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   北大的元培计划是一个失败的计划——来自元培计划学生的讲述   各位请把这篇文章尽量转贴,让更多的人看到,特别上让应届考生看到,以 免一步踏错,四年遗憾。   说明:元培计划要开展一个自我批判式的讨论,班主任要我—一个元培计划 大一的学生谈谈我的看法。我就写了这篇文章。考虑到若是只在老师们那里传看 一下,有些可惜。而且,我有必要告诉应届的高三学生和他们的家长,他们也有 权利知道:元培计划到底是个什么样?   我这一年的负面情绪多是来自对于元培计划的失望以及元培计划这个糟糕的 计划使我不得不面对的种种困难。所以,如果你决定来元培计划,那么先看看这 篇文章吧---元培计划也许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再说一点,我是文科实验班的,所以谈论的只是一名文科实验班的学生的遭 遇,但理科的同学参照一下,也许也并不坏。   内容摘要:导师制三部分:   ①选课指导——不仅是没有宣传中那样地指导,甚至没有切实可行的任何指 导   ②平时辅导——几乎是虚的   ③讲座——开始的晚,且内容没有针对性   学分制:全校都一样,而且由于每学期选课不能超过25分,所以基本上修完 该修的也没什么多余学分了。要多上些课的话关键是要靠旁听,即不算学分的, 问题是“旁听”连外校生都可以,为什么要来元培呢?   弹性学制:宣传说“3至6年即可毕业”。3年是不可能的,6年倒没问题:可 是你愿意6年只有一个本科文凭么?   自有选专业:并非“自由”,虽然入学是元培学生的分数基本上哪个专业都 不成问题,但进了元培后,在大二选专业时是要再次筛选的:以GPA的高低,决 定你能否取某个专业,也就是说你得再“高考”一次。   结论:没有任何必要来元培,哪怕你专业方向不确定,随便选一个先上着, 一年后一样可以申请转系。   当初来元培,是因为我的一个想法:我想了解中国历史,我想知道我们是如 何穿越时间,站在今天,我们经历了什么,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又失去过什么, 我们不同于其他人的、不同于另一民族的,到底是什么;我还想学中国哲学,由 于个人的原因,我在高二看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杨润根一写的《发现老 子》一书,那本书让我撑过了高中那段并不轻松、并不愉快的日子,让我有喘息 的机会、休憩的地方,同时,我隐约望见中国哲学广阔的天地,我为它所吸引, 我想要知道那些先哲都想了些什么,这些过去的人都想过什么;现在我回过头去 看,我之所以想学中国历史和中国哲学是因为我那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活下去、 该怎么活下去,我渴求找到写东西,让我明白我存在的意义和继续存在的意义, 我希望有东西可以让我自立。我还想读些记下了人类共同情感的书,我还想了解 艺术,因为我认为它们可以丰富我的情感、完善我的心灵。并且,我不希望对政 治、经济、法律一无所知,因为我还是生活在社会里的人,我希望对社会有所了 解,知道它是在怎样运作着。这就是我那时的大概想法——对了,还有,对于世 界历史我也是有兴趣的——之后我来到元培,这个在宣传中有着“自由选课”、 “导师制”、“弹性学制”、“学分制”的计划,我来到这里,可是我遗憾的发 现:元培无计划,一切都是那么混乱,任何工作——哪怕是极简单的——也没人 在做。   首先是刚开始时的选课。我们发现我们要面对全校的课自己做出选择,并且 所谓“每位导师对自己的指导对象进行选课……指导”根本是一纸空文,最为滑 稽的是,在听了一长串“通选课、任选课、限选课……”之类的介绍后,在我们 要自己挑选各院系的课之前,我们竟然见不到各院系的课表!课表只在教务处有 一两份,要查就得到那里查,可是想想元培计划招了多少学生!160人!!为什 么不把课表复印下来,人手一份呢?在不久之后,我们得知各院系的学生都有本 院系的本科生教学计划——上面写有专业设置、课程设置、专业介绍、课程介绍、 师资明细等等内容,然而我们这些见不到“导师指导”丝毫踪影的学生竟然连这 类教学计划也见不到——哦,我错了,教务那里有缩编的两本全校院系的教学计 划,如果你不介意它是缩编的、如果你不介意只是为了翻查一下就由宿舍跑到教 务那里蹲坐一旁翻看的话,那么你还是可以看到它的。我们不仅没有导师指导选 课,我们连课表都没有的参看;我们不仅没有导师指导选专业方向,我们连教学 计划都没有的参看!   我要说:   如果一项服务,设置得极不方便,那么是少有人会去用它的。为什么不把服 务搞得好些呢?一本教学计划会要很多钱么?我们没交学费么?还是我们不需要 教学计划?我们怎么“深入了解各院系专业设置”如果我们连想看一眼教学计划 都要大费周折的话?还要说的一点是“许多人面对这种情况(明显的工作做的不 到家的情况)给出的一点辩解是:这可以锻炼你的能力。你们会走向社会,你们 讲要依靠自己,所以你们现在就要锻炼自己的能力。   我要说:这是不负责任的推脱!   我是要走向社会,我是要依靠自己,可是为什么现在我要做你们该做的工作? 如果宿舍楼长对一层的同学或全楼的同学说:你们要自己看大门,因为这可以锻 炼你们的能力,你们以后会成家,有自己的房子,你们将会需要知道怎样才能不 让坏人进到你们家里,所以你们从现在起就该锻炼这个能力,之后楼长把楼长室 的门一锁,出外逍遥走了,你们会怎么说?你们不会说这楼长不负责之后把他开 除么?如果宿舍内的清洁人员说:你们要自己清扫楼道打扫厕所,这是锻炼你们 的能力,你们将来会有自己的家,你们要自己打扫屋子,所以你们现在就要从打 扫楼道,清扫厕所做起,锻炼自己的能力,之后清洁工们扔下墩布走了,你们会 怎么说?你们不会说他们不负责任既而把他们开除么?   可是,为什么你们可以放下自己的工作,把它们扔给我们,然后说:这是锻 炼你们的能力?   我们只该在我们该做的工作上锻炼我们的能力,并且“锻炼我们的能力”不 该成为任何人不做工或是推卸责任的理由!我本该拥有可以拿在手里的各院系课 表和教学计划,我随时可以翻看它们——既然已经没有导师指导了,至少该给我 们课表和教学计划!可是,没有。因为你们的失职,我没有拿到我该拿到的东西。   所以我不得不一个院系一个院系的跑,而且我得给每一个院系的教务陪笑脸、 说好话、低三下四的恳求,因为他们说了,他们没有义务给我—一个元培计划的 学生—他们各院系的教学计划。而且你们想过没有,我们160多人一个一个人的 去跑去要,是多大的人力浪费!   再说了,我的能力被锻炼了么?   我去了哲学系的教务办公室,教务正在聊天,她看了我一眼,从一厚摞的教 学计划中拿给了我一本“自己拿走看吧”。我去了历史系的教务,她为难起来, “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我们只给本院系的学生的,历史系的课也没什么好查的, 就是中国历史、世界历史呗,唉,这个,唉呀哎呀呀……”,最后我陪着笑脸, 乞求她去柜子里翻一翻,我说“万一有一本多的呢?”她去柜子里翻了翻,找到 一本“多”的,看了看,给了我。我又去了法律系,我在走廊里晃了半天,因为 我想法律是热门专业,它的教务得什么样啊。最后,我还是推门进去了,说明了 我说“想要一本教学计划”。“你们要选专业啦?”她劈头盖脸地问。“嗯,还 没有,要等到大二才选专业,因为要选课,所以想看一下……”“我们的教学计 划只给本院系的学生,一人一本,多了可没有。你们元培的,要是一人要一本儿, 我上哪儿给你们找去啊?”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她说得实在有理,她作为法 律系的教务,没有义务给我她们的教学计划(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元培的学生会 有制度上的保证,到底是什么制度?怎么我要一本教学计划都没有保证?)我支 支吾吾,装出一幅羞愧的样子“……要么,您拿一本我跟这儿翻翻得了。”她犹 豫了一会儿,仿佛只是“翻翻”也是让我占了便宜。终于,她拿了本儿教学计划 出来,我接过来,蹲到一边儿去。可我翻什么呀我?这种的东西实在是非得慢慢 看不行,而且我无地自容,我就是“元培的”,我们要是“一人要一本儿”,人 家“上哪儿找去呀?”,我也甭翻了,我还人家吧。我走出教务办公室,心里沮 丧而又悲哀,我进了元培,可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不是。我看不到谁在为 我们服务,连最基本的工作都没有人去做,我觉得我的学费根本是打了水漂,我 根本没有在上大学,这不是我的大学。   我就不再记述我去光华管理学院、政府管理学院的教务办公室要“计划”的 经过了,计划没要着,好话可是说了不少。我最后走出光华管理学院的时候,我 想抽我自己,因为我的低三下四的陪笑脸,我更想抽那帮教务,你们他妈算什么 呀,我最想抽的是元培的那帮管理者,你们干了什么呀!告诉我你们这四年都干 了点儿什么?(我是元培计划第四届的学生)   我听说,元培05级的学生将会人手一册为他们专门写作的各院系教学计划合 集,上面会讲明,他们如果去某专业,要达到什么标准,要学什么课等等。五年! 我不怀疑元培计划是在完善着。只是你得清楚两件事:   第一,它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也就是它离完善有多远   第二,它完善的速度有多慢   一本应该说是元培学生必需的教学计划,要等四年,要等到第五届的学生才 能拿到手!   我记得我的叙述是从哪儿叉开的,现在我接回去继续说:   我们没有教学计划可以参看,没有各院系的课表可以拿在手里斟酌,我们手 里有的,是一份“元培计划导师推荐课表”,上面写着一些课,后来我知道那是 各院大一课程的一部分,不知被谁筛选出来凑到一起印发给我们——我说不知被 谁筛选出来,是因为这份“导师推荐课表”在第二天选课的时候就被文科总导师 朱青生老师否定掉了——这可是我们选课前的唯一一份课表!   选课前还有两三位导师说了些话,我不得不相信,那两三位导师的话对就是 “每位导师对各自的指导对象进行选课指导”。   可是他们怎么指导了?他们甚至连课表都还没看上一看,所以就只是反复唠 叨“加强基础、淡化专业、因材施教、分流培养”这十六字真言(这十六字真言 也是一个元培计划的学生最常听到的东西)。我知道我得加强基础,我也当然希 望被因材施教,可是你既然要指导我选课好歹也要先把各院系开了什么课看一看 啊!可是,他们没有。他们只是讲了些动听的大原则大道理,可是对于“如何选 课”这一问题的解决毫无裨益。(当然,李强老师还是说了一些有用的话,只是 杯水车薪,和“每位导师对各自的指导对象进行选课指导”未免差得太远了,而 且就像我说的,他也没有看到底各院系大一究竟开了那些课程)   这还不算最糟的,更糟的是,当时我们拿到的一张“选课指导”的纸上,给 出了一条十分具体、可操作的建议,于是我,还有许许多多人都照着做了,然而 回过头看,那条建议简直一无是处。那条建议是:“尽量多选通选课,少选或不 选专业必修课。”   通选课是面向全校开放的选修课,学校规定每一名学生在毕业前要修满16学 分的通选课(一般一门是2学分,16分大概是8门课的样子。)由于面向全校各院 系,又是选修课,所以课的质量通常是不能与专业课相比的,而且同学对待课的 态度也不像专业必修课那样重视。   最重要的是,对于我们这些要确定专业方向的人来说,选通选课实在没太大 意义。   1、通选课的内容与专业必修课的内容通常不在一个程度上,而且老师也不 会太看重(至少不会像对待专业课那样重视)通选课的教学。   2、更重要的,我们在通选课上无法找到“专业感觉”。如何去听专业必修 课,一同听课的都是那个专业的新生,大家都还初入校园,比较容易交流、结识, 而且今后专业一旦确定,我们是要和这些本专业的同学上这些专业课的,提前认 识他们是有好处的——真到了大二早就形成小集团了,他们为各自的小集团占座, 做成一墩儿,谁还会理你呢?)更何况,是不是合谋庄业,去听专业课是最能说 明问题的—道理不用我说吧?所以用以验证你最合适的专业方向的课一定是专业 课而非通选课!   举一例,有的同学选了“政治学概论”这门通选课,另一些选了“政治学原 理”这门国关的专业必修课,这两门课都是讲“政治学是什么”这么个问题的, 可他们听到的是多么不同啊。前一门课,课堂气氛沉闷,老师照本宣科;后一门 课,授课老师是国关的院长许振洲教授,内容充实,气氛活跃。   我想同是讲“政治学”,这两门课实在是会给它们的选课者(听课者)以不 同感受。如果一个本来对“政治”抱有兴趣的同学(抱有兴趣很可能就是他选课 的原因)在听了一学期并不精彩的“政治学概论”的通选课后,对政治意兴阑珊 甚至厌恶不堪进而打消去“政管”或“国关”的想法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而即 使他坚定地相信是课不好而不是“政治学不好,那么他这学期在这门课上也实在 是担误了工夫。所以,元培的这项唯一具体可操作的指导:多选通选课,争取在 第一年修完16分通选课,实在是大错特错。   我还忘说了一点,各院系通常会在第一学期集合本院的新生,请一两位老师 给他们讲如何进行对本专业的学习,或是在专业必修的头一两节课上由授课老师 讲如何学习,而这些,如果你不选专业必修课,不在必修课上认识些那个专业的 同学的话,是实在不太有机会听到了。   我这学期在“圣经导读”这门课上(宗教学专业必修)遇到一位大二的元培 学生,他说,“你这么早就来听专业课啦,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就是选些通选 课……”唉,这条“指导”,贻害无穷啊。我耽误了一学期,失掉了许多东西, 比如,没能听成“中国古代史(上)”,结果是这学期的“中国古代史(下)” 也不便去学。   导师指导,哪里有导师指导?   让我接着说说“导师制”。大部分导师我们只见得上一面,在他们为我们做 的讲座上。说来元培的导师也好当,一年的任务就是要做一个一个半小时的讲座, 题目还是他们自己挑。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工作啦,挂个名,拿钱吧。若干年后 追忆起来还会被当作支持改革的先行者,创新的拥护者,实在是妙啊!   那我们想见导师,让他指导一下成不成呢?也不是不成。大一的第一学期, 每个寝室都有一张“导师联络表”,一张A4的纸复印7分钱,为什么不给每人印 一张?联络表上只有Email地址这一个联系方式。当时我就觉得不妙——别说导 师了,就算是我高中同学,每天收Email的习惯也没几个人有。果不其然,我给 三位导师发过Email,多是一周之后才能收到回复,并且回复都很简短,也没正 面解决我提出的问题。朱青生老师在市面上有一本《十九札》卖,内中是他给他 的学生的回信,每篇都很好,可我收到的他的回信就实在太简略了——我这学期 从他艺术史课的助教口中得知,信都是这位助教回复的。那也就是说,我给他发 的关于我对元培导师讲座的看法的Email他很可能都没看到。你说,我怎么对元 培计划有好感?   为什么不把导师办公室地址给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的电话给我们?我们又 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儿,谁会没事儿的时候给他们打电话、去办公室拜访打搅他们 呢?但是,一定要把他们有效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不然这一群导师有什么存在的 意义呢?我说:你有一幢大房子,在月球呢。这和没房子有什么区别?导师们并 不能熟练使用Email,而且,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能熟练使用,打字也很费时间 ——对他们对我们都是如此,再退一步讲,就算我们打字都很快,有些事情还是 在电话里讲、当面讲比较清楚明白。所以,看看吧,我们第一学期,除了在导师 讲座上见了几位导师外,那些导师还起了什么作用?   再讲导师讲座。——其实在给朱青生老师的Email里谈过。①开始得太晚。 2004年9月入学的我们,第一场导师讲座要在11月6日才能听到,别说选课早已结 束了(注意,选课是没有适当的导师指导的,讲座又来得这么晚)我们需要在选 课前就听到准备充分的导师讲座——介绍每一学科的研究对象、方法、目的等等, 简言之,介绍每一学科“是什么?”。②内容没有针对性。什么是适合元培学生 的、好的导师讲座,去看一下李强老师讲座的DV,那个就是我眼中导师讲座的标 准。不要像信科的那位导师,磨叽了一个多小时,就是把教学计划念了一遍,用 他念么?我们谁不会看、谁不能看啊!建议:在选课前,即刚开学时,因为第一 学期选了什么课选没选到适当的课是在很重要的!学生分开文、理,利用两三天 的时间,请各科导师以“××学是什么”为题作集中讲座,可以上午两场,下午 两场,晚上一场,一天五场,不出三天,就可以让我们对文科(理科的同学是对 理科)有一大致了解。之所以分开文理,一是为了可行性---选课开学不久就开 始了,一是因为以现在每学期25学分上先来看,大范围的跨文理选课根本不可能 (尤其第一学年第一学期更是这样)   好了,到此,你可以明白为什么我不满:   导师制三部分:   ①选课指导——不仅是没有宣传中那样地指导,甚至没有切实可行的任何指 导   ②平时辅导——几乎是虚的   ③讲座——开始的晚,且内容没有针对性   基本上,导师制,除了名字听着不错外一无是处   再说学分制及弹性学制   元培宣传材料里讲“少则3年多则6年即可毕业”。6年毕业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你愿意6年不过是个本科文凭。3年毕业是根本不可能的。每学期选课上限是 25分。第一年因为专业不确定,选的课在定专业后算数的,只有全校必修,一年 共16分,那么,之后两年就算你选满,也只有100分,加起来116分,而无论哪个 专业,学分都在140分左右,所以“3年”即可毕业就是瞎拜。照现在的状况,4 年毕业就是好的了——你还得问一句是否真“宽基础”了?专业有没有人家专业 的学生学的好?大多数怕是专业不精(原因见我谈元培的住宿问题一文及元培第 一年的大撒把管理)宽基础也无从说起(原因是导师制未发挥积极作用,且元培 没有为自己的学生精细设计必修课,一切全得靠自己摸索)。   好了,我们已经看到了,元培所有的特殊之处——导师制、学分制、弹性学 制——不是虚的就是假的,我还没说“自由选择专业”这个—用有些同学的话来 说—骗局呢!我们没进来时的高考成绩,按说去哪个院都不成问题,可进了元培, 就是问题了。理科我不了解,文科的法律、光华、经院每年接收元培学生都有名 额限制,要是想去,就得大家竞争比拼GPA。问题是:选的课都不一样,即是选 的课一样,考的试也可能不一样(如多个院系都开设了高等数学B),GPA能说明 什么问题?能在多在程度上说明问题?于是许多人就四处打听,然后选给分高的 课去上。那我问一句:你的宽基础怎么打造?以给分高低为标准选课,这于元培 不是一个讽刺么?   我给个解决方案,反正即使你们采纳了,我也成不了受益者,受益的只能是 后来人,所以相信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元培单独设课。课程要精心设计,元培学生一起上课。具体地说:   第一年的时间(我这里只讨论文科生),由导师委员会商议,定下我们该修 什么课——譬如中国古代史,该是每个人都修的吧?中国哲学史,也是得都修吧? 社科里,经济学原理,修一下不是坏事吧?还有什么,法律应修至少一门课吧— —修什么我不知道,这该是导师的事,他应该替我们考虑一下,做个公比要对法 律有怎样的了解呢?政治学原理也该修,还有什么课,总之,导师们应该深思熟 虑,给出个答案,这样我们大多数人才有可能集中利用第一年打造宽基础,而不 是自己瞎摸索——要不要导师干嘛!元培学生一起上课,则可增进彼此了解,并 且,就像我在关于住宿问题的文中谈过的,学习过程中,同伴是很重要的。而且 只有一起学习,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同学”而不只是室友或玩伴。   这在我看来是个终极式的解决方案,在第一年集中学习由导师精心安排的各 门课程,一年后自己做出学哪个专业的抉择,唯此宽基础才不是空话,元培才有 存在的意义—宽基础靠自己乱碰乱撞是无法在一年内打造出来的,要想在短时期 内学得比那些选定了专业的同学多,要想在短期内使知识结构更合理,一定要有 精心设计的课程。而跑到各院系听上一两门课显然不会有太好的效果,因为那样, 我们听到的只是各院系为自己的学生设计的四年教学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实在没 太大意义。每个院系第一年第一学期的专业课都有两三门,如果我都选,那我为 什么要来元培?(因为25学分的限制将使你无法再选其它院系的课而且两个院系 的专业课实践上经常是冲突的)。如果我不都选,只是随便在每个院系挑上一门 课,怎么保证我的选择是合理的?是于打造宽基础有益的?—既然那些课只是人 家一学期课程的一部分。   所以,一切问题的解决之道都在于元培计划单独设课。   而且,这样一来,由于有专门开设的各科课程,导师讲座不再有必要存在 (导师讲座无非就是为了开阔我们的视野,帮助我们选择适当的专业——你们居 然把这么重大的任务寄希望于一个半小时的讲座),只需将导师便捷、有效的联 系方式告知,有问题有需要的同学自己与导师联系即可。(这里补充一下,这学 期的导师联络表有进步,只是—还是那个问题,改进得太慢了吧!)   我在前面写了太多的抱怨,没办法,元培计划真的太差了,我在后面写了我 的解决方案,你们看着办吧。顺便说一下:写这个东西实在是个苦差事,所以到 最后的“解决方案”我有些敷衍,我倒是愿意——如果可能的话——与管事儿的 直接面谈(不过到底谁是管事儿的?元培怎么走,往哪儿走到底谁说了算?)   后续一点说明:文中谈到的“关于住宿问题的文章”我写了交上去了,只有 个手写稿,现在还放不上来。但主要内容是说:元培计划的学生是四年都住在一 起(选定了专业后也是如此),同宿舍的很可能根本不是同专业的——不要以为 这会很有意思,现实的情况是:你和你的室友只能做玩伴,而做不了“同学”, 元培的学生入学时分数可以说是全校最高的,但一年之后,和那些一开始就选定 专业的同学就会有距离,原因不全是因为我们专业课学得晚,很重要的一点是: 缺少专业氛围,缺少人可以随时在学习上交流。(具体问题在元培内部刊物—元 培时讯第十五期里有文章谈到)而且,因为住在元培,所以你不会和太多你所选 的专业的人熟识,在今后的道路上(无论学术的还是职业的)都会少缺少伙伴。   再说一次的是:元培并没有为“通识教育”这个目标准备任何课程。所以元 培学生上的课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说白了就是去各院系蹭课,和旁听生差不多。 (XYS20050725)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dyndn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