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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谈导师的自由权利兼致耕耘者

　　撰文：耕田者

　　读罢耕耘者先生的两篇文章，得知先生新近被聘为硕士生导师，渴盼学术自
由，渴盼招到更好的研究生，组建高质量的学术团队，做出第一流的研究成果。
其情殷殷可鉴，我虽卑微，亦为之动容。前番言语情绪化，尚乞见谅。如果众多
导师皆如先生心无旁鹜、专心学术，我国的学术进步庶几有望。

　　至于先生的坦率，尤为令我敬佩。先生认为，对于笔试入围的考生，导师拥
有绝对的选择权；要谁不要谁，完全可凭主观作出选择，满意就好。我不但敬佩
先生的坦率，对先生的这个意见也深表赞同的。

　　在新语丝里，先生不乏知音，“也是旁观者”就说：“确实有的导师喜欢召
熟人，或者对年轻异性有想法。但只要那些想法不违反法律，只要人家通过了入
学考试门槛，他人也没有太多的理由去干涉。”“也是旁观者”不只是坦率，更
可谓放言无忌了。两位先生的意见，我都是同意的。比起某些伪君子，你们在人
格上更可敬。

　　可惜的是，现在的体制并没有把这一权利完全赋予你们，要求“择优录取”
（姑且不讨论这种要求是否合理），就是用来牵制你们行使这一权利的。于是，
导师与考生双方的争端由此而起。

　　在实际操作中，相信现在的大部分导师，是完全能够享受到这一绝对选择权
利的，但同时又不能不顾及“择优录取”这一牵制原则。于是乎有无良之人想尽
一切办法，力图证明落榜考生之“劣”之“狡”，甚至如李阳华所说的“伪造材
料”，以建立“择优录取”的牌坊。试问这又如何能服众？故万教授旗帜鲜明地
不喜欢李阳华的专业背景，在李眼里“倒也算是敢作敢当……比前面两位伪君子
强的多”。

　　想要建立“择优录取”的牌坊，必须要有众多考生以供其“择”才行（也是
为了预防关系户上不了线，无生可招）。于是乎众多考生堕落成了“陪考”，不
管你考得多好，一概不录（就是让你考第一第二又如何），我只行使自己的“绝
对选择权”，把门生故旧高官美女可信任可驱使之人录进来。（当然，确实也有
择优录进来的，但必须在满足导师的“绝对选择权”之后。故坊间考博，一条经
验就是报名前先打听导师当年的生源情况，在读博士常有接受这种委托的。）

　　一次陪考的成本有多高？其间辛苦自知。竞争越来越激烈，相信现在大部分
考生，比耕耘者先生你当年更为不易。

　　更有甚者，有的导师连牌坊也不要了，赤裸裸地拉开了黑幕。明明已有足够
上线生源，一概不录，偏偏要玩“调剂”、玩“破格”，如此玩法者，朱苏力、
胡建淼是也（胡这次不在众人视线中心，估计是没完全玩成功的原因吧）。李阳
华连考四回，不是上次被黑过一回，想来今年也不会火气如此旺盛。至于清华大
学法学院的玩法，更是道进乎技矣。

　　在此，我斗胆向耕耘者先生进一言：先生尽可行使学术自由的权利，但在行
使这一权利的时候，请尽量照顾普通考生的利益，体谅他们的感受。该讲的话，
考前先讲明白，何去何从，由考生自己选择，“择优录取”的牌坊要不得。如此，
则考生幸甚，先生亦功莫大焉！

(XYS2006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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