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电子文库(www.xys.org)(www.xys2.org)】 ———————————————— 脑白金，谁悲被骗之人？史玉柱，尽是厚黑之客。 我南山人 近来，史玉柱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去年岁末登上了2001年CCTV十大经济人物榜，投入7600多 万广告费的“春节作战计划”全面打响：30余个电视台同步播出脑白金“送礼只送脑白金” 广告，2002年1月份销售额已近1.5亿。曾经跌倒的民营企业重新站起来，本是件高兴的事， 但根据山人所掌握的资料显示，“复活浪子”史玉柱与“亮遍中国”的脑白金黑幕重重，将 是当今中国最大的商业骗局之一。 脑白金：68元的催眠药。（上篇） 在保健品这个大骗场中，“脑白金”确实最“火”了。 　　脑白金与众不同的是，似乎更“霸道”，它自称“席卷全球”，并举例说美国总 统克林顿、美国国会议员甚至教皇保罗二世都在服用“脑白金”。 　　有时候，我们会被“神话”吸引。 但是，我们总不免还会有一个疑问：这是真的吗? 　 无论是在药店、商场，还是在个体的小食品店，你会发现大量的各种各样的被冠以“脑白 金”字样的东西，什么“中外合资”，“原装进口”，五花八门，也可以说是泛滥成灾。在 这里边，最耀眼的当然是在包装盒上标明“美国加州AGC公司研制·珠海康奇有限公司出品” 的那种“脑白金”。据悉，珠海康奇有限公司系“脑白金”(以Melatonin即褪黑素为主料的 保健食品)的始作俑者，也是该公司确定了“脑白金”的商品概念。 卫生部在批准文号为“卫食健字（1997）第723号”的文件中指出，这种保健食品的功能是“ 改善睡眠，润肠通便”，功效成分为“褪黑素、低聚糖”。在该产品审批的注意事项中标明 ：“本品不能代替药物的治疗作用。驾车、机械作业前或正在作业时以及从事危险操作者请 勿使用。” 　　脑白金广告宣称"20多年前科学家才发现，人脑的核心是位于大脑正中央仅有黄豆粒大小 的脑白金体。"那么，人脑中果真有"脑白金"吗? 据北京复兴医院专家介绍，1983年爱尔金氏在脊椎动物的间脑顶部发现了一个像松子大小的 腺体，称其为"松果体"。很多学者在此后4年中研究其生理作用，发现松果体分泌褪黑激素( Mehtonin)，中文译成"眠那多宁"或"美乐通宁"。国内自1994年开始对褪黑素的生产工艺进行 研究，但任何研究人员都未称其为"脑白金"。山人在一瓶脑白金外包装上看到，脑白金：胶 囊、口服液，胶囊配料表：Melatonin(褪黑素)、淀粉；口服液：低聚糖、山楂、茯苓、水。 而按照小册子上所说，脑白金只是脑白金体的分泌物质，那岂不是说人脑连山楂、茯苓也分 泌吗?有着十几年临床经验的某医院主治医师郭女士说道，十年前，她学解剖时，并不知道有 "脑白金"这个说法。一位内分泌学专业博士也说，他从来没有在权威的专业杂志或互联网上 看到过这方面的医学研究报告。 一些海外科学人士也勇敢地站出来进行揭露，以著名揭露伪科学，讨论学术腐败的美国密歇 根州立大学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也公开撰文对"脑白金"进行了"揭露"和"批判"。他说，"脑白 金"在美国已过时了5年，现在在美国只是被当作催眠药在卖，没想到中国还如此火爆。他在 文中说，"脑白金"，多么响亮的有诱惑力的名字，也不知是谁的"创意"，其实它的学名，音 译为美乐通宁(melatonin)，意译为褪黑素，也叫做松果体素，是松果体分泌的一种调节人体 睡眠周期的激素。它在体内的分泌量与光线有关，比如在黑夜中，分泌量就会增加，激发睡 意。一般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美乐通宁的分泌量逐渐降低，有专家据此解释为什么老年 人的睡眠状态不如年轻人。1993年美乐通宁制剂才开始在美国市场上销售。1994年，美国麻 省理工学院的一个研究小组报道说，服用美乐通宁能够催眠，在美国引起了轰动。第二年， 美国《新闻周刊》对美乐通宁作了专题报道，再加上有两本畅销书大力鼓吹美乐通宁的神奇 作用，促使了美乐通宁在美国热销。在书中，美乐通宁不仅被说成是一种天然无害的安眠药 ，而且根据初步的动物实验结果和理论猜测，被吹成是一种"美妙的激素"，能够提高免疫能 力，治疗癌症，预防心脏病，增强性能力，抵抗衰老，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等等。但经美国 医学界人士通过多种渠道的反复澄清、警告，这股美乐通宁热很快在美国平息了下去。目前 美乐通宁作为食用添加剂，在美国的超级市场、健康食品店、药店还可以买到，也相当便宜 ，价格与一般的维生素制剂相当，一个月的用量不到十美元。在瓶子上说明的功效只有"有助 于睡眠"一条，下面用小字注明"未获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署(FDA)证实"。美国医学界一般认 为，美乐通宁对于治疗因时差导致的失眠是很有效的，但是否能作为安眠药治疗其它失眠症 ，则有不同的结论。有的临床试验表明，服用美乐通宁结合一般疗法，有助于治疗某些癌症 ，但这只是极其初步的结果。方舟子还说，在服用美乐通宁时，有三点不能不引起警惕：第 一，我们不知道最佳用量。有的研究表明每天服用0.5毫克就可催眠，有的用量则高达十倍才 有效果：第二，我们不知道它是否有副作用。短期的服用看来相当安全，没发现值得警惕的 副作用，但是对美乐通宁的研究才只有几年时间，没人知道长期服用有何不良影响。美乐通 宁是一种激素，而滥用激素的后果，有时是要过了好几年、十几年才能表现出来的；第三， 由于美乐通宁不是作为药品，而是作为保健品出售的，因此对其质量缺少严格的控制。几年 前，另一种叫做L-色氨酸的药物做为安眠药也很流行。但是因为没有FDA管理的质量保证，药 中的一种污染物导致了十三人死亡和1300人得了慢性肌肉疾病。这不是说美乐通宁会发生同 样的事故，但大家必须明白，这种问题以前出现过，而如果没有管理，也可能再度出现。 目前正在研究美乐通宁在抗氧化剂、癌症免疫调节剂、睡眠紊乱和时差等方面的作用。但是 ，在进行临床研究之前，美乐通宁的药物功效和副作用的程度还不能被完全理解。 “美乐通宁是由脑部的松果腺所制造的人类激素。因为它显示了对免疫系统有些影响，这种 化学物质正做为一种治疗各种癌症的可能药物被加以研究，但是还没有任何确定的结果。它 在改变睡眠方面的作用被广泛地研究，而它也显示了对治疗失眠有一定的功效，并被做为调 整时差的辅助物。” 互联网上，方舟子、饶毅、薜伯鸿等的文章都是有较大影响，一个叫Rabby的网友还建立了一 个揭露脑白金真相的网页。加州大学获神经科学的博士、哈佛大学生物化学和分子生物学系 博士后，现任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神经生物学副教授、兼中国科学院研究员和清华大学教授的 饶毅先生就指出：“脑白金是ｍｅｌａｔｏｎｉｎ，目前被宣传的多个作用都是没有被证明 的，它对少数人的睡眠有作用，主要也还是安慰剂性质，也就是说，服用没有药性的空白对 照也有一些作用。”网上的言论比较尖锐严厉，但也是实事求是的。脑白金的问题比执法部 门和报刊揭露的问题要严重的多。它本身并没有多少科技自变量，却编造了大量的谎言，捏 造事实，篡改科学数据，隐瞒了对性功能的影响，将其打扮成一种可以使人“长生不老”的 高科技产品，欺骗广大消费者。尤为恶劣的是脑白金广告说“一天不大便等于抽三包烟”， 完全是没有医学根据的胡诌，不知给多少中老年人带来沉重的心理负担，为一泡大便惶惶不 可终日。还有，脑白金对相当部分的人群是不适宜的，如果服用不适，应当停止服用，而脑 白金的宣传材料却宣传停止服用是不明智的。为了自己发财，不顾科学事实，不管他人死活 的行为，道德在哪里？ 更令人可笑的是，随着脑白金宣传的深入，脑白金也开始花银子请无良文人著书立说。这便 是号称介绍20世纪最重大发现的一本书《席卷全球》。作者维虹，岭南美术出版社1998年4月 出版，出版号为ISBN7-5362-1767-6，全书90页，约3万字。只是发行方式独特，由各药店发 行，虽然标价5.5元，但免费赠送。 书的封面有五条标语：“世纪末重大发现”，“美国人疯了”，“谁是人体的总司令”，“ ‘性’趣倍增”，“中国人将要火爆”。如果这一发现属实，这将是牛顿以来人类最重大的 发现之一，正如它的前言所说是“人类生命史上深刻的革命”。它发现了大脑的核心、人体 真正的司令——脑白金体，指挥人体各器官运作，控制人体衰老进程，回归“年轻态”的奥 秘。它可创造九十岁的中年人，让女人从根本美丽，让人无疾无病，“性”福八十年。它羞 煞伟哥、气死骂倒所有的美容品、保健品、安眠药、春药和性保健品。 "脑白金"这两年在中国市场的热销，除了广告的大肆宣传外，这本《席卷全球》的产品"说明 书"也出了死力。在这本既无厂名、厂址、电话的小册子上，把"脑白金"吹嘘成能返老还童的 灵丹妙药--"120岁的老人，其性功能如同20岁的青年!"，"耶鲁大学出了三位总统：布什、克 林顿、脑白金"，"教皇保罗二世也在服用脑白金"，"脑白金把一位69岁的妇女从13年失眠中 解放出来。她55岁切除子宫后，服任何药物都无效，改服'脑白金'，性生活如同新婚一样甜 蜜"。"脑白金治疗慢性病，如风湿性关节炎、糖尿病……"而且，书中还煞有介事地说："脑 白金"问世三个月，所有失眠患者为之疯狂，生产安眠药的厂家80％倒闭或停产。" 《席卷全球》中还写道："据美国权威的《新闻周刊》报道：美国服用脑白金的人数超过500 0万人，但只有4人到FDA投诉，说服后有不适感觉，占服用人数的0．000008％。FDA专家判断 ，那可能是其它因素引起的。脑白金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本《席卷全球》的小册子，就是珠海康奇公司用于脑白金的"说明书"。有关脑白金的神话 在小册子中比比皆是。据了解，一些商店、药店的售货员，不管你是大人小孩，一律向你推 荐。有的商场买三瓶才给一本"说明书"，单买"说明书"每本20元。关于这本小册子，据康奇 公司四川分公司张经理讲，该书是康奇公司策划出版的，岭南出版社也承认是接受康奇公司 委托后出版的，但康奇公司其他人员矢口否认与该书的关系。 2001年1月4日，北京某报在《北京出现"脑白金"热》一文中说："脑白金在美国是白金的102 6倍"，"发达国家消费者为之疯狂"……并称，服用后老人斑减退、视力改善、慢性病改善。 然而，对青少年、孕妇等不适宜饮用脑白金的人群却只字不提。2000年"脑白金"广告，在华 东一家影响很大的文摘报中大作广告，大肆宣扬"脑白金"的治疗作用……作为一种普通保健 食品，脑白金竟成了既能治病，又可保健的万能灵药。在小册子的盅惑下，谁还会不动心呢 ? "脑白金"的宣传也激怒了同行。2000年4月，济南亚细亚药业有限公司对"脑白金"生产厂家珠 海康奇有限公司以不正当竞争提起诉讼，并得到了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受理。亚细亚公司 在起诉状上称，被告生产的"脑白金"与自己生产的"眠尔康"，都是经卫生部批准的同类产品 ，主要成分均为卫生部正式命名的"褪黑素"，功能为改善睡眠。但被告在其广告宣传材料上 却将这种成分偷换概念为"脑白金"，并称天然"脑白金"是体内"脑白金体"所分泌的激素。事 实上从医学定义讲，被告所称的人脑腺体历来叫"松果体(松果腺)"，被康奇称为"脑白金"的 物质叫"褪黑素"。被告的这种宣传不仅与卫生部对被告的《保健食品批准证书》严重不符， 而且会使消费者认为：人脑内有脑白金体，分泌"脑白金"，分泌不足，自然需要补充"脑白金 "，别的厂家生产的褪黑素类产品与"脑白金"是完全不同的产品。这违反了《反不正当竞争法 》第九条，即经营者不得利用广告或者其它方法，对商品的质量、制作成分、性能、用途、 生产者、有效期限、产地等作引人误解的虚假宣传，对济南亚细亚公司及同类企业造成巨大 经济损失。 据悉，河南省卫生厅和四川省卫生厅都曾查封过某"脑白金"产品，理由是夸大宣传。2001年 2月底，在上海电视荧屏上热闹一时的"今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广告被上海工商部门 责令停播。据了解，"脑白金"广告是因涉嫌违反《广告法》有关规定而被责令停播的。在其 广告中有"人脑中都有脑白金"、"中年人更需要补充脑白金"的判断，而这些判断都被有关部 门认为是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上海市广告监测咨询中心发出的脑白金"为啥'不觅仙方求睡 方'"广告的"违法广告通知单"表明，原因是其广告中称"睡眠质量与体内脑白金含量有关，中 年后体内脑白金含量会减少"没有根据，广告有暗示产品可延年益寿、延伸解释保健功能之嫌 ，违反了《广告法》第四条。曾有记者询问过上海市工商局广告处，得到的答复是，禁播确 有其事，因为2991年上海"两会"期间，有代表委员对"脑白金"的广告提出意见，经查，确有 夸大宣传和贬低同行的嫌疑，所以禁止再播这一广告。 我国《药品广告审查标准》第2条明确规定："下列药品不得发布广告……治疗肿瘤、艾滋病 、改善和治疗性功能障碍的药品，计划生育用药，防疫制品。"同时，第11条规定："药品广 告不得声称或者暗示能增强性功能。"中国广告协会发布的《广告宣传精神文明自律规则》第 7条规定："广告不得出现具体描写、形容与性行为有关的用品、药品、滋补晶的特征、功能 。"《席卷全球》严重地违反我国《广告法》中的有关规定，并且据保健品当药品出售，它为 什么能大行其道，能顺利地流向市场，摆到各大商场的货架，致使千万消费者受其误导，上 当受骗，至今行销不衰?虽然有上海等个别地方"今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广告被工商 部门责令停播，但不知为什么，绝大部分地区的"脑白金"的广告却屡禁不止，就连北京也还 有《席卷全球》一书在随同"脑白金"出售！这是执法部门的失职，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起广告，山人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懒汉被告知如果死后想进天堂的话，那么在生前就必 须做20件好事，否则就会下地狱。这个懒汉想去了解一下地狱的情况。他来到地狱，看到的 是一个祥和幸福的世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他很喜欢地狱，死后如愿以偿。但是，这时他所见到的地狱却是相反的情形，十分恐怖。他 不解地去问阎王，阎王回答说：“你从前见到的不过是一个广告。” 对“脑白金”违法广告宣传，有关法律条文早有明确规定。《食品广告发布暂行规定》第7条 、第10条明确规定：“食品广告不得出现与药品想混淆的用语，不能直接或间接地宣传治疗 作用，也不得借助宣传某些成分的作用暗示该食品的治疗作用。”“保健食品的广告内容以 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批准的说明书和标签为准，不得任意扩大范围。”中国广告协会发布的 《广告宣传精神文明自律规则》第7条规定：“广告不得出现具体描写、形容与性行为有关的 用品、药品、滋补品的特征、功能。” 有消息说，目前，工商部门正在对屡次犯规的“脑白金”广告展开进一步调查。广告中的“ 人脑中都有脑白金”、“中年人更需要补充脑白金”的判断，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请注意这里有一个关键词——“屡次犯规”。 “脑白金”为什么能够屡次犯规，它凭什么敢如此放肆？ 史玉柱声称自己在无锡健特药业有限公司担任总策划。“今年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把臭名昭著的“小册子”当作“说明书”塞进“脑白金”包装盒里，真是个绝妙的“策划” ！不知他当初想到这个绝妙金点子“策划”时，是不是也像叶茂中把38位诺贝尔奖获得者“ 策划”给“珍奥核酸”而“差点晕过去”。 《席卷全球》“说明书”中科幻式鼓吹“脑白金”，目的是引诱消费观念不成熟的消费者上 当受骗。 然而，史玉柱阐释民企十种“死法”时，却有这样几条精彩描述： “第六，上当受骗。现在社会上陷阱很多，企业一旦被套进去，有可能血本无归。第七，红 眼病太多。红眼病专抓企业和生产的“腰眼”，企业防不胜防。第九，造假。” 这几条也许是他在吃过苦头之后“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经验之谈。 对骗子、造假者，人们恨之入骨者，而受骗者自身又是欺骗高手，那才是真叫可恨。 “脑白金”广告屡次违法，终于引起上海有关部门的重视，电视广告曾被一度责令停播，而 今年风光依旧，“脑白金”广告依然风风火火，“脑白金”包装盒中的《席卷全球》“说明 书”依然安然无恙。 “脑白金”真是神通广大！ 正是：厚黑为父，蒙骗为爷。虽有神明，岂奈我何！ 史玉柱：还债英雄？道德楷模？（下篇） 有人说，在中国要想在短时间内暴富，最好的办法就是生产保健品。曾几何时，珠海巨人集 团推出的"脑黄金"也让人痴迷一阵，不久也烟消云散。如今，"黄金"刚刚匿迹，"白金"又粉 墨登场，并且又是史玉柱。史念念不忘"脑黄金"带给自己的一切，希图靠"脑白金"来重现当 年的奇迹，但铺天盖地的广告真能带来巨大的成功吗？习惯了这"金"那"金"的江湖手法的操 作，史玉柱能否立地成佛，确实让人不敢相信。山人相信：谎言只能欺骗一时，"脑白金""陷 阱"很可能将成为史玉柱企业家生命的终点。 2001年初，史玉柱成功"返回舞台"宣布还钱的消息迅速传开，史玉柱的还钱"壮举"受到不少 好评，他本人百感交集，他特地在2001年2月6日的《解放日报》做了一个大广告，用两个20 多厘米长的大字写着："感谢"，他还深情地写了一首小诗作解释："十年前，巨人创造过辉煌 ／四年前，巨人跌入低谷／新世纪，巨人从上海复出／感谢上海优良的投资环境，良好的政 策环境／感谢上海人民的厚爱。史玉柱真的重新站起来了。" 实话实说，山人初见这则广告时，先是一愣，然后一惊，一句台词脱口而出：俺刁德一又回 来了！据悉，巨人集团负债应该在３－３．５亿之间，其中欠个人（主要是购买了巨人大厦 楼花的人）１．５亿，欠其它企业１．５－２亿元。2001年12月初，史玉柱说他一共向上海 健特借了１个多亿，这些钱主要用来偿还欠个人的债务。而巨人集团所欠的法人债务，史玉 柱说："不是还现金，因为巨人集团本来在珠海还有资产，买楼花的债务解决完了之后，其它 的资产基本上是１．５到２倍于欠的债了，（偿还法人债务）基本上都在１∶１以上，大楼 是最大的一块"。也就是说，史玉柱把巨人集团在珠海的实物资产，通过各种方式，变现、拍 卖、转让等，还清了欠其它企业的债务。 还钱"壮举"确实"感人"，要不是有人公开站出来揭穿史玉柱的"豪言壮语"，我们不少人也许 还会继续"感动"下去。正当史玉柱在上海很自豪地对媒体记者说，他现在已经还清了所有法 人债务，个人债务也将于本月全部还清的时候。没想到的是，2001年12月20日，却有债主 找到广州媒体，称史玉柱并没有还他的债。这位自称叫施纪泽的人说他是广州市新锦龙实业 公司行政部主管，同时也是巨人集团债权企业、公司下属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处理巨人集团 拖欠债务的代表，并详细介绍了巨人长期拖欠企业30多万元货款并遭长期追讨的经过。 施纪泽首先向记者出示了巨人的一张手写的欠款单，全文如下：中山永益购销部(番禺协和金 属塑料厂)： 经核对，到目前为止，我公司尚欠贵厂货款共计333120.00元(叁拾叁万叁仟壹佰贰拾元整)。 巨人生物开发公司96.6.11 欠款单上盖着珠海巨人生物开发公司的财务专用章。施纪泽给记者解释，欠款单上抬头的中 山永益购销部实际上就是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的销售部门，与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厂部的帐 户可以通用，厂部与其它企业之间的贸易往来基本都是通过中山永益购销部完成，而且当时 为了明确起见，还在欠款单"中山永益购销部"称谓后面加了括号，注明"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 "字样。 施纪泽告诉记者，大约在1995年7月份，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与珠海巨人生物开发公司双方签 定了一个脑黄金口服液铝盖、胶垫及吸管1000万套的购销合同，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负责给 巨人生物开发公司提供上述货物，合同总金额为48万元。但到1995年12月份，珠海巨人生物 开发公司拖欠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的货款就高达36万元，而且一拖就是半年多没有消息。到 了1996年下半年，珠海巨人生物开发公司再次要求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继续送货，并就还款 问题再次与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中山永益购销部)签定协议，珠海巨人生物开发公司将在19 96年7月31日到1997年3月31日前每月付给货款总额的3.3%，即每月还10490元，以后逐步提高 还款比例，利息即欠款余额将在1997年最后一个季度还清。后来新送的货他们还是没有怎么 拖欠货款，但是积压的36万元货款珠海巨人生物开发公司只归还了极少部分，到如今仍然有 33万多元欠款没有归还。"五年多来，工厂一直被这笔30多万元的货款压得喘不过气来……如 果不是老板将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的负担分解到集团其它企业身上共同承担，那协和金属塑 料厂早已经倒闭，到时别说是追款，就是企业自身都不存在了。"因此，2001年2月份，媒体 曾经用很大篇幅报道史玉柱还钱的消息，番禺协和金属塑料厂看到了这类消息，他们马上拨 通珠海巨人集团相关部门的电话，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一句话，经办此事的人出差了，详情 无法答复等等。后来他们多次联系，但同样都是"经办此事的人出差了，详情无法答复"的回 答。直到2001年12月初，他们从有关媒体上突然看到史玉柱对媒体声称。目前他已经还清了 所有的法人债务和个人债务，他们才如梦方醒。施纪泽说，他们对史玉柱声称已经还清了所 有债务的声明表示非常突然，他们的33万多元的欠款加利息还八字没见一撇，为什么就说还 清了所有债务？他们再次拨通珠海巨人集团资产法务部的电话，而回答问题的先生更是含糊 其词。在媒体记者的帮助下，施纪泽得到了巨人集团留守在珠海专职负责处理巨人集团债务 问题的代理律师刘斌的电话，没想到刘斌却说："报纸上说的，大概是指史玉柱个人方面的债 务，您们那个是巨人生物开发公司，跟史玉柱本人的债务有所不同……"刘斌后来又说，珠海 巨人的98%的债务确实是还清了，但这是指到法院立案起诉并且已经申请执行的那部分债务， 我们已经大部分处理完了，还有一些正在处理。"至于您们单位这种情况，既没有去法院立案 ，又没有经过什么法律程序的，依据不是那么足的，我们现在还没时间处理。" 还钱风波暂且不多说，但人们仍要追问：脑白金能带来如此巨大的利润吗？"脑白金"的火爆 是从1999年下半年开始，它的宣传资料满街飞，宣传广告到处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占领了市场，走进老百姓家里。由于"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的广告家喻户晓， 脑白金一度成了送礼新宠。老百姓竞相购买，使"脑白金"实现了神奇的增长，难怪史玉柱称 "脑白金"产品去年的销售额就达10多亿元。 据悉，1997年巨人集团陷入困境后，史玉柱就"隐姓埋名"。1997年冬天，史玉柱和他的"二十 几杆枪"召开了一次"太平湖会议"。也许是因为史玉柱故乡靠近皖南太平湖的缘故，重大会议 常常在这泓碧波旁举行。"太平湖会议"形成了"脑白金"的构思。1999年春天，当"脑白金"已 经在上海以外达到月销售额近千万元之时，史玉柱和他的"二十几杆枪"在无锡市又召开了一 个"全体会议"。这次的一个重要决策是，在适当的时候，在上海注册"上海巨人集团"，这时 ，史玉柱才公开担任总裁。1999年7月，上海健特公司在上海徐汇区注册，健特就是英语"巨 人"GIANT的汉语谐音。但由于当年"巨人危机"所造成的诉讼并未结束，上海健特公司的法人 代表不可能是史玉柱。与此同时，史玉柱和他的"二十几杆枪"在上海金玉兰广场以最低的价 格租了两间办公房。据说，上海健特公司没有"董事会"什么的，只有一个"五人领导班子"， 史玉柱是其中一个，形成决议实行投票制。主持会议的并不是史玉柱，是上海健特公司总经 理陈国。但是，公司上上下下二百人包括陈国都称史玉柱是"老板"。据说，公司的主打产品 "脑白金"去年的销售额就达10多亿元。 2001年11月1日，有记者见到一位自称是脑白金公司北京负责人的汪标先生。他首先请求记者 不要发表有关脑白金的报道。汪标承认脑白金就是史玉柱新办的公司生产的，主要是怕以前 人们对巨人的不好印象影响脑白金的市场，所以不想让人知道脑白金就是原来的巨人公司生 产的。"如果史老板这次再失败了，后果是可怕的，人总要留条后路。"汪标也承认脑白金的 功效没有宣传的那么好，但他同时也强调是有一定效果的，并不完全是什么假药。并且由于 巨大的广告投入，脑白金至今还没赚到什么钱。汪标还强调，那本书名叫《席卷全球》的产 品"说明书"早已停止发售。当这位记者问"脑白金是卫食健字号保健食品，为什么在广告中却 故意给人一种具有神奇功效的药品印象时""为什么记者2001年11月还在北京的药店中看到《 席卷全球》一书"等问题时，汪标表示自己不好回答。记者最后要看脑白金公司以其产品的各 种证明材料，汪标说要请示领导后再答复。但随后记者催了他几次，他都以"要请示领导"为 由一拖再拖。从这位汪标先生的话中可以得出： 1、 脑白金就是史玉柱新办的公司生产的； 2、 脑白金的功效没有宣传的那么好； 3、 由于巨大的广告投入，脑白金至今还没赚到什么钱； 这其中第三点还是较关键的，那么，我们不禁要问：脑白金至今还没赚到什么钱，这话该作 何理解？山人认为有三点：其一，赚了钱；其二，赚的钱多被用于还债，以致帐面赢利不大 好看；其三，这位汪先生所知可能不全面，凭着脑白金80％的毛利率，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 　　史玉柱精心策划了一个还债行动，短短几个月内三上中央电视台“对话”节目，以此将 自己包装为诚信楷模，并被标榜为新世纪的企业家榜样。这种作秀很快就被人点破为商业行 为。从他以此为由三上电视台《对话》栏目，可见其策划之精心。有位名声显赫的企业家认 为用一亿元买诚信，代价太高。但如果这位先生知道脑白金几个亿的广告费，花一个亿买诚 信也不奇怪了。网上文章披露，珠海巨人曾申请破产，珠海方面不予批准。古人云，无心为 善，虽善不赏。本来商业策划也未尝不可，但商业行为与慈善行为是两回事。退一步说，即 使是真心还债，一件事也不足以表明其为楷模。如果一件善事就可以为楷模，这世界上人人 都有可以成楷模。史玉柱将脑白金吹得神乎其神，他自己是否服用脑白金？有关他“先进事 迹”的书和文章中都没有介绍。我想如果史玉柱服用的话，一定不会放过现身说法。己所不 欲却施于人，这就是我们这位诚信楷模！ 　　当前出了不少批评脑白金、质疑史玉柱的言论，依山人看都出于维护公正，都是有理有 据的。一个宽容的社会，一个法制的社会，执法部门有依法执政责任，媒体有向受众告之真 相的义务，舆论有遣责违法行为和不道德行为的权力。批评不意味不宽容。在我看来，对脑 白金的查处力度远远不够，社会对脑白金太宽容。去年卫生部通报六十个作虚假宣传的保健 品，脑白金可以算得上虚假宣传之最，却漏了网。依照有关法律，对虚假宣传的商品要罚款 一至五倍，并没收非法所得，但并没有照此查处。依照有关法律，脑白金的名称、商标也有 违法嫌疑，并没有得到纠正。其违法广告宣传在大多数地方逍遥法外，并没有受到有关部门 的查处。那本臭名昭著的小册子《席卷全球》仍在与脑白金一同赠送。主流媒体仍保持沉默 ，消费者大多不知情。尤其要指出的是，史玉柱广告违法是有前科的。不知史玉柱是不是一 个健忘的人，他没有从脑黄金广告违法是汲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说史玉柱不汲取教训也 不对，在管理比较松地方报刊作大作夸大其辞的虚假广告，脑白金的广告策略。这就是为什 么脑白金广告严重违法，却逃脱脑黄金全面受禁命运的原因。社会如此的宽容，史先生还嫌 不足，他要什么样的怎么样的宽容呢？消费者都该吃点亏，好成全史玉柱成为“巨人”？ 　　真正不宽容的是史玉柱先生，容不得别人对他的批评。去年二月史玉柱先生就泡制了即 所谓“民营企业的十三种死法”。其中他就给执法部门扣上了。这“十三种死法”不值一驳 。民企的生存环境从来没有这样宽松。“十三种死法”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十三顶帽子”。 他信口开河，却没有举出一个事例。他不正面回答对脑白金的查处与批评是否真实，而是避 实就虚，以攻为守，将对脑白金的查处与批评说成是要整死民营企业。天下真有这种横蛮的 人，明明是自己弄虚作假，却理直气壮的反诬他人，连有关执法部门依法查处，他都敢说诬 为为了完成罚款任务。史玉柱为何如此“气壮”？这是他在泰山研究会蒙蔽了一些企业名人 ，自恃有人撑腰，自以为得志。一个作了大量虚假宣传策划人，被一些媒体涂脂抹粉，打扮 成诚信楷模，岂不滑天下之大稽，真不知是有眼无眼，有心无心。 　　这里想谈一个题外的话。资本的到来与发展，是经济发展的需要。但是，对于资本，除 了看到它的贡献，是不是也要警觉其负面影响？权力、媒体与知识分子，要不要与资本保持 一定的距离？不要傍大款、拜倒在资本的脚下，这对于社会的公正十分必要。中国不能成为 富人的俱乐部。在关于脑白金电视对话栏目里，我感受到一种富人的傲慢，那种不屑一顾的 口气。有一本《富爸爸与穷爸爸》的书，传授投资方法是好事，我并不反对发财致富，但书 中宣扬的那种以为万般皆下品，唯有发财好的观念，连当教授、做中产阶级也为羞耻，这实 在是有钱人的偏见与狭隘。 　　看来史先生还是没有走出“巨人”的神话。史玉柱艰苦创业，创造巨人集团辉煌，值得 称道。但过去的辉煌，不可以作违法的特权。过去的辉煌是否有夸大也还有疑问。1992年巨 人销售软件2.8万套，按每套1500元，1.6亿的年产值不知如何算出来？（见中国经济出版社 〈东山再起史玉柱〉），史玉柱并没有什么尖端核心技术，汉卡不过是一个固化的应用程序 ，管理也诸多漏洞，却被媒体比为中国的比尔.盖茨，中国的IBM，捧得史玉柱自己也昏头昏 脑，认不得了自己。你看他脑黄金失败后干什么？他跑去长征路研究红军的经验教训，去金 田村考察太平天国的得失，完全一副革命领袖的作派。这使我想起牟其中。北牟南史，两人 的命运与作派何其相似。也是一时辉煌，也是头脑发热，也是为了东山再起而不惜弄虚作假 。史玉柱创业的成功利益于广告，因而过于迷信广告，以为广告可以点石成金，可以化虚为 实，可以不依法律与科学，这就走入了误区。 上市，是现在许多老板共同的梦。上市的最大好处，通俗地说，就是能用别人的钱来做自己 的事。募股得来的钱，作为企业的自有资金，不必承担还本付息义务。史玉柱也在做着这样 的梦，但在产权评论家朱志砺看来，史玉柱关于通过上市来被动建立现代企业的想法，在今 天是错误的。据从《福布斯》公布的美国非上市公司1000强排序来看，前十名的年营业额都 超过100亿美元。在美国这种连两人合伙创办的殡仪馆都能上市的社会里，百亿美元级的大企 业想上市，根本没一点问题。原因是，企业是不是选择股票上市，进入资本市场，做社会公 众公司，正常的理由在于企业的产业政策与发展战略，并非什么企业都要跑到证券交易所去 挂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应该是今天这个经营环境下企业的自主要求，而不是等着上市后 让证监会或股民来强制你实施现代企业制度。事实上，中国有太多的上市公司根本与现代管 理沾不上边，靠弄虚作假欺骗监管部门与股民，实际上就没业绩。这样的企业如果不是依托 制度缺陷，在合理的现代社会，是一天也生存不下去的。如今，国家已经陆续建立了严格的 核准制上市制度和上市公司退出机制，而以往那种认为上了市就等于进了避风港的想法已经 过时了。 难怪不少业内人士说，如果史玉柱经过了最初血腥的原始积累后，仍然照方抓药，穿新鞋走 老道，按照他自己归纳的民营企业十条死法的说道，最后只能是自己被自己言中其中某一条 。 拿下央视7600万的广告标段,声称还清所有的债,扬言要出击生物制药……据悉，史玉柱的名 片已经换新，他的新身份是--巨人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名片上方，"巨人集团"四个大字巨 大而醒目。史玉柱想要再大干一场。 据悉，注册在珠海的巨人高科技集团公司，和史玉柱名片上的"巨人投资有限公司"没有实质 上的从属关系。据悉，巨人投资公司是注册在上海市徐汇区的一家有限责任公司。"巨人投资 的股东主要是我"，史玉柱并不讳言这一点。这家2001年４月２３日成立的新公司注册资金是 ５０００万。史玉柱没有透露注册资金的来源。在史玉柱的规划里，还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他其实已经把巨人投资公司当作了新的"巨人集团"。 但种种迹象表明，史玉柱是一个完全的经验主义者，而且他这三年多的反思与学习，都过于 静态化。在经历过巨人集团的沉痛打击之后，今天他是比三年前成熟得多了；但如果要以这 三年中企业界的突变趋势及这种趋势对一个企业家提出的新标准来衡量，史似乎还落后很多 。但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在2001年2月24日的"公开反省"同样令人失望。当时在座的另一位企 业家毫不掩饰地指出："花费如此高昂的代价、用了三年的时间，而仅仅反思出这样的结果， 这是令人不可理解的事。"通篇反思史玉柱讲了四个问题：投资失误、资产结构、管理设计和 企业文化。除了第一个问题显出理性思索的痕迹外，其余均流于琐碎。比如在讲到巨人资产 结构的不合理之处时他说"流动性太差、抗风险能力差、应收款太多(3个亿)"，讲到管理设计 时说"责权利不配套、管理制度流于形式"，讲到企业文化时说"不实用、上下级不信任、不敢 承担责任、律人以严待己以宽"等等，一串串感性的故事或许增添了演说的现场效果，但是细 一思索你就会发现：这些故事几乎在所有企业都发生过，而把这些故事重讲一遍就是史玉柱 的反思成果？他到底告诉了我们什么？ 昨晚，山人打开电视，看到脑白金的广告仍然在中央和许多省市级电视台铺天盖地播出，一 些媒体仍在为其大肆炒作。史玉柱从OEM贴牌生产"脑白金"，到收购无锡一家药厂自己做产品 ；从选择江苏省的一个县级市江阴开拓市场，到进军无锡、苏州、南京市场，进而开拓全国 市场；从具体的市场促销，到中央电视台姜昆、大山广告的品牌拉动，让人看到的是：这些 既是史玉柱在资金极度匮乏之下的无奈之举，同时也如某些资深记者所说，好象是在简单重 复三株、巨人、飞龙走向成功时的套路。当初，靠着"脑黄金"，史玉柱发家致富；今天，靠 着"脑白金"，史玉柱又想东山再起。多么熟悉的一幕。但人们或许会问，与折戟市场的同宗 兄弟"脑黄金"相比，"脑白金"又能走多远？2001年保健品行业不景气，史玉柱也承认脑白金 的销售额是"有的月下降，有的月上升"，与脑白金去年的红火完全不同。谎言毕竟只能欺骗 一时，当"脑白金"的泡沫破裂，史玉柱重新"塑立"起来的诚信和道德都将再次遭到人们的遗 弃。这样的后果是多么可怕！ 以一首旧诗结束此文： 静如王八动如蛙，念汝本来面目佳。 谁料出山成浊浪，忍将百姓喂鱼虾。 本文参考了多处网络文献，山人表示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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