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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欧洲的“不方便”

小程

看到葛剑雄先生关于在欧洲“方便”的文章，一下子回忆起自己今年夏天在欧洲的经
历，毕竟，对于一个游客来说，是否能够方便的“方便”，有时甚至会改变对整个
旅途的印象。

首站是在比利时，几乎所有的厕所，甚至火车站的厕所（不包括机场内）都是收费
的，大概0.3欧元，刚去的时候甚不习惯，偶尔想些国内也用到的办法，就是去麦当
劳解决。这是临行之前从一本介绍旅游知识的文章中读来的，别的基本都没记住，
这一条倒是很实用：）。

接下来是去西班牙，回想起来没有太多关于“方便”的印象，无论是巴塞罗那，还
是在小镇塞巴斯蒂安，包括长途汽车站和火车站，都没有收费的感觉，也许是因为
西班牙在欧元区不是富裕户，也许是因为自己一个西班牙字都不认识：）。不过日
后也去了应该算较为富裕的奥地利，萨尔斯堡，感觉那里的厕所都没有收费之说，
不象德国，连加油站里的厕所也都要0.3个欧元。

在巴黎，葛先生的描述和我的记忆略有不同。巴黎的确是到处的厕所都收费，而且
价格不等，与北京有些相似，越是旅游景点越贵，在所谓“新桥”旁的广场上，有
间简陋的厕所，居然收费0.55欧元，几乎就是5元人民币，实在肉痛。

但是，巴黎的确是有免费厕所的，答案正是麦当劳。就在连接凯旋门和协和广场的
香榭丽舍大道上，离凯旋门不远的一家麦当劳，一进门就看到有两处排队，一处是
收款台，一处是卫生间。时值盛夏，不独我等第三世界的游客需要频频如厕，排队
的人中不乏金发碧眼的西方人（也许是东欧的）。当时正赶上其中一个卫生间在修，
只有一间开放，当然就如同火车上的厕所，无男女之分，于是乎，男女老少排成一
字阵，依次入内，很是壮观。看来麦当劳的风格统一不仅是在其出售的食品，其免
费的政策是几乎没有例外的（巴黎北站应该就是乘坐去往布鲁塞尔的高速火车的地
方，我是去过的，只是没有去那里的麦当劳上过厕所）。距离这个麦当劳不到50米的
地方就有一家欧洲到处可见的快餐店“QUICK”（其中的厕所往往十分隐蔽，比利时
的布鲁日和安特卫普都是收费的，而且很贵），偏偏巴黎这家免费，而且没有人排
队！巴黎还碰到一处可算是半免费的厕所，便是在艾菲尔铁塔的顶层，其上有说明，
清楚地写着所谓“自愿捐助”，不过，门旁边坐个板着脸的女士，想想在如此“高
水平”的地方能够如此方便，自然不好意思不掏钱。

所碰到的最壮观的厕所当属比利时的根特，正好是赶上一年一度的根特节，就是以
那种夏天露天音乐演出为主，同时疯狂痛饮啤酒的节日（比利时一共有两样东西出
名，一个是巧克力，一个就是不下400种品牌的啤酒）。平日里街道上几乎没有多少
行人的根特，猛然间比国内过年的元宵节还显得要人气更旺，就在著名的圣巴弗大
教堂周围的广场和街道旁边，间或立着半人多高的印象中是兰色的挡板（没有围拦，
只有一块或并排的两块），起初以为是用来分隔熙熙攘攘的人流的，后来才发现，
这就是专供男士们方便的地方（当然下面有收集的容器）。向当地人了解之后才知
道，原来，在根特节期间，男士们大多会豪饮个不停，如果如平日般收费，只能落得
个遍地是厕所的下场，索性采取彻底敞开式，反而不至于无法收拾！

对于如此务实的做法，不知国人是否能够接受，早日和国际接轨呢！

2002.11.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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