司、要
李辉赔偿由此给文先生带来的名誉和金钱上的损失。李辉这么做如果是易中天说
的给文怀沙动用了“道德私刑”，那其实就等于说——

　　文怀沙先生有权利“欺骗公众”，别人（比如李辉）没有权利“说真话”。
否则就是违反了易中天的“批评的‘四项基本原则’”，就是“道德飙车”，就
会引发易中天们的“道德兴趣”，就会让易先生“不好意思”起来。

　　易中天先生应该是一个好聪明的人。他应该深知“智慧”不能超越“原则”，
“情”不能越“理” ——说难听写就是“兔死狐悲也不好撞枪”。于是，尽管
他希望讲真话的“弄不好‘翻车’”的为妙，但他还是不得不暂时“不好意思”
一下。这一点上，他至少要比文怀沙、余秋雨以及为抄袭而不知悔改的郭敬明说
“公道话”的王蒙先生“高明”一点，不想让自己太过尴尬。但阿岔还不会糊涂
到以为易先生的“不好意思”会是一种道德上的自觉，易先生自己其实也有意无
意地说那不过是一种权宜之计——“还是以后再说”“还得慢慢说”至少表明易
中天玩的是“老鼠拉锨把——大头儿还在后呢”的游戏。

　　在一个道德多元化的时代，本来易中天先生们的道德底线在哪儿不关我们的
事儿。只是他要说别人用“道德私刑”“集体谋杀”，甚至宣称不同意易先生
“原则”的人“脑子进水”，要给中国人“品”“道德”、“讲”“易式四项基
本原则”，自然这就不是易中天“个人”的道德和批评的问题。不看清易中天先
生是哪一路的，弄不好我们让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那可真有点“不好意思”
了。

　　易先生已经“不好意思”了。还好。窗户纸还是不要全戳破，省得以后更不
好看。

(XYS2009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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