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为教授们说几句话,也为学校以外的人介绍一些情况和提供一些思考 Height-Chang 研究生指导教师就象是一个宝石和工艺品的加工者,考生就是加工宝石和工 艺品的毛坯。复试就是几个加工者在一起讨论拿到的几个毛坯材料哪个或哪些更 适合雕琢设计。 初试成绩就象是毛坯的原材料市场价格。如果选择原材料的时候完全不考虑 价格,则挑选到合适原材料的成本太高,但是如果完全以原材料市场价格来决定 是否接受一块毛坯是否应该受到加工还是弃之不用,则完全不符合宝石和工艺品 加工的规律。宝石和工艺品的最终价值在于在一定的毛坯的基础上的精心加工与 设计。由于毛坯本身千差万别,所以无法直接通过市场定价的方式决定是否采购, 因此淘汰一些毛坯完全正常。至于淘汰的毛坯是价格高的还是价格低的,则不是 宝石和工艺品加工者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有时宝石和工艺品加工者在知道毛坯 的价值不菲时,会对毛坯有些觉得有些弃之可惜。于是尽管可能要花费更多的功 夫,设计加工出来的东西也实在不美,但是中国人的珍惜每一个铜板但是不太珍 惜自己的时间、精力和智慧的特点还是会显现。于是工匠们可能硬着头皮收留了 价格昂贵的毛坯。但是如果加工者发现,大量的较为昂贵的毛坯,加工非常困难, 甚至达不到基本的审美要求的时候,大家就一口同声地开始拒绝考虑毛坯是否昂 贵。 毛坯不会说话,所以它只能被动地被挑选。但是考生与毛坯不同,她/他会 表达,所以多了一种脱颖而出的机会。看毛坯可以用左眼也可以用右眼,可以用 手摸也可以用鼻子闻,甚至可以用锤子敲、用火烤。如果了解一个外国人是否会 说中文普通话,也许只需要几分钟时间即可,从其措辞句式,语音语调,以及涉 及的领域和深度都可判断。发言几分钟就打断并不表明考试不认真,如果考试中 已经获取了足够多的信息,为何非要浪费时间。考试中学生回答问题东拉西扯不 得要领屡见不鲜,但是没有几个学生会承认说自己在东拉西扯。虽然20年后当他 知识和能力足够丰富以后,再听听他当时的回答和狡辩会脸红,但当时却是慷慨 激昂振振有词。如果在加工者研究讨论时,考生不能让加工者形成一种信心,淘 汰其实在所难免。不满意某个考生却未淘汰他,可能是教师出于怜悯和一种虔诚 的献身精神,用自己更加勤勉和更加努力,让一个不成器的学生达到凑合毕业的 标准。长期看,怜悯和献身精神不可能成为考场上的主流,更不能让教授以培养 学生凑合毕业成为培训的主流。 在没有应试教育的年代,考生的分数与能力有高度的相关性,从小学到大学 的各种教师都已经认可。就好像是没有造假的年代,人们普遍认为贵的东西就是 好东西,颜色漂亮的东西就是高级品,国营企业出的就是好产品,国家出版物就 是权威。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随着监管的困难,随着购买假冒伪劣商品经验的 丰富,人们越来越不愿意通过价格、包装、颜色等容易造价的地方来观察产品的 质量。代之以摸、闻、试等多种手段并用来判断产品质量。于是知识越丰富,能 力越强的人越相信自己。凡是在大学讲台上直接教授学生的老师,几乎异口同声 地说现在学生质量较之以往有大幅度下降。凡面对面单独指导过学生的老师也都 有一个普遍的认识,并非考分高的学生就一定优秀。虽然让考分高的学生读书, 她/他较为优秀,但是如果让他完成设计、归纳或总结等以智慧见长的工作时, 高分考生的优势与其考分并不成正比,也就是相关性没有那么高。研究生教育不 是背诵教育,不是理解教育,不是知识教育。研究生教育是发现的教育,是创造 的教育。因此淘汰考试高分者不足为奇,这一现象不仅在中国研究生复试中出现, 美国大学入学淘汰高分考生,香港淘汰大陆状元考生也屡见报端。可见淘汰高分 考生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说是否有老师与学生间的权钱交易,则不是考试本 身的问题,而是司法与制度约束监督的问题。 (XYS20060711)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