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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锟的国籍选择谈起

　　作者：辛思为

　　南方牛崽指出，高锟在香港回归大陆前选择了英国海外护照，不知是否确切？
他没有中国护照和香港特区护照是事实，但也可能是他早就有了英国护照，而不
是回归前选择的。尽管如此，那毕竟还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是多年前的。

　　获诺贝尔科学奖的华人都选择外国国籍，而且都是选择外国国籍在先，出成
果和获奖在后。作为对比，至今为止中国大陆一个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都没有，
甚至大陆解放后培养出而后来留洋获诺奖的“诺奖潜在获奖者”，或国外深造后
回国的学者获诺奖的，半个也没有，这里面可能有某种因果关系。

　　李政道、杨振宁一代留美华人学者中，也有许多佼佼者中后来选择回新中国
服务的，后来学术上都没有出成绩。象钱学森回国后只是在应用方面对国家发展
核武器有贡献，而在其他方面的成绩乏善科研，有时甚至是负面的，如大跃进时
论证亩产万斤的可能性，促使当局在因为得到大科学家支持而在极左路上走得更
坚定，给当时已经非常严重的浮夸风火上加油，实际上对人民犯了严重罪行。当
然，钱学森的专业是国防工业，有助于政府的反帝反修大业，所以生活上是受到
了无微不至的特殊服务。而其他专业的归国学者，后来则很多生活艰难，甚至被
打成右派等等，更不用说享受学术自由等等的服务了。

　　中国在物质方面的落后其实不是理由，因为抗战中极端艰苦的条件下，西南
联大还是培养出了李政道、杨振宁等一批未来诺奖获得者。 

　　选择国籍，一方面是选择自己愿意效忠的政府；但更重要的是，是选择一个
能够为自己更好服务的政府。而对于学者来说，提供充分的信息和自由的学术环
境，显然是最大的服务项目。所以，可以说，这些学者，包括如今在海外的众多
华人学者，选择的是自由的学术环境有充分的信息咨询。

　　美国总统肯尼迪在就职演说中说过“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了什么，要问你自
己能为国家做什么”，此话后来成了被广为引用的名言。

　　如果把国家和公民个人比作服务机构和服务对象的话，特别是面临选择国籍
的时候，就应该倒过来说，“不要问你能为（你将选择的）国家能做什么，要问
国家能为你提供什么服务”。

　　改革开放后，大批学生、学者出国深造，这些人中的佼佼者大多已经或正在
准备选择外国国籍。中国政府对此的明智决策应该是开放双重国籍，容许这些学
者在选择外国国籍的同时保留中国国籍。

　　既然政府是服务机构，一个人选择两个为自己服务的机构，有何不可？即使
从国家也是效忠对象的角度看，只要有关两国不是出于交战状态，这种选择也是
容许的，一个人为何不同同时热爱并效忠两个国家呢？对于一个世界公民，他热
爱整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国家，这种博爱情怀是很高尚的。

　　世界上有些国家是不承认双重国籍的。那么，你在选择那些国籍的时候，就
只能尊重自己所选政府的法律而放弃原来的国籍。但世界上也有许多承认或者不
明确禁止多重国籍的政府。

　　二次大战后，民族主义蓬勃发展，许多新建国家，包括中国、印度，都不承
认双重国籍，当时国际大环境下也属可以理解。世界进入和平全球化时代，不少
发展中国家为挽留本国人才和争取留学人才，逐步开放双重国籍，如印度。中国
政府这方面也应该与时俱进才好。

　　听说全国人大会议时也有人提议开放多重国籍，可惜总是提不到议事日程上，
更不要说通过了。但事实上，中国比世界上任何国家更没有必要禁止多重国籍；
因为她的优秀子女遍于世界，数量举世第一。中国政府应该给他们为故国贡献才
智提供各种新式的最大方便，没有必要在他们选择其他国籍时剥夺他们的中国国
籍。这样，将来大陆出去的学者获得诺奖或其他奖，中国就有获得诺奖的本国公
民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应该改善国内学术环境的宽松、自由和开放的程度，从
而使更多优秀留学学者愿意直接回国在本土从事科学研究。

(XYS200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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