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所长喻国明涉嫌剽窃 3月1日,本人昝爱宗在2001年1、2期合刊的北京《文化月刊》(《中国文化 报》主办)上读到一篇文章署名喻国明(3月2日上午本人通过电话询问《文化 月刊》编辑陈桂龙,陈解释说喻国明就是北京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究所所长喻 国明,并告诉本人那位署名喻国明的作者就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的喻国明, 电话是62511013)。署名喻国明的文章《狼烟四起的书业市场》,则是全文抄 袭《深圳周刊》(深圳特区报业集团主办,编辑该文的是《深圳周刊》编辑徐 健)2000年9月11日第340期魏雅华文章《书价为什么这么高》和本人发表在 2000年11月3日《文化时报》上题目为《生活在体制边缘赚大钱——书商世界 探秘》的一篇文章,综合成一篇文章。尤其严重的是喻国明抄袭、剽窃魏雅华 的文章几乎只字未改,约达2300字,断章取义抄袭本人的文章达1600字,证据 确凿,可以认定是抄袭,而且是名家的抄袭,抄袭、剽窃、侵权魏雅华、昝爱 宗文章达3900字。 现在3月15日要来了,也应该打这样的假。为维护作者合法权益不受侵犯,所 以特向新闻界及法律界人士反映,必要时寻找法律途径解决。原件在昝爱宗 处,可以提供复印件,原件传真件,如需要请直接电子邮件联系。谢谢。 举报人:昝爱宗 2001年3月3日举报 喻国明涉嫌剽窃、抄袭、侵权之作: 狼烟四起的书业(3921字) ——全文见2001年1-2期《文化月刊》(中国文化报社主办。主编为李镔,电 话:68435315转26,传真88413667)68、69、70页。原件及复印件另外存档。 署名喻国明,3月2日下午,本人电话找陈桂龙,并经《文化月刊》文化钱线专 栏编辑陈桂龙(电话68435315转29)证实喻国明就是北京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 究所所长,新闻界知名的作者之一。经本人再三请求告知陈桂龙告知本人喻国 明的电话,才说喻国明的电话是人民大学新闻系的电话,可以找到,电话号码 是62511013,至于喻国明的别的电话,陈桂龙说没有了。 全文如下: 狼烟四起的书业 文/喻国明 传媒与出版业是现在乃至新世纪最后一个暴利行业。(注:此句是昝爱宗原文 中的话) 以下是魏雅华的原话(700字): 据新闻出版署统计,1997年我国出版行业年底库存积压图书为31.69亿册,总 码洋173亿元;1998年为34.18亿册,总码洋206.88亿元;1999年库存突破37亿 册,总码洋超过235亿元。 如果加上在途商品,以及未能纳入国家统计范围的集体、个体书店等社会发行 渠道的库存,最保守的估计,1999年全行业库存超过40亿册,总码洋超过250 亿元。 在这250亿元当中,国家一级的出版社占到了一半多,地方出版社要少些。这 大概是地方一级的出版社没有那么多资金可供沉淀。据统计,全国每家出版社 积压的资金平均在1000—3000万元左右,还有上亿元的,如果清产核资,不知 中国还能剩下几家出版社? 1995年以前,我国库存图书的结构,积压图书两年以内的占75%,两年以上的 占25%;而现在变成了两年以内的占60%,两年以上的占40%。也就是说,库存 图书结构更加老化。 图书可不是商品房,商品房每积压一年,其成本还会上升10%,而书籍由于知 识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积压超过两年的书基本上是废纸一堆。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人均年收入不过700美元,文化程度还很低的国家而言,这 个包袱实在太沉重了。 图书积压的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书价。 翻看一下20年前的价格,会发现同样的页码的书上涨了近100倍! 在这同一时间段,工资只上涨了10—20倍。这个落差是不是太大了点?它的涨 幅不仅超过了我们工资的涨幅,也超过了同一时期国民生产总值的涨幅。 现在书价的昂贵不仅使一般读者望而生畏,甚至使知识阶层也深感囊中羞涩。 与此同时高速上扬的书价严重地威胁到了图书馆的生存。1999年,中国2500多 个大、中型图书馆中,有351个未进一本书。我国公共图书馆的购书经费每年 以500万元的速度在增加,而新购藏书却在以每年100万册的速度在递减。 10年前,我国平均每人尚占有图书5.7本,10年后,每人图书占有却仅为5.1 本! ●出版社为什么还没有倒闭的?(小标题1,魏雅华文的原标题是:出版社为什 么没倒闭) 以下文字抄袭魏雅华的文章(441字): 如果计算一下一些出版社的净资产负债率,许多出版社都已资不抵债,早该进 行破产清算了。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听说哪一家出版社自行倒闭(这一句不 同,魏雅华的原文是:我们没听说哪一家出版社有倒闭的)。 事实上许多出版社靠统销的课本养着,中国的在校生有上亿人,20岁以下的年 轻人基本都在学校里,对课本的需求超过60亿册,单此项需求的总码洋已接近 1000亿元。现在一个中学生,每学期开学的课本费已在300元上下,而课本的 出版是由出版社绝对垄断着,课本的发行则由新华书店独家经营。教材的出版 发行利润非常惊人,出版行业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未出现全行业亏损,其 奥妙就在这里。 如果没了这一块,那对于我们的出版社而言真是一场灭顶之灾。 还有一件事让出版社乐此不疲,那就是包赚不赔的协作出书。许多高校和科研 机构都由国家拨给科研经费,他们出书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自己评职称,再 是为了证明自己科研成果的水平。于是他们拿国家拨给他们用于科研的经费来 出书,费用很高,印数很少。花上2万元钱,印上几百本书就成。至于水平如 何,无人知晓。 ●二渠道,市场经济的双刃剑(小标题2,原标题是:多少出版社砸在二渠道 手上) 以下文字涉嫌抄袭昝爱宗的文章(342字): 二渠道生成于改革开放时期。初期三毛、汪国真、席慕容、琼瑶等作家的作 品,出版有几十个版本之多,每次印量都在万册以上。有书商自豪地介绍,市 场上80%的畅销书都是由书商制作、炒作出来的。农村读物出版社、中国新闻 出版社、天则出版社、山西高校联合出版社,都因违反出版纪律或者有买书号 行为先后被停业整顿后注销。“专卖书号”就是书商的二渠道首创出来的,二 渠道就是民间的个体户从事的出版发行网络,他们往往有对市场最直接的感 觉,市场缺少什么类型的书,什么类型的书受欢迎,他们都把握个八九不离 十,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书,书稿有的是找好枪手“攒”出来的,也有向作 者买的。有了书稿并不见得就可以出版,出版是国家专营的,私人不准入,所 以就造成了书商到出版社买书号,市场经济在当时就是有钱能办事,二渠道便 应运而生了。 以下文字是涉嫌魏雅华的文章内容(1053字): 书价是被“二渠道”哄抬上去的。“二渠道”为了与“主渠道”争压市场,采 取了大幅度提高批零差价的办法,将原来22—24%的批零价一下子提高到45— 55%,而导致书价大幅飚升。 书价是这样构成的:印刷费及纸张成本约占23—25%,也就是说一本定价20元 的书,从印刷厂出来的价钱尚不到5元;作者稿酬在8%左右,为1.6元;如果由 出版社自己总发行,再加5%的发行费,发行费,即1元;剩下50—55%,这10元 多则被批发及零售商拿走。 这样的价钱合理吗?零售环节居然拿走了那么大一块!而国家规定的合法批零差 价仅仅为15%! 也就是说,现行的批零差价为合法批零差价的300—400%! 可在我们的书报刊发行系统中又不能排斥“二渠道”,如果没有“二渠道”, 我们的书报刊发行情况会更糟。 这样的故事可以说屡见不鲜:一本很好的书,出版社交给新华书店去征订,3 个月后征订数才上来,而且只有几十册,有的甚至为零。然而还是这部书稿, 交给书商,书商翻一翻稿子便敢拍板:开机10万! 自然,有了看中的书稿,他们还得去找出版社,因为出版的权力在出版社,他 们得先向出版社缴纳一笔数字不菲的赢利保证金,然后才能得到一部分发行 权,或者包销一部分书。但一般来说,出版社只是象征性的发一点,或者干脆 不发,反正他们一本书不发也赚了钱,又何必去操那份心? 现在,既然买不到书号,便索性连书稿也不买了,盯住畅销书盗版盗印呗,一 本万利。 1994年、1995年以来,国家严禁买卖书号之后,不少一无书店、二无印刷厂的 书商发了大财。这些不法书商从地上转入地下,连店面都不要,无处可查,充 当秘密供货人,几十万册书用集装箱运,三五天便发送完毕。折扣高得惊人, 可以高到5折,新华书店只能是望而却步,自叹弗如。 书商只要弄清某本畅销书在哪家印刷厂印,找到印刷厂,用各种手段“通融” 一下,便可弄到仅为定价25—28%出厂价的书,出版社印1万册,他至少加印10 万,印刷厂则求之不得。于是,印刷厂、书商皆大欢喜。只惨了出版社,害了 读者。 中国的印刷厂目前80%开工不足,50%半停产,20%的印刷厂无米下锅。有些印 刷厂早已成为非法出版商的毒源。 1994年以来,街头的无数书报摊大都为非法出版物的赃点,你很难找到一个 100%销售合法出版物的书报摊。道理十分简单,合法出版物的折扣率大多在 25%以下,而非法出版物可高达40%。 现在全国各大城市到处可见“半价书店”,进去翻一翻你就会发现这些书店 90%的书,一望而知是盗版,说是半价书店,其实还很赚钱,因为此类盗版书 的进价一般仅在20—30%左右。 而且这些盗版盗印的窝点都很集中,一呼百应,单靠新闻出版管理机关去管, 显然是力不从心,得靠公安、工商、文化市场管理部门齐抓共管,才能奏效。 ●出版社该不该自办发行?(标题3) 以下是涉嫌抄袭昝爱宗的文字(426字): 新华书店是国营的。出版社有出版权,可新华书店有订货权,它把订单印发后 就等着结果。如果一本新书有3000册订量,新华书店就吃进3000册,如果没有 人订货就不接出版社的这笔生意。而且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有时需要半年, 有些出版社等不及了,自己找批发商做生意。出版社或书商自己发行很灵活, 先把新书铺市场,随时补充、调剂,全国各地都可以周转。 新华书店总店总经理邓耘在接受《中国企业家》记者采访时抱怨“出版社自办 发行就是在捣乱”,他想到的最好的前景是国家下决心把全国新华书店系统的 资产、管理、运作方式都整合起来,由总店统率,形成全世界最大的连锁店托 拉斯,这样国家的意志也可以得到统一的贯彻。采访的记者却认为这分明是件 十分恐怖的事。出版社该不该自办发行另当别论,就是该总经理的话及其思维 方式明显与WTO不太接轨。如果被誉为“第三渠道”的网络发行形成气候,那 么竞争就更加白热化了。以后必然会按照市场划分谁先谁次,说不定,二渠 道、三渠道将能成为“主渠道”,“主渠道”也会降为“二渠道”。 ●书业重新洗牌势在必然(标题4) 以下是涉嫌抄袭昝爱宗的文字(624字): 近期在与书商接触中了解到,二渠道后劲不足。最近流行的全球销售50亿美元 的《哈里·波特》,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出就上10万册,这些图书 二渠道无法涉足。还有作家出版社比较畅销的贾平凹《怀念狼》、余秋雨《千 年一叹》,群众出版社的《玉观音》、《抉择》,知识出版社《第一次亲密接 触》等等,应该说是大手笔或者是顺应市场潮流,发行量也都在10万册以上。 这些书的作者未必敢把版权转让给书商,所以说书商的创业路还处在走走停 停、停滞不前状态,二渠道没有什么大作品可以在市场上叫好叫座,类似《绝 对隐私》、名人传记等也是各领风骚三两天。 当然这期间也有出版社因把关不严而惹了麻烦。1999年底,改革出版社因与书 商合作《新官场秘笈》(注:昝爱宗原文是《新官场秘经》,喻国明文章改正 为秘笈,改正了一个错别字),书商事发导致关门。此外沈阳的春风文艺出版 社因出版“用身体写作”的卫慧小说《上海宝贝》涉嫌传播颓废、低俗而撤消 该出版社多年来的品牌项目“布老虎工作室”;中国戏剧出版社因出版棉棉 《糖》而受到处罚;云南人民出版社的《男人传》过于“另类”而受到一些文 学界报刊的批评。 据一书商介绍,今年5月份(实际上应该是2000年5月,而刊物写成了今年 <2001>5月,明显错误)他如果跟车出一本痞子蔡网络小说《第一次亲密接 触》的假冒续集《再一次亲密接触》、《无数次亲密接触》等一定畅销。事实 上,二渠道更多的就是这样没有原创的眼光,比较近功急利,赚到手里就是 钱,而不管整个书业的发展方向和目标。 ●书价能不能降下来(标题5) 以下是涉嫌抄袭魏雅华的文字(139字): 既需要政府行为,也需要市场行为。 首先是需要严厉打击盗版。盗版环境的宽松,盗版利益的诱惑,可说是前所未 有。盗版不灭,出版环境的治理根本无从谈起。因为合法出版的成本与非法出 版的成本是永远不可比的。正是昂贵的书价留给了盗版巨大的空间,所以大幅 度地降下正版书的书价,才是消灭盗版的根本。 以下是涉嫌抄袭昝爱宗的文字(218字): 根据加入世贸总协议,中国将在2001年放开图书零售市场,2003年放开图书批 发业务。这次 “狼”是真来了。与西方相比较,我国出版发行业从规模经营 到出版发行业的人员综合素质等方面确实存在着较大差距。西方出版业与市场 经济联合为一体,在策划、制作、营销、合同、会计、统计、审计、法制、管 理等多方面,建立了完整的健全的市场游戏规则,而我国出版社还没有完全从 计划经济体制下解脱出来。对此,台湾同行在评价大陆出版单位时说:“你们 不缺总编辑,只缺企划和行销人士。” 深圳特区报主办的《深圳周刊》在2000 年09 月08 日(星期五)“经济”栏 目 <书市> 中刊出文章《书价到底高不高?》被喻国明抄袭原文如下,原件与 复印件另存: 书价到底高不高? (3206字) 魏雅华/文 买书的人都说,现在书的定价高得太离谱,还没买几本书就一百多元,简直是 一种奢侈品了。可出版社的人却说,书价不能下调,就是这样的出版利润和发 行利润,出版业已难以为继,何敢言降?那么书价到底高不高? 图书积压严重 让我们先来看一下这样一组数字,根据国家新闻出版署的统计,1997年我国出 版业全行业年底库存积压图书为31.69亿册,总码洋173亿元。1998年为34.18 亿册,206.88亿元。1999年库存突破37亿册,总码洋超过235亿元。 如果加上在途商品,以及未能纳入国家统计范围的集体、个体书店等社会发行 渠道的库存,最保守的估计,1999年全行业库存已超过40亿册,总码洋超过 250亿元。也就是说,如果把这些库存图书分给所有的中国人,每个人可以分 到好几本,价值超过20元。 在这250亿元当中,国家一级的出版社占到了一半多,地方出版社沉淀的资金 比中央一级出版社要少些。这大概是地方一级的出版社,没有那么多资金可供 沉淀。据统计,全国每家出版社积压的资金平均在1000~3000万元左右,还有 上亿元的,如果清产核资一下,不知中国还能剩下几家出版社? 浙江省共有13家出版社,1999年年底压库图书总码洋为37238万元,平均每个 社2864万元,其中最多的一个社超过6000万元。而且情况还在恶化。 1995年以前,我国库存图书的结构,积压图书两年以内的占75%,两年以上的 占25%,而现在变成了两年以内的占60%,两年以上的占40%。也就是说,库 存图书结构更加老化。 图书可不是商品房,商品房每积压一年,其成本还会上升10%,而书籍由于知 识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积压超过两年的书基本上已是废纸一堆,该送造纸厂 了。积压两年以内的书还可以以册计,积压超过两年的书只能按公斤计了。 对于我国的出版业来说,总数如此之大的这笔不良资产,如不迅速地加以消化 或剥离,后果将会是十分严重的。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人均年收入不过700美元,文化程度还很低的国家而言,这 个包袱实在太沉重了。 出版社为什么没倒闭 如果计算一下一些出版社的净资产负债率,许多出版社都已资不抵债,早该进 行破产清算了。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听说哪一家出版社有倒闭的。 事实上有些出版社靠统购统销的课本在养着,中国的在校生有上亿人,20岁以 下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在学校里,对课本的需求超过60亿册,单此项需求的总码 洋已接近1000亿元。现在一个中学生,每学期开学的课本费已在300元上下, 而课本的出版是由出版社绝对垄断着,课本的发行则由新华书店独家经营。教 材的出版发行利润非常惊人,出版行业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未出现全行业 亏损,其奥妙就在这里。 如果砍掉这一块,那对于我们的出版社而言真是一场灭顶之灾。 还有一件事让出版社乐此不疲,那就是包赚不赔的协作出书。许多高校和科研 机构都有国家拨给的科研经费,他们出书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自己评职称, 再是为了证明自己科研成果的水平,于是他们拿国家拨给他们用于科研的经费 来出书。这些书出版社压根儿就不审,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懂,只要你出钱,我 就给你出书。费用很高,印数极少。花上两万元钱,印上几百本书就成。至于 水平如何,则无人知晓了。 尽管国家三令五申严禁假借协作出书,买卖书号,但到目前为止,仍能很便宜 很方便地买到从地方到国家级出版社的各种书号。靠着卖书号,这种权钱交 易,任何一家出版社都能生活下去。 没有破产倒闭机制,没有竞争机制,它的直接后果就是使我们的出版业效率低 下,冗员庞杂,对市场反应迟钝,出版成本、发行成本居高不下。书价到底高 不高,在我们弄清了上述情况之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就容易得多了。是什 么原因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图书积压?甚至造成出版业这个庞大的垄断行业,全 行业在亏损的边缘苦苦挣扎? 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书价。 翻看一下20年前的价格,会发现同样页码的书上涨了快100倍! 在这同一时间段,工资只上涨了10-20倍。这个落差是不是太大了点儿?它的 涨幅不仅超过了我们工资的涨幅,也超过了同一时期国民生产总值的涨幅。 现在书价的昂贵不仅使一般读者望而生畏,甚至使知识阶层也深感囊中羞涩。 与此同时高速上扬的书价严重地威胁到了图书馆的生存,1999年,中国2500多 个大型图书馆中,有351个未进一本书。我国公共图书馆的购书经费每年以500 万元的速度在增加,而藏书却在以每年100万册的速度在递减。  10年前,我国平均每人尚占有图书5.7本,10年后,每人图书占有却仅为5.1 本! 书价是怎么构成的 书价是被“二渠道”哄抬上去的。此前,书价是由出版局严加控制的,“二渠 道”为了与“主渠道”争夺市场,采取了大幅度地提高批零差价的办法,将原 来22-24%的批零差价一下提高到45-55%,而导致书价大幅飚升。 书价本身是这样构成的:印刷费及纸张成本约在书价中占到23-25%,也就是 说一本定价20元的书,从印刷厂出来的价钱尚不到5元,作者的稿酬在8%左 右,为1.60元,出版社利润一般在10%左右,为2元。如果由出版社自己总发 行,再加5%的发行费,即1元。剩下的50-55%,10元多则被批发及零售商拿 走。 看了这个结构你就会明白,书价的结构有多么不合理。零售环节居然拿走了那 么大一块!而国家规定的合理批零差价仅仅为15%! 也就是说,现行的批零差 价已为合法批零差价的300—400%! 可在我们的书报刊发行系统中又不能排斥“二渠道”,如果没有“二渠道”, 我们的书报刊发行情况会更糟。 这样的故事可以说屡见不鲜:一本很好的书,出版社交给新华书店去征订,三 个月后征订数才上来,而且只有几十册的征订数,甚至征订数为0。于是这样 的书稿不论有多好,别无选择,退还作者吧。然而还是这部书稿,作者交给书 商,书商翻一翻便敢拍板:开机十万! 自然,有了他们看中的书稿,他们还得去找出版社,因为出版的权力在出版 社。他们得先向出版社缴纳一笔数字不菲的赢利保证金,然后才能得到一部分 发行权,或者包销一部分书。但一般地说,出版社只是象征性地发一点,或者 干脆不发,反正他们一本书不发也赚了钱,又何必去操那份心? 过去,书商从作家手里买书稿,从出版社买书号,以求得合法出版。现在,既 然买不到书号,便索性连书稿也不买了。盯住出版社出版的畅销书盗版盗印。 1994年,1995年以来,国家严禁买卖书号之后,不少一无书店、二无印刷厂的 书商发了大财,这些不法书商从地上转入地下,连书店都不要,查地址都无处 可查,充当秘密供货人,几十万册书用集装箱运,三五天便发送完毕。折扣高 得惊人,可以高到五折,新华书店只能是望而却步,自叹弗如了。 他们的网络里早有出版社的编辑,只要弄清这本书在哪家印刷厂印,找到印刷 厂,用各种手段“通融”一下,便可弄到仅为定价25%~28%的出厂价的书, 出版社才印1万册,他至少加印10万册,印刷厂则求之不得。于是,印刷厂、 书商皆大欢喜。只惨了出版社,害了读者。 中国的印刷厂目前80%开工不足,50%半停产,20%的印刷厂无米下锅。有些 印刷厂早已成为非法出版业的毒源。  1994年以来,街头的无数书报摊大都沦为非法出版物的销赃点,你很难找到 一个100%销售合法出版物的书报摊。道理十分简单,合法出版物的折扣率大 多在25%以下,而非法出版物可高达40%。  1998、1999年以来,盗版盗印越发猖獗,而且其生态环境大为改善,从地下 转入公开。 现在全国各大城市到处可见“半价书店”,进去翻一翻你就会发现这些书店 90%的书,一望而知是盗版盗印的书,说是半价书店,其实就是打五折还很赚 钱,因为此类盗版书的进价成本一般仅在20~30%左右。 而且这些盗版盗印的窝点都很集中,一呼百应,单靠新闻出版管理机关去管, 显然是力不从心,得靠公安、工商、文化市场管理部门齐抓共管,才能奏效。 书价能不能降下来 这既需要政府行为,也需要市场行为。 首先是需要严厉地打击盗版行为。盗版环境的宽松,盗版利益的诱惑,现在可 说是前所未有。盗版不灭,出版环境的治理根本无从谈起。因为合法出版的成 本与非法出版的成本是永远不可比的。 然而我们不能不回过头来重新审视书价,正是昂贵的书价留给了盗版巨大的获 利空间,所以大幅度地下降正版书的书价,才是消灭盗版的根本。 书价是能降下来的,我们不是已经成功地把恶性上扬的挂历定价打压下来了 吗?问题仅在于对于书价问题的统一认识。(深圳特区报业集团版权所有) 作者昝爱宗的文章,原文刊发在2000年 11月3日的《文化时报》B4产经纵深专 版上,内容如下: 生活在体制边缘赚大钱 书商世界探秘 (3756字,被抄袭约1600字) 昝爱宗/文 图书市场,长期以来埋伏着可供开发与挖掘的巨大潜力,中国人民大学舆论研 究所喻国明先生称传媒与出版业为现在乃至未来新世纪的最后一个暴利行业。 当然,这只是一个一家之言,事实上舆论传媒正在扮演着享受暴利的角色。 余杰一本书卖了30万册 自进入九十年代以来,成功的书商并不太多,比较知名的就是"草原部落创作 室"的主任贺雄飞、正源图书工作室、东方万圣图书工作室等,还有许多书商 生意做大隐姓埋名的很多,或许是怕出事自己没有把握,先以隐身为妙计,而 贺雄飞就不一样,他首先注重自己的品牌效应,在大小书店,在北京还是地 方,在批发市场还是零售市场,都能看到贺雄飞"草原部落"系列图书,比较 叫好的有《火与冰--一个北大怪才的抽屉文学》、《儒商时代》、《犹太人之 迷》、《资本家的秘密》、《47楼207》等等,现在仍然有一定的市场,几乎 每一本都有盗版,尤其是余杰的《火与冰》、《铁屋中的呐喊》在高校尤其畅 销,大约有五六种盗版之多。贺雄飞为此还邀请作者余杰、孔庆东、摩罗、钱 理群等人士去成都、厦门、广州等地签名售书、到当地高校讲座、接受媒体记 者采访等等,一时反响很大。而贺雄飞一年出版新书达到四五十本之多,多数 比较畅销,有人估算他的销售码洋在数百万之多,贺雄飞介绍他在策划组织出 版这些"黑马文丛"、"知识分子文存",现已经被读书界公认为有思想、有 卖点的图书,体现了对知识与财富双重尊重的理念。刚开始时贺雄飞做书也没 有把握,他策划了一套"百角丛书"取"100个角度看社会,100个角度看人生 "之意,同时定价10元。后因这套书的人文力度不是很强,最后半途而废,并 没有打开市场。这使他意识到,以前在内蒙古做书距离北京这个文化中心太远 了,他感到应该到北京去发展自己的事业,所以就在1998年到北京发展,黑马 文丛就是一大成绩。记者问他作为个体书商,现在已很成功了,对将来有什么 打算?他就毫无保留地回答"我希望自己成为中国一流的出版家。" 可是事 与愿违,他的草原部落已经停止出版新书,他此前购买了许多作者的书一时无 法出版,他以前出版的黑马文丛几乎都有不法书商到了2000年 10月,他在长 春的时代文艺出版社出版了四本书史铁生《对话练习》、王彬彬《为批评命 名》、李锐《谁的人类》、申维《爱情乞丐》,总策划署名"牧歌",因没有 历时两年的"草原部落"品牌效应,在市场上销售并不见好。 青年评论家余杰介绍,他的第一本书由贺雄飞出版,就是列入"黑马文丛"的 《火与冰》,发行量高达30万册,余杰是这样计算的:码洋20元,如果按照 10%的版税将是60万元巨款,最后他实际得到的稿费是"一个大家几乎想不出 的数字:仅仅一万元人民币"。可见出版30万册的图书的收入就这么可观,要 是一年出版5至10本这样的图书,效益就更惊人了。 多少出版社砸在二渠道手上 据1989年以前从事出版工作的业内人士介绍,二渠道就是那个时候叫起来的, 当时正逢改革开放,百业兴旺,图书出版也不例外,一时成千上万的图书推向 市场,一些知名的作品如《河殇》、三毛、汪国真、席慕容、琼瑶等作家的作 品,出版几十个版本之多,每次印量都在万册以上,有书商自豪地介绍,市场 上80%的畅销书都是由书商制作、炒作出来的,如当时非常知名的一些出版社 有工人出版社、华夏出版社、花城出版社,还有因种种原因后被注销的有农村 读物出版社、中国新闻出版社、天则出版社、山西高校联合出版社,据说这些 出版社都出版了不少优秀的作品,而那些注销的出版社则是因违反出版纪律或 者有买卖书号行为先被停业整顿后注销。应该说,买卖书号就是书商的二渠道 首创出来的,二渠道就是民间的个体户从事的出版发行网络,一般都是私下进 行的,他们往往有对市场最直接的感受,市场缺什么类型的书,什么类型的书 受欢迎,畅销,他们都把握个八九不离十,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书,书稿有 的是找好枪手"攒"出来的,也有找作者买的,有了书稿并不见得就可以出 版,出版是国家专营的,私人不准入,所以就造成了书商到出版社买书号,市 场经济在当时就是有钱能办事,总有一些出版社敢于冒险顶风卖书号,一个几 千元,出版社不承担任何经济风险,所以出版社也愿意与书商合作。后来,因 为图书出版涉及意识形态,所以也有不少书商因政治、民族宗教、黄赌毒、迷 信等问题受到打击,与这些书商合作的出版社自然难逃,所以就造成一些出版 社被处罚、关闭。 邓耘:出版社自办发行就是在捣乱 由于新华书店是国营,所以自身体制有很多限制,一本新书的出版由出版社 定,可新华书店有订货权,它把订单印发后就等着结果,如果一本新书有3000 册订量,新华书店就吃3000册的量,如果没人订货就不接出版社的这笔生意。 当然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有时候需要半年,出版社为此要发出很大的代价, 有些出版社就等不及了,自己找各地的批发商自己做生意,一本书给新华书店 的折扣或许高些,但是是计划的,死死的,而出版社或者书商自己发行就很灵 活,先把新书铺满市场,随时补充、调剂,全国各地都可以周转。新华书店总 店总经理邓耘在接受《中国企业家》记者采访时抱怨"出版社自办发行就是在 捣乱",他想到的最好的前景是国家下决心把全国新华书店系统的资产、管 理、运作方式都整合起来,由总店统率,形成全世界最大的连锁店托拉斯,这 样国家的意志也可以得到统一的贯彻。对此,采访的记者却认为这是件分明恐 怖的事,出版社该不该自办发行另行别论,就是该总经理的话及其思维方式明 显与WTO不大接轨,总经理的办公桌上居然没有一台电脑,更别说名片上的 "www"、"E-mail"了。如果被誉为"第三渠道"的网络发行形成气候,那 么竞争就更加白热化了。以后也就按照市场划分谁主谁次了,说不定,二渠 道、三渠道也能成为"主渠道","主渠道"也会降为"二渠道"。 主渠道依然“露峥嵘” 不过,有统计资料表明,1999年全国图书销售73.29亿册图书,新华书店又占 了绝大多数,整个教材、教辅可以说都是新华书店最稳定的收入,民间份额份 外的少,书商是没有一点脾气的。但现在看来,随着时间的变化,"外敌"的 入侵,民间书业的自下而上阻挡不住的悄悄发展,残酷的竞争已经不可避免, 书业的重新洗牌势在必然,繁荣也成为一种"将来式",只不过眼下,中国的 事情,许多都是自下而上才成功的,而自上而下往往以失败告终。 近期在与不少书商接触中了解到,二渠道做书当前的发展明显后劲不足,最近 流行的全球销售50亿美元的《哈里.波特》,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 出版就上十万册,这些图书是二渠道无法涉足的,还有作家出版社出版比较畅 销的贾平凹《怀念狼》、余秋雨《千年一叹》,群众出版社的《玉观音》、 《抉择》,知识出版社《第一次亲密接触》等等,应该说是大手笔或者是顺应 市场潮流,发行量也都在十万册以上,依照现在二渠道的实力也可能有一两家 敢于冒险,但这些书的作者未必把版权转让给书商,所以说书商的创业路还处 在走走停停状态,二渠道没有什么大作品可以在市场上叫好又叫座,类似《绝 对隐私》、名人传记等也是各领风骚三两天。当然这期间也有出版社因把关不 严而惹祸,1999年底,改革出版社因与书商合作出版《新官场秘经》书商事发 而导致关门,此外沈阳的春风文艺出版社因用身体写作的卫慧小说《上海宝 贝》传播颓废、低俗而撤消该出版社多年来的品牌项目"布老虎工作室",中 国戏剧出版社因出版棉棉《糖》而受到处罚,云南人民出版社的《男人传》比 较"另类"并涉及性这个已经禁不住的禁区而受到一些文学界报刊的批评。当 然这些书被禁也对出版界、二渠道的发展产生不少影响,利弊皆有,一时间, 各地出版了由书商操作、跟风搭车之作《郑州宝贝》、《北京宝贝》、《卫慧 作品集》等,跟车自然有效益,甚至没有书号纯盗版的书也有不法书商斗胆出 版,当然也赚了不少黑心钱。据一书商介绍,今年5月份他如果跟车出一本痞 子蔡网络小说《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假冒续集《再一次亲密接触》、《第二次 亲密接触》、《无数次亲密接触》等一定畅销,事实上,二渠道就是这样没有 原创的眼光,比较近功急利,赚到手里就是钱,而不管整个书业的发展方向、 目标。 席殊能不能打过贝塔斯曼? 根据加入世贸总协议,中国将在2001年放开图书零售市场,2003年,放开图书 批发业务。这次"狼"是真来了,它会给我国图书出版发行业带来什么?业内 人士这将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一次前所未有、且十分严酷的挑战。他 们大多例举了令中国出版发行界大跌眼镜的德国贝塔斯曼读书俱乐部。两年前 这家国际超级书店驻进上海时,尽管国家对其有很多限制,但它们的固定会员 到今已发展到150万人,再加上以前参加过的会员,少算也有300万人。而国内 第一家做图书俱乐部的席殊,全国有130多家连锁店,俱乐部会员7万人,希望 在2001年达到2个亿的销售规模。拿席殊与贝塔斯曼相比已经没有什么可比的 了。在内地像德国贝塔斯曼这样的国际超级书店集团不要多,只要有三五家, 就会凭借着他们强大的资金、超大的规模迅速占领我国图书出版市场的很大一 块份额。与西方相比较,我国出版发行业从规模经营的综合实力、出版发行的 市场运作以及出版发行业的人员综合素质等方面确实存在着较大差距。西方出 版业与市场经济融为一体,在策划、制作、营销、合同、会计、统计、审计、 法制、管理等多方面,建立了完整的健全的市场游戏规则,而我国出版业还没 有完全从计划经济体制下解脱出来。对此,台湾同行在评价大陆出版单位时 说:“你们不缺总编辑,只缺企划和行销人士。” 以下是喻国明文章抄袭魏雅华的文字,约为2300字: 据新闻出版署统计,1997年我国出版行业年底库存积压图书为31.69亿册,总 码洋173亿元;1998年为34.18亿册,总码洋206.88亿元;1999年库存突破37亿 册,总码洋超过235亿元。 如果加上在途商品,以及未能纳入国家统计范围的集体、个体书店等社会发行 渠道的库存,最保守的估计,1999年全行业库存超过40亿册,总码洋超过250 亿元。 在这250亿元当中,国家一级的出版社占到了一半多,地方出版社要少些。这 大概是地方一级的出版社没有那么多资金可供沉淀。据统计,全国每家出版社 积压的资金平均在1000—3000万元左右,还有上亿元的,如果清产核资,不知 中国还能剩下几家出版社? 1995年以前,我国库存图书的结构,积压图书两年以内的占75%,两年以上的 占25%;而现在变成了两年以内的占60%,两年以上的占40%。也就是说,库存 图书结构更加老化。 图书可不是商品房,商品房每积压一年,其成本还会上升10%,而书籍由于知 识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积压超过两年的书基本上是废纸一堆。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人均年收入不过700美元,文化程度还很低的国家而言,这 个包袱实在太沉重了。 图书积压的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书价。 翻看一下20年前的价格,会发现同样的页码的书上涨了近100倍! 在这同一时间段,工资只上涨了10—20倍。这个落差是不是太大了点?它的涨 幅不仅超过了我们工资的涨幅,也超过了同一时期国民生产总值的涨幅。 现在书价的昂贵不仅使一般读者望而生畏,甚至使知识阶层也深感囊中羞涩。 与此同时高速上扬的书价严重地威胁到了图书馆的生存。1999年,中国2500多 个大、中型图书馆中,有351个未进一本书。我国公共图书馆的购书经费每年 以500万元的速度在增加,而新购藏书却在以每年100万册的速度在递减。 10年前,我国平均每人尚占有图书5.7本,10年后,每人图书占有却仅为5.1 本! 出版社为什么还没有倒闭的?(小标题1,魏雅华文的原标题是:出版社为什么 没倒闭) 如果计算一下一些出版社的净资产负债率,许多出版社都已资不抵债,早该进 行破产清算了。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听说哪一家出版社自行倒闭(这一句不 同,魏雅华的原文是:我们没听说哪一家出版社有倒闭的)。 事实上许多出版社靠统销的课本养着,中国的在校生有上亿人,20岁以下的年 轻人基本都在学校里,对课本的需求超过60亿册,单此项需求的总码洋已接近 1000亿元。现在一个中学生,每学期开学的课本费已在300元上下,而课本的 出版是由出版社绝对垄断着,课本的发行则由新华书店独家经营。教材的出版 发行利润非常惊人,出版行业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未出现全行业亏损,其 奥妙就在这里。 如果没了这一块,那对于我们的出版社而言真是一场灭顶之灾。 还有一件事让出版社乐此不疲,那就是包赚不赔的协作出书。许多高校和科研 机构都由国家拨给科研经费,他们出书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自己评职称,再 是为了证明自己科研成果的水平。于是他们拿国家拨给他们用于科研的经费来 出书,费用很高,印数很少。花上2万元钱,印上几百本书就成。至于水平如 何,无人知晓。 书价是被“二渠道”哄抬上去的。“二渠道”为了与“主渠道”争压市场,采 取了大幅度提高批零差价的办法,将原来22—24%的批零价一下子提高到45— 55%,而导致书价大幅飚升。 书价是这样构成的:印刷费及纸张成本约占23—25%,也就是说一本定价20元 的书,从印刷厂出来的价钱尚不到5元;作者稿酬在8%左右,为1.6元;如果由 出版社自己总发行,再加5%的发行费,发行费,即1元;剩下50—55%,这10元 多则被批发及零售商拿走。 这样的价钱合理吗?零售环节居然拿走了那么大一块!而国家规定的合法批零差 价仅仅为15%! 也就是说,现行的批零差价为合法批零差价的300—400%! 可在我们的书报刊发行系统中又不能排斥“二渠道”,如果没有“二渠道”, 我们的书报刊发行情况会更糟。 这样的故事可以说屡见不鲜:一本很好的书,出版社交给新华书店去征订,3 个月后征订数才上来,而且只有几十册,有的甚至为零。然而还是这部书稿, 交给书商,书商翻一翻稿子便敢拍板:开机10万! 自然,有了看中的书稿,他们还得去找出版社,因为出版的权力在出版社,他 们得先向出版社缴纳一笔数字不菲的赢利保证金,然后才能得到一部分发行 权,或者包销一部分书。但一般来说,出版社只是象征性的发一点,或者干脆 不发,反正他们一本书不发也赚了钱,又何必去操那份心? 现在,既然买不到书号,便索性连书稿也不买了,盯住畅销书盗版盗印呗,一 本万利。 1994年、1995年以来,国家严禁买卖书号之后,不少一无书店、二无印刷厂的 书商发了大财。这些不法书商从地上转入地下,连店面都不要,无处可查,充 当秘密供货人,几十万册书用集装箱运,三五天便发送完毕。折扣高得惊人, 可以高到5折,新华书店只能是望而却步,自叹弗如。 书商只要弄清某本畅销书在哪家印刷厂印,找到印刷厂,用各种手段“通融” 一下,便可弄到仅为定价25—28%出厂价的书,出版社印1万册,他至少加印10 万,印刷厂则求之不得。于是,印刷厂、书商皆大欢喜。只惨了出版社,害了 读者。 中国的印刷厂目前80%开工不足,50%半停产,20%的印刷厂无米下锅。有些印 刷厂早已成为非法出版商的毒源。 1994年以来,街头的无数书报摊大都为非法出版物的赃点,你很难找到一个 100%销售合法出版物的书报摊。道理十分简单,合法出版物的折扣率大多在 25%以下,而非法出版物可高达40%。 现在全国各大城市到处可见“半价书店”,进去翻一翻你就会发现这些书店 90%的书,一望而知是盗版,说是半价书店,其实还很赚钱,因为此类盗版书 的进价一般仅在20—30%左右。 而且这些盗版盗印的窝点都很集中,一呼百应,单靠新闻出版管理机关去管, 显然是力不从心,得靠公安、工商、文化市场管理部门齐抓共管,才能奏效。 既需要政府行为,也需要市场行为。 首先是需要严厉打击盗版。盗版环境的宽松,盗版利益的诱惑,可说是前所未 有。盗版不灭,出版环境的治理根本无从谈起。因为合法出版的成本与非法出 版的成本是永远不可比的。正是昂贵的书价留给了盗版巨大的空间,所以大幅 度地降下正版书的书价,才是消灭盗版的根本。 以下是抄袭昝爱宗的文字,约为1600字: 二渠道,市场经济的双刃剑(标题2) 二渠道生成于改革开放时期。初期三毛、汪国真、席慕容、琼瑶等作家的作 品,出版有几十个版本之多,每次印量都在万册以上。有书商自豪地介绍,市 场上80%的畅销书都是由书商制作、炒作出来的。农村读物出版社、中国新闻 出版社、天则出版社、山西高校联合出版社,都因违反出版纪律或者有买书号 行为先后被停业整顿后注销。“专卖书号”就是书商的二渠道首创出来的,二 渠道就是民间的个体户从事的出版发行网络,他们往往有对市场最直接的感 觉,市场缺少什么类型的书,什么类型的书受欢迎,他们都把握个八九不离 十,什么赚钱他们就做什么书,书稿有的是找好枪手“攒”出来的,也有向作 者买的。有了书稿并不见得就可以出版,出版是国家专营的,私人不准入,所 以就造成了书商到出版社买书号,市场经济在当时就是有钱能办事,二渠道便 应运而生了。 出版社该不该自办发行?(标题3) 新华书店是国营的。出版社有出版权,可新华书店有订货权,它把订单印发后 就等着结果。如果一本新书有3000册订量,新华书店就吃进3000册,如果没有 人订货就不接出版社的这笔生意。而且这个过程是很漫长的,有时需要半年, 有些出版社等不及了,自己找批发商做生意。出版社或书商自己发行很灵活, 先把新书铺市场,随时补充、调剂,全国各地都可以周转。 新华书店总店总经理邓耘在接受《中国企业家》记者采访时抱怨“出版社自办 发行就是在捣乱”,他想到的最好的前景是国家下决心把全国新华书店系统的 资产、管理、运作方式都整合起来,由总店统率,形成全世界最大的连锁店托 拉斯,这样国家的意志也可以得到统一的贯彻。采访的记者却认为这分明是件 十分恐怖的事。出版社该不该自办发行另当别论,就是该总经理的话及其思维 方式明显与WTO不太接轨。如果被誉为“第三渠道”的网络发行形成气候,那 么竞争就更加白热化了。以后必然会按照市场划分谁先谁次,说不定,二渠 道、三渠道将能成为“主渠道”,“主渠道”也会降为“二渠道”。 书业重新洗牌势在必然(标题4) 近期在与书商接触中了解到,二渠道后劲不足。最近流行的全球销售50亿美元 的《哈里·波特》,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出就上10万册,这些图书 二渠道无法涉足。还有作家出版社比较畅销的贾平凹《怀念狼》、余秋雨《千 年一叹》,群众出版社的《玉观音》、《抉择》,知识出版社《第一次亲密接 触》等等,应该说是大手笔或者是顺应市场潮流,发行量也都在10万册以上。 这些书的作者未必敢把版权转让给书商,所以说书商的创业路还处在走走停 停、停滞不前状态,二渠道没有什么大作品可以在市场上叫好叫座,类似《绝 对隐私》、名人传记等也是各领风骚三两天。 当然这期间也有出版社因把关不严而惹了麻烦。1999年底,改革出版社因与书 商合作《新官场秘笈》(注:昝爱宗原文是《新官场秘经》,喻国明文章该正 为秘笈,改正了一个错别字),书商事发导致关门。此外沈阳的春风文艺出版 社因出版“用身体写作”的卫慧小说《上海宝贝》涉嫌传播颓废、低俗而撤消 该出版社多年来的品牌项目“布老虎工作室”;中国戏剧出版社因出版棉棉 《糖》而受到处罚;云南人民出版社的《男人传》过于“另类”而受到一些文 学界报刊的批评。 据一书商介绍,今年5月份(实际上应该是2000年5月,而刊物写成了今年 <2001>5月,明显错误)他如果跟车出一本痞子蔡网络小说《第一次亲密接 触》的假冒续集《再一次亲密接触》、《无数次亲密接触》等一定畅销。事实 上,二渠道更多的就是这样没有原创的眼光,比较近功急利,赚到手里就是 钱,而不管整个书业的发展方向和目标。 根据加入世贸总协议,中国将在2001年放开图书零售市场,2003年放开图书批 发业务。这次 “狼”是真来了。与西方相比较,我国出版发行业从规模经营 到出版发行业的人员综合素质等方面确实存在着较大差距。西方出版业与市场 经济联合为一体,在策划、制作、营销、合同、会计、统计、审计、法制、管 理等多方面,建立了完整的健全的市场游戏规则,而我国出版社还没有完全从 计划经济体制下解脱出来。对此,台湾同行在评价大陆出版单位时说:“你们 不缺总编辑,只缺企划和行销人士。” ———————————————— 【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