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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铭铭事件中的非理性因素

牛马

不少人对王铭铭事件作了中肯的分析和批评，本人从事心理治疗，想以精神分析
的方法谈一点看法，我一贯认为，中国需要经过精神分析的洗礼，才能较好清除
所谓“劣根性”，整个民族就能真正走向成熟。

其一：大家都注意到，王铭铭大可不必抄袭，就是说从意识层面看，并不存在强
烈的行为动机；而且以王铭铭的理性，并非不知道抄袭的后果，但事情偏偏发生
了，不能简单地认为王铭铭心存侥幸，抄袭行为本身肯定有更深的动机。

我们可以从后果来理解这些深层次的动机。王铭铭的抄袭是很容易发现的，然后，
这行为必定使他遭受打击，那么是否可以推测，在潜意识中王铭铭就存在自毁的
动机？

假如这推测成立，接下来可以分析王铭铭何以自毁，我想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太
辛苦了，多年来马不停蹄，实在太累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承担的责任太多。
以王周围的人看他，他是一个好人，为得到这“好人”的口碑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说有求必应，总之，王铭铭不想干了，想歇歇脚，大概抄袭事件使他“如愿
以偿”。二是王铭铭内心肯定积累了许多对周围环境的不满，一个拚命想做事的
人非常容易收获这些不满，如果愤怒不能表达——往往是不能表达的，最后攻击转
向自身，即在自己身上出气、发泄。

如果情形的确如此，那么可以说，王铭铭对自己面临的困境，采取了非理性的应
对手段，正因为是非理性的，所以才使整个事件看起来很矛盾。

其二，王铭铭的抄袭行为极具象征性。哈维兰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王铭铭的父亲，
王铭铭一方面大量抄袭哈维兰的思想，一方面只字不提哈维兰，前者可视为王铭
铭对父亲的依赖与认同，后者则是独立与反叛，或者说是“弑父”，这也是极其
矛盾的，中国的学人以不同的方式在表达这一矛盾性，说到底整个知识界缺乏独
立的自信与能力。王铭铭在事发后的反应也很有意思，他只向哈维兰道歉，好像
这是一件“私事”——他和父亲之间的私事，不关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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